陽光明媚,水氣升騰,港口裏,數十艘巨大的戰艦一宇排開,無數水師士兵以及船工在甲板上興奮的歡呼著,看著岸邊一架巨大的明黃色馬車緩緩的行了過來,山呼萬歲的聲音,讓整個海麵都開始顫抖了,一尊尊黝黑發亮的火炮從甲板上探出來,反射著熾熱的陽光,顯示出了這支水師的強大和威武,兩岸上無邊的人群,更是將喧嘩,熱鬧的氣氛推向了頂峰,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歡快的氣氛中膨脹了。


    忙碌了好幾個月,呂風,馬和他們終於可以率領水師出征了,這是一次對外沒有任保目的的遠征,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經是最真實的目的是什麽,宣揚大明朝的天威?狗屁!就看那戰艦上裝載的火炮,現在整個天下有誰能造出來?大明朝根本不需要對外宣揚什麽!抓捕朱允玟,追殺這位生死不明的前任皇帝,才是這支水師最大的目標。


    小貓率領的破陣營已經去了北方,蕭龍子他們三人也回去了遊仙觀,專心的調教門下的弟子,元聖也做了錦衣衛的千戶大人,呂風害怕黃龍門,冥龍會的人會在他麵前露出破綻,幹脆把所有的人都派到了小貓的軍中,省得讓元聖看出來自己屬下居然有這麽我的修道人。


    九九血鷹他們則是被秘密的派駐在了鄰近應天府的一個小縣城內,占據了附近的一座輕靈峻秀的小山,在裏麵日夜操練一批精選出來的黃龍門弟子,這些人就是日後呂風席卷天下的主力,所以水元子在那座山外布置了極其厲害的禁製,呂風這才放心的率領水師離開了。


    陽光明豔,人人聲鼎沸,百姓們朝著這前所未有地巨大艦隊發出了由衷的歡呼聲,每一個百姓心裏都有一股極大的自豪,身為當世最強大帝國的子民,他們的確是值得自豪的!此時的大明朝,不論從哪個方麵來說,稱為世界地霸主,都不為過啊,而朱棣,這個手掌百萬雄兵,決定這天下無數百姓生死的皇帝,緩步下了馬車,上了一座高高的祭台。


    威嚴的掃視了一下跪狀在地上的百姓,朱棣麵向東方,高高的舉起了一碗酒,緩緩的灑了下去,一切,都進行得無聲無息的,在朱棣強大真元地驅動下,那一圈酒液飛得老遠,飛得老高,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了七彩的光芒,無數百姓直起了身體,然後再次的跪拜了下去,如是幾次,‘萬歲’的呼聲,真正的要把天地都震裂了。


    朱棣仰天長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身為皇者地威嚴,他遊目過了祭壇下負責護衛他的那些錦衣衛,突然眼皮予一跳,死死的盯了一眼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美不似人類,以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錦衣衛千戶。


    此人正是元聖,他高挺地鼻梁,筆直有力的雙眉,白晳細膩有如羊脂玉,在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白光的皮膚,都讓他顯得如此的妖異,尤其是他的一頭長發,仿佛一抹死亡的火爭披散在身後,那深深的黑色,隻要你的眼神看向了它,似乎連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了,而他身邊站著的四位身材尤其高大,比身邊的錦衣衛高出了半個胸膛的,正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相戰將。


    朱棣看了看站在遠遠的寶般艏部的呂風,心裏尋思到:“他從哪裏弄來的這幾個人?分明都有極強的武功!唔,有人說錦衣衛下了大力氣,招手攬了不少武林異人,看來是真的了。”他和元聖之間的境界相差太遠,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到元聖身上的真元流動,所以朱棣自然就想不到,這區區一個錦衣衛千戶,卻是一個頃刻間可以翻江倒海的可怕人物。


    元聖眯著眼睛笑著,很好奇的扯動著身上的官服,笑嘻嘻的說到:“你們看看,我穿上這一身官服,卻是比那呂風還要帥我多了罷?唔,看看那些老百姓,都不敢往我們這邊看,果然是威風到了極點了……嗯,呂風那小子不在的時候呢,我們可要替他們分憂解難呀!凡是反對遷都的人,我們全部把他們陷入大牢,嚴刑拷打,如何?”


