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要想辦法殺人滅口才是,否則如何找借口說明今天的事情呢?師伯,你們到時候什麽都不要說!唔,我倒是有了個主意了,對其他人,就說我從你的雜貨鋪裏買了個好寶貝,所以才對你們如此的恭敬的。唔,隻要騙過了……呸,騙不過又怎麽的?如今老子在朝廷裏一手遮天,隨行的士兵也都是我的心腹,莫非害怕什麽?”


    呂風嘀咕了幾句,對著邪月子說到:“我們先回城主內城,把這些年來的事情大家都說說看罷,然後麽,想辦法給你們脫去這個肉身,得找兩個根基好的肉身給你們換上呀。唔,這不是問題,到時候隨手宰兩個根基好的,奪了他們的軀舍就是。”邪月子聽得眼神發楞,呆呆的看著呂風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一元宗的弟子麽?怎麽說話的口吻簡直比起那些魔教的門人更加凶殘一些?


    到了城主內城內,呂風招來了周處,淡淡的說了幾句,周處驚奇的看了邪月子一眼,敢多說什麽,帶著一百錦衣衛匆匆的出去了,隨行的還有幾個通扶桑語言的通譯。呂風要他把剛才看到自己向邪月子磕頭的百姓,一共是三十九人,全部給幹掉了。如果從他們嘴裏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的百姓,也要全部殺掉。理由麽,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需要理由麽?


    燒了一大鍋水,呂風和邪月子一起泡在了水裏。呂風先急不可待的把這幾年來自己地努力和成績,以及碰到蕭龍子的事情說了個清楚。邪月子和靈光子則是滿臉的吃驚。不斷的念頌‘無量壽佛’感激老天地護佑。聽到最後,邪月子搖頭苦笑到:“風子,難怪你變成了這樣,卻是苦了你了……唉。本門,本門……他娘的,我一元宗卻也有功德無量,怎的就得了這樣的下場?”


    他歎息到:“罷了,我們一心清修卻不得好結果,也許你這樣做,才能恢複我一元宗的威名……嘿,我們也該改改了,否則一元宗的道統,還如何能繼承下去呢?你說得對。等回到中原,看如果運氣好。就找兩具根基好的肉身讓我們使用罷,故意的奪人軀舍的話,卻是要再提了。哈,到時候我們師兄弟三人就去遊仙觀,一心訓練本門的新生門人。”


    他咬著牙齒到:“等得這批門人有了成就,就是我一元宗向他們報複地開始……師傅他們死得好慘,我邪月子要讓什麽元聖、右聖比師傅他們死得更慘百倍。”他死死的握著拳頭。指甲劃破了掌心,一滴滴地血流淌了出來。


    靈光子突然又冒了出來,呆呆的說到:“可是,師傅他們的元嬰居然都被奪去了,我們給師傅他們報仇,還算是一元宗的弟子麽?哎呀,有了新的肉身可就好了,這幾年可是憋壞了我,一點法術都用不出來呀。這裏的百姓都是怎麽回事呢?三魂六魄他們少了一魂兩魄。這樣的人怎麽能活下來呢?唉!”


    呂風和邪月子純然就當作沒聽到靈光子地話。這位一元宗的大師兄雖然道法高深,可是腦筋實在是糊塗了一些,聽他說話。那是越聽越糊塗的。邪月子仔細的向呂風問清楚了如今一元宗的情況之後,這才把這幾年自己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那日靈光子的肉身被毀後,因為他的道行極深,元嬰十分的強大,饒是右聖也沒有來得及把他地元嬰給攔截下來。他茫茫然的飛出了數百裏地後,不知道往哪裏走才好,遲疑了一陣,又朝著青雲坪飛了回去。在他想來,元嬰不要了就算了,自己最後發動一項與敵同歸於盡的法術,還是很合算地。如果他徹底的毀去自己的元嬰,發動那一招秘傳法術的話,估計整個華山山區都要被轟平了。


