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隻是跟溫儀姐姐一人雙修,所以不多時就完事了,連帶雙修後的激情纏綿,二更天的樣子也就結束了,溫儀默默整束衣衫裙帶,田承嗣也下了床整盔貫鎧,二人一齊穿戴整齊,手拉手的去了中軍大帳,田承嗣和溫儀才在主位坐定,溫正的哨騎就到了。


    據溫正的哨騎報告,闖賊的騎兵天黑後離開了太行山,全部是一人雙馬,人數在三千以內;田承嗣算了算陵川至錦衣衛軍營的距離,平常非黎明時分不能趕到,但是考慮到闖賊這次是一人雙馬,不出意外三更後會殺到沁水邊的俘虜營。


    田承嗣問道:“塗統領方麵有什麽消息?”


    管得寬回答:“回將軍,二更傳回來的消息說,南麵的闖賊還沒有動靜。”


    田承嗣心說,南麵的闖賊恐怕也是旁晚開始行動,不過離西梁山路程這麽遠,騎兵明天早上興許能趕到,而大多數的步兵,明天正午也未必能夠趕到,田見秀這廝妄想靠三千騎兵就解救劉芳亮,這未免太膽大了吧。


    田承嗣不由得眉頭緊鎖,思忖著以原時空史書上記載的田見秀的精明狡詐和反複無常,闖賊應該還有奇招,目標無非是錦衣衛的俘虜營和中軍,能夠悄無聲息的摸進錦衣衛重兵把守的西梁山,一定是一支武功高強裝備精良的奇兵,這樣的隊伍人數當然也一定不會多。


    田承嗣好奇的是,這支奇兵領頭的會是誰?他的目標是俘虜營還是自己所在的中軍大帳,或者是二者都兼顧,田承嗣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溫儀,擔心一旦賊兵偷營,溫儀會受到傷害,於是等打發走匯報的哨探後便催促溫儀先回營休息。


    溫儀說道:“弟弟,既然敵人要來偷營,除了俘虜營就是中軍大帳,弟弟在這裏甘冒奇險,姐姐又怎麽能安心躲避呢。”


    田承嗣說道:“姐姐,有你在這裏弟弟會分心的。”


    溫儀說道:“弟弟,姐姐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放眼武林也是一流高手了,四五個賊兵姐姐還不放在眼裏。”


    田承嗣說道:“姐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不知道賊兵那裏有多少陰謀詭計,姐姐你還是保險起見先回女兵營休息吧。”


    溫儀說道:“弟弟,再怎麽說姐姐也是武林世家出身,不要把姐姐當成手無搏雞之力的普通弱女子,再說就算呆在女兵營也未必有在弟弟身邊安全。”


    田承嗣雖然說服不了溫儀,但是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至少說明現在溫儀對自己已經是真心的好了,於是田承嗣默默去除衣甲,溫儀見狀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登時問道:“弟弟~,你要做什麽?”


    田承嗣卻並不答話,迅速把貼肉穿著的烏蠶衣解下,遞給溫儀道:“姐姐,你把這個東西穿上。”


    溫儀大驚道:“弟弟,這是你的護身寶衣,姐姐怎麽能穿呢?”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如果要留在弟弟身邊,就必須穿這件烏蠶衣。”


    溫儀說道:“弟弟,你才是賊兵的首要目標啊。”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的功力你還不知道嗎,普通的刀劍對弟弟沒用,穿不穿烏蠶衣沒有什麽區別。”


    溫儀這才有些紅著臉說道:“早知道姐姐就不提跟你在一起了。”


    田承嗣說道:“姐姐,快穿上吧,賊兵說來就來了。”


    溫儀接過田承嗣手上的烏蠶衣,在田承嗣的幫助下穿上,溫儀心裏一時間甜絲絲的,不知不覺之間,田承嗣在溫儀的心中的印象已然徹底覆蓋了原本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存在,留給溫儀的僅僅是對夏雪宜的平淡的記憶了,夏雪宜僅僅就是溫青青的父親而已,溫儀在內心深處反複告訴自己。


