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實力距離真正的飛升神界還差得遠了,要是你現在就這麽跑上去,要麽被上麵丟下來再次輪回,要麽就是一個掃地打雜的命,你小子做慣了大官的,到時候還不憋悶死麽?嘿嘿,還是陪爺爺我喝老酒,吃狗肉的快活……你小子啊,才二十來歲,就已經到了虛境的門檻內了,前途無量啊,遲早你會升神的,爺爺我肯定,你不用急在一時啊。”


    呂風眨巴了一下眼睛,爬起來,朝著水元子跪拜了下去,誠心誠意的說到:“水前輩,大恩不言謝了!”


    水元子神情一端,點頭說到:“罷了,你也不用謝我,誰叫老子這麽多年來,除了一個夏頡,就對你順眼呢?誒,來來來,吃肉,喝酒,這才是最快活的事情……你這次是因為元聖他們給你的精元太強,強到你已經是不是人的境界了,加上老子全力護你,所以你強行的登上了這個門檻,可是相比之下,你的感悟還是不深,最多就是窺虛初期,錯了,窺虛初期的人都可以打得你半死。”


    吧嗒了一下嘴巴,水元子點頭說到:“你沒有任何的直接調動天地靈氣的經驗,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苦修吧,省得到時候又被人背後偷襲,把你打成一條死狗一樣……誒,說到死狗啊,這回皇宮裏養了好多好大好大的黑狗啊,聽他們的宮廷護衛頭目說啊,說是前一陣子他們的看家狗失蹤太多了。所以這回專門地找了很多極大的藏獒過來,可是還不是被爺爺我偷了一條烤了?來,來,來。趁熱吃。”


    呂風笑起來,站起身狠狠的揉了一下疼痛無比的屁股,心裏盤算著:“這老家夥下手沒有輕重地,要不是我不滅金身大成,這一腳就可以讓我魂飛魄散的。不過,他居然也被反震成了那模樣,看樣子夏頡給我的功法,的確是厲害得緊啊。唔,雖然我施展道法不用符菉了,可是那些遙空咒殺的巫族法術。不妨多練習一番,遲早用得上的。”


    就這麽盤膝坐在地上。兩個人分別抱著一條狗腿狂啃。啃了半天,水元子把手中的骨頭一丟,油膩的雙手隨意的抓過呂風的衣襟擦拭了個幹淨,賊兮兮地笑道:“冬子,你這回損失了這麽多人馬,把欽差大臣也給弄丟了,皇帝怎麽說啊?看你一回應天府。給皇帝報信後就裝傷養病,嘿嘿,是不是又有鬼主意了?可先得說好了,要揍人,我可得算一個。”


    他哼哼有聲的說到:“那什麽狗屁右聖,上次在草原上居然派了三個人用密法來祭煉我,幸好爺爺我是先天水靈,反而借助他們地域外天火把體內雜質給鍛煉幹淨了,功候大進。哼……這回要是再讓爺爺我碰到他,我非把他打成太監不可。”


    呂風抓起一壇酒,揚口就是半壇子喝了個幹淨。打了個酒嗝,呂風陰笑到:“這是自然……這回倒也奇怪,說慕容天帶了一批修道之人狙擊我們,把張任他們也幹掉了,皇帝倒是一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隻是要我好好的養傷。不過呢,聽我父親呂總管說,我剛離開皇宮,陛下就下旨把高陽王的護衛減了五成,嘿,慕容天的一應軍職也被廢黜了,還要高陽王交出慕容天,要讓他來應天領罪。”


    頓了頓,呂風眯著眼睛說到:“我父親說,第二天,那龍虎山的幾位天師供奉就失去了蹤影,也許是回龍虎山探親,也許是……嘿嘿,這就和我們無關了。我現在可是重傷之身,隨時可能斃命的,皇帝也不好意思再讓我出門去追殺慕容天吧?所以呢,我們就閉門高坐,每天吃吃肉,喝喝酒,背地裏暗算一下人,倒也快活。”


    水元子狂笑起來,兩條腿亂擺動地叫嚷著:“對啊,吃肉,喝酒,多快活?讓皇帝他們和慕容天對陣去。那右聖膽子再大,也不敢和凡間的帝王正麵對抗的,這樣做,遲早惹來中原道門圍殲,嘿嘿,我們看熱鬧就是了。”


    一老一小兩個狐狸在密室裏發出了嘻嘻哈哈的怪笑聲,那條兩百多斤的藏獒也就‘稀裏嘩啦’的被他們吞了個幹淨,就留下了皇宮內的宮廷護衛們疑神疑鬼的,滿天下的去找那條可憐地,屍骨無存的藏獒。


