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一批人,打壓一批人,這才是對付敵人的高明手段。


    秦朗和顯宗、術宗和藥宗之間,可謂是積怨已深了,想要化幹戈為玉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無論是秦朗還是對方,似乎都沒有和解的打算。


    這一次顯宗、術宗和藥宗的高手傾巢而動,可不是真的想要跟秦朗進行談判,說白了就是要向秦朗和毒宗施壓,迫使秦朗答應其條件,在這裏分一杯羹。當然,對於顯宗的人來說,這樣的做法隻是他們一直的傳統而已,畢竟他們一直都是江湖的領袖,其他門派如果發現了什麽好東西,絕對不可能繞開他們而直接收獲好處的。


    說白了,就是多吃多占習慣了,現在忽然被人拒絕在外,所以無論是麵子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法接受了。


    然而,這一次他們卻非接受不可,因為秦朗擺出的姿態足夠強勢,因為其餘的門派都願意投入毒宗的陣營了。對於其他門派來說,顯宗、藥宗和術宗的實力很強,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看,毒宗、密宗、魔宗加上道教,實力似乎更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毒宗可以給他們提供的好處更多,所以對於這些門派來說,做出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並不是什麽難事。


    葬渡禪師簡直要被氣瘋了,他這一次可謂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不僅未能逼迫秦朗就範,反而還給秦朗增加了“黨羽”。簡直是忍無可忍,葬渡禪師氣得怒吼一聲:“秦朗,你這小子欺人太盛!”


    “欺你又如何?”秦朗反問,語氣十分不屑,“葬渡老東西,你如果有種的話,我們直接決生死!要是沒種的話——算了,我忘記你是和尚了,已經沒種了。既然沒種,趕緊滾遠一點,免得浪費彼此時間!”


    “小子,你太囂張了,竟然敢對葬渡禪師無禮——“


    藥宗的一個聖胎境高手想要替葬渡禪師出頭,博取其好感,但是下場卻是話還未說完,他的腦袋就已經掉了下來,這家夥是直接被白福擰斷了脖子的。


    “你^……你竟然敢當著本座的麵殺人!”葬渡禪師簡直怒到了極點,秦朗的做法,簡直就是對顯宗的挑釁和侮辱。


    “沒錯,殺人又如何?”秦朗反問,“我剛才就已經說了,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可不想陪著你玩。”


    “葬渡禪師,你老了。”傑布活佛一聲歎息,以前傑布活佛曾經一直將葬渡禪師視為宿敵,但是今天看到葬渡禪師被秦朗如此壓製,傑布活佛已經打心底地有些看不起葬渡禪師了。


    任無法更是用不屑地目光瞅著葬渡禪師,對於任無法而言,以前葬渡禪師也是讓他十分忌憚的人物,但是今天任無法對葬渡禪師的看法已經改觀了:這不過就是一個失去了雄心的老和尚罷了。


    顯宗的威嚴徹底沒了,作為顯宗的宗主葬渡禪師,居然不敢麵對毒宗宗主的挑戰,這就是徹底輸了氣勢。


    “秦朗小子,竟然敢挑釁我們顯宗的威嚴,今天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怎知道天高地厚!”顯宗的陣營之中,傳來了一個充滿挑釁的聲音。


    “秦宗主,小心一點,此人是顯宗禪靜庭的元岡,一直都是顯宗的俗家弟子,但絕對是顯宗最恐怖的高手之一!”密宗的傑布活佛暗暗提醒秦朗道。雖然以前傑布活佛也對秦朗不爽,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密宗和毒宗的合作非常愉快,傑布活佛對秦朗的認識和態度自然也就發生了改觀。


    秦朗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叫元岡的家夥身上,正如傑布活佛所說,這家夥果然是俗家弟子,沒有經過剃度,頭發和胡須很長,不過都是編了辮子的,顯得幹淨利落。


    元岡的年紀,至少也有百來歲了,但是此人身上完全沒有任何衰老的氣息,反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似乎蘊藏著驚人的爆發力。


    元岡穿著僧衣,赤足向秦朗走來,每一步看似重若千鈞,但腳下的沙礫居然紋絲不動,放佛他的身體如同鴻毛一樣輕盈。


    這家夥的確是一個高手,因為此人已經領悟到舉重若輕、兩極歸一的武道精髓了,單單以武道修行而言,此人的確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難怪敢代葬渡禪師來迎戰秦朗。


    雖然代替葬渡禪師迎戰,已經有損於顯宗的威嚴了,畢竟堂堂的顯宗宗主不敢迎戰毒宗宗主,這件事本身已經讓葬渡禪師和顯宗的威信大大削弱了。


    不過,如果元岡可以擊敗或者鎮壓秦朗的話,那麽至少可以保住顯宗的顏麵,而葬渡禪師,也許可能會被顯宗的高層剝奪宗主的位置了,畢竟他損失了宗門的威嚴。


    元岡停在了秦朗身前十米的地方。


    周圍其餘的人,直覺的退開,為兩人留下了戰鬥空間。


    這裏是新維區的戈壁灘,兩人可以放手一戰,無須擔心對普通人造成衝擊和破壞。uu看書 .ukansu


    “你不下馬?”元岡冷冷地盯著秦朗,目光顯得有幾分陰鷙。


    對於元岡的目光,秦朗心有所動,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倭國人?”


    之所以秦朗有此一問,是因為華夏的武道修行者,一旦達到了宗師的級別,其精氣神都會發生一種蛻變,生出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給人一種光明磊落的感覺。即便是任無法這個魔宗的宗主,也已經有了一派宗師的氣度,讓人不覺得邪惡、陰毒。


    唯獨倭國的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他們的目光都帶著這種獨特的陰鷙,也許是因為侵略的基因已經深入了他們的血肉,所以這些家夥都如同野獸一般狠毒。


    “元岡是我顯宗在倭國的門徒,佛宗教義本無界限——”


    葬渡禪師原本想要替元岡解釋兩句,但是卻被元岡給打斷了,“多說無益,武道隻有強弱之分!而無種族之分!”


    “錯了!華夏武道,是絕對不能被倭國人學去了,所以原本我隻想擊敗你,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秦朗渾身釋放出來的殺氣,已經說明了他的主意是什麽。


    顯宗這些喪心病狂地家夥,向倭國等人傳教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將武道也傳給了倭國人,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無知小兒,給我死!”元岡大喝一聲,人影一晃,如同閃電一樣來到了秦朗麵前,一記掌刀切向秦朗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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