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和小貓愜意的坐在峨嵋最高的山峰頂上,愜意的聽著劍氣淩空殿內傳出的慘叫聲,愜意的看著幾道元嬰的靈光從大殿內逃出來,卻被碧靈兒帶人追上,被打得魂飛魄散。而鹿靈子更是在空中公開的叫嚷:“他們的金丹、元嬰,都給我挖出來,老鹿我可不管什麽天理人情,我要挖了去配藥啊……哈哈哈哈哈哈……”


    和小貓互相擊打了一下拳頭,厲風陰笑起來:“峨嵋,罷了,峨嵋已經不存在了。”


    一道金光自天而降,一塊黑色的巨大石碑猛的出現在劍氣淩空殿的大門口,上麵有一道道金色的霧氣閃動,金色的字跡閃閃發光。“峨嵋餘孽三人,逃往景城,隨身攜帶峨嵋典籍若幹。諸位同道,需追殺之。殿內有弟子與貧道有緣,顧救走之。”金色的香風從石碑上吹了出來,卷住了烏神老道身後的幾個麵露喜色的心宗弟子,呼嘯一聲,一道金色龍卷破空而去,不知道去向了。


    厲風見得變故,不由得眉頭緊皺,縱身一道金光射向了劍氣淩空殿。他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了,怎麽救走的,都是那幾個峨嵋派中修煉了血神教魔典的弟子呢?他的眼睛毒,看得清清楚楚,金風中那幾個峨嵋弟子如釋重負的表情,這可就真正的奇怪了。尤其那人在無涯老祖等人麵前輕鬆的放下石碑,救人,走人。如入無人之境,實力也忒可怕了一些。


    “可不能再讓峨嵋派走人了,我要他峨嵋劍派雞犬不留。哼,那幾個峨嵋的弟子逃去了青城?好。這就不用我們製造借口去攻打青城了,就跟著他們去殺人就是。峨嵋青城,一向守望相依,嘿嘿!”


    厲風一聲長嘯,戳仙劍破開了億萬地劍花,彷佛煙花炸放一樣,光彩絢爛奪目。幾個低輩的峨嵋弟子哪裏來得及躲閃?已經被那無數的劍光劃破了身體,頓時全身癱軟在了地上,慘嚎著感受著戮仙劍攜帶的歹毒氣勁,彷佛寒流一樣一寸寸地蠶食著自己的真元、內腑、肌肉、精神。然後就是無邊的黑暗。


    小貓渾身籠罩在一團奪目的紫光之中,虎咆刀卷起了一片片蘆葦一般漂浮的紫光。衝進了殘存的數十名峨嵋弟子的人群中。這頭狡猾的老虎,他一看到高輩的峨嵋弟子出手,立刻就橫移躲開,但是麵對低輩弟子的飛劍,他可就不管這麽多了。蠻橫地用強大的**衝開那些質地不甚太高地飛劍,在肌肉的巨震中,小貓快意無比的揮刀劈下了那些倉惶的頭顱。


    雷霆聲一道道的響了起來。鹿靈子他們這些老怪級別的高手全力出手了,烏神、磐石、裂天三位大宗主麵對無涯、鹿靈、黃風、天檻四大老怪,丹景生、飛仙子等數位散仙的圍攻,哪裏有抵抗地餘力?不一時,烏神的降魔劍被破,他倉惶的退後了幾步,就要祭出其他的法寶。


    厲風已經鬼魅一般的到了烏神老道的身後,戳仙劍化為一縷光霧,罩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厲風的右手。頓時成了一柄散發出七彩光芒,彷佛琉理一般的巨爪。爪子輕鬆地破開了烏神老道的肌肉,沒入了他的身體。一陣跳動地感覺傳來。厲風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烏神老道的心髒。長長的呻吟了一聲,厲風的手用力的抓了下去。