    可是正當他的元嬰在高空中偷偷摸摸的念了幾聲咒語,準備著發出那一招的時候,邪月子自爆的元嬰被右聖丟了上來。元氣大傷的邪月子元嬰炸裂,最後的一縷元神眼看就要消散了,靈光子看到這般模樣,頓時又忘記了自己的咒語,倉惶的衝下來用自己的元氣護住了邪月子的最後一縷殘魂。哪知道那右聖隨手的一丟,一縷很陰毒的真元已經印在了邪月子的元嬰之上,靈光子護住了邪月子,弄得他的元嬰立刻受到了那一縷歹毒真元的轟擊。


    失去了**作為寄托的元嬰是何等脆弱,靈光子卻又正在全力發動攻擊法術的時候,根本沒有防備,當世就受到了重擊,兩人的元氣大傷,被罡風搖搖晃晃的吹到了東海外。眼看事不可為,兩人無奈之下,就想找一個肉身胡亂寄托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重新修煉起來。那奪人軀舍的事情,兩個迂腐的老道又做不出來,白白的在外麵耗費了幾天的功夫,結果耗去了最後的一絲真元。


    眼看得這兩縷殘魂就要被罡風吹散的時候,那雜貨鋪的老板外出采購貨物,半路上被賊人背後一棍打死,正好便宜了邪月子他們二人。可是等到兩縷魂魄進入肉身之後,他們這才叫了一聲苦,才發現這島國島民的肉身有古怪,他們進駐之後,卻是再也無法正常修煉了,並且一點法術都使喚不出來。,當


    兩人的元神在生死之際,已經參悟透了冥冥中的那一絲至理所在,原本以為隻要有了一具好的肉身,憑借著自己以前的根基就能很快的修練回去。哪知道卻碰到了這種完全不適合修煉的身體,隻能叫一聲苦,搜索了一番這老頭兒腦袋中的記憶,回到三河之城,沒奈何的做起了雜貨鋪的老板。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稍微地恢複了一點元氣之後。能重新元神出殼,再去找一個適合的肉身。


    呂風聽得邪月子的話,不由得喜到:“好,好。好,雖然兩位師伯吃了少苦頭,可是畢竟是悟通了大道,這也是意外之喜。等回到中原,找到適合的肉身,不,隻要找到了肉身,我以神丹洗伐那身體之後,兩位師伯就可以元神歸位了。雖然看師伯你們地元氣大傷,元嬰已經消散了。可是我這裏有西王母一脈流傳下來的靈丹在,又從一個前輩高人的那裏得了神丹的用法。恢複元嬰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邪月子欣喜萬分,正要說話時,外麵傳來了水元子嘻嘻哈哈的笑聲:“風小子咧,你在說爺爺我的好話呀?哈哈,客氣了,客氣了,不就是告訴你那些藥怎麽吃麽?你怎麽總是掛在心上呢?我都不好意思了……誒。你在哪裏啊?床上沒有,桌子下沒有……唉呀呀,你大白天的洗澡幹什麽?大白天的洗澡也不稀奇,你的水桶裏麵放了個男人,還是一個老男人,還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矮個子男人,這就奇怪了。”


    水元子跳進了浴室,歪著腦袋笑起來:“吱吱,嘎嘎。你原來喜歡這個調調啊,嘿嘿,哈哈。回去了我給你好好地宣揚一把,啊呀呀,錦衣衛大統領呂風喜歡老男人。嘿嘿,到時候那些京城的官兒一定會箐著把自己送上門來地。嘻嘻,最近不是有好多大臣硬是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麽?到時候,哈哈,他們就把自己送上門說:‘哎呀,呂大人,你娶了我得了罷!’”


