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勸你別再糾纏不休,否則的話,你會很丟臉的……


    平淡的語氣中,卻是充斥著寒辰那毫不加以掩飾的威脅以及不屑。 此話一出,全場的眾人皆是怔住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湧出錯愕之色。


    要是在來這聖域之台之前,寒辰說出這種話,或許還會有幾個人認為他有著和蒲世穹一爭高下的實力。


    畢竟寒辰曾經當眾斬殺了準長生境的蒼太極。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蒲世穹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長生境二重,就連同等級的天才邪無常都敗在其手上。


    更為主要的一點,在蒲世穹的身後,還有一個尚未開口說話的頂尖天才蒲星輝。


    光是蒲星輝的那股無形的威嚴壓迫,就足以令在座的眾人心存忌憚,從而不敢和天府眾人大聲的說話。


    寒辰的這種行為,在眾人的眼中,可不算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說什麽?有膽子再重複一遍。”蒲世穹怒了,連同著之前積壓在內心的怒意一齊爆發出來。


    磅礴的氣勢衝天而起,蒲世穹揚手一揮,隨之打出一層凝實的光幕,直接是封鎖掉了寒辰和深雨的去路。


    一見這種情形,不少人還是為寒辰暗暗感到擔憂的。


    畢竟這一個月以來,寒辰的人品擺在那裏,就連邪羅州的幾位邪子也都曾經在危難的時刻‘力挺’過寒辰。


    但是對於蒲世穹以及對方身後的天府而言,在座的眾人卻隻是敢怒不敢言。


    蒲星輝一臉戲謔的看著前方,其完全沒有要製止蒲世穹的意思,就任由事情向前推進發展。


    而在天峰廣場上的七玄峰大長老技開,自然是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向蒲星河雙手抱拳。


    “蒲府主,天邪爭鋒已經結束,還請府主將那些不懂事的衝動小家夥們放出來。”


    其餘的幾位帶隊長老皆是投來平靜的目光,眾人都清楚,技開是擔心寒辰有什麽閃失,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宗門天才,要是再出個什麽問題,那可就真的悲劇了。


    然而蒲星河隻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嘛!有點衝動的血性並不是件壞事,難得兩大州域的天才們來的這麽齊,讓他們在裏麵多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


    “可是……”


    “嗬嗬,不必多說了,等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他們出來。”


    蒲星河所說的話在天羅州就是聖旨,幾乎是說一不二,且無人敢與之爭辯。更何況這裏是在天府,蒲星河想做什麽都行。


    技開也不敢違逆蒲星河的意思,唯有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暗暗讓寒辰自求多福。


    ……


    “蒲世穹,你別太過份了。”深雨柳眉一蹙,不悅的說道。


    但見蒲緋靈對於寒辰的維護,在座的不少男同胞們都有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天賦那麽高也就算了,美女也為他傾心。


    可就是深雨這簡簡單單的一句維護,卻是給了寒辰一股莫大的滿足。深雨終究還是深雨,她的心,從來未曾變過。


    然而蒲世穹的火氣越來越大,身形一動,踏空而起,攔截在兩人的身前,一手指著寒辰,道,“哼,臭小子,今天我非殺你不可。”


    蒲世穹殺意已決,沒有任何的退意。


    “嗬嗬,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寒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聲音隨之降低了幾度,喉嚨上下滑動,強硬的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如雷,震耳欲聾。


    話音剛落,蒲世穹頗然大怒,掀起一股澎湃的洶湧氣勢朝著寒辰攻去。


    “蒲世穹,你敢?”深雨的俏臉蔓延出一層寒霜,一縷淡薄如紗的白色冰玄之氣從其體內彌漫出來。


    可還未等深雨出手,在她身邊的寒辰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掠了出去,空氣中響起一片淩厲的破空之聲,所有人的眼前隻覺有著一抹流芒飛逝而過。


    “天!好快的速度。”


    ……


    下一瞬間,那道流光殘影已然到達了蒲世穹的跟前,後者的瞳孔不由的一縮,緊接著,眼簾突兀的被一片璀璨的彩色光芒所填滿。


    “砰!”


    連同著一記沉悶的巨響,蒲世穹身前的那片空間劇烈的扭曲了一下。隨即,在全場一雙雙布滿驚駭的目光下,蒲世穹的身體就像是一記炮彈般的朝著下方墜落而去。


    “轟!”


