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說著。


    網絡上,那些觀看著直播的外國人,卻全都傻眼了。


    杜仲說得實在是太詳細了。


    這就導致了,即使是在有翻譯的情況下,他們也根本聽不懂。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從沒有想到,華夏的中醫居然會這麽複雜。


    與這些外國友人不同。


    華夏國內,包括濟世中醫苑在內的各大中醫院校的學生,全部都沉默著,聚精會神的通過直播,觀看並紀錄著杜仲所說的每一個字,消化著杜仲所說的每一個道理。


    “三期!”


    二期說完,杜仲繼續開口,說道:“是生運動與姿勢障礙為混合型,以震顫與強直二者同時加重,伸肌與屈肌呈一側性肌張力增加,或伸肌與屈肌同時強直性增高,工作與生活能力明顯減退,並有平衡障礙。”


    “辨證:肝腎陰虛引手足大筋強直,不能斂陽而大筋失於濡養而震顫,六陽經氣失於升,出現強直姿勢與特殊麵容或機械樣的不靈活的肢體功能。脈弦滑或弦細滑為病進,轉緩弱為病靜止。”


    “治則:陰急陽也急,育陰抑陽潤肝腎。選穴:大椎、風府、陶道、絡卻、列缺、照海,以激光瀉完骨存陰。”


    聽到這裏。


    弗萊爾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之前我還沒有現,但是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現了不同之處。”


    望著杜仲,弗萊爾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雖然感覺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真正仔細的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你說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能尋找到,而且都是在不同的時間段。”


    “華夏的中醫,果然厲害!”


    說到最後,弗萊爾忍不住的讚歎起來。


    “謝謝。”


    杜仲點頭致謝,隨後繼續張口說道:“第四期:得病時間較久,產生精神倦怠與四肢無力,震顫與強直不斷加重,作頻繁,四肢的指腕,頭部的口,唇,舌,下顎,有固定的震顫,並有麻木與脹痛,工作與自理生活困難。”


    “辨證:肝腎陰虛導致血虛生風,蹺維脈氣阻滯已不能榮腦而出人會合,舌質黯脈細弱為氣滯,有疲斑,脈細澀為疲阻,為肝腎陰虛則失榮於腦,或虛為腦萎。”


    “治則:活血化癖、兼調肝腎。選穴:百會、通天、絡卻、陽池、外關、陽穀、中諸、懸鍾、曲泉、太溪,以激光瀉實為主。”


    弗萊爾繼續點頭。


    杜仲也不停。


    “第五期:完全臥床或用輪椅,得病時間較久,產生精神倦怠,四肢無力,大都震顫與強直程度較重。”


    “辨證:頭暈目花,蹺維已失引導,經氣上行受阻,經氣已累及衝任督帶為病,氣血兩虛的混合型,舌質胖淡,脈細弱。”


    “治則:養血益氣,熄風活絡。選穴:風池、天柱、後頂、通天、列缺、照海,溫陽重用氣海、關元,與瀉實存陰重在廉泉,承漿按證選用。”


    一口氣。


    杜仲直接把第四期和第五期的詳細區別,全部說了出來。


    一直到說完,杜仲才停止下來。


    病床上。


    弗萊爾雙眼熾熱的望著杜仲,一邊點著頭,一邊滿是驚訝和期待的說道:“沒錯,完全沒錯,你說的跟我經曆過的症狀,完全一模一樣。”


    “很顯然,弗萊爾先生,您的病是第五期,也就是俗稱的晚期。”


    杜仲張口說道。


    “對。”


    弗萊爾點頭確定。


    對於他自己的病,自然是他自己最清楚。


    再此之前,他並不清楚帕金森在華夏中醫裏的嚴重程度是怎麽進行劃分的。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同時也知道,他的病情就是杜仲所說的第五期!


    而另一邊。


    聽到杜仲的話。


    全世界看直播的網民們,都紛紛的露出了各種複雜的神色來。


    大家都知道弗萊爾得了帕金森病,但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帕金森居然還劃分著病重的程度。


    最最關鍵的是,誰也沒有想到,華夏的中醫居然可以把一種病,劃分得如此的詳細,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而且,針對每一期,都有著相對應的治療方法。


    這簡直,太強大了。


    與此同時。


    華夏國內,所有中醫學生都在這一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從一開始。


    當杜仲開始說,震顫麻痹證的時候,所使用的就是一副老師的口吻,這也讓所有觀看直播的中醫學生們,很輕易的就融入到自身的角色中。


    結果。


    這一聽,便是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一堂課。


    一堂杜仲親自上的課。


    在這堂課裏。


    他們甚至都沒有去注意杜仲,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杜仲所說的每一句話上。


    ……


    震驚之餘。


    所有的外國網抿們,也都紛紛的驚詫了起來。


    弗萊爾得的帕金森病是晚期?


    難怪他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參與科研工作,原來他很早之前就被這種病困擾著了。


    可是,晚期的帕金森能治療嗎?