    他吧嗒了幾下嘴巴,低聲哼哼到:“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人間的人是怎麽拷打人的,這回可要長見識了!”抬頭看了看祭台上的朱棣,元聖撇撇嘴,低聲滴咕到:“這皇帝小兒累不累啊?三天前開始祭拜天地,祭拜鬼神!不就是船隊出海麽?搞這麽多麻煩幹什麽?”他說話的聲音不小,附後近數百錦衣衛,禁衛的高手都聽到了他的聲音,頓時那些高手一個個臉色彩慘白,不動聲色的朝著旁邊邁了幾步出去。


    徐青,周處,呂安,藺軾四個滿肚子鬼胎,站在距離元聖不遠的地方,滿腦袋的冷法,分明是大熱天的,可是他們就覺得渾身發冷,一股股的涼氣從腳板心直衝到了天靈蓋上,徐青在心裏抱怨:“呂大人啊,我的呂師尊啊,你從哪裏弄來這麽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有些話,是不能胡說八道的,唉,希望他不要招惑出是非來罷。”


    水元子則是興致勃勃的在人群裏穿來穿去,滿嘴嘰哩咕嚕的:“好多人啊,好多人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我麽多人呢!誒,有這麽多人也不奇怪,但是這麽多人都跪在地上,就奇怪得緊了。”他眼裏突然閃過了一道精光,橫跨了半個港口,瞪了元聖一眼。


    元聖冷哼了一聲,也是眼珠子一瞪,瞪了回去,兩股無形無跡的神人扇區虛空中對撞了一下,水元子的長發輕輕的飄動了一下,而元聖則是胸品猛的一滯,悶哼了一聲,狼狽的連續倒退了三步,他心裏暗駭,對於水元子起了莫大的戒心,“想不到,呂風隨手揀來的一個老瘋子,居然有這麽可怕的修為,居然,居然比我如今地道行還要深厚許多!唔,也不知道若是我能使出全力的話,可否贏過他!”


    元聖低下頭,不也再看水元子那邊,他思忖到:“罷了,沒必要和你這老瘋子計較,我可不想辛辛苦苦要來的屬下,被你一個個打成重傷……呂風說,你不甚喜歡殺人,但是就喜歡揍人,我可不想自找沒趣……你什麽話都聽呂風的,那就最好,隻要我控製住了呂風,讓他成為我的忠心屬下,還怕你不為我用麽?這麽厲害的煉氣士,正好用來對付右聖他們啊!”


    呂風站在船頭,看著朱棣在那裏大聲的宣讀祭文,心裏感覺有點無聊,出海麽,需要弄這麽多地花架勢麽?你祭拜神靈再虔誠,神靈也不見得會理會你,出海麽,憑借的是船的質量,水師士兵地訓練程度等等,可不要*神靈的護佑,呂風扭過頭去,看向了那遠處漸漸的化為湛藍色的海水,心裏突然湧出了一陣激動:“這海外,到底有多少奇妙的東西等著我呢?