    田承嗣和溫儀剛剛重新穿戴整齊,就有親兵來報:“李公子在帳外求見。”


    田承嗣非常詫異,現在已經是三更天時分,李勝平這個光景跑來見自己幹什麽,不好,中軍禁止無軍令的人員夜行,這李勝平怎麽可能到得了中軍大帳,難道說是李勝平那裏出了問題?田承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有人影往大帳裏闖。


    田承嗣連忙把溫儀按倒在自己的椅子後,剛再次抬起頭,便見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撲到,那少婦身上還背著一個孩子,對田承嗣喊道:“你就是朝廷的奸官田承嗣?”


    田承嗣說道:“你們是誰?為何擅闖錦衣衛大帳。”


    少婦大喊一聲:“田承嗣,你拿命來吧。”


    田承嗣突然想起來了,連忙說道:“大姐,你們是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華山派神拳無敵歸辛樹夫婦?”


    神拳無敵歸辛樹桀桀怪笑道:“二娘,這小子果然惦記著我們呢。”


    歸辛樹夫婦雙雙躍起,向田承嗣撲過來,田承嗣處變不驚,跟歸辛樹、歸二娘硬碰硬的各接一掌,隻聽得“啪”“啪”兩聲響,田承嗣向後飛出,而歸辛樹退了三步,歸二娘足足退了五步還仍然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歸辛樹上前扶住喊道:“二娘,你受傷了?”


    歸二娘身子發抖,嘴裏流著血說道:“點子棘手,賊漢子殺了他。”


    歸辛樹說道:“二娘,你跟鍾兒怎麽辦?”


    歸二娘說道:“賊漢子快快殺了田承嗣,老娘和兒子沒有事。”


    歸二娘掙紮著站起來,神拳無敵歸辛樹大喊:“田承嗣混蛋,敢傷我二娘,我要殺了你!”歸辛樹瘋狂的撲向田承嗣。


    田承嗣也被歸辛樹、歸二娘二人的合力震得退出去四五步,落地後一陣氣血翻湧,心說神拳無敵歸氏夫婦果然名不虛傳,好在自己知道歸氏夫婦心胸狹窄蠻橫無理,一上來也不由分說對歸二娘下了煞手,掌震歸二娘時加了暗勁,使得這個惡婆娘一時不查吃了大虧。


    田承嗣抓緊時間換了幾口氣,氣血才漸漸恢複正常,此刻既然麵對的隻剩下歸辛樹一人,田承嗣自然是信心十足,“碰”“碰”“碰”,田承嗣跟歸辛樹連對三拳,田承嗣退了一步半,歸辛樹卻退了兩步半,這下子把歸辛樹氣得嗷嗷叫。


    歸辛樹大喊一聲,再次撲了上來,“碰”“碰”“碰”“啪”“啪”“啪”,田承嗣跟歸辛樹交換了十幾招拳掌,兩人分開後,田承嗣麵色紅潤,歸辛樹也是屹立不動,歸二娘喊了一聲“賊漢子”,發瘋的向田承嗣撲來,卻被早就在旁警戒的溫儀截住,兩個女人戰在一起。


    溫儀之前和袁承誌交過手,華山派的拳掌功夫路數倒是大半認得,遇上華山拳掌功夫其實不是很內行的歸二娘,對她下一步的每一招每一式說是了如指掌也不為過!田承嗣隻見她發招之時,臉上冷漠得不帶任何喜怒之色,目光陰沉已極,知道這第一招,便是殺手,想製歸二娘於死命!