    驚詫間,所有人的心裏都忍不住的湧現出一抹期待之意。


    即便他們跟弗萊爾並不熟。


    但是大家也都不由自主的在期待著,杜仲能真的治好弗萊爾的病。


    畢竟,人們所希望看到的,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可能做到的事,卻被做到了,這叫做奇跡。


    大家,都在期待奇跡。


    不因杜仲,不因弗萊爾,隻因期待奇跡的出現。


    “這就是我的診斷結果。”


    望著點頭肯定的弗萊爾,杜仲微笑著張口說了一句,旋即又補充道:“既然,病症已經查出來,那麽接下來,就該動手治療了。”


    弗萊爾眼中,閃爍出一絲精光來。


    “弗萊爾先生,準備好了嗎?”


    杜仲走到病房的櫃台前,從櫃台上取下來一個針包,一邊選著針,一邊張口問道。


    “唰!”


    沒等弗萊爾回答,杜仲的手指便是猛的一彈,一根剛選好的銀針,突就自其手指之間暴射而出,瞬間飛針刺入弗萊爾的頭頂。


    “唰唰唰……”


    緊接著,又三根銀針射來。


    眨眼間。


    弗萊爾的頭頂,就被刺入了四根銀針。


    “這是四神聰!”


    杜仲一邊走上前來,一邊張口說道:“這是華夏中醫中的體針治療法,取穴四神聰、風池、曲赤、合穀、陽陵泉、太衝、太溪。”


    每念到一個穴位的名字,杜仲都會掏出一根相對應的銀針,刺到弗萊爾的身上。


    “哦……”


    “哇,這太酷了。”


    “好厲害的飛針。”


    國內網民,紛紛驚歎鼓掌。


    “這是做什麽?”


    “這就是中醫裏的針灸嗎?”


    “太神奇了,那個針怎麽會突然就從杜仲的手裏,飛出去刺到弗萊爾的頭上去了?”


    “這是功夫嗎?華夏功夫?”


    見到杜仲給弗萊爾飛針針灸的那一幕,幾乎所有觀看直播的外國人,全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來。


    杜仲的動作,落在他們眼裏,實在是太神奇了。


    ……


    “弗萊爾先生,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為弗萊爾插完銀針後,杜仲張口問道。


    “感覺……”


    弗萊爾沉吟了一下,張口說道:“有點酸酸的,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


    “這就對了。”


    杜仲咧嘴一笑,說道:“這就是我們華夏中醫的針灸一脈中,所說的得氣。”


    “針灸得氣,就說明有效果。”


    說話間。


    杜仲手指一動,立刻開始不斷的撚動銀針。


    “恩?”


    就在杜仲不斷撚針的時候,弗萊爾的臉色也是猛的一變。


    “感覺如何?”


    一邊撚針,杜仲一邊問道。


    “還是跟剛才一樣,隻不過那種酸麻的感覺,比之前強烈了許多。”


    弗萊爾答道。


    “恩。”


    杜仲咧嘴微笑。


    繼續撚針,弗萊爾的感覺來越來越強烈。


    三分鍾後。


    杜仲手指一停。


    “光針灸可不行。”


    一邊拔出插在弗萊爾身上的銀針,杜仲一邊張口說道:“這種手法,隻不過是我們華夏中醫中的一種而已,除了這個體針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可用。”


    “哦?”


    弗萊爾稍微一凝,張口問道:“你是準備把所有方法都給我來一遍?”


    “如果你需要的話。”


    杜仲張口道。


    “好啊。uu看書 .uukanshu ”


    弗萊爾一邊點頭笑著,一邊張口說道:“那就全部來一遍。”


    “好。”


    杜仲點頭。


    “第二種方法,拔罐!”


    把完弗萊爾身上的銀針,杜仲雙手一動,拿來一套類似於罐子一樣的竹筒,一一放到病床上。


    “我要先為你脫掉衣服。”


    杜仲張口道。


    “好。”


    弗萊爾點頭同意。


    隨後。


    杜仲也不遲疑,立刻動手幫弗萊爾把上衣脫掉,同時還把褲管也高高的卷了起來……


    “杜仲這是要幹什麽?”


    “他給弗萊爾脫衣服幹什麽?”


    “連褲子也要脫嗎?”


    “中醫真的太奇怪了,這些方法算是醫術嗎?”


    望著杜仲的動作,外國觀看直播的網友們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


    相較於華夏人的了然,這些外國人根本就不知道,杜仲到底是要做什麽,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很快的。


    準備好一切之後。


    杜仲不知從那裏找來一團酒精棉,點燃之後立刻伸到竹筒裏,燒了一小會兒,便是猛的把竹筒朝著弗萊爾的後背按了下去。


    一個接一個。


    很快的,竹筒就在杜仲的操作下,緊緊的盯在弗萊爾身體的各個部位上。


    “啊……”


    感受著竹筒中那股強大的吸力,弗萊爾忍不住的就呻吟了一聲,聽上去似乎有些痛苦。


    “受得了嗎?”


    杜仲麵帶關切之色的張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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