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到:“這兩位王爺也實在是太大膽了一些,走私兵器去元蒙斂財也就罷了,現在還想走。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在應天住著,雖然沒有了權柄,但是以富家翁的身份養老那是不成問題的,子孫還可以博一個功名出身。現在麽,可就由不得他們了,如果他們要走,現場抓住了,朱家的留給陛下處置,其他的下屬人等,全部殺了。”


    揮揮手,徐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點點頭,朝著呂風抱拳行禮後,匆匆的走了出去。


    呂風喝下一杯酒,突然大笑起來:“秀兒,你過來。”他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配合著他高大的身材,威猛的氣勢,很有一點讓天下人折服的氣度在。他已經稍微的摸清了一點巫族心法的精義所在,如今外現的氣息可以隨心所欲的變更,倒是方便了不少。


    水秀兒看到呂風那微笑的麵孔,心裏大喜,但是卻一時間又羞赧了起來。臉蛋紅了白,白了紅的轉了三五次顏色,她才很小心的站了起來,低著頭,揉動著自己的衣角,在那些錦衣衛將領們微妙的眼神中,緩步走到了呂風的身邊坐下了。周處咳嗽了一聲,擺擺頭,立刻有仆役給水秀兒換過了一套碗筷上來。


    呂風笑吟吟的給水秀兒斟了一杯酒,異常溫和的笑道:“秀兒,本官突然發現,你在花營,實在也是委屈了你。不如這樣罷,你也調回本官身邊。日後跟著本官行事罷了。唔,今夜就有一件大事要交給你去做,你去城東玄武大街金錢胡同外,監視兩座院子。看看他們裏麵的人要幹什麽。我派周處和徐青帶三百好手協助你,你可要盯緊了,要是他們有人想要逃走,就給我放手殺。”


    水秀兒聽得呂風調自己回他身邊辦事,心裏頓時吞了一口蜜糖一樣,身體軟綿綿地,就脖子還有力氣,連忙點頭應是。她也顧不得四周那些同僚古怪的眼神了,她隻是在心裏叫嚷著:“終於可以到大人身邊辦事了,我……我……我….”


    呂風沒有理會她的小兒女情狀。而是麵色瞬間就嚴肅了下來,沉聲說到:“不過。此事卻是古怪。那兩家人,明知道應天府的戒備森嚴,卻還敢做如此打算,怕是其中深有內情。本官唯獨害怕,會有高手在外接應他等,這卻不可不防。秀兒單身一人過去,怕是會………”呂風故意地拉長了聲音。拖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


    水秀兒連忙跳起來,急促的說到:“大人不用擔心,秀兒的武功卻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何況,何況……”她想要說自己的法術修煉得也不錯了,但是這話當著許多普通的錦衣衛軍官,卻是無法說出來的。


    錦衣衛的那些將領們一個個奸猾得彷佛狐狸一樣,聽到呂風如此說,就知道有人要上當了。果其然。白小伊第一個跳起來,大聲喝道:“大人用擔心,隻要我白小伊在。保證可以保得水秀兒姑娘的安全…我白小伊武功不錯,法力更是高深莫測,神來殺人,魔來屠魔,今夜就由小伊我跟隨水秀兒姑娘過去罷,絕對萬無一失地。”呂風揚了揚眉頭,甚相信的說到:“哦-?”


    修心、養性、八戒頓時也跳了起來,亂雜雜地說到:“大人,要是你不放心白小伊一個人去的話,就讓我們一起去吧。有我們四人聯手,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討不到好處去。周處大人,徐青大人還有三百錦衣衛高手,都不用派過去了,我們四人足以應付所有人了。”


    呂風滿臉笑容,立刻鼓掌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秀兒,還不謝謝四位的盛情麽?罷了,就這樣決定了吧,秀兒今夜作為主官,白小伊、修心、養性、八戒四位作為副將,帶著周處以及一百錦衣衛前往就是了…哦,我派周處去麽,不是信不過你們的能力,不過周處乃是錦衣衛的積年老吏,官麵上的事情,他熟悉嘛。”


