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地上跪著的人時,安樂公主嗤笑了一聲,“既是知道冒犯了本公主,那便應該知曉冒犯本公主的下場,便在此跪上半個時辰吧。”


    跪上半個時辰?


    梁學林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今日宴席,朝中親貴家的子弟,可謂人來人往的,若是瞧見他跪在此處的話……


    更何況,梁學林心知肚明,今日對他親切和善之人,大多也不過是礙於梁側妃的麵子,寒暄一二而已,實則內心根本瞧不上他,對他今天頗為風光甚至還恨得牙根癢癢。


    要是看到他此時被罰跪在此,還不得一番的嘲笑和奚落?


    “安樂公主恕罪,著實是……”梁學林張口便想辯解一二。


    “再加半個時辰。”安樂公主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梁學林心裏頭頓時打了個寒顫,急忙住了口。


    心中是既恐懼又憤怒,對那安樂公主也是忍不住怒目而視。


    但就是這一看,讓梁學林頓時愣了一愣。


    傳聞安樂公主自小便生得傾國傾城之姿,梁學林一度以為隻不過是許多人是為了巴結奉承安樂公主罷了,即便這安樂公主是生在皇家,最多也不過是比尋常人多了幾分姿色而已。


    但沒曾想,這安樂公主杏目柳眉,甚是美麗,再加上那一身無人能及的大公主氣度,將這原本便美豔的容貌,多了幾分清冷不可方物之感,越發增添了冷媚之色。


    梁學林覺得,若是將他覺得美貌無比的兩個美妾和安樂公主想必的話,便是魚目和珍珠的區別了。


    隻可惜,這樣的美人兒,不是他能肖想的,而且還剛剛狠狠地罰了他。


    梁學林低了頭,“安樂公主教訓的極是……”


    安樂公主此次沒有再說話,隻是伸手將那輕紗放了下來。


    而後,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再加半個時辰……”


    可惡!


    這是讓他不能喘氣的意思?


    梁學林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看著那漸漸遠去的步輦,憤恨無比地啐了一口。


    罰跪一個時辰?


    當他傻呢,讓跪就跪,又沒人瞧見,他才不要這麽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當傻子呢!


    梁學林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膝上的塵土。


    不過就是個大公主而已,鼻孔都要朝天了,當他是沒有任何身份的平頭百姓,任你來責罰不成!


    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好看。


    梁學林罵罵咧咧的,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


    楚瑾年和楚贇昭一並到了太後那裏。


    太後此時正在一些老太妃們圍著,聊著家常和趣事,滿臉帶笑。


    “孫兒見過皇祖母。”


    楚贇昭和楚瑾年兩個人到跟前行禮,“見過各位太妃,夫人。”


    “快起來。”太後瞧見他們兩個,這臉上笑容又多了一層,衝他們兩個人招手,“你們兩個快坐過來。”


    見太後明顯要有話和楚贇昭和楚瑾年說,一旁的賢太妃站起了身,領著其他人一並去園中看花。


    身邊沒了旁人,太後說話便隨意了許多,拉了楚贇昭和楚瑾年,一左一右地坐在自己身邊。


    “這贇昭也便罷了,一直在宮中到也時常見著,到是你這個猴崽子,也不惦記著向哀家請安,你這眼中,莫不是已經忘了哀家不成?”


    楚瑾年微微笑了笑,“公務繁忙,一直未曾向皇祖母請安,是孫兒的過錯。”


    “這皇帝也是,你這般年輕便讓你做那麽多事,也不怕你累著,容哀家回頭跟皇帝說上一說,能者多勞是好事,卻也不能可著你這一個人來用,若是累壞了,那可怎麽好。”


    太後笑道,“我瞧著你這段時日都瘦了一些的。”


    “讓皇祖母記掛,是孫兒的不是,隻是能為朝中效力,為皇上盡忠,孫兒高興。”楚瑾年答道。


    “這話到是有我楚家男兒該說的話。”


    太後道,“既是你這麽說,男兒建功立業也是好事,哀家便不不多勸了。”


    “隻是這建功立業歸建功立業的,你年歲不小,也是時候考慮成家了才對。”


    “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這素來都是先成家後立業才對,這事兒總歸也是要考慮的。”


    “哀家知曉,你母妃早早去了,齊王府那羅氏是個拎不清上不得台麵的,慧貴妃雖說心疼你,可也得操心贇昭之事,也是忙不過來,不如哀家為你張羅此事?”


    “有哀家在,你也不必擔憂誰從中作梗,且若是你不點頭的話,哀家也不強求,如何?”


    太後的意思,很是明確,就是想一心給楚瑾年尋個媳婦兒來了。


    也是,楚瑾年先前在宮中的數年,說是在慧貴妃身邊長大,但其中也有幾近一半的時日是在太後身邊的,太後對於楚瑾年的疼愛,倒比這幾位皇子還要多上一些。


    眼瞧著自己家這個爹不疼,娘早去的孫兒曆經千辛萬苦,好容易長大成人了,太後自然想著在自己還身強體健之時,早早的為楚瑾年完婚,這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楚贇昭能明白太後此時的心情,也覺得是理所應該。


    隻是……


    先前不是在皇上跟前都打了包票的麽,楚瑾年成婚之時,他也必須要成婚的。


    若是此時楚瑾年應下此事,早早定下婚事,想必成婚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那他跟洛小姐,怕是……來不及的。


    這不行,絕對不行!


    楚贇昭急急地道,“皇祖母,其實此事也不必過於著急,瑾年年歲尚小,若是論長幼,也該孫兒先成婚,才輪得到瑾年的。”


    “眼下孫兒都還不曾訂下婚事,這般早便給瑾年議親的話,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若是等到你成婚的話,豈非黃花菜都涼了?”太後瞥了楚贇昭一眼,“你這德行哀家如何不知,就因為與洛小姐婚事不成,不曉得還能不能點頭應下旁的婚事的,這一拖隻怕便是好幾年,難不成要讓瑾年跟著你一起被拖不成?”


    “瑾年,你也不必聽贇昭在這裏胡說,隻聽哀家的就是。”


    “說起來,今日皇後設宴,前來赴宴的有不少家世不錯的千金,皆是適齡待嫁,哀家瞧著也有幾個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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