    正在沉思間,呂風突然感覺到有一抹目光如此灼熱的盯在自己的臉上,他微微皺眉,朝著那目光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水秀兒懷裏抱著一張瑤琴,正遠遠的站在海灘盡頭地一棵大樹下,滿臉說不出來的神情,似悲似喜的看著自己。


    微微歎息了一聲,呂風傳音過去到:“罷了,這水師艦隊上不許女人上船,這是沒奈何地事情,好好的輔助水前輩和徐青他們,掌控錦衣衛!我直接給你分配一件任務,給我監視花魁仙子為首的武林人物,如果他們想要背著我等,直接殺了就了!”思忖到:“你這丫頭,要是閑著無事的話,還不知道鬧出什麽亂子來,幹脆給我找點麻煩事罷。”


    水秀兒臉上卻是一陣地驚喜,在那裏連連點頭後,帶著三個侍女,飛黃騰達快的退入了林中,呂風低聲滴咕到:“罷了,娶這個丫頭是不可能的,不過拿來做使女卻是最好!水老怪說得對,這丫頭天生的九陰絕脈,又修練的是妖法,體內陰氣日盛,若是我不把一點真陽渡入她體內,怕是日後*近她的人就會被吸成幹屍。”


    想到這裏,呂風眯著眼睛邪笑起來:“罷了,罷了,我就舍身救人吧!嗬嗬嗬,說起來,這丫頭的容貌也不錯的,雖然還比不上……唔,等得這回出海回來了,幹脆就把她收入房中,卻也不錯,嗯,用她去掌控錦繡府的那一群娘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馬和猛的跪倒在了地上,大聲呼喝起來:“臣等定當不負陛下重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渾厚的聲浪卷過了整個海岸,讓數萬圍觀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卻是朱棣已經祭拜完畢,正大聲的鼓勵出航的將士,作為水師的領軍人物,馬和自然是要跪下謝恩,並且說一些壯行色的冠冕堂皇的言語了。


    呂風卻是最輕鬆的,很多文武大臣,百姓都不知道他在這位錦衣衛的大統領在船上呢,他唯一的任務就是跟隨艦隊出海,每到一個地方,就搜尋朱允玟的蹤跡就是,所以馬和大聲的回應朱棣的鼓勵之詞,呂風卻是站在艦艏的角落裏,默不作聲的看著海灘上的人。又忙碌了很久,幾聲號炮響過,在無數百姓震天價的歡呼聲中,水師緩緩的撥起了鐵錨,鼓起了風帆,出海了,朱棣站在祭台上,遠遠的看著遠去的艦隊,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呂風從一根柱子後露出臉來,朝著朱棣微微的頷首示意,朱棣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寬慰的喜色,大袖一揮,帶著無數的護衛朝著北方行去,他也不回應天府了,直接就帶著大軍朝北平城趕去,北伐大戰,又要展開了。


    馬和看了看呂風,笑起來:“呂大人,這回可是咱們兄弟第二次合作了,怎麽著,你是哥哥的副手,你想要管些什麽事情?唔,讓你帶一隊艦隊如何?統翎領上麵的軍士,隨時準備博殺!”


    呂風大笑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罷了,我一不懂船上勾當,二也不甚會帶兵,雖然是大哥你的副手,但是大哥也知道陛下派我出來的用意到底是什麽。唔,我就偷懶了,每日裏去船艙裏打會練功,要是有什麽麻煩事情了,小弟再出來幫手如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海上充沛的靈力,呂風尋思著,正好趁這個機會增強自己地法力呢。


    馬和也是大度之人,笑道:“你要偷懶就偷懶吧!反正每新到一個港口,就有的是你忙的。不過,你偷懶可以,這四位道長,還有龍虎山,茅山的那些道人,你可得吩咐他們乖乖的聽我的命令才是,這大海上的勾當可不比在陸地上,出錯不得地。”


    呂風長嘯了一聲,整個人跳起來十幾丈高,站在了一根高高的桅杆上,大聲笑起來:“兄弟省得!水甲,水乙,你們從今日起,就完全聽馬大人的指揮,明白了沒有?……二殿下派你們出來地時候,可是和你們吩咐過的吧?可不要陽奉陽違哦?”