    烏神老道看到麵前的幾個可怕的敵人不再進逼過來,不由得心裏大定,他還有法寶沒有使出,他一定會拖著一個敵人去地府的。他有這個自信,因為他是峨嵋心宗的宗主。不過,那幾個敵人臉上的古怪笑容是什麽?他們在譏嘲什麽嗎?劇痛,怎麽這麽痛?打心底的痛了出來,不,是自己的心髒已經被人抓了出來,因為那個人的手,從自己的前胸透了出來。


    耳邊傳來了輕聲的耳語,“烏神,你暗算一元宗,我暗算你,你害我一元宗被滅門,我就滅你峨嵋……記住,我是一元宗門下弟子,厲風子。”烏神老道仰天,雙目圓睜的發出了最後的一聲嘶嚎:“天道恢恢……我,我不服啊!”


    小貓獰笑著衝了過來,巨大的拳頭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腦袋上,當場就把他的腦門給打得成了一團肉醬。元嬰倉促的飛出,剛要飛遁,戳仙劍已經劈在了他的元嬰上,頓時一道彩光閃起,在腐靈子無比惋惜的歎息聲中,烏神老道的元嬰被徹底的消滅了。


    無涯老祖站在了峨嵋劍派的祖宗牌位前,冷笑了一聲後,毫不猶豫的一掌劈了出去。峨嵋的驕傲和輝不,頓時隨著這一掌化為了昨日的黃花,飄飄蕩蕩的隨風去了。那粉碎的,除了牌位,還包括了數百年來峨嵋派所有門人弟子的汗水、鮮血和生命澆鑄起來的榮耀。


    ,鹿靈子站在了那塊石碑麵前,皺著眉頭讀了一下那上麵的文字,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此人的實力,深可測,居然當著我們的麵,硬生生的救走了那幾個峨嵋弟子,卻又預警說峨嵋有人逃走了,此人是友?是敵?高深莫測啊!”


    厲風則已經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峨嵋派的三位宗主接連斃命,他心口就突然的輕鬆了一下,一口惡氣已經衝了出來。聽得鹿靈子的驚疑,厲風溫和的抱拳行禮到:“前輩何須考慮太多?此人不過是救走了幾個峨嵋弟子而已,說不得,他和那幾個人之間,還有什麽隱情。如果他和峨嵋有舊,哪裏會看著我們毀去峨嵋呢?”


    黃風真人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手裏拎著裂天老道的人頭。“然也,厲兄弟說得有道理。此人的身份來曆,我們也就不用多做思量了。現在峨嵋已經被我們攻克。那麽,就把我們四人地門下給移進來吧。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就去找青城的晦氣,嘿。我們就這麽一座山一座山的殺過去,西南地境內,可是名山大川無數啊。”


    厲風微笑著點頭,在他地計劃內,這些海外散修隻要奪取十幾座有名的山川,就足以讓他們發展數百年了。他們的第一批目標,就是峨嵋、青城、點蒼等幾座西南地境有名的靈山。


    奪取了這幾座靈山後,就要稍微的休息一下了,畢竟也要看看中原道門的反應是不是?如果幾個有名的大門派對此理睬的,那就趁機下手。多搶幾座山頭。等得那些門派全部被鏟滅了,朝廷出動兵馬往那山頭下安放幾座大營什麽的。中原道門想要找上門來出氣,怕是也要考慮一下道門和朝廷的關係吧?


    畢竟在世俗界,天子地一舉一動代表了很多東西。曆史上,就很有幾個皇帝滅道尊佛的,沒有特別緊要地關係,道門的人,一般是懶得和官方的人衝突的。


    這一環扣一環的。就是厲風想出來的奪取他人基業的大計。充分地利用了中原道門大門派之間的不和,道門和朝廷的微妙關係以及手頭上的實力籌碼,絲絲入扣,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了個清楚,計算了個通透,由不得峨嵋不倒黴了。


    盤算了一陣,厲風笑起來,他向著走過來的丹青生、飛仙子施禮到:“兩位師尊,峨嵋一滅。青城可就孤單了。尤其青城派人丁向來不盛,上下三代弟子加起來不過六十許人,相比峨嵋。算是勢單力薄了。”


    飛仙子嬌嗔的喝罵到:“第家夥,你又要動什麽鬼主意?”


