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


    就在寒辰即將同蒲修羅,蒲昆等天府眾人離開的之際,雪溪卻是突然喊住了對方。


    寒辰轉過身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清香迎麵襲來,繼而雪溪隨之撲進了寒辰的懷裏。


    在座的眾人皆是愣住了,就連寒辰自己也愣住了。


    一向性格婉約的雪溪,卻是難得在這種場麵做出這般舉動。


    “雪溪,你?”


    “抱我一下好嗎?”雪溪輕柔的聲音仿若細雨,其一邊說著,一邊握住寒辰的手掌。


    寒辰雙目一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點點頭,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攬過雪溪的細腰。


    看著眼前這一幕,周邊的七玄峰一行人的內心不覺為之觸動。


    而天府幾人的臉上,卻是盡顯戲謔。


    蒲修羅雙手環抱在身前,饒有興致的輕笑道,“抱夠了嗎?夠了的話,是不是可以走了?”


    寒辰沒有理會對方,輕輕的鬆開抱著雪溪的手。


    “一定要平安回來。”雪溪柔聲說道。


    “嗯!我會的。”


    寒辰爽朗的笑著點點頭,之後目光又看向炎舞,喬菲琳,茗若,沐天恩等一行人,“我會沒事的,你們全部回七玄峰等我。”


    “哥哥。”


    ……


    寒辰笑了笑,然後在眾人皆是憤憤不平的目光下,隨同著蒲修羅,蒲昆等三十幾個強大守衛朝著天府的方向離開。


    看著寒辰逐漸消失在天際的身影,眾人的心情愈發的躁動混亂。


    “大長老,現在該怎麽辦?”一個七玄峰的弟子問道。


    “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立即趕回七玄峰,讓大掌教夜伯來處理此事。”技開回答。


    “可那樣的話,時間上來得及嗎?天府會不會被寒辰不利?”


    這才是眾人所關心的,看天府一行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也隻怕此事不會像是尋常的誣陷那樣簡單。


    技開兩眼輕眯,失聲喃喃,道,“但願天府會顧及到他們的名聲而不會亂來。”


    ……


    前往天府城方向的虛空之中。


    寒辰被天府的一眾守衛圍在中間,前方是蒲昆,蒲修羅兩大長生境四重的強者。左邊,右邊,後方也有長生境的高手。


    再加上裏裏外外的一眾通天境的守衛,饒是寒辰也不禁暗暗搖頭,想那蒲星河也真是有夠看得起自己,竟然派這麽多的人前來捉拿自己。


    “我說傻小子,你那小女友對你不錯嘛!”


    突然間,寒辰的腦海中卻是傳來一道嘶啞的低沉聲音。寒辰先是一怔,繼而內心回應,道,“鍾離前輩,或許你這會應該替我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直接回天府唄!”


    “回天府確定安全?”


    “嘿嘿,知道不安全,那你剛才為何不反抗?那會幫手那麽多,還是有機會逃走的,現在你人單勢薄,還怎麽打?”鍾離嗤笑道。


    寒辰眉頭一擰,卻是沉默不言,不再與之交流。


    鍾離暗暗尋思,心想寒辰這小子倒也重情重義,不願意令那些人和七玄峰牽扯其中。然而就目前這種狀況,著實是有些棘手。


    就蒲昆和蒲修羅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就足夠寒辰喝一壺的,更別說周邊還有如此之多的守衛強者。


    在一番尋思之後,寒辰卻是逐漸的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或許回天府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可以再見到深雨。


    另外,隻要再等一段時間,邪羅州的人用別種方法離開了天羅州,這就能還自己的清白,再加上那時候大掌教夜伯也差不多能趕到天府,如此一來,這個選擇還是比較能行得通的。


    但是,寒辰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完全是建立在天府會真的按照之前所說的那樣,在證明他的清白與否之前,不會對他產生任何不利的行為。


    ……


    數個時辰過去了。


    傍晚來臨,天色逐漸變的昏暗下來,絢麗的晚霞將天際染的透紅,紅燦燦的,仿若天空燃燒起來的一把大火。


    按照眾人的速度,距離天府城還有五天左右的時間。


    在這路途之中,有著大大小小的城池,村鎮,群山,湖泊……


    此刻在眾人下方的是一座狹長的山穀,山穀兩邊峰巒疊起,一條瀑布如倒掛九天的銀川,飛流之下,在那水潭之上濺起激昂的水花。


    “我想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了。”就在這時,最前方的蒲修羅卻是轉過身來,麵帶玩味笑容的望著寒辰。


    休息?