    看到白小伊四人恍然的神色,喜自禁地模樣,呂風淡淡的傳音給了周處和水秀兒:“安排一下,如果今夜那兩位王爺府裏有異動,就讓他們四人出手罷…唔,讓他們手上沾血,最好讓他們多殺幾個人。秀兒,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一切拜托你了哦!”呂風朝著水秀兒露出了一個充滿了魅力的笑容,水秀兒麵紅耳赤的低下了頭去。


    夜深了,這夜卻有點古怪,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黑氣罩在了整個天地間。天空烏雲早在中午就散去了,一輪嫵媚的月亮朝著地麵拋灑著媚眼,似乎要勾搭大地上天和她盡一夕之歡。但是這一絲絲、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黑氣,則把這旖旎的氣息衝得幹幹淨淨,月亮變得幹巴巴地,空氣變得密不透風,整個應天府,就好像罩在了漆黑的蒸籠裏麵一樣。雖然是春夜,但是卻有夏天夜晚那樣的悶熱感覺了。,當


    幾條野狗有氣無力地叫嚷了幾聲,夾著尾巴從街邊竄了過去。水秀兒身穿一身白色紗裙,端坐在軟禁代王、周王兩府之人的院子附近,屬於錦衣衛名下產業的一處圓林的樓閣內,手指頭輕輕的撫摸著麵前的瑤琴。溫和的燭光下,她柔和的臉蛋被鑲嵌上了一道悅目的金邊,讓白小伊他們四個看傻了眼。


    水秀兒卻沒有理會這四個總是偷偷摸摸看自己,但是自己一旦回望過去,立刻就低下頭的無膽之人。在她心目中,那個在成都沒有絲毫顧忌。強行掠奪了自己,蠻橫無理的逼迫自己為他效力,最後還掀起了滔天地腥風血雨的呂風,才是她夢中的最理想的情人。“我這樣地女子。還能有什麽要求呢?隻求有一個強有力的男人,能夠在這個世上照顧我就可以了。”


    輕輕的跳動琴弦,水秀兒的目光彷佛夢幻一樣的籠罩在了白小伊他們的身上,讓四個不良的修道士渾身發軟,說不出話來。“情愛一事,我水秀兒倒也不求這些呢。我隻求大人他能夠稍微的憐惜我,哪怕把我當作寵物,當作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的養著,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沒有大人他,我水秀兒。現在還在成都,忍受那隨時被人攀折的悲慘命運罷?”


    “真是奇怪。那麽多風流倜儻地公子我看上眼,卻喜歡上了大人他這麽一個心狠手辣,雙手沾滿了百姓血腥的人。這是我地命吧,不管了,如果這是我水秀兒的命,那我就老老實實的按照老天爺的意思走下去吧。能夠得到大人的垂憐,這是我唯一的願望啊。”


    細微的琴音在夜空中慢慢地飄蕩了出去。細細微微的,難得聽清楚。


    呂風端坐在一座可以俯視金錢胡同的樓閣裏,他麵前放著一壺酒,一個酒杯。他就這麽盤膝坐著,慢吞吞的給自己倒酒,然後一飲而盡。樓閣裏沒有點燈,隻有幾個黑漆漆的人影跪在他的身後,發出了極其輕微的、悠長的呼吸聲。可怕的高手,這是唯一能夠形容這幾個人地詞句。雖然四周漆黑。但是這些人眼眸開闔之際,冷電四射,好不嚇人。


    “嗬嗬。你們說,今夜這事情會很好玩罷。那四個小家夥,原本看到了酒肉財氣,就有點走不動路了,這下更是被水秀兒給吸引了,怕是打他們,他們也舍不得離開應天府了。今夜我再設計讓他們沾染上無辜家人的鮮血,就由不得他們日後不忠心的聽命於我了。”


    “這四位,道行馬馬虎虎,但是身上地那幾件法寶倒是威力強大得很……乳多少,他們也是一個強大的助力啊。”


    頓了頓,呂風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後,緩緩的說到:“冥龍,其他的事情就由你們安排了。代王、周王他們要走,留是留不住的。我已經吩咐周處,稍微意思意思,讓白小伊他們殺幾個人後,就胡亂射幾箭,讓他們離開京城。離城二十裏後,你們殺了他們罷。這樣對陛下、對百官都有交代了,兩位王爺闔府上下私自離京,被盜匪殺死,這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一個跪倒在呂風身後的大漢低沉的問到:“主人,如此的話,皇帝那裏豈不是要怪罪主人辦事不力麽?錦衣衛是負責監視他們的,卻讓他們逃出了城二十裏,怕是不合適罷?”


