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陳宇從旁鼓掌,諷刺道:“好恩愛啊,真是叫人羨慕。”


    “你少說風涼話,等你出事了,宋妍那個賤人也會這麽對你!”劉語芙的臉氣得慘白,在陳宇麵前,遭到了連番的羞辱,簡直無地自容。


    陳宇聳聳肩,冷聲道:“放心,我不會出事,宋妍也不會這麽對我。至於你,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我見不到許崇皓,你父親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哼,你欺負我就算了,連許崇皓也不幫我,實在太過分。你不仁在先,別怪我不義!”劉語芙眼中露出一抹陰冷,氣急敗壞地推門走人。


    臨出門前,她回頭喊道:“明天中午,米羅陽光西餐廳,你一定會看見許崇皓的!”


    相比於陳宇這個外人的欺負,許崇皓的不負責任,才是最讓她心寒的。她血液中劉家陰險狠毒的基因流露出來,決定報複許崇皓。


    陳宇望著劉語芙遠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


    “本想把許崇皓弄出來收拾一頓,沒想到你們卻變成了窩裏鬥,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劉語芙離開沒多久,陳宇先後收到了許夢龍和齊德隆,打電話匯報的好消息。


    許夢龍出麵,以三百萬的價格,正式收購了趙英豪瀕臨倒閉的古玩店。


    之所以這麽便宜,是因為許夢龍查看一番,發現贗品比真貨還多,買下來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於是許夢龍僅僅買下了店鋪,那些真真假假的古董,讓趙英豪統統搬走,愛去哪兒賣去那兒賣。


    趙英豪的古玩店,被擠兌的快開不下去了,賣掉店鋪,換來三百萬現金,離開古玩街換個地方,覺得自己還能東山再起。


    加上,他不能掃了許夢龍的麵子,隻好簽合同賣店鋪。


    作為占股百分之四十的大股東,陳宇得知店鋪買下來了,非常高興。他總算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了,等古玩店開張,將是他人生的新起點……


    第二天早上,劉語芙梳妝打扮完畢,拿起新換的手機,膩著嗓子給許崇皓打電話,乞求道:“老公,昨天是我不好,我錯了,你不要再生氣了!


    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今天中午,我們去米羅陽光西餐廳吃頓飯,下午去逛街,晚上去賓館開個房間,我好好補償補償你,行嗎?”


    許崇皓那邊微微有點錯愕,以為劉語芙會好長時間不搭理他,沒想到這麽快就無法忍受沒有自己的日子,主動打電話過來道歉了。


    他心想,最近在家裏躲著,憋得夠嗆,正好出去放鬆放鬆,順便晚上和劉語芙‘深入’交流一下感情,便答應下來。


    卻不知,劉語芙掛斷電話後,俏臉上閃過一抹寒霜,眉宇間的陰險,和她父親劉奇有幾分相似。


    她又打電話,聯係了陳宇,約定好見麵時間……


    中午,許崇皓開著豪車,接上劉語芙,來到米羅陽光西餐廳。


    這是寧海市最高檔的西餐廳,來來往往都是成功人士,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二人郎才女貌,你儂我儂,攜手步入,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


    劉語芙掛著一臉虛偽的笑容,拉著許崇皓,直奔一間包廂。


    可走進包廂的刹那,許崇皓卻發現不對,定睛細看,頓時嚇得怪叫出聲。


    隻見裏麵竟然有四個人,讓他恨之入骨,害他淪為古玩圈笑柄的陳宇,赫然在列。


    除了陳宇外,還有李夢涵,以及接到陳宇的電話邀請,特意趕來的博物館副館長江文韜,寧海大學曆史文物學院,德高望重的老院長譚佑年。


    之前王海和李夢涵上門賭鬥,特意叫上了譚佑年和江文韜,此時的場景相當於那次的翻版。


    “親愛的,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咱們走吧!”許崇皓極力保持冷靜,以為自己在做一場噩夢,離開包間,這場噩夢就不複存在了。


    可是劉語芙沒有給他機會,用嬌軀堵住門口,順手帶上了門鎖,笑道:“怎麽啦?忘記跟你說了,他們幾位是我請來的客人。”


    “你敢玩我?”許崇皓頓時勃然大怒,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劉語芙和陳宇串通好了。


    身為女朋友,居然誘騙男朋友,去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一夜之間,劉語芙看清了人情冷暖,對許崇皓哪裏還有愛戀,無所謂地撇撇嘴,冷冷一笑。


    既然你覺得沒義務幫助我父親,那我也沒義務照顧你的周全!


    許崇皓還想說些什麽,陳宇的笑聲卻響了起來。


    “姓許的,好久不見,你這個縮頭烏龜當的夠敬業。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還沒滾出寧海市?難道堂堂許家二公子,說話全當做放屁嗎?”


    “神經病,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許崇皓轉身打算將劉語芙推到一邊,奪門而出。


    “嗖!”就在這時,一個用餐的叉子,擦著許崇皓的耳邊飛過,釘在包間木門上,把劉語芙也嚇個夠嗆。


    許崇皓身形一凜,當即停了下來,麵色發白。毫無疑問,如果再跑,下個叉子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後腦勺。


    憑借陳宇的眼力,外加體內元氣提供的巧勁和力道,做出這種常人難以辦到的舉動,簡直是信手拈來。


    陳宇又拿起一把刀叉,隨手把玩著,厲聲道:“下跪,道歉,然後滾出寧海市,否則後果自負。李小姐,江館長,譚院長,都是我請來的見證人。”


    “你們……”許崇皓的額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顫抖地注視著幾人。


    隻見譚佑年輕咳一聲,麵色尷尬。因為陳宇是學院的學生,學生有求,他必須幫襯。


    盡管以他的名望和地位,不用懼怕許家什麽,但是攤上這種事情,老院長都有些手足無措。


    江文韜則低頭不敢與許崇皓對視,自顧自悶頭喝酒,不過拿杯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上午,陳宇說要賣給博物館一個玉枕,順便做個見證,江文韜才過來的。


    玉枕是非常少見的一類古玩,並且陳宇提供的,號稱是珍妃生前所用之物,曆史價值珍貴,江文韜自然不願錯過。


    上次親眼目睹陳宇用神一樣的手段,從多寶格中取出乾隆玉璽,他便對陳宇深感拜服。陳宇力薦的東西,即便他有顧慮,也不得不前來一探究竟。


    結果萬萬沒想到,卻要見證許崇皓的受挫,被陳宇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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