    正站在船尾呆呆的看那白色尾跡的水甲四人連忙應諾,他們雖然道法高深,卻並沒有什麽主張,一切都是*別人下命令給他們的,朱登把指揮權交給了朱棣,朱棣交給了呂風,如今呂風又把他們地指揮權交給了馬和,他們自然也樂得聽馬和的命令。


    呂風站在桅杆頂上,看著整個大明水師綿延數裏,在金色的陽光下,塗了厚厚一層油漆的寶船散發出了熠熠的閃光,不由得心懷大暢。迎麵海風吹來,有無數海鳥船隊的上空飛舞鳴叫,天地中,和片地生機勃勃,呂風已經參悟出了《問天篇》中的一些道理,此刻就輕而易興的融入了這浩浩然地天地靈氣之中,整個人的氣息立刻就消失了。


    馬和嚇了一大跳,剛才還感覺著呂風在頭頂上大聲呼吸呢,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他的氣息?連忙抬頭看時,卻看到呂風就這麽盤膝坐在那桅杆頂上,閉上眼睛開始打坐起來,不由得搖頭讚歎到:“修道一法果然奇妙,比起我等修習的武功心法,差距不可以道理計啊!”搖搖頭,他也不管呂風了,自顧自地去了寶船的指揮艙,指揮整個水師的行動去了。


    光滑如鏡的海麵上,大明水師排成了威武在雁翎陣形,一路朝著南方飛速前行,最前方那最大的寶船上,呂風坐在桅杆的頂端,一縷縷有如匹練樣的白氣自四麵八方飛射而來,投入了他的身體。‘啪啪’的巨響聲中,呂風體內的法力不斷的增加著,不斷的增強著,參悟了《問天篇》,法力和道行之間最難解決的平衡問題,對呂風已經不是難事了,他隻要盡情的增強自己的力量則可,再也不用還怕走火入魔一事。


    夏頡強行輸入呂風體內的那巨大的元嬰精元不斷的被呂風釋入出來,在體內運轉九個周天後,再慢慢的重新融入了那紫光四射,電光環繞的元嬰之中,這一次。呂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接收夏頡給予他那龐大的能量,真正的把夏頡那數萬年精修出來的道家真元化為己有,他的元嬰越來越精練,越來越強大,而他的法力也是越來越無邊無際……


    水甲他們四個呆呆的看著呂風這樣肆無忌憚的在桅杆上開始了修練,他們可不知道呂風的戮仙劍有防禦心魔的作用,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水甲搖頭歎息到:“難怪那朱登和獨孤天把他視為最大的對手,唉,要是我們,也不願意和這樣的亡命之徒對敵呀……修道的時候不施加任何禁法保護自己,就這樣的開始吸納天地靈氣……好小子,果然有種!”


    搖搖頭,uu看書 .uuanshu水甲他們四個也走入了船艙,開始修練了,大海上的影色,雖然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會很驚奇,但是看得久了,也就沒有意思了,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人來說,這是不斷的增加自己的實力才是正經道理。


    那邊,茅山的幾個弟子把自己煉製的鐵屍驅趕上甲板,開始對著天空的太陽吸收太陽真火的能量,那些水師士兵喧嘩起來,圍著那幾具動作僵硬的僵屍開始看熱鬧,大呼小叫聲,驚起了無數的海魚,就看到了一群群的魚兒,高高的跳出了水麵,從船板上飛了過去……


    呼,吸……,呼,吸……,呂風絲毫不顧外界的環境如何,逐漸增加了對外界靈氣的吸呐,一滴滴金色的液體般,極其凝練的靈氣,緩緩的滲入了他的元嬰之中……他的長發飛箅,原本對於修道人來說同廢物的頭發,在呂風領悟《問天篇》時經過了改造,已成為了他吸納靈氣的最好工具,一絲絲,一縷縷,浩浩蕩蕩無邊無際的靈氣洶湧而來,呂風的身體,已經漸漸的融入了海風之中……


    馬和大聲的歡呼起來:“兄弟們,讓我們揚威整個海洋吧!”


    無數的歡呼聲中,船隊前行的速度更快了,桅杆上的呂風也不由得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絲會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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