    蒲世穹結結實實的砸在一座聖台的台麵上,在其身下的石磚地板頃刻間崩的支離破碎。而蒲世穹的身體還未能停止,而是不停的朝著後方拖去。所到之處,磚石齊碎,一條深邃橫貫南北的溝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眾人的視線下成型。


    “這?”


    全場的眾人,無不瞪大了眼睛,一個個臉上湧現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眨眼之間,地麵上赫然多出了一道百餘米之長,四五米之寬的深邃溝壑。而這條溝壑,卻是硬生生的用蒲世穹的身體所撞擊而成的。


    這一幕的出現,令在座的眾人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望著那側躺在深坑中,一身灰塵的蒲世穹,天羅州和邪羅州的天才們,無不呆若木雞,內心被駭然所填滿。


    一個照麵,剛才還衝著寒辰叫囂的蒲世穹,就狼狽的趴在地上。甚至就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沒有幾個人看清楚了。


    “剛,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誰動的手?”


    “不,不知道啊!”


    ……


    眾人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天空,隻見方才蒲世穹所處的位置,寒辰靜靜的站在那裏,衣衫長發隨風輕輕擺動,從他的身上,卻是無法感受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可偏偏那股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氣勢,卻是令無數人為之折服。


    這一刻,在座的眾人終於有所頓悟。寒辰比蒲世穹還要不好惹……


    邪無常,林普,楊鼎傑,葉唯妮等一眾天才們眼中慢慢的盡是複雜,就連身受重創,被人攙扶在場下的邪曲風,都流露出幾分詫異。


    邪曲風並不認識寒辰,但是那個年輕的男子卻是給他一種非比尋常的感覺。


    “轟砰!”


    亂石齊飛,塵土飛揚。


    隻見那蒲世穹再次從深坑裏麵衝了出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澎湃的殺意,一雙幾欲噴出火來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寒辰。


    “混賬東西,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轟嗡!”


    話還未說完,蒲世穹的周邊陡然間出現了一片濃鬱的彩光,彩光即刻轉化為淩厲的劍勢,劍勢肆意而出,將其完全禁錮在原地。


    什麽情況?


    眾人再一次的變了臉色,錯愕的目光紛紛在寒辰和蒲世穹兩人的身上來回掃動。


    “蒲大天驕。”寒辰開口說道,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現在的你,在我麵前可沒有半點驕傲的資本,你蒲世穹,對我來說,形容一個不堪一擊的廢物。”


    不堪一擊的廢物……


    字字如璣,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正如寒辰所說的一樣,蒲世穹現在很丟臉,縈繞在其體外的彩光,就像是成千上萬道密密麻麻的劍光,全麵封死的蒲世穹的退路不說,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衝擊著他的防禦。


    可偏偏,寒辰看上去就像什麽都沒有做一樣,連一分力量波動都不曾釋放出來。


    彩光衝擊在蒲世穹體外的武元力防禦圈上,傳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在恐怖劍勢的衝襲下,隻見蒲世穹身上的皮膚,已然裂開,並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啊!”


    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脅,蒲世穹臉上湧出幾分慌亂,體內的元神飛速的運轉,意圖強行衝破這層禁錮。


    可是,令所有人都為之駭然的是,以蒲世穹那長生境二重的修為,在寒辰的麵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騎虎難下,蒲世穹這會卻是連後悔都不行了。


    ……


    “這小子怎麽變的這麽厲害?”


    天峰廣場上,各大門派的眾人皆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得不知所措。


    在他們的眼中,寒辰的實力還停留在天府大會時候的通天境八重。


    可這才僅僅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縱然聖域之台再如何的神奇,也不可能會強大到這種地步。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眾人不相信。


    七玄峰大長老技開又驚又喜,激動的幾乎坐立不安。有寒辰這樣的弟子,何愁七玄峰不興?


    ……


    在那淩厲的劍勢圍剿之下,u看書.uuanu 蒲世穹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可寒辰仍舊是沒有收手的意思,臉上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蒲世穹變的如此狼狽,邪羅州眾人的心中不覺暗叫爽快。


    驀地,蒲世穹身上銀光一閃,籠罩在其體外的彩色光芒瞬間被震退出去,下一瞬間,那些被震開的彩光陡然間凝聚成一柄鋒利的七彩寶劍。


    “嗖!”


    七彩寶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撕裂空氣,卷起一股強勢無比的肅殺之氣朝著寒辰襲去。


    “噌!”


    這一係列的變化,在短短的轉瞬就隨之完成。七彩寶劍拖出一條雄渾的氣浪,如橫掠長空的流星光芒,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到達了寒辰的身前,劍鋒所指,正對咽喉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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