    溫儀跟歸二娘無論武功劍術原本相去甚多,可是田承嗣近日裏和溫儀不斷雙修,溫儀武功早已突飛猛進再非昔日吳下阿蒙,再加上田承嗣一開始就有心謀算一掌震飛歸二娘,並使暗勁,歸二娘心脈受損,半身出現麻痹,功力大打折扣,溫儀一掌“掌震泰山”出手,歸二娘以“霹靂昆侖”相對,眨眼之間兩人走了三四招,暫時打了一個平手。


    田承嗣再一次調節好氣血,目光轉向正前方先前也在查看妻子歸二娘過招情形的歸辛樹說道:“歸大俠,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這次前來趟這趟渾水恐怕是受人挑唆吧,他們的目的便是要你我二人互相殘殺,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


    這時淨塵、淨空也已經問訊走進了帳篷,田承嗣揮手指向溫儀,淨塵、淨空當即會意靠向溫儀一邊,隨時準備出手保護溫儀,歸辛樹的喉頭動了幾下,田承嗣懷疑歸辛樹把原本將要噴出的血吞回肚裏了,果然歸辛樹一張嘴,嘴角就流出一絲血血跡。


    歸辛樹哈哈大笑道:“我歸辛樹打遍天下無敵手,今天居然跟一個朝廷鷹犬打得不相上下,過癮,過癮啊,來來來,我們二人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田承嗣說道:“歸大俠,有話好商量嘛,本官也不是好勇鬥狠的江湖亡命徒,最不喜歡打打殺殺了,再說了,本將軍還是不願意跟華山派結仇的。”


    歸辛樹說道:“你也知道怕了華山派,可是你居然敢打傷我二娘,今天你就非死不可,田承嗣你拿命來吧。”


    田承嗣見歸二娘被溫儀纏住已經幫不了手,就一心一意對付歸辛樹,田承嗣此刻見有理講不通,有些惱恨歸辛樹、歸二娘仗著武功高強,又是華山派派掌門穆人清的高徒,在江湖上不分是非,全然沒有正邪之分,行事做人隨心所欲,不知道傷害多少無辜的江湖武林人士,更何況現在還敢對抗朝廷,自己原本剿匪剿得好好地,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於是不顧吸功*暴露的危險,決心毀掉歸辛樹害人的內功,當跟歸辛樹對掌時,田承嗣當即有意使出粘字訣,與歸辛樹拚上了內功,歸辛樹雙掌被沾,也將計就計全力施為,把十成的內力*向田承嗣。


    田承嗣攻中帶守,緩緩吸收歸辛樹的真氣,歸辛樹見自己的真氣好像居然沒有阻礙的攻入了田承嗣的體內,不由得大喜若狂,uu看書ww.uukanshu 頻頻催動真氣攻擊田承嗣,要讓田承嗣體內真氣崩潰,筋脈損毀內傷而亡,哪知道歸辛樹忙活了好一陣,真氣也消耗足有了一大半,田承嗣卻還是穩穩的抵抗著。


    歸辛樹有些覺得莫名其妙起來,要是換一個人被自己注入這麽多真氣,就算不吐血而亡,也肯定會因為真氣過多爆肚而死,歸辛樹心說難不成是田承嗣這鷹犬功力深厚,大概比一般人的承受能力強很多?於是向來自負的他登時覺得自己判斷地沒錯,下一刻又接著催動全身的真氣攻擊田承嗣。


    田承嗣這時已經吸取了歸辛樹一半的真氣,歸辛樹再次把全身的真氣湧來,田承嗣一時間筋脈也有些接受不了,體內內息亂竄,難過刺痛之極,隻得被迫中止吸取功力,真氣反震倒流回歸辛樹的體內,歸辛樹那邊廂也頓覺金剛杵砸胸,心口發悶嘴一甜,一口鮮血噴在田承嗣的胸前。


    田承嗣不為所動忍住體內混亂的真氣開始全力反攻,接連交手下震得歸辛樹心肺破損五髒移位,歸辛樹連忙回收真氣護體,這才發現自己的真氣不知何時早已空空如也,他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再次在自己和田承嗣體內搜索真氣,哪知道自己不運功還好,一運功體內殘存的真氣,竟然如決提一般洶湧而出,滔滔不絕的流向了田承嗣體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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