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夥計應下,接著忙手中的活。


    而一旁有夥計來尋方掌櫃,方掌櫃跟著旁的夥計上二樓去了。


    莊清寧在一旁,又抿了一口茶水。


    看樣子,這個方掌櫃到是不錯的,知道心疼底下的夥計,看夥計那模樣,對這方掌櫃也是十分尊重的。


    隻是……程銳澤病了?


    之前到是不曾聽說過……


    而且聽這樣子,似乎也病了有幾天了。


    也不知道現下如何了。


    莊清寧擰了擰眉,覺得自己既是知道此事,論理,該去探望一番。


    【叮,宿主已觸發隨機任務,救死扶傷,任務要求,救活程銳澤,任務獎勵,初級肥皂製作配方下半卷。】


    初級肥皂製作配方的下半卷?


    莊清寧怔了一怔,這才想起來,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剛剛在鎮上擺攤賣豆腐的時候,一次拾金不昧的任務,獲得了肥皂製作配方的上半卷,當時某隻五給過提示,下半卷的任務是救人。


    因為一直也沒有觸發過任何救人任務,係統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莊清寧一度將這個任務還有這個配方忘了個幹幹淨淨。


    合著,這個救人任務,救得是程銳澤。


    看起來,是必須得去一趟了。


    而且聽任務描述來看,這救活二字,需要她立刻就去。


    莊清寧急忙站起身來,去尋方才接待她的那位夥計,“小哥,請問程掌櫃家住何處?”


    “程掌櫃?”夥計怔了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們的少東家,三少爺?”


    “正是程掌櫃。”莊清寧點頭,“實不相瞞,我是給程記鬆花蛋鋪子供鬆花蛋和豆腐的,我姓莊,剛才無意中聽到你跟方掌櫃提及程掌櫃生病之事,想去看一看程掌櫃。”


    “您是莊掌櫃?”夥計頓時十分意外。


    程記在縣城八月十五之前新開了個鋪子的事兒,他們這些夥計也是知道的,更曉得給鋪子裏頭供貨的,是個年歲不大,但已是開了好幾個作坊的年輕姑娘。


    他們這些夥計對傳說中的莊掌櫃可謂十分佩服,心中更是早已生出了若有機會一定要看一看這傳聞中的莊掌櫃究竟是如何的精明能幹,沒曾想,今天在香料鋪子竟是能到莊清寧。


    “正是。”莊清寧道,“不知小哥是否知道程掌櫃現下何處,可否帶一下路。”


    “莊掌櫃您稍等片刻,我跟我家掌櫃的說上一說,稍後便來。”夥計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蹬蹬上樓去尋方掌櫃去了。


    不多會兒的功夫,那方掌櫃快步走下來,衝莊清寧拱手,“原來是莊掌櫃,失敬失敬。”


    “方掌櫃不必客氣。”莊清寧福了一福。


    “聽剛才夥計說莊掌櫃想去看一看三少爺,實不相瞞,我剛剛從三少爺處回來,臨出門時,被人千叮嚀萬囑咐,隻說三少爺目前需要靜養,不宜勞神,更不宜被打擾。”


    方掌櫃道,“且此時大約從府城來的大夫已經去給三少爺看診了,隻怕也不方便待客,莊掌櫃若是想去看三少爺的話,不妨等我前去問詢一二,看看何時更為合適……”


    莊清寧頓時擰起了眉頭。


    方掌櫃這話,有他的道理,且若是站在他的立場而言,可以說沒有半分的錯處的。


    隻是……


    從某隻五發布任務的字眼來看的話,程銳澤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大好。


    而且應該是已經到了非她去執行任務不可的地步了。


    “方掌櫃。”莊清寧表情嚴肅,“不瞞方掌櫃說,我對醫術也還略懂一二,既是程掌櫃病重,不妨我去瞧上一瞧。”


    方掌櫃微微一愣之後,低頭思索。


    雖說已經著人去府城請了大夫來,且此大夫也稱的上的名醫,可程銳澤這病來的十分突然,縣城裏的大夫皆是束手無策,這位府城來的大夫未必就能一下看好。


    若是這莊清寧是隱世名醫,能夠給程銳澤看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


    即便不能看,那也算是盡力而為,至少不算壞事。


    方掌櫃想通這一層,猛地抬了頭,“既然如此,那就請莊掌櫃隨我來吧。”


    “有勞方掌櫃帶路。”


    待方掌櫃交代完夥計看管鋪子之後,莊清寧便跟著他,一路往程銳澤的住處而去。


    程銳澤在縣城的宅院,就在東街不去,離香料鋪並不算遠,莊清寧和方掌櫃加緊了步子,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剛到門口,便瞧見大門忽的打開,方厚從裏頭走了出來,怒氣衝衝的,口中更是罵罵咧咧,“快些,將這庸醫給扭了去見官。”


    “什麽神醫名醫的,根本就是個就知道空口說瞎話,騙錢的騙子罷了,倘若我家少爺有什麽三長兩短,要了你的狗命!”


    話音落地,那朱門裏頭,便有兩個小廝,將一個人從屋子裏頭給拖了出來。


    那人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連路都無法好好走,任由小廝拖拽,就連嘴巴,也被人拿破布堵了,不能說話,隻能拚命的掙紮,試圖要逃脫。


    而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莊清寧頓時驚在了原地。


    莊文成,他怎麽在這裏?


    莊清寧快走了兩步到了方厚跟前,“這是怎麽回事?”


    “莊掌櫃,您怎麽來了?”方厚原本還對於有人忽然到自己跟前來質問而有些厭煩,但在看清來人是莊清寧時,驚訝之餘,急忙解釋道,“方才我去回春堂請大夫,回春堂說這位便是藝術超群的大夫,我便將其帶回來給少爺看診。”


    “此人為少爺把脈之後,便說少爺此症不大好治,需得施針來試上一試為好,我們便看著他施針,可這一針紮下去之後,少爺突然吐了一口黑血,人便暈了過去。”


    “而後府城來的秦大夫到了,便請他去瞧,秦大夫隻說少爺此時頗為凶險,而方才那針更是雪上加霜,加重了病情。”


    “眼下秦大夫說隻能勉強試上一試,還說即便能救了回來,少爺往後隻怕也是身子羸弱,湯藥不再能離口了。”


    “所以我們正打算將此人拉去見官,治他個謀害人命之罪!”


    方厚說的義憤填膺,因為憤怒,加上心疼程銳澤,以及擔憂程銳澤的緣故,這眼中閃起了些許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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