    水元子笑得口水四濺,呂風聽得心裏一陣的惡寒,恨不得一爪子抓死這個沒正經的家夥。誰說自己喜歡又老又醜的男人?自己還是喜歡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啊!可是這老家夥說到做到,他還真的敢去京城裏這樣宣揚地。呂風想到這樣的風聲傳出去的後果,不由得驚呼到:“你敢胡說八道,就再也沒有狗肉吃了……水老怪,這位是我的師伯靈光子和邪月子。兩位師伯,這位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前輩,天生水靈之體的水前輩。”


    邪月子連忙從風呂中爬了出來,穿好衣服後和水元子相互見禮了。水元子知曉呂風的事情,聽得是呂風的師門長輩,卻也裝出了三分的斯文到:“哎呀,是黃龍那小子地晚輩呀?嘿嘿,你們不要太客氣了,雖然說我和黃龍真人是老熟人了,你們太客氣,我也是不好意思的。嗬嗬嗬,奇怪,你們分明是一個人,怎麽說是兩個人呢?”


    他眼裏透出了一絲白光,自上而下的掃過了邪月子他們地身體後,這才點頭說道:“唔,果然稀奇,兩個元神占據了一個肉身啊,果然是希罕事情。唉,你們的元嬰,怎麽都消散了呢?這可不好呀,過你們師侄手裏有神丹,什麽樣子的傷都能治好了……唔,你們兩個說話可要小心啊,這小子身邊有四個古怪家夥,可是他們的屬下。”


    邪月子的眼裏凶光一閃,冒出了一絲殺氣,可是他想到自己如今的狀況,頓時又氣餒了。呂風看得心裏一酸:“師伯他們昔日在景雲坪是如何的瀟灑自在,那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如今卻也是心有殺氣了。唉,這年頭,這世道,莫非真的是好人不長命,隻有做惡人才能活下去麽?”


    呂風也跳出了風呂,穿好衣服後,和水元子他們一起在外麵大廳內座下了。水元子手一揮,一道禁音結界籠罩了整個大廳,笑嘻嘻的說到:“唉,你們如今是同門重逢,又是好事情。風小子,你今天是好日子,可要給爺爺我一點好處啊,你的神丹呢,再給我幾顆是不是?”


    呂風橫了他一眼,哼到:“你倒是會做人啊,那天在皇宮裏,毀了這麽多的神丹,一點都心疼麽?”


    水元子搖晃著身體,嬉皮笑臉的說到:“哎呀,這不能怪我不是?那天也是一下子想起來,神丹是不能多吃的,所以就隨手毀掉了嘛。管你這麽多了,到時候記得給我幾顆就是……誒,你是叫靈光子和邪月子罷?哈哈,這回告訴你們啊,這次我們來,可是有好玩的事情地。我們帶了兩千三百個倒黴鬼過來。用他們來騙人家元神回去的。都是你們的寶貝師侄想出來的好主意,騙了人家扶桑神明地元神回去煉製丹藥啊。”


    邪月子呆了一下,連忙問清了這次的事情之後,由得低聲喃喃說道:“這是天意啊。八百萬強大的元神麽?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他看著呂風,凝重的說到“風子,如果你能盡可能多的收服那些元神的話,給師伯我一百零八萬元神罷,師伯的法寶什麽的都被毀掉了,這回準備煉製一件法寶使用。嘿,原本以為這樣的法寶是不可能煉製成功的,但是有這麽多地元神撐著,想必希望很大罷。”


    水元子愣了愣,很小心的看著邪月子問到:“你要煉製什麽東西?需要動用這麽多地元神?你。你不會是想要……”


    邪月子看著水元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一元宗典籍中秘密記載的。號稱修道界威力最大的‘九陽碎星鉞’!”


    水元子翻了個白眼,連連搖頭到:“你們瘋了,你們一元宗的人都瘋了,黃龍那小子要是知道他的門人變成這個樣子,一定也會瘋掉的。”但是他立刻就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喜歡啊,‘九陽碎星鉞’。昔日大戰地時候,也就隻有巫族的一個長老煉製出了一個半成品呢,因為他找不到這麽多強力元神作為獻祭,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嘿嘿,我也想見見那九陽碎星的威力啊……號稱一但使用,天地迸裂的九陽碎星鉞,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呢?”


    他小心的咕噥道:“誒呀,這樣的法寶,想必是可以把南天門給一刀劈碎的吧?這樣就好。用象上次那樣,被人關了南天門,堵在門口一通圍歐了。哼哼,幾十個大羅金仙打我一個人,他們也好意思麽?”