    呂風悠悠的笑道:“用擔心,陛下他清楚。他清楚我呂風不會讓兩位王爺逃走的,陛下更加清楚,他清楚我清楚他的心思,知道他其實是恨不得兩位王爺死掉的。不過,一切都欠缺個借口罷了,如今可是最好的借口……唔,冥龍去劫殺王府中人,血龍你去收拾掉所有王府的家人、仆役,鬼龍你給我好好盯著,看看那些接應兩位王爺的是什麽人,明白了麽?”


    幾條大漢點點頭,看到呂風再也沒有話說了,他們身體一閃,帶出了幾道流光,從窗子縫隙裏穿了過去。看他們禦劍飛行的功候,卻也是有了這麽一點味道了,起碼比呂風在素雲坪的時候要強上了一點。


    良久,呂風這才輕聲的歎息起來:“唉,還是做官好啊,隻有做官,我才能養得活這麽多人啊。黃龍門弟子擴張到了一千二百人,冥龍會的核心弟子五百,南方師弟那邊還有數千門人,加上他們的家眷都要我養著,不貪汙受賄虧空一點銀子,我哪裏去變這麽多銀子呢?……唉,當家作主,不容易啊。”


    “尤其可惡的就是我的門人,一個個貪酒好色,他們怎麽就不能清淨一點,無為一點?學昆侖派的門人多好啊,一個個成天喝西北風的,每年大概一百兩銀子。就可以養活整個昆侖地弟子了。我呂風辛辛苦苦創下這麽點基業,我容易麽我?”


    有點苦惱的用左手托著下巴,呂風輕輕的揮出了一掌,麵前的窗子頓時敞開了寸許寬地一條縫隙。正好讓他看到金錢胡同的口子。他右手輕輕的舉起酒壺,給自己倒了酒,慢慢的一杯杯的喝了下去。酒是上好的竹葉青,又被水秀兒用百合花精浸泡過了,更是醇香異常。在這春夜中品嚐這樣的美酒,的確有一種身在天上,不類人間的味道。


    子夜時分,白小伊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笑嘻嘻的,腆著臉皮地遠遠的朝著水秀兒抱拳說到:“秀兒姑娘。長夜漫漫,實在是等得心王了。不如秀兒姑娘給我們撫弄一曲,提提精神如何?”


    水秀兒瞥了白小伊一眼,突然嫣然一笑,柔聲說到:“白公子客氣了,秀兒地琴技,卻也堪堪能拿的出手就是。白公子要賞界,秀兒可是受寵若驚呢。不過今夜怕是要有些響動的。要是因為秀兒的界聲誤了大事,怕是有些關礙罷?不如另外挑選時日秀兒備下薄酒,請四位賞琴如何?”她眼波如水,頓時讓白小伊整個的沉了下去。


    白小伊呆在原地傻笑,而修心、養性、八戒三人則是連聲叫好:“妙哉,妙哉,顧所願爾,不敢求也。秀兒姑娘的琴技定然是妙甲天下。我等自然是……嘿嘿!”三人也不知道如何說話了,就這麽看著水秀兒傻笑。


    坐在旁邊打盹的周處微微地抬起了一下眼皮,心裏一陣好笑:“奈何。奈何,這水秀兒可是看得碰不得的人物,你們四個後生晚輩,嘿嘿,這可是狗咬刺蝟,無處下手了。就算秀兒她不是九陰之體,那也是我師尊的女人,你們還想沾染不成?……嗬,不知道是什麽狗屁門派,教出了這麽四個寶貝。”