    厲風笑嘻嘻的看著丹青生,他可不敢多看這個美麗如天仙的便宜師傅,說不得丹景生不喜歡人家盯著自己老婆看呢?“徒弟哪裏有什麽鬼主意?不過是……這滅青城,然後逼走那幾個峨嵋逃跑地弟子,讓他們去投*點蒼山,這事情可就比較容易了。徒弟身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效力朝廷為先。”“這白帝門的逆賊,他們的家業被抄沒了,可都是要收歸國庫地。徒弟害怕成都府的地方官貪贓枉法,吞沒了他們的銀子,所以嘛,徒弟可是要回去成都坐鎮,這白帝門的金子、銀子、房屋地契什麽的,可都是要一絲不少的收入國庫的,不能便宜了那些地方官啊。”


    丹景生和無涯老祖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心裏恍然:“這小子,又要去貪汙了,在應天,被他抄沒的大臣家,一半的家產恐怕都是落入了錦衣衛的腰包,這小子又怎麽會放過這白帝門的家當?”當下無涯老祖笑到:“罷了,這也是正經事情,厲風你為朝廷效命,乃是本分。峨嵋被滅,青城也挺不了多久了,刀兵凶險,你們兄弟二人的修為還不夠,還是留在城內安全些。唔,你們到了成都,就叫我那碧靈兒去應天,把留在那邊的門人弟子以及其他的同道都招來成都吧,嗬嗬,這峨嵋山麽,暫時還能住下這麽多人。”


    天檻居士連忙補充到:“可也就是暫時能住這麽多,等得我們把青城、點蒼什麽的都給滅了,他們可就要搬出去了。”


    飛仙子的嘴唇微微的一撇,輕輕的笑了笑。這天檻居士,還害怕其他的海外散修住進了峨嵋山不出去麽?說實話,誰願意和你們這四個老怪物住在一起啊?說不得過個十幾年,自己都要被你們壓得拜入你們的門下了,才沒人這麽蠢笨呢。


    卻說那蹦蹦跳跳的去了成都的水元子,一路上也不知道嚇倒了多少老太婆、老太公的,也不知道無意中壓死了多少雞鴨,踩垮了多少的屋頂、圍牆。總之就好像一頭洪荒犀牛一樣,這個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水元子,蹦彈著就到了成都的城門口處。


    ‘唰’的一聲,他落在了城門官的麵前,笑嘻嘻的一手抓住了城門官的脖子,問到“你是這裏最大的官兒麽?”他的眼色卻是清靈得很,誰是公人,誰是百姓,公人中誰的身份更高。他是一覽無遺。


    那城門官可憐不過是個小小地把總罷了,手下就十個士兵,外帶著還有十幾個衙門的捕快聽他使喚。那水元子又是什麽樣的功力?被水元子一手掐住了脖子,他哪裏還動彈得了?他隻能無用的拚命上下掙紮。嚎叫著:“好大地膽子,敢襲擊軍官,你要命了?兄弟們,給我……”


    ‘嗽’的一聲,這城門官被扔出去了兩丈多遠,恰好被扔進了一輛運幹草的馬車裏麵,半天爬不起來。


    水元子看到十個士兵、十幾個捕快摩拳擦掌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俊俏的臉蛋上滿是歡喜。“好,好,好。我一千年沒有揍人了,哈哈。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可不要說我欺負你們啊。”比劃了一下那彷佛玉石雕琢一般的白嫩嫩的拳頭,水元子彎腰從地上挖出了一塊板磚,笑吟吟滿臉喜氣洋洋的衝了上去。