    呂風心裏一陣陣的發寒,老天,被複仇地怒火燒昏了頭的邪月子和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水元子碰到了一起,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啊?他不敢想下去了,就希望老天爺自己多長眼睛,不要讓他們做出什麽不可收拾地事情來吧。


    靈光子突然呆呆的說到:“師弟,這九陽碎星,雖然典籍上有記載了,可是那些材料太難得了呀。要上萬種珍奇的材料,才能煉製出鉞體的,可是很多材料,隻有在瑤池神山等仙境中才有出產,怕是我們弄到吧?”


    水元子聽到這般說法,不由得也愣了一下,有點愁眉苦臉的坐在地上拚命的扭動著身體,想不出好辦法來。他嘀咕到:“哎呀,瑤池神山啊,要是這次沒有西王母的門人出現,我也許可以跑去幫你們找材料的,反正那三千世界,我也能找到出入的門戶呀,當年我也沒少去瑤池偷東西的。可是,既然有西王母的門人留在了瑤池,我可就不敢去了。她西王母說過呀,我水元子敢再次的*近瑤池,就要打斷我的腿……我不過吃了她一隻青鳥,至於這樣麽?”


    呂風徹底啞然,他無聊的在藏天印內搜羅了好一陣子,找出了一個直徑尺許的怪異法寶,隨手丟給了邪月子。那法寶中間是一顆巴掌大小的圓形藍寶石,上麵鑲嵌了無數銀色的顆粒。三道流線型的支柱從中心的圓盤處朝外探出,每個支柱傷都帶著一枚精美的月牙。三枚月牙,剛好組成了外麵的大圓。三枚月牙的六個齒之間,有細微的銀色電流在往來流轉。


    整個法寶發出了細微的‘嗡嗡’聲,輕輕的飄浮在空中,緩慢的旋轉著。每旋轉一周,那三枚月牙上就有無數璀璨的銀星灑落,充滿了一種神奇的優美感覺。


    水元子、邪月子呆了半天,水元子這才大聲叫嚷起來:“哈,我說呢,那夏頡老不死的把巫族的道統傳給了你,你小子掌握著巫族八成的秘寶啊。不過,這九陽碎星鉞應該是一等一的寶貝,要是完成了,其中純粹的毀滅力量比起盤古開天斧有過之而無及呀,怎麽會落入你手中呢?唔,感情就是因為它是沒有完成的,所以才被劃入了巫族的二流法寶之中罷。uu看書 .uukansh ”


    他興奮的搓搓雙手,笑道:“這下可好,不用四處去找材料了,這寶貝元體已經完成了,隻要加入足夠多的元神祭煉之後,就可以得到完成體的九陽碎星鉞了。哈哈,這寶貝可是直接抽取異界的毀滅性能量,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任何物體一接觸,那就是轟隆隆的亂暴呀。隻要你抽取的能量足夠多,把看個人間毀掉也不是難事。”


    邪月子把那法寶貼胸收好,點頭說道:“沒錯,這是借助異界的力量進行毀滅的東西,盤古開天斧,還屬於這個世界的範疇,比較起來,這九陽碎星鉞的威力更大。隻要有足夠的元神注入,就有足夠的力量撕開異界的大門,從中抽調能量了……貧道就不相信,那元聖他們的主人,身體不是血肉之軀,受這樣的法寶轟擊後還能不死。”邪,子的眼睛裏麵,再次的露出了幾道凶很的光芒。呂風歎息了一聲,點頭說到:“那,就這樣罷。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露骨了,能直接帶著人去他們的神宮哄騙他們的神明是是?所以呢,過兩天我們找個借口,去他們的神宮參觀一下,把那些神官都趕走,這才方便我們行事的。”


    三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小心商議起來。他們不像是三個道高德隆的修道之人,反而像是三個準備殺豬屠狗的屠夫,正在密謀怎麽下手殺得更快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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