    寒辰俊眉輕挑,倒也沒有多說什麽,隨同著眾守衛朝著下方山穀中最為險峻的一座峰巒閃掠而去。


    置身在山峰之巔,天邊的夕陽將眾人的身影映照拉長。


    山澗傳來的瀑布水流聲清晰入耳,穀中時不時的傳來幾聲不知名的獸吼,晝伏夜行的動物,開始變的活躍起來。


    蒲修羅擺了擺手,將寒辰圍在中央的天府守衛即刻分散開來,退到十幾米開外。唯獨蒲昆距離寒辰比較近,差不多五六米左右。


    “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蒲修羅走到寒辰的麵前,臉上揚起幾分戲謔。


    寒辰冷目微凝,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麽?”


    “嗬嗬,此地山清水秀,雲霧繚繞,作為你的葬身之地,應該還不錯吧!”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蒲昆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狠毒的笑容。寒辰臉色一變,對方的意圖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你們想殺人滅口?”


    “嘿嘿,你莫不是真以為我們會帶你回天府麽?那樣豈不是自尋煩擾。當你和觸怒我們天府權威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蒲修羅慢條斯理的說著,那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同死人說話,在他的眼裏,寒辰也的的確確就和死人沒什麽差別。


    “畏罪潛逃,這是你的罪名。被我處決,這是你下場,嘿嘿,不知你對我們的計劃是否滿意?”


    不遠處的蒲昆亦是冷笑不已,手摸著嘴唇上的一抹胡須,“即便是死了,你也要背負邪羅州內-奸的千古罵名,妙,實在是妙。”


    ……


    聽著兩人的諷刺,再看著周邊天府眾人陰險的笑容。


    寒辰的臉色就像天色一般,愈發的陰沉,“哼,我倒是高估了你們天府的人品,沒想到所謂的天羅州霸主,卻是如此的卑鄙無恥。你們難道就不怕遭世人所恥笑?”


    “恥笑?哈哈!”蒲修羅眼角有著冷厲的光芒閃動,“自古以來,行大事者,誰不心狠手辣?當世人抬頭仰望我天府的時候,又有誰敢指責我們的不是?天府說你是邪羅州的奸細,何人敢說一個‘不’字?又有何人敢恥笑?”


    一陣陰寒的冷風吹過,空氣中蘊含著令人顫抖的殺機。


    寒辰眉頭一擰,側目掃視著周邊的天府一眾守衛,就這般陣容而言,足以毀滅掉天羅州六大一流宗門以下的任何門派。


    就以寒辰這長生境三重的實力而言,強行突圍的成功概率,基本上為零。


    在麵對如此為難之際,寒辰的內心倒是顯得尤為平靜,越是在這種時刻,就越是不能恐慌,這可不是第一次麵對生死存亡了。


    驀地,蒲修羅體內宣泄出一股磅礴如山嶽般的氣勢,一道白光閃過,在其掌中赫然多出了一柄重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蒲修羅劍指指著寒辰,以挑釁的目光喝斥,道,“拿出你的劍來,我會讓你沒有尊嚴的死在我的重劍下。”


    “你想與我一對一的決鬥?”寒辰冷聲說道。


    “嘿?決鬥?你有那資格?我不過是想叫別人看看,所謂的天邪爭鋒的冠軍,在我蒲修羅的麵前,就是垃圾一樣的廢物。”


    “轟嗡!”


    恐怖的氣勢排山倒海,引得整座山峰都在隱隱的顫抖。寒辰心頭一驚,眼前這蒲修羅雖然用的也是劍,但對方並不是一位劍修,掌控的也不是劍意,而是劍勢。


    在以重型武器為殺手鐧的武修們,以勢為主,例如槍,戟,錘……


    如此一類的強者,往往戰鬥方式以狂怒為主,殺伐果決,心狠手辣。這也難怪蒲修羅擁有‘嗜血修羅’之稱。


    “再說一變,亮出你的劍來……”


    “噌!”


    話音剛落,寒辰即刻就朝著蒲修羅正麵衝去,在移動過程中,爆發出璀璨光華的天芒劍赫然握在其手中。uu看書 ww.ukanhu


    淩厲的劍鋒在空氣中發出一記輕微的金屬顫音,迅如閃電的劍芒猶如浮光掠影,撕裂空氣,抹向蒲修羅的脖子。


    說打就打,寒辰沒人任何的心理包袱。


    周邊的一眾天府守衛無不被寒辰出劍的速度給驚的麵容一變,同時也都想起來,這個年輕的男子,還是一位劍中尊者。


    “嘶!”


    空氣被撕開的聲音清晰入耳,就在天芒劍即將觸碰到蒲修羅脖子的時候,“嗖!”的一聲,蒲修羅仿若移形換影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嗡嗡!”


    下一瞬間,一股沉重的風雷之勢從寒辰的後方傳來,伴隨而來的恐怖劍勢即刻將寒辰禁錮的動彈不得。


    “嘿嘿,去死吧!廢物樣的東西。”


    寒辰心頭一驚,連番轉過身來,瞳孔不由的緊緊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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