    昆侖山脈,徹底的恢複了本身精力,並且還有極大增強地元聖滿臉紅光的帶著四相戰將、二十八宿戰將以及三百六十名屬下的戰士在雪地裏跋涉著。狠狠的抓了一團雪塊在手上,慢吞吞的在臉上滾動了一陣,元聖很是不滿的說到:“這聚元瓴的威力倒是極大的了,如今我感覺很不錯啊。就可惜,怎麽弄得我滿臉紅光呢?我原本的膚色可是白皙細嫩的,怎麽現在就好像一頭燒烤好的乳豬?”


    四相戰將看著天,二十八宿戰將看著地,其他的下屬遠遠的跟著,根本就敢*近。誰敢和元聖討論這樣的話題?這個以風流文人自居的家夥,最是注重自己的儀表和儀態,如今整個身體都是紅彤彤的,血氣旺盛得彷佛一條充血的**一樣,看起來委實難看到了極點。


    元聖看著四相戰將,不滿的哼了一聲:“你們很高興是不是?你們很得意是不是?哼哼,你們仗著自己有鎧甲擋住了臉麵,所以不怕出醜是不是?你們怎麽想想,我是你們的主子,我丟臉就是你們丟臉啊,你們怎麽能無動於衷呢?……唉,考慮一下吧,我是是要自己給自己開幾條傷口,放放血呢?也許可以把多餘的精元給放出去,唉,呂風要是在麵前就好了,我可以把多餘的精元給他啊。”,,


    他嘀嘀咕咕地,很幽怨的說到:“本聖也沒有太多的要求。能恢複我的膚色就好了。”他探出手去,看看那紅彤彤彷佛紅燒雞爪子一般地手掌,氣急敗壞的一掌劈出,把一頭經過的雪鹿砸成了肉醬。


    一行人繼續在昆侖山深處那丈許深的積雪中跋涉著。良久,火屬性的朱雀終於按捺不住的抱怨起來:“主上,我們何必步行呢?這昆侖山脈廣漠無邊,又天寒地凍的,如此步行,怕是我們找一百年都找不到西王母昔日的山門所在。”朱雀他們回頭看了看,在元聖不許使用真元力的要求下,所有的屬下都是狼狽地在積雪裏翻滾前行的,誰叫他們地鎧甲如此的厚重,饒是昆侖山的萬年積雪還算堅硬。也足以讓他們陷下去大半截的身體。


    修習玄武神訣,多少有了點烏龜習性的玄武苦笑了一聲:“主上。屬下,屬下已經想瞌睡了。這昆侖山裏麵也是邪門,山外已經是滿地的綠樹紅花了,山裏還是風雪大做,屬下的這性子……誒,這裏是冬天啊,屬下都快要冬眠了。”玄武無奈地笑著。耷拉著腦袋,拖著自己沉重的三亭大刀往前走。青龍、白虎用很可憐的眼神看著朱雀和玄武,搖搖頭,不肯吭聲。


    元聖冷哼了一聲,喝罵到:“這麽點苦頭都吃不了麽?你們還算什麽進入了虛境的高手?對啊,你們雖然天生的能力不如吾族之人,可是怎麽也是人間界修練到了虛境的高手,加上這次給你們補充了十人份的本命精元,這真元可是充足得很。難道連在雪地裏走路都不能忍受麽?氣死本聖了……踏雪尋梅,這是多有情趣的事情啊?誒,雖然昆侖山沒有梅花!”他狠狠的跺跺腳。突然拔起了三丈高,貼著地麵飛了出去。


    四相戰將相互看看,興奮地一聲長嘯,招呼了身後的屬下們,運起玄功,也是貼地飛了出去。就隻有嘴巴最零碎的朱雀一邊飛行,一邊嘀咕著:“十人份地本命精元,我的主上啊,我們那幾天可差點沒有被撐爆了身體。尤其是您自己,要是您非要把百人份的本命精元輸入了體內,怎麽可能變成如今的模樣?……就可憐那聚元瓴,年內都無法發揮作用了,您吸得還真厲害啊,沒看到主子都發火殺了好幾個仆役麽?”


