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聞名,雙熾堂。


    那不僅僅是一個品牌更是一個傳說。在四國五番的國土上,從未有過聽見雙熾堂不聞風變色的人。幾乎壟斷了四國的殺手界,推陳出新,與時俱進。


    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雙熾堂的,也沒有人知道雙熾堂的創始人是誰。就是那樣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曆史的流程中。沒有任何違和感。直到,出現了白虎營。


    最開始的白虎營僅僅是一般的國家直屬暗閣機構。類似於暗部軍隊一樣的存在。可白虎營在順風順水安安穩穩隱藏在黑暗中數十年之後,有一個叫做夏無邪的女子,撕扯開了籠罩在白虎營上麵的黑布。


    僅僅是追求能夠達到有問必答的效果,白虎營的觸手伸到了四國五番的最核心。必然,會引起摩擦,進而發生碰撞。


    夏無邪帶兵在外的時候,曾經發生過白虎營和雙熾堂的對戰。用夏無邪的話來說,幾乎是可以算得上競賽的方式。當時的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麽慘烈,彼此都是有尊嚴的殺手。隻拚技術不拚歹毒。夏無邪斟酌了20秒,決定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領域不同。沒必要造成不必要的消耗。


    於是,在那次江湖人士都翹首以盼的對戰中。雙方以零傷亡的奇跡畫下了句點。


    “照你這麽說,雙熾堂和白虎營應該水火不容才對。沒有後援的情況下跟你們白虎營折騰,這好麽?”江曉羽聽夏無邪仿佛說書一般聲情並茂地將當年那點破事添油加醋地給她講完,滿臉黑線地下了個結論。


    對嘛,同行是死敵。原本白虎營跟雙熾堂是一毛競爭關係都沒有的。可在夏無邪的鼓勵下,白虎營實行了績效工作製。打那之後,雙熾堂的業績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如今看著江曉羽院子裏,雙方和諧共處的樣子。若是外麵的人知道,一定會嚇掉下巴。


    孔雀不著痕跡地看著夏無邪滿臉笑意地吃著葡萄,心裏評估著夏無邪的領導能力。


    白虎營,國屬暗衛營。那裏出來的人都應該是機械的,隻有衷心沒有自我的。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可無論是蓮生黃鸝還是下手狠辣的柳生,全都沒有私心,沒有**,臉上除了發自內心淡淡的笑容,甚至沒有過多的表情。那不是殺手該有的。


    “當然了,雙熾堂畢竟是百年老店了。這樣折騰是妥妥地會出現管理不善的。”夏無邪笑眯眯地給江曉羽普及著古代殺手集團管理常識,“你若是嫁過去了,好好整理一下。我相信你的管理能力。”


    孔雀原本探究的眼神,頓時一亮。


    “噗……”夏無邪看著孔雀那眼睛放光的樣子頓時笑場:“你出關這麽久了,都沒跟她談一下成親的事?”


    孔雀看了看江曉羽,羞澀ing:“這……也得她願意才行啊。”


    夏無邪無語地看著孔雀那副小媳婦樣,不願意能跟你混這麽久?


    院子裏正忙著收拾東西,院子外麵卻塵土飛揚。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堵在了街口。負責放風的柳生同學看見來人,眼睛一亮。飛身下來稟報。


    “是左相大人到了。”


    夏無邪頓時垮了臉,明明是萬歲爺下了旨意讓她來找八皇子。她才在外麵呆了幾天啊,就派了越傾城來抓她回去。


    江曉羽滿臉疑問地看著夏無邪:“你不是喜歡季貴人麽?怎麽每次來接你的都是越傾城啊?”


    “這個問題我可以很直接地告訴你為什麽。”麵對江曉羽的疑問,夏無邪笑得格外坦然,“當今虎嘯國,唯一一個可以讓我乖乖聽話的人,隻有越傾城。”


    “……你不覺得矛盾麽……”江曉羽感覺夏無邪對於男朋友和男的朋友劃分的界限格外另類。


    “不啊。傾城是我最敬佩的人,所以他說什麽我都聽。貴人是我喜歡的男人,所以他做什麽我都寵著他。”夏無邪絲毫沒覺得哪兒不對勁。


    自打夏無邪從邊關歸來之後,越傾城除了在朝堂上擔任左相,莫名地漸漸開始擔任起保姆的角色來。以前一個季貴人就讓他格外頭疼,這回再加上一個夏無邪,跑出去了就沒影子了。這還不算什麽,最令他崩潰的是,這倆熊孩子竟然搞到一起去了。越傾城感覺自己莫名老了很多歲。