    ‘啪’一下,滿臉開花,‘啪’一下,噴出大牙;‘啪’一下,脖子歪起;‘啪’一下。抱著肚子哼哼……


    水元子力量十足,輕輕的一下,就足以讓那一群官兵慘叫起來。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附近地百姓就看到一條白色的身影晃動了一下,二十幾個官兵就倒在了地上,一個個滿臉鮮血地抱著肚子往外麵噴牙齒呢。


    水元子毫不在意的把板磚扔掉,扯下了路邊一個店鋪的招牌幌子擦了擦手,笑嘻嘻的隨手把那幌子扔進了路邊的陰溝,問到:“你們這裏最大的官兒是誰?我是來求官的。嘻嘻,他不肯讓我當官地話,我就打破他的屁股。”


    周圍百姓嘩然。這年輕人也太古怪了吧?毆打朝廷命官求官?這傳出去,人家一定要說他是腦袋壞掉了。看他那嬌嫩嫩的模樣,花蕊一般的人物,哪裏能經得起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錘打?這些人可就是忘記了,方才就是這水元子,把人家一群官兵打得動彈不得的。


    幾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地痞輕輕的說了一句:“最大的官兒?我們四川最大地官兒可就是四川布政司胡大人,成都府最大的官兒可就是府台大人趙大人。他們的衙門,可都還是鄰居。順著大街往前走,市口子中間就是。”


    水元子聽得清楚,由得仰天大笑起來,他拍拍屁股,立刻拔腳朝著市中心衝了過去。


    此時,城內還有無數地官兵在錦衣衛高手的幫助下,剿殺白帝門的弟子,不時就有人被從家裏拉出,直接就在街道上一刀砍下了頭顱。張龍等人所過之處,人頭亂滾,慘叫連連,血液一灘灘的塗抹在了街道上,看起來有如地獄血池一樣。


    幾個手腳麻利的捕快飛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叫嚷著:“大人,大人,有個古怪的白頭發的家夥,他把城門口的城門官給打了一頓,現在衝著衙門裏去了,可能是白帝門殘留的高手,找我們報複來了……一路上,沒有一個兄弟是他的對手啊,候千戶候大人六十斤重的斬馬刀,可也被他個一巴掌打彎了。”


    剛剛說完,張龍、秦道子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幾個鼻青臉腫的捕頭慘叫著跑了過來:“各位大人,你們快去看看吧,哎喲我的媽啊,那小家夥下手好狠啊,府台衙門都被他給打散架了,大堂被他一腳就給踢塌了啊……那小家夥正滿院子的找府台大人呢,你們快去,uu看書 wwuukanshu 要然就要出人命了。”


    腰帶裏塞滿了金錠,袖子裏麵沉甸甸的全部是細軟寶貝的秦道子怒道:“哪裏來的魯莽家夥?哼,張龍,跟道爺我過去看看。”說完,秦道子抓起寶劍就走,奈何走得太快了一些,袖子一下子被街邊一條伸出來的木撅子掛了一下,‘嗤啦’一聲,無數的明珠寶貝從袖子裏麵灑落了下來,秦道子心疼的尖叫了一聲。


    張龍暗自好笑,錦衣衛的人都貪財啊,但是貪成這樣的人,可就太少了。秦道子是什麽身份啊?厲風的師弟啊!隻要他說他要金銀珠寶,不知道多少人會給他送到手上來,還用得著他守財奴一般的把這些東西塞袖子裏麵麽?不過,張龍可不敢笑出來,他大聲的喝到:“一群死人,還不快點把師叔祖的寶貝撿起來?”


    張龍諂媚的朝著秦道子笑到:“師叔祖,這些東西,您就不要管了,我們快點去衙門那邊看看,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去打衙門啊。”他看到秦道子有點不放心的盯著地上的金銀珠寶,由得笑到:“師叔祖,您放心吧,您不想想您是什麽身份啊,這東西放在大街上,保證都沒有人敢動他一絲一毫的。”


    秦道子這才無奈的點點頭,咕噥著和張龍等人帶了大批的兵馬朝著衙門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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