    遠遠的,元聖回過頭來,狠狠的橫了朱雀一眼。朱雀渾身一抖,連忙大聲的叫嚷起來:“冬的們,快點,飛快點,跟上主上,這回找到了西王母以前的山門所在,好處可是少不了大家的。”


    元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回過了頭去。他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低聲的說到:“這幾年來,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昆侖山脈,最有可能的,也就隻有那幾個地方了。唔,希望西王母那老神婆搬家的時候,沒有把所有的寶貝都給帶走,隻要一朵萬年七彩蓮花,我們的目的可就達到了……唉,純陽至寶七彩蓮,嘿嘿,嘿嘿!”幾隻體格特別壯碩的白鶴從天空中長鳴著飛了過去,元聖抬起頭,眨巴了一下眼睛,很不屑的罵了一句:“哼,西王母門下用來做苦力的仙鶴留下的雜種,看樣子距離不遠了啊……唔,你們說真是奇怪啊,西王母門下,連搬運東西的仙鶴都全部是雌性的,怎麽她門下的人或者畜生,都喜歡紅杏出牆呢?嘖嘖,這可真的是,古怪,古怪啊!”


    他極其陰損刻薄的說到:“說起來,倒是她門下的那些金甲護衛,一個個倒是老實得緊,數萬年來,就沒聽說他們強搶過民女。嘖嘖,莫非他們都是宮裏的太監一般模樣麽?”元聖突然大聲的叫嚷起來:“老天啊,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麽欣賞呂風那個王八蛋了,原來他說話的口氣和我差不多啊,這天下,總還有人和我一樣的。”


    四相戰將低著頭急速前飛,不敢應聲。


    一行數百人翻翻滾滾的帶著一團巨大的雪霧,頃刻間飛出了百裏開外,掠過了幾道懸崖峭壁之後,已經到了一座平地拔起數千丈高的峻峭山峰之下。山崖之下,有一條極其深邃的山穀,也許是因為崖壁擋住了寒風地關係。裏麵居然長滿了耐寒的巨鬆。滿是裂紋的樹皮上,附著著無數拳頭大小的淡紫色異種蘭花,釋放出了沁人心脾地香氣。


    元聖點點頭,低聲喝道:“上麵就是昆侖派的山門所在了。唔,不要驚動了他們,我們這邊下去。”他跳下了那山穀,在那足足五六人合抱的鬆樹間急速的飛掠起來。數百渾身甲胄的屬下也是渾身湧動起了各色光芒,紛紛跟著他急速飛行。元聖笑吟吟的說到:“再往前二十幾裏,這山穀到了盡頭的地方,是一片窮山惡水,嘿嘿,想必是個障眼法兒,等下看本聖如何破了他的法術。”


    正飛行間。前方突然傳來了人語。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大聲的叫嚷著:“李家地,你在幹什麽呢?姑娘說的是要整株地瓊紫蘭。你拔下半根算什麽東西呢?誒,看你的進度倒是滿快的,姑娘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原來還是一個莽貨。”言語聲中,一隻小小的三足青鳥飛快的從林子裏麵撲了出來,急速飛行的它哪裏看得清路,早就一腦袋撞在了元聖的臉上。


    饒是元聖道行深厚至極。也被那身軀堅硬有如金石一般地鳥兒撞了個趔趄。那青鳥也是暈頭轉向的胡亂撲騰了一陣翅膀,朝著旁邊亂飛了十幾丈,這才懸停在了空中,氣憤至極的吼叫起來:“哪個混蛋敢暗算你家姑娘?不要命了麽?看我怎麽對付你,是清蒸呢還是油炸呢?……李家的,回去多砍點木柴,哼,今天晚上有好吃的了。”


    元聖捂著自己被撞得隱隱生疼的牙齒,氣惱的看向了那過拳頭大小的青鳥。他猛的呆滯了一下。低聲咆哮起來:“三足青鳥,王母座下地信使,天地間一等一的天生靈禽。哈。果然找對了地方……可是,怎麽還會有青鳥留在人間界呢?它們都是西王母的寵物,早就應該跟著她飛升神界去了啊。”


    這青鳥地眼裏猛的透出了兩道景光,籠罩在了元聖的身體上,它大聲的吼叫著:“你是什麽東西,敢撞青青我?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誒,你是人啊,人可不好吃,也不能吃啊……噫,對,你,你不是人!”