    一個黃龍門弟子快步的閃了進來,低聲說到:“師……周大人,外麵有動靜了。兩處王府的人大概有四十幾人聚集在了一起,如果沒有錯的話,正好是兩處王府加起來的四十七名朱家的宗族。另外金錢胡同外,似乎也有點異象了。”


    幾個監視兩位廢王的錦衣衛大漢,很配合地被王府的高手護衛打暈了過去,一點反抗都沒有。四十七名王府的親眷在三十幾名護衛地簇擁下,偷偷摸摸的聚集在了代王所在的後院內,一個王府的中官不斷的把腦袋探出了後門,朝著後巷打量著。


    呂風居高臨下,把這一切收歸眼底,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好,正戲要上演了啊。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些個奢遮人物,敢來應天府討野火。嘿嘿,兩家王府的人,要是被你們就這麽救走了,我呂風還有麵子麽?……真是古怪,你們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麽?居然敢來天子腳下來劫走欽犯,果然是膽量包天啊。”


    幾聲微妙的雞犬嘶鳴聲傳了過來,空氣中有淡淡的黑霧彌漫,呂風猛的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有人在使用法術,而且是很精妙的法術。看那黑霧順著大街彌漫了過來,朦朦朧朧的衝進了金錢胡同,然後就把兩座王府給籠罩了起來。這一手,控製得極其精細啊。十幾條鬼怪一般的黑影,就在這若有若無的黑霧之中閃入了代王他們的後院裏。


    呂風眼裏冒出了一層溫潤的金光,頓時把整個後院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可以看到代王那諂媚的臉上幾顆小小的麻子上長著的黑毛。同時呂風神念到處,那院子裏麵的一應言語,也被他聽得清清楚楚。這兩個月來,呂風潛休巫族密法,倒也是有少收獲的,起碼他的五感,比起昔日起碼強大了百倍以上。


    那代王用極其諂媚,極其甜蜜的聲音問候到:“聖君啊,您老人家可來了,您要是再來,我們可就真的活活急死了。這朱棣虧他還是我們兄弟,虧我們在他起兵的時候還給他幫了忙的,他居然派人把我們給抓了起來了,這可不是過河拆橋麽?幸好有您在,我們這才有了主心骨啊……唉呀呀,我們在應天府,可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那背對著呂風的帶頭地黑影用冷酷,冷酷到了泯滅人性的聲音低聲喝道:“閉嘴。你們誤了本聖的大事,還敢多說什麽?要不是留著你們還有用,本聖現在就劈了你們。”頓了頓,他有點憤憤的說到:“你們這群白癡。已經貴為王爺了,還想著斂財作甚?你們地錢財,十輩子也花不光了呀……要是你們好好的完成本聖交代給你們的事情,求一個長生不老也不是難事,偏偏你們自作孽,哼!”


    呂風的身體猛的僵硬了,這個沒有絲毫人性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還經常在午夜的噩夢中響起啊。青雲坪上,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就在呂風的麵前,親手殺死了呂風地師傅、師伯、師叔們。喝令屬下把青雲坪燒成了灰燼。


    右聖,是他,還能是誰?呂風體內的真元瘋狂地轉動了起來,那巨大無比的元嬰在紫府內亂跳,強大、狂暴到可思議境界的本命真元從元嬰內湧了出來,呂風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內,就充盈起強大無匹的真力。他太陽穴上的血管不斷的跳動著。眼珠子也在嚴重地充血,一切東西看出去都是一陣的赤紅色。


    “忍耐,忍耐,我是他的對手……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呂風,你給我忍住,不能出去動手,否則你死定了,不能出手。不能!”


