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那右聖本人,卻是到了哪個境界啊。嘿嘿,要是他已經到了虛境,那老子也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了。”也就是把右聖拿來偷偷的做個比較吧,那元聖,明顯的比右聖要強大太多了,呂風暫時還根本不敢想自己去殺了元聖的可能性。至於元聖他們身後的那個主人,那……算了,呂風搖搖頭,做一步算一步吧,他不是那種喜歡一步登天的人。


    隨手從乾坤袋內摸出了一套衣服,在周處他們的伏侍下,呂風慢慢的更衣完畢,由呂安手腳麻利的給自己打了一個看整齊齊的發髻。他突然開口到:“很好啊,你們三個對為師的倒是關心得緊了,剛才那幾聲慘叫,倒不是做戲出來的。唔,你們有孝心麽,為師的也不能虧待了你們。”呂風臉上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朝著周處他們點了點頭。


    沉思了一陣,呂風把那白虎戰將送的‘白虎刺’給了周處,外帶一顆地級一品的靈丹。從藏天印內找了一柄奇門骨箭,叫做習鞶骨錐,的給了呂安,同時也是一顆巫族密法煉製的丹藥送給了他。給藺軾的,則是一塊看起來破破爛爛,彷佛被火燒禿了的黑色骨板以及一顆靈丹。


    藺軾看著手中那巴掌大小的黑色骨板,有點說不出話來。周處的白虎刺,見呂風用過,那真的是威力無匹。習鞶骨錐,麽,看麵附著的黑色雲霧,以及雲霧終隱隱地血紅色的流光。就知道是一件威力強大的寶貝。可是自己的這骨板,黑漆漆地,坑坑窪窪的,上麵還雕刻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文字和圖案。看起來就不知道如何形容的難看了,而且沒有一點的奇光異彩,這是法寶麽?


    呂風看著他那模樣,不由得笑起來。搶過骨板,他一口元氣噴在了那大致上成八邊形的骨頭,喝令了一聲:“啻帨。”


    那骨板慢吞吞的飄了三丈高,一道朦朧的,若有若無的黑色光芒射了出來,正正的射在了離他們有十幾丈遠地地麵上。旁邊的白小伊他們以及黃龍門地那些弟子發出了驚呼聲,就在那黑光所照的地方。方圓十丈、深達五十丈的泥地居然有如清水一樣,裏麵的東西被看了個清楚。盤結的草根。泥土內的石頭,骨骼,各種小蟲子,那是一覽無遺啊。


    呂風又劍指一揮,那黑光頓時猛的調過了頭,射在了周處地身上。周處茫然的看了看那骨板,突然驚叫起來。他體內的真元彷佛被煮開的水一樣,‘骨碌碌’的就蒸騰了起來。拚命的朝著外界飛散。也就是三五次呼吸的時間,他體內的真元已經是變得空空蕩蕩的,身體無力地軟在了地上。周處嚇得是魂飛魄散的,差點就沒尿了一褲子。


    隨手把那骨板收了回來,呂風無奈的摩擦了它幾下後遞給了藺軾。“這寶貝,有個名字叫做‘天鑒’,如果你地道行足夠,可以用它直窺九幽。並且一應的真元氣勁,乃至弱一點的法寶。被他一照,那就立刻得現了原形,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啊。”


    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就可惜太醜了一些。過。他們似乎造法寶的時候就隻求好用,法寶的模樣都是……誒。”他看了看呂安手上的鞶骨錐,可不是麽,這玩意也是醜得厲害,就好像一根隨手被砍下來的雞大腿骨頭一樣,過還好他上麵飄蕩著一些雲煙,看起來才像是一件極品的法寶罷了。


    藺軾這才明白這骨板的厲害,忙喜不自禁的跪倒在地上,磕頭謝過了呂風。那邊周處則是慢吞吞的爬了起來,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真元一絲絲的重新從丹田內升了起來,這才放心的苦笑到:“師尊,你要試法寶,下次用藺軾他自己試罷。體內真元被一掃而空,會嚇死人的。”


    呂風笑了笑,沒吭聲,藺軾則是狠狠的朝著周處橫了幾眼,比了個很粗魯的手勢。周處磨了磨牙,朝著藺軾反瞪了一下。呂安笑嘻嘻的,反正和他沒什麽事情,就在旁邊裝模作樣的做和事老,實際上言語裏挑撥離間無所不為,巴不得兩人立刻打起來。


    白小伊他們看得眼熱,這樣神妙的寶貝,可實在是厲害到了極點了。不由得,他們也湊了去,硬是要呂風再給他們幾件好東西。畢竟白天裏呂風給他們的,都是一些用來保命的小玩意,可沒有這些法寶的威力強大了。


