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婉怡叫住陳宇,輕聲說道:“昨天劉家的人過來了,請我父親出山,上門會診。但是我父親離開寧海去遊山玩水了,我便回絕了他們。”


    “哦?”陳宇停住步伐,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病了,誰病了,需要這麽大排場,不親自過來,還請老神醫上門會診?”


    其實答案是誰,陳宇一點即通,已經猜出來了。


    要知道,當初許夢龍身患卟啉病,許明輝還帶著不能見光的兒子,親自登門求醫。林老神醫在寧海的威望,少有人及,哪怕三大家族,也必須尊重。


    林婉怡回答道:“當然是劉建柏了,來找我父親的使者,在劉家的職位不低,語氣十分急迫,說隻要老神醫能治好劉建柏,要求隨便提。”


    “看樣子,劉建柏病得不輕。”


    陳宇略疑思襯,便得出了答案。一定是鬥寶那天,劉建柏氣吐血,已經落下很嚴重的病根。後來,自己成立寧海醫藥公司,野心寫在名字上。


    並且寧海醫藥公司在多方勢力的幫助下,短短幾天,穩住局麵,搖身一變,成為劉家在寧海市,為數不多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很多時候,對企業來說,有競爭者,不見得是壞事,能鞭策企業進步。


    但競爭者是陳宇,這就是一件天塌了的壞事。


    陳宇是誰?用最短的時間,獲得最大的成功。在寧海上流社會的圈子,幾乎人人聽過陳宇的名字。何況陳宇跟劉家水火不相容,注定要鬥個你死我活。


    哪怕寧海醫藥公司,目前威脅不了劉家在醫藥行業的壟斷地位。但它的成立,無疑是在劉建柏的心裏,狠狠地紮了一根刺。


    對於這枚定時炸彈,劉家想盡辦法,卻始終無法除掉。


    病症之中的劉建柏,又怎能不急,怎能不氣?


    他病症加重,是理所應當的。


    其次,陳宇兩天前,又在優草堂撿漏了真正的天材地寶血氣長生草,讓劉家蒙受了莫大的損失,也繼血靈芝之後,時隔多日,再次成為行業笑柄。


    本來就病重的劉建柏,聽到這則消息,當場暈了過去,吐血不止。


    劉家的私人醫生檢查說是驚悸過度,急火攻心,劉建柏有死亡的風險。


    而且這種病,算是半個心病,西醫想做手術都無從開刀。


    於是劉家人想到了請林老神醫出山,但是不湊巧,林老神醫離開了寧海。


    以上這些,陳宇大致都能推斷出來。劉建柏的死活,他並不在乎。不過陳宇之所以能夠成功,就是因為他習慣比常人多考慮一些。


    隻見他目光深邃,陣陣出神,喃喃自語道:“驚悸過度,急火攻心,如果老神醫不在,又信不過其他中醫的話。你說,那劉家會選擇怎麽做?”


    “啊!”林婉怡捂住小嘴,驚呼道:“你是說,買靈藥?那豈不是意味著……來找你買藥材的人,是劉家派來的?”


    仔細想想,確實如此。林婉怡前腳剛拒絕了劉家的邀請,那個陌生人沒過多久,便給陳宇打來了電話。


    “不錯,很有可能。”陳宇眯著眼睛,聲音冰冷道:“血氣長生草是真正的天材地寶,治療劉建柏的病,完全不在話下。”


    “至於馬寶,它的主要醫藥作用,便是在治愈驚悸方麵,具有奇效。”


    “看來劉建柏這次病重,真的是朝不保夕。所以劉家急了,都敢從我手裏買藥,保住劉建柏的一條狗命。”


    林婉怡輕歎道:“正是因為劉家知道,你不會賣給劉建柏救命的藥材,所以他們才要改派他人,隱藏目的。”


    “但是劉家的使者,絕對想不出來,當時你就在濟世堂的後院冥想。以至於後來那個陌生人的電話,即使來得目的性有些強,也不怕你能猜出來。”


    陳宇輕蔑笑道:“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這兩天一直待在濟世堂,與你稍加探討,答案便馬上浮出水麵了。”


    林婉怡一改往日的菩薩心腸,果決的搖頭道:“既然知曉了求藥的陌生人的身份,那更不能把馬寶賣給他。劉建柏死,劉家亂,對你有利。”


    醫生也是有感情的人,林婉怡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劉家種種突破道德底線的手段,皆是出自劉建柏的默許和指使,令她非常不齒。


    這種不擇手段,眼裏隻有錢和勢力的家夥,死不足惜。


    哪成想,陳宇竟然否定了林婉怡的提議,玩味道:“本來我是不打算賣的,但既然知道劉建柏重病,那我決定,要賣出馬寶,救劉建柏一命。”


    “什麽?”林婉怡十分錯愕,剛想問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可是話到嘴邊,她明白了。陳宇是想用馬寶進行要挾,換來更多的好處。


    如果處理得當,從劉家獲得的好處,說不定比讓劉建柏去死,更多。


    “我明白了。”林婉怡美眸流轉出讚許的目光,笑吟吟的誇獎道:“你真聰明,那下一步,是把劉家那個隱姓埋名的代表約出來?”


    陳宇自顧坐上豪車,淡淡道:“不用,等他聯係我。”


    說完,豪車轟鳴,劃破夜空,揚長而去。


    林婉怡癡癡站了許久,直到徹底看不見‘統治者’尾燈發出的光芒了,才吐氣如蘭,緩緩開口道:“好帥啊……”


    陳宇回到家中,和兩天不見的高大奎與劉彥打招呼。


    哥倆都是一臉戲謔地望著陳宇,調侃道:“怎麽樣,溫柔鄉暖不暖和?”


    陳宇怒道:“肮髒的人才會想的肮髒,我去濟世堂,是治病的!”


    “哦。”劉彥抱著肩膀,一副明顯不信的表情,撇嘴道:“治啥病,能用得上兩天兩夜?我看你,分明是‘大戰’了兩天兩夜!”


    “我靠。”陳宇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警告你,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這時,高大奎從旁插了一句。“可惜晚了,這個大嘴巴,早已經把你在濟世堂和林婉怡睡兩天兩夜的事情,告訴李夢涵和宋妍了。”


    “你大爺!”最不希望看見的事情發生了,陳宇怒了,衝上去和劉彥廝打。劉彥嘻嘻哈哈躲閃,高大奎不時見縫插針,分別照二人的屁股踢上兩腳。


    三兄弟打打鬧鬧,不亦樂乎,仿佛又回到年少時,那種無憂無慮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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