    戮仙劍已經化為劍霧從呂風的體內飛了出來,一蓬七彩光芒環繞著他的身體。彷佛天上的雲霞一樣盤旋著。


    右聖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算了,和你們說這些幹什麽?總之你們還有用,我們這就帶你們走。你們回你們地封地去,繼續完成我們要你們做的事情。做完後,會給你們好處的。”他地聲音很冷,很空虛,聽起來讓人的心思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實在的地方。


    那周王很小心的問到:“可是聖君啊,我們現在的王位已經被廢黜了,我們手上可是……”


    右聖冷漠的說到:“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總之給我把這事情辦好了就是。你們不是王爺了,但是你們在封地上,總還有效忠你們的官員罷?用金銀珠寶去結識他們,總之,我的事情你們能耽擱,否則我親自殺了你們……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


    水秀兒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前輩,就這麽走,似乎有點太看不起人了罷?應天府,可不是你們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彷佛一道雷霆轟擊在了呂風的頭頂,他突然才想起,水秀兒他們還在外麵呢。麵對右聖這個深不可測的敵人,再看看他身邊那些起碼都在元嬰中界的厲害人物,就水秀兒、周處幾個四個修為淺薄的小子,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他的心髒一下子抽縮成了一團,不由得有點惱怒那跟著朱僖去燕京城大吃大喝的水元子了,如果他還在應天府,會擔心區區一個右聖麽?


    右聖卻已經冷哼出聲,緩緩的轉向了水秀兒他們所站立的牆頭方向,冷冰冰的說到:“哦?你們許本聖離開麽?你們憑什麽?哼,一個以人身修煉妖魔道的臭丫頭,四個金丹都還沒有結成的臭小子,外帶著……嗬嗬,倒是小看了你們,外帶著一百名近乎先天期,其中有三人已經進入了先天境界的武林中人。”


    他緩緩的點頭,讚許的鼓掌說到:“如果是在普通武林中人看來你們的實力那是很堅強了。不過,在本聖而言,你們過是土雞瓦狗,堪一擊。上天有好生之德,本聖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出手殺人的人,所以,你們現在離開,還有機會,否則的話,我把你們扒皮剔骨,碎屍萬段,魂魄打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到時候,你們後悔都晚了。”


    周處跳了出來,沉聲喝道:“閉嘴,你當你是什麽人物成?錦衣衛辦事,你也敢阻攔,好大的膽子。”他雖然有點震驚於右聖一眼看破了他們的所有實力,但是周處還是相信自己不會失利的。怎麽說這裏也有數百人明裏暗裏的包圍了這個院子,區區十幾人,能強到哪裏去?


    右聖冷笑了起來,他的手慢慢的仰起,五道黑光糾纏在他的手指上。“好,也不用多說了,你們一意尋死,本聖就成全了你們罷。”


    呂風猛的站了起來,他不能看著周處、水秀兒他們就這麽死去。周處是他的弟子,雖然無恥了一些,貪婪了一些,狠毒了一些,但是周處畢竟是真的把呂風當作師尊來尊敬的。至於水秀兒,雖然呂風對她沒有太多的愛慕之情,但是畢竟還是有不錯的好感的,uu看書uukansu 尤其水秀兒如許的迷戀自己,呂風絕對能看著她就此送死。


    “他娘的,我呂風,今日就賭一次了……我就賭,賭我和小貓的判斷沒有錯罷。”


    以巫族心法模擬出了大混沌心經的真元流轉方式,呂風渾身都包圍在了一個漆黑的氣場之中。詭異的吸引力,讓四周的空間都變得扭曲了起來,一絲類似於太古洪荒初開時,那種蒼涼、荒蕪的氣息,向著四周彌漫了開來。


    一道黑影朝著右聖當頭劈了下去,呂風嘴裏沉聲喝道:“手下留人,你是何人,敢在應天府放肆,莫非欺我應天府無人麽?”


    詭異的氣場籠罩了整個庭院,似乎呂風的身體就是一個黑洞一樣,強勁的,一縷縷的彷佛矯捷的魔龍一樣翻騰的氣勁扭曲著,掙紮著,似乎要撕裂氣場內的一切。空洞,無情,荒蕪,焦灼的氣息,讓水秀兒他們所有人的心裏都彷佛壓上了一塊石頭一樣,氣都喘不過來了。更加詭異的就是,在這樣的氣場籠罩下,所有修為沒有進入元嬰期的人,都有了一種想要自裁的衝動。


    右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緊緊的注視著空中那越來越近的黑色氣旋,一掌就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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