    呂風被熬不過,又看到了旁邊那些黃龍門精銳灼熱的眼神,想了想這些黃龍門弟子除了一柄飛劍,真的沒有什麽法寶護體,頓時幹脆大大的慷慨了一次,從藏天印內找出了數十件諸人可以使用的巫族寶物,分別賜給了他們。白小伊等四人拿了一套八柄的骨頭打造的斧頭,叫做‘催神鉞’的寶貝,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其他的黃龍門弟子也是每個人分了兩件發動極其容易,隻要念動兩句口訣就可以使用的巫族法寶,不由得也是樂開了花。這些法寶認真的說,過是巫族製造的檔次最低的法物了,可是威力卻是不小,加起來發動容易,確實是這些道行不甚太高的黃龍門弟子的最佳選擇。


    而白小伊他們拿去的那一套‘催神鉞’,一旦發動的話,就可以布置成一套‘巫神催心陣’,如果是四小的道行太低,這套陣法的威力強大得有點嚇人。呂風是存心的打算把他們當作打手使用了,這套斧頭,明顯是為群毆準備的。


    看到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呂風盤算起來:“翩仙索的祭煉倒是容易,用自己心血滴煉十三天則可。但是那件仙袍麽。倒是要想辦法把他穿上的好。他娘地,那幻絕沒有告訴我如何祭煉這仙袍,莫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難怪這王八蛋這麽大方的送給了我……唔,軟玉甲被方才一擊已經全部粉碎了。倒也*不上他。”


    他眯著眼睛沉思著:“畢竟是凡間的寶物啊,用來和武林中人比劃還算可以,但是如果和修道人打鬥起來,這軟玉甲可是碰著就碎了。還是得想辦法把這仙袍給祭煉出來,那起碼就多了一條命啊……噫,巫族中有一種法門,以虛空神念祭煉法寶的,卻是不知道是否可以嚐試一番。如果成功地話,倒是便宜了我了。”


    盤算良久,呂風終於緩緩的開口說到:“走罷。我們去中軍。這些血神教的人,哼。當日剿滅峨嵋劍派的時候,卻也……”他想起了在青雲坪的時候,蕭龍子他們所猜測的,峨嵋劍派中為甚會有門人會修煉血神教典籍的事情。然後就是聽無涯老祖他們所說的,幾個峨嵋派門人被人突然救走的事。


    “莫非,這血神教一直就隱藏在草原偷偷的發展自己地勢力,暗地裏向中原道門浸透麽?唔。這可是好事情啊。我們和元蒙族人起了衝突,如果血神教這個百年前的頭號魔教出來攪局,怕是我們地大軍也得大敗虧輸的回中原。水元子全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呂風還在那邊想到水元子和血神教衝突的可能性的時候,朱棣的中軍已經發生了一些很詭異的事情。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人慢吞吞地*近了朱棣中軍大營的大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繞過一路上的陷坑和據馬的,哨樓上的士兵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似乎他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走了過來,直接走到了守衛在大門後的士兵麵前。


    幾個禁軍士兵怒斥了一聲。猛的拔出了兵器,朝著他大聲嗬斥起來:“什麽人?這麽大地膽子,敢夜闖軍營麽?來人啊。來人啊。”


    數百巡邏士兵迅速的跑了過來,刀槍如林,紛紛對準了那詭秘的黑衣人。也就是兩三次呼吸之後,無數地燈籠火把挑了起來,把那黑衣人的身形照了個清清楚楚。哨樓上的士兵紛紛拉開了強弓硬弩,對準了那人。


    也不能怪士兵們太小心,半夜裏如此詭秘的一個人突然到了大營的大門口,竟然沒有一人看到他是如何過來的,由不得他們不害怕啊。


    那人‘咯咯咯咯’的陰笑起來:“你們的膽子就這麽一點麽?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大明朝的鐵軍,嘿嘿,就隻有這麽點膽量?過,你們的血氣,還真的是旺盛啊。”他猛的挑開了自己的蓋頭,脫掉了身上那寬大的黑色長袍。


    四周的士兵猛的尖叫起來,老天啊,這是什麽怪物?就在長袍的籠罩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體,那裏隻有一具有著人的四肢軀體,看起來彷佛一個八尺大漢,但是實際上完全是由赤嶙嶙的血光組成的怪物。那怪物的軀體扭動著,彷佛液體一樣的身體還帶著一點點的波動。他嘿嘿然的笑起來:“害怕了麽?我這副身體,美妙麽?”


    在燈籠火把的照耀下,他化為了一道刺目的血光,猛的穿過了身前的數十位士兵的軀體。“老天爺,多好的補品啊,這些士兵,他們的血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味了啊。”那血光瘋狂的嚎叫著,在士兵群中急驟的穿梭著。被他穿過的士兵,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全部都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看那些士兵蒼白到彷佛白紙一般的臉色,似乎他們體內的鮮血已經被抽得幹幹淨淨了。


    一聲憤怒的嗬斥聲傳了過來:“妖孽,你好大的膽子……你奪了他們的血氣精元也就是了,這是你們修煉魔法之人的本分,殺人是應該的。可是你不該奪走他們的元神魂魄,你這是讓他們魂飛魄散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一道極寒的白光閃動了一下,那道血光剛剛穿進一個士兵的身體,那道白光就正正的打在了那士兵的身體上。‘啪嗒’一聲,那士兵的身體頓時被罩在了一層寸許厚地白色寒冰之中。‘嘎吱’聲斷傳來。那士兵的身體也被凍結成了堅硬無比的冰塊,一座冰晶的雕像在把地照耀下是如此的詭譎。


    那士兵的臉上,還滿是恐懼,充滿了他看到那血光*近自己卻無法躲閃的恐懼。而他的身體。在微微的朝後前傾斜,手中的砍刀提起了尺許,似乎正準備出刀一樣。雖然恐懼,可是他還是本能的選擇了出刀揮砍麵前的敵人,而不是躲避逃竄。


    方才那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這群小兵兵退後,這個家夥修煉的魔法很歹毒,你們不是他地對手,還留在原地等死麽?”


    白光閃動了一下,水元子滿臉嚴肅的出現在了場中。他冷冰冰地看著那雕像,沉聲喝道:“他媽的。水爺爺我活了一萬多年了,還沒見過這麽歹毒的魔法。人家玩邪魔道的。要麽吞人家的魂魄,要麽吸人家的精元,要麽吸人家的血,但是像你這樣他媽地一點都不留下的,爺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在四周士兵愕然的眼神中,水元子跳著腳的罵了起來,口沫四濺啊。“媽的。做妖怪也要講究做妖怪的道義,你他媽的是一點都不給人家留下活路啊?人家妖怪,吞魂魄的都極少了,那些吸食真元、血液的,起碼會給人留下大半地,你小子是一口吞光,一點活路都給人啊?你給水爺爺我出來,我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講規矩的臭妖怪。”


    聞訊趕來的幾員大將看著口水橫飛地水元子說不出話來,妖怪就是妖怪啊。這位大爺怎麽還和人家講規矩呢?


    那渾身被凍在了冰塊中的士兵肚子裏發出了‘嗡嗡’的語聲:“哼,我們玩邪魔的,還和你們講規矩幹什麽?老子就是吃幹淨了。你能把老子怎麽樣?臭道士,老子是人修煉魔功練成的血魔,我和你們講仁義道德?你腦子壞掉了吧?你當我是孔夫子麽?我呸,老子做了孔夫子,還能吃飽麽?還能練功麽?”


    冰塊連同那士兵的身體同時炸成了粉碎,一條黯淡的不少的血光飛射而出,淒厲的嚎叫聲響徹了半個草原:“殺,殺,殺,殺,殺,這才是我等魔教之人求生之道,你知道什麽狗屁?那些做妖怪的,把我們妖魔鬼怪的麵子都丟光了,吸血就是吸血,他們每個人就吸個小半斤,這還算是妖怪麽?”


    “做妖怪都做得這麽幹脆,莫非他們還想修成正果不成?”


    血光突然化為三道,同時撲向了四周的士兵。士兵們的驚呼聲中,水元子揮手射出了兩柄尺許長的冰柱,喝道:“說得倒也有點道理啊,你們做邪魔的,自然是要殺人了。不過,你居然敢在水爺爺我麵前殺人,也太不給我麵子了……趙老大,那話怎麽說的?”


    冰柱把兩條血光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極強的寒氣讓他們瞬間就被凍結成了一團血冰,隨後被炸成了粉碎。在僅剩的那條血光淒慘的嚎叫聲中,趙老大那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老神仙,虎爺教咱們的,誰不給我們麵子,他媽的我們揍死他們。uu看書 uukanshu ”


    水元子衝了上去,衝著那條血光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他嘻嘻哈哈的笑道:“沒錯,你敢不給老子麵子,老子就揍死你這個王八蛋。三屍元神了起啊?就算你修成了九幽魔神,老子照樣揍得你滿地找牙齒……誒,你沒有牙齒?那就多揍幾下。”


    連續十幾耳光重重的抽了出去,那一條血光被打得‘啪啪’有聲,驚聲的呼號起來:“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打中我?”


    一耳光就可以讓那血光黯淡一分,打到最後,那血光已經是恢複了方才剛出現時候的模樣,但是體積更是縮小了兩圈。水元子倒豎著兩條銀白色的眉毛,沒好氣的把那血光踐踏在了腳下,瘋狂的用腳丫子狂跺。“別說你就是練成的區區一血魔,就算是你是鬼被誅殺後變成的鬼氣,老子都可以把你抓出來打得你老母都不認識你。”


    “哼,你做妖怪,了起啊……吃人都不留一點渣滓的,了起啊……你仗著你會分光化影的法術,別人沒辦法打中你,你了起啊……碰到你家水爺爺手裏,照樣揍。”


    那血光憤怒的嚎叫起來:“那群王八蛋,他們騙我,說什麽明軍大營裏麵就隻有幾個龍虎山的小道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風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血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血紅並收藏邪風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