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怪物蜘蛛?”


    啞然失笑間,杜仲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有其他怪物蜘蛛在的話,這隻怪物蜘蛛為什麽要裝死?


    是圈套嗎?


    心疑間,他邁步往前。


    一步步的朝著怪物蜘蛛逼近。


    “嘎吱嘎吱……”


    雙叫踩在雪地上的響聲傳開。


    正當杜仲走到怪物蜘蛛身前的時候,那裝死的怪物蜘蛛突然動了。


    隻見它四腳一撐,像是水中的章魚一般,突然就高高的躍了起來,然後森白的牙齒一張,一股無比濃烈的汙穢之氣,就像是唾液一般,從其口中噴射而出。


    雖然看上去像是唾液,但是一吐出來之後,就迎風見漲。


    眨眼間,就漲成了個遊泳圈那麽大的黑色氣團。


    氣團襲向杜仲,想要把杜仲包裹起來。


    “不好!”


    杜仲臉色一凝,急忙飛退而出。


    之前觀察的時候,他就現這東西體內的汙穢之氣異常的濃烈,甚至比瘟疫病人體內的還要強上數倍。


    這麽劇烈的汙穢之氣,就是能量護體的他也不敢輕易去接。


    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抵擋得住這團穢氣。


    即便能抵擋住,誰知道那怪物蜘蛛會不會又吐出一團來?


    “嘎吱。”


    一連後退了十米,杜仲才停下身子。


    “嘶……”


    穢氣團的後麵,怪物蜘蛛張嘴嘶鳴,眼中綠光更甚。


    “哼。”


    杜仲冷哼一聲。


    他能看得出來,怪物蜘蛛是在耀武揚威。


    “這就想擋我?”


    冷哼間,杜仲輕笑一聲,身形驟閃,瞬間繞開汙穢之氣,從另外一個角度,飛衝向怪物蜘蛛。


    “嘶!”


    怪物蜘蛛突然四腳一撐,驚叫一聲。


    沒等杜仲衝過來,便是猛的朝後一躍,跳進了深深的積雪中,瞬間消失不見。


    “恩?”


    杜仲眉頭一皺,腳步未停。


    掠到怪物蜘蛛消失的地方,急忙就蹲下身來,一掌拍落。


    將地麵上的積雪清掃一空。


    凝目一看,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隻有一掌方圓的洞口,深不可測。


    “沒想到,居然被它給騙了,讓它跑了。”


    杜仲搖頭苦笑,他現不能小瞧任何一個動物了。


    小白如是,這個怪物蜘蛛也是。


    竟然逃跑之前先放大招,不知道跟誰學的!


    “顧慮太多了啊。”


    隨後,又無奈的歎了一聲,很是可惜。


    若是不去擔憂怪物蜘蛛有沒有同類的話,他有十足的信心,把它給抓住。


    隻可惜,時不待人。


    隻是不知道這次錯失機會,下次什麽時候能再現它的蹤跡。


    “沒現周圍有汙穢之氣,或者其他的異樣。”


    站在原地,望著腳下那個巴掌大的洞口,杜仲皺眉思考起來。


    “也就是說,瘟疫從它身沙鍋傳染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呢喃間,杜仲自顧的點點頭。


    旋即,回頭看向依舊漂浮在雪地上的那一團穢氣團。


    心念一動。


    “先試試能不能抵擋住這團穢氣。”


    想到就做。


    杜仲立刻邁步往前,來到穢氣團的旁邊。


    旋即,體內能量湧動。


    能量流透過手掌噴湧而出。


    在杜仲的控製下,能量流快的鋪散開來,形成一個類似於能量罩一般的東西,包裹著穢氣團。


    然後,又分出一股能量流來,把穢氣團隔離成數塊。


    “可以。”


    做完這些動作,杜仲心頭一喜。


    這些穢氣,跟瘟疫病人體內的不同,根本不會與能量做鬥爭。


    也就是說,這穢氣團雖然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除了傳染到人體之外,幾乎沒有什麽攻擊性。


    得到這個結果,杜仲滿意的點點頭。


    下一次,再碰到怪物蜘蛛,就不至於這麽被動了。


    別說是一隻,就算來十隻百隻,杜仲也能遊刃有餘。


    “看來,要查清楚瘟疫的根源,隻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輕歎一聲,杜仲邁步返回。


    在長達十餘公裏的追逐中,那隻怪物蜘蛛顯然受到了驚嚇,現在要找肯定是找不到的,誰知道地下有多少條通道供他逃跑?


    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等待。


    等它下一次出現!


    從後山折返。


    剛回到荊沙村村口,杜仲就看見村子的街道上,圍聚了不少人。


    站在最前方的,是村支書和幾名戰士。


    這些人,臉上都流露著驚慌、焦急的愁苦之色。


    “怎麽了?”


    杜仲急忙走上前去詢問道


    “杜醫生,您終於回來了!”


    村支書一見杜仲過來,立刻就迎了上去,一臉焦急的說道,。


    村支書的話聲才剛剛落下,周圍的村民立刻就圍了上來。


    一個個麵帶請求的望著杜仲。


    其中幾個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生什麽事了?”


    杜仲急忙問道。


    “村子裏麵有幾個感染的瘟疫的病人就要不行了!”