    “傾城你來啦。”夏無邪連忙臉上堆笑地迎了上去,“百忙之中還麻煩你跑一趟。”


    白了她一眼,越傾城臉色冷冷的:“你也知道本相忙。”


    夏無邪才不怕越傾城渾身的冷氣,笑眯眯地靠的更近些:“哎呀,人家又沒說不回家,都是萬歲爺太杞人憂天了。”


    “還說萬歲爺杞人憂天,那死孩子的腿是不是你打斷的?”越傾城簡直不能更操心了。


    就因為季貴人跟前訂婚對象站在一起聊天,就生生把人家腿打斷了啊!!!你不是疼季貴人都疼到骨子裏了麽?一般家裏疼孫子也就那樣了。頂在頭上怕吹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那可是打斷腿啊,怎麽下得去手?


    夏無邪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撓了撓頭:“沒控製好力度,下手狠了點。”


    “你知不知道他賴在家裏多日不上朝,工作都是老子幫他做啊!”見夏無邪點頭承認,越傾城直接爆粗口。一想到季貴人一臉幽怨地說著腿上有傷不能上班,越傾城就胃疼的要死。


    夏無邪立馬狗腿地跑上去給越傾城捶肩膀:“我這不是馬上就要回去了麽。回去了我幫你。別生氣別生氣。”


    季貴人你大爺的,竟然禍水東引。此仇不報當老娘是吃素的啊?夏無邪心裏想著麵上卻不顯,仍舊是狗腿地伺候著越傾城。


    折騰了一陣子,越傾城便讓人將準備好的馬車牽過來。夏無邪挑了有著軟墊的一輛給江曉羽和孔雀坐。想著路上還能有個睡覺的地方。


    自己翻身上馬,至少白天的時候她的戒備這些。雖然有蓮生柳生在。在異國國土上,絕對不能放鬆。


    白天騎馬晚上坐車,夏無邪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很習慣這種生活模式了。上輩子懶成那個樣子,現在想想確實很不可思議。


    從穿越過來,每日騎馬練兵。神經總是處在繃緊的狀態。可放鬆的時候卻能夠體會到極致的放鬆。那種感覺仿佛念書時候遇到了偶爾的假期,會令人真的歡欣鼓舞。


    越傾城策馬靠近夏無邪,臉上的神色卻有些暗。


    “傾城,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改掉自己的壞脾氣。你別生氣了。”夏無邪心裏有些愧疚。平日越傾城工作量就極大了,如今季貴人找借口不上班,萬歲爺估計也是看越傾城累的狠了,才讓他出差來接她吧。


    越傾城抬手止住了夏無邪接下來的話:“你們倆那點事我還不放在心上。我在擔心八皇子回宮極有可能引起的動亂。”


    夏無邪一噎,想也是,越傾城怎麽可能看不出她跟季貴人的小打小鬧。能讓他憂心的自然是國家級別的大事。


    孔雀在雙熾堂長大的,接受了全套正統的殺手教育。對於皇族之間那些氛圍文字遊戲絲毫不懂也不會有意願去學習這些。


    畢竟是有實力的人,惹他不開心,殺掉就好了啊。何必鬧心呢。


    再說了,放眼四國,也沒人敢跟雙熾堂叫板吧。


    一想到皇宮裏那些金絲籠子裏養大的肥麻雀們即將麵對野生的老鷹,想想都覺得可憐。


    而且,論見識和生存經驗,皇宮裏那些嬌花們是拍馬也趕不上孔雀的。可問題是,孔雀也沒那個心思留在皇宮裏陪他們玩。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孔雀是沒心思,可不代表皇子們不戒備。到時候一個個作死地跑出來沒事找事,哎喲,那熱鬧就大了。


    夏無邪低頭思量著這件事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的出這種亂子,要盡快讓孔雀帶著江曉羽回雙熾堂才行。皇宮那種地方,夜長夢多的。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神展開。


    “你也不用擔心太多,你別摻和進去就行了。”越傾城見夏無邪原本的笑臉漸漸不見了。低聲安慰到。


    夏無邪皺著眉看著越傾城:“傾城,u看書wuukanