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個美滿的午覺,可家是不能不回的。總不能晚上也在宮裏過吧?夏無邪懨懨地回了將軍府。到了家才發現,江曉羽和孔雀竟然被卿妃給叫進了宮裏。


    夏無邪想了想,叫來了蓮生:“宮裏不會有事吧?小柳沒跟著去麽?”


    蓮生在窗外:“恐怕是為了八皇子未婚妻的事情。”


    也是啊,那個表妹神馬的都來了。怎麽可能不給引見一下呢。說不定卿妃娘娘還抱著自家兒子和表妹一見鍾情的戲碼。話說,那樣的情況,怎麽一見鍾情啊。


    第一次見到那個表妹的時候,夏無邪就覺得哪兒怪怪的。前思後想也沒得出個結果來就去辦別的事了。這次再見到,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就好像……就好像……唉?


    腦子裏靈光一閃,那個表妹跟上輩子的某個人很相像啊。可是那個人……夏無邪捂著嘴無語地坐在美人榻上。卿妃娘娘不會這麽腦殘都不驗明正身就把人推給兒子吧?哎喲,這回熱鬧可大了。


    這種事,如此歡樂,她決定先不告訴孔雀。讓他們自己相愛相殺去吧。不然生活多沒意思啊。


    “你告訴柳生他們注意點,卿妃娘娘雖然早就卸任了,可手上應該還有點存貨的。加小心不要傷到郡主了就行,孔雀的死活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夏無邪笑著吩咐蓮生。


    蓮生:……堂堂八皇子,死活竟然自己想辦法……


    正商量著。前麵來報說傾陽郡主同八皇子已經回來了。


    夏無邪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打了孔雀他媽,正合計著用什麽臉來跟孔雀緩和一下關係。總不能讓江曉羽夾在中間為難吧。


    簾子掀了起來,率先衝進來的不是江曉羽。竟然是孔雀。


    “啊,那個……”夏無邪還沒等說出口,孔雀就扯著她的胳膊把她往暖閣裏拉。


    唉?唉?幾個意思?一回頭看見門口還堵了東西。臥槽,不是打算動手報仇吧。


    夏無邪下意識地戒備著,心想著雖然不能傷到孔雀,製服他倒是完全辦得到的。


    “我娘叫來的人是幽靈穀的。”孔雀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夏無邪緊繃著的神經啪地斷掉了。所謂有誌一同就是朋友,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孔雀的表情告訴她。顯然這個表妹的威脅性要比夏無邪揍了孔雀他媽來的重要的多。


    夏無邪眼珠一轉,想了想還是問出口:“那個,我動手打了你娘。不好意思啊。”


    孔雀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別在我想要忘掉的時候提起來麽?”


    夏無邪默了個:“哎,那好歹是你娘啊。我打了你娘你都沒點反應啊?”


    孔雀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我應該有什麽反應?”


    夏無邪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嘿嘿一笑:“幽靈穀是吧。看來很棘手啊。”


    孔雀:……


    “幽靈穀最擅長的就是施咒。比如上次羽兒遇到的那種。就是幽靈穀的絕學。”孔雀的臉色難看絕對有難看的理由。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再想起來。


    一聽說上次江曉羽遇到的那件事。夏無邪的臉也冷了下來。下咒這種事牽扯到苗疆。當年龍鱗國皇後跟苗疆說不明白的關係還沒弄清楚呢。如今也沒辦法弄清楚了。畢竟龍鱗新帝是不會讓任何人接觸到太後的。如今冒出來個幽靈穀,竟然也跟苗疆異術有關係。這個熱鬧看起來背景會很大。


    “我明白了。曉羽那邊我去講。你不要想著瞞著她。其他的見招拆招。”夏無邪陰沉著臉,要是讓她抓到當年江曉羽下咒的主使,她要是不讓那人發自內心地後悔招惹她們,她夏字就倒過來寫。


    倆人有誌一同地達成了共識。再出門的時候立場就和諧了很多。隻不過方才鐵青著臉的是孔雀,如今他倒是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歡脫地跟江曉羽賣萌撒嬌去了。換成了夏無邪鐵青這一張臉。心裏合計著怎麽才能把那個人抓到然後好好地“疼愛”一番。


    江曉羽原本就對孔雀二話不說就拉著夏無邪去開會的事有些不滿。這件事關係到她,可孔雀竟然敢對她隱瞞,卻去找夏無邪商量。這特麽絕對是欠抽了啊。


    江曉羽心情不好到極點。見孔雀湊過來上去就是一爪子。直接撓了孔雀一臉血。虎著臉告訴孔雀同學自覺地去找搓衣板跪著。


    孔雀睜著水潤潤的大眼睛,一臉被主人遺棄的萌狗樣跪在江曉羽腳前。看的夏無邪都要忍不住上去踹他兩腳了。


    “行了,你自己找地方呆著去。讓我跟曉羽說兩句話。”夏無邪按著額頭,這事要跟江曉羽說道說道才行。所以孔雀同學你就閃到一邊涼快去。


    孔雀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江曉羽一臉凝重地看著夏無邪。


    也不怪江曉羽有些擔憂,夏無邪如今的臉色確實是破天荒的凝重。夏無邪是誰啊,全天下能壓製住她的人恐怕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她能擺這種臉,就說明事情有多嚴峻了。


    “幽靈穀那種破地方,別的沒有,咒術一等一厲害。”夏無邪也不繞彎子,直接就說出結論。


    雖然難以消化,可江曉羽還是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這事跟我有關係?”咒術,尼瑪這麽超現實真的符合人設麽?


    “南番和苗疆,跟幽靈穀都有著牽扯不斷的背景。恐怕龍鱗皇帝的死,跟她們脫不了關係。”夏無邪臉色陰沉地捏碎了一顆胡桃。


    江曉羽愣了愣,拍桌而起。這種事已經超越她能夠理解的範圍了。雖然冒險神馬的很有趣,可是在完全沒有防護措施的時候去冒險尼瑪那叫作死好不好?


    “姚思嘉她們如果知道我曾經中過咒卻還好好的活著會不會把我抓走做**解剖啊?”江曉羽倒是想當個玩笑說出來,可言語中的口氣卻是格外淒厲。


    夏無邪把玩著手裏的胡桃,嘴角的笑容冷冰冰的:“她們若知道是我跟孔雀救了你,到時候就不隻是你一個人被**解剖了。”


    竟然知道如何解咒,這絕對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事。雖然大家都知道是風老教了夏無邪如何解咒,但問題是重點的那位風老尼瑪又去雲遊四方了啊!!!


    看著江曉羽麵色雪白地坐在那兒上火,夏無邪臉色陰沉地挨個捏著胡桃。這事其實說好辦也真的好辦。有些事不是你隱瞞著就能安穩過去的。如果生命受到威脅,不要想著私了,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我原本還打算姚思嘉來搶孔雀的時候好好虐虐她呢。這回可好,萬一對方會用蠱~毒,老娘妥妥地就領便當打卡下班了啊!”江曉羽懨懨地說道。


    夏無邪沉吟了一下。第一個方案是打算殺掉姚思嘉。可先不要說姚思嘉容不容易殺掉,就算真的殺掉了。萬一幽靈穀找上門來怎麽辦?全都要牽連進去的。想了想,起身拍掉了手裏的碎末子,隻能用方案二了。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想虐她,小規模的隨便虐,小心別讓她惱羞成怒就行了。”夏無邪緩了口氣對江曉羽說道。起身出了門。


    讓蓮生去通知了季貴人和越傾城,夏無邪一匹輕騎進宮去了。


    議事廳裏,季貴人有些詫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蓮生:“你說卿妃娘娘的親戚是幽靈穀的人?”


    蓮生低頭:“主子聽到的消息確實如此。”


    季貴人用折扇輕輕地敲著下巴。幽靈穀那個地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按理來說江湖人士應該不會牽扯到朝廷體係才對。不過會出這種事其實也不算是意外。不是萬歲爺娶了個江湖兒女,能出這檔子事麽?


    季貴人扯了扯衣袖:“左相那邊通知了麽?”


    蓮生點頭:“左相已經進宮了。小姐也已經進宮了。”


    季貴人沉吟了一下。估計這會兒所有人都會去禦書房。夏無邪才不是那種有事會瞞著大家的款。擺手讓蓮生先下去,自己則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奔著禦書房去了。


    禦書房內,夏無邪臉色有些凝重地看著坐在上麵的皇帝。


    “萬歲爺,uu看書.uukanhu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的。可幽靈穀那種地方最擅長的就是下咒。曉羽她大伯和她爹怎麽死的現在還不明不白呢。誰也不能保證那個姚思嘉在宮裏能否安生地待下去。這件事無邪還是覺得告訴萬歲爺得好,總要有個警醒。”


    夜清塵如今也陷入了沉思當中。當年獨孤霖突然駕崩的事就因為被掩蓋了真相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如今,這個真相竟然離他這樣近。而且這個真相還是他堅持要娶的女人帶回來的。突然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他都不知道怎麽說出來了。


    越傾城相對就冷靜的多。想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夏無邪:“你是怎麽確定姚思嘉身上有功夫的?”


    夏無邪眨眨眼:“女人的直覺。”


    皇帝&越傾城:……女人……


    “沒出閣的丫頭,哪兒來的女人的直覺。”季貴人調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夏無邪橫了他一眼,老娘會告訴你其實我都已經40多歲了麽?(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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