    村支書一臉焦急的解釋道,“現在村裏麵這裏有沒有醫療隊,大雪封了山,人也送不到醫院去,您是村子裏唯一的醫生,隻能靠您了!現在我們在向其他辦法,在這樣吸取,整個村子都得完了!”


    不行了?


    杜仲一愣,他之前去看第一個感染的村長就確定過,再能撐十天不成問題,怎麽會突然就不行了呢?


    村長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村民的共鳴。


    “就是啊,這那裏是病啊,這是閻王爺在收兵啊……”


    “這才幾天,人怎麽活著活著就成這樣了……”


    “再這樣下去,村裏一個人都逃不了,全都得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周圍,村民一個個都麵露驚恐之色,有些人甚至已經害怕得渾身抖,精神緊崩著,像是快瘋了一樣。


    死亡的威脅已然散布在每個人的心裏。


    他們就算向逃出去,現在大雪封山也無地可去!


    “我孩子他爹這一輩子什麽事也犯,老天憑什麽要這樣對我們啊?”


    “就是啊,我兒子從來不打架,一直安分守己的,怎麽就攤上這種病呢!”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杜仲身周,幾個婦人哭嚎了起來。


    眼淚嘩嘩直流,讓人看著很是心酸。


    有一個婦人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話也不說,就那麽楞著神,任由淚水滾流而下,一臉淒涼。


    “你們別哭了,這不是在想辦法嗎?先聽聽子弟兵和醫生怎麽說!”


    村支書當即大喝一聲,深深的吸了口氣,眉頭緊鎖著,臉色急切。


    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都望著幾個軍人和杜仲。


    “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沒辦法把病人送去醫院,大雪封山,雪都齊膝了,出了村子走幾步都困難。”


    一名戰士沉吟一下張口道。


    “是啊,如果沒有這雪,病人早該送到醫院的。”


    另一名戰士也是一臉的焦急。


    “要不然,我們背著病人走去鎮上的醫院?”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眾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轉目望去。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戰士。


    幾名戰士立刻對視一眼,商討期可行性來。


    “不行!”


    就在這時,一直在沉思的杜仲,突然開口,否決了戰士的提議,說道:“這大雪天的,人體能量流失太快,你們怕撐不到醫院。而且按照病人現在的情況,在這寒冷的情況下,還沒送到醫院,恐怕就不行了。”


    “那怎麽辦?”


    三名戰士頓時就苦澀了起來。


    周圍人也是一臉苦澀。


    “我來試試吧!”


    杜仲深吸一口氣。


    如果能治好瘟疫的話,他早就開始給人治療了,但是關鍵是治不了,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壓製。


    而且他不確定自己體內的能量能否壓製了這麽多的病人。


    最重要的是他對病人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而且病人已經臨死,就算壓製住病人體內的汙穢之氣,也不一定能把病人從生死線上給拉回來!


    “病人在哪兒?”


    杜仲決定之後立刻問道。


    “在隔離屋。”


    見杜仲願意幫忙,村支書隻能將希望全都壓在杜仲身上,急忙道:“我帶你過去。”


    隨後,一群人跟在村支書身後,朝著村尾行去。


    很快的,在村支書的帶領下,杜仲就來到了村尾的一間新建的磚房前。


    這間磚房四麵都是牆壁,除了一道門以外,什麽都沒有。


    甚至就連透氣孔都沒留下。


    見到隔離房的第一時間,杜仲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為了防止瘟疫傳染,隔離房沒有窗戶,隻在頂上留下了幾個透氣空。”


    村支書解釋道。


    說著,便是把隔離房的門給打開了。


    “我們……”


    正當杜仲準備走進去的時候,村支書忽然開口,說了兩個字又遲疑了起來。


    “你們在外麵等消息吧。”


    杜仲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人敢進入隔離房,生怕被傳染。


    如果說瘟疫剛出現的時候,隻能算是一種怪病的話,那麽現在,就相當於絕症。


    必死的絕症!


    “好好好。”


    村支書立刻點頭答應。


    隨後,uu看書 uuashu 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杜仲直接邁步走進隔離房。


    剛進房裏,杜仲就看見了八個病人。


    房間裏沒有床,全是地鋪。


    五個病人都躺在地鋪上。


    每一個病人的臉色都無比蒼白,雙頰凹陷,看上去極為的虛弱,有的甚至瘦得讓人不忍心看。


    “有個孩子。”


    在房間的角落,杜仲現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孩子呼吸急促,臉色通紅,稚嫩的臉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汗水,看上去像是喘不過起來似的。


    杜仲立刻走了上去。


    仔細查看之下,現孩子體內同樣有著一股濃烈的汙穢之氣。


    旋即,伸手朝孩子腦門上一摸。


    現小男孩正在燒。


    再轉頭四望一眼,現其他人的狀況跟小男孩一樣,都在急促的喘息著。


    “再這樣下去,撐不了一天。”


    杜仲皺眉道。


    他沒想到這個瘟疫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來不及多想,立刻調動能量,灌輸進小男孩的體內,快的灌入小男孩的體內,開始給孩子壓製體內的穢氣。


    因為病人體內的穢氣實在太過濃烈的緣故,杜仲不得不調動全身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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