    一團素色的火焰籠罩在了青青的身上,巨大的法力波動讓四相戰將的屬下們渾身一抖,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青青瘋狂的嚎叫起來:“救命啊,老天爺,救命啊,娘娘,救命啊,李家的,你快出來啊,不是人的東西來了,這家夥不是人啊。”


    ‘嗖’的一聲,在元聖反應過來之前,那素青已經是一個急速盤旋,朝著後方的林子飛了進去。‘砰’的一聲巨響,它一腦袋撞擊在了一棵鬆樹上,結果急速飛行,全省都化為一條景色閃電的它,硬是把那鬆樹撞出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強行從鬆樹的另外一邊飛了出去。


    元聖一驚,大聲的吼叫到:“給我追,這小鳥肯定知道西王母山門所在。抓住它,哈,看樣子西王母還有門人留在人間界。”他的身體猛地化為一團晦暗的白光,朝著密林內飛了進去。光團中,隱約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誒,如果西王母還有門人留在人間界,還不知道我的這群混蛋下屬是否是他們的對手啊。不過,怎麽說我們以多打少,肯定不會輸就是了。”


    正盤算著如意算盤,元聖突然看到前方一柄巨大的黑色斧頭狠狠的劈了下來。元聖冷笑一聲,恢複了本體的他伸出了兩根手指朝著那柄鏽跡斑斑的斧頭彈了過去:“開什麽玩笑?你用這樣的鈍斧,也想傷到本聖……哇啊……”


    元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抱著兩根手指被削斷的右手掌,狼狽萬分的朝著後方跳了開去。一滴滴鮮豔的血跡飛快的滴落在雪白的雪地上,看起來無比的醒目。就在方才他的手指頭和那斧頭接觸的時候,那斧頭上突然爆發出了一團七彩毫光,那原本絲毫顯眼的斧頭,居然幻化成了一柄光芒萬丈的神兵,毫不客氣的就把元聖的手指頭割豆腐一樣的劈了下來。


    悶哼了一聲,一個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粗布褲子,腰帶是一根老藤條的素年壯漢手持利斧,攔在了樹林前麵。他憨厚淳樸的臉上滿是憤怒,大聲的吼叫著:“你們是什麽妖魔鬼怪,為何追我門中仙禽?”


    ‘砰’的一聲,一隻小小的青色的翅膀把他打了個趔趄,青素懸浮在他身後,大聲的叫嚷著:“什麽仙禽?是仙女,仙女哪……李家的,你敢說我是仙禽,看我等下叫你老婆揍你。不要看你現在道行不錯,就以為你多厲害了,哼哼,你最怕的就是你老婆,第二怕你女兒,第三個怕姑娘,我都知道,有什麽瞞得過我的?”


    青年男子的臉上一陣通紅,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那邊,元聖已經是瘋狂的咆哮起來:“給本聖殺了他,他居然扮豬吃老虎,分明是一柄神器,他扮成普通的斧頭來劈我?給我殺了他,殺了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他伸出了右手,兩根手指頭正飛快的重新長了出來。他很低沉的說到:“唔,還算不錯,一百人份的精元,足夠我長出幾十萬根手指頭了……噫,我要這麽多手指頭幹什麽?”


    青龍戰將一聲吭,手中巨大的素色長戟高高仰起,狠狠的朝著那青年男子劈了下去。


    ‘嗚’的一聲怪響,那青年男子也毫示弱的舉起手中那麵大板斧,u看書 wwuukahu.co 狠狠的迎了上來。‘轟’的一聲巨響,青龍手中的長戟被彈起了三尺高,長戟上赫然出現了一絲裂痕。那青年男子則是一聲慘叫,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朝著後麵飛出了十幾丈遠。他手中的板斧比起青龍戰將的長戟品級上高了很多,可是功力相差太大了。


    那素青一聲尖叫,身體突然膨帳了數百倍,三個爪子一張,一手抓起了那青年男子,一手抓起了那麵板斧,剩下一爪子胡亂的射出了幾百道青色雷霆,自己已經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樹林內飛了進去。


    青龍一聲吼叫,手中長戟化為一道光芒迎向了那無數道迎麵劈來的雷霆。光雨四濺,青龍一聲悶哼,居然被炸飛了好幾丈遠,他的長戟也有點黯淡無光的懸浮在了空中,滴溜溜的胡亂飄動著。他驚呼起來:“這小鳥的道行,卻比我還要深厚,這,這是什麽道理?”


    元聖沒好氣的喝了一聲:“廢話,西王母座下靈禽,起碼也是幾萬年的老妖怪了,比你們厲害有什麽奇怪的?哼,給本聖追……居然敢用神器來劈本聖,這件事情沒完。”他很嚴肅的命令到:“自己都小心了,這西王母門下還有人在此,還不一定有多厲害,一見麵就立刻下殺手,不要留情才是。”


    數百人一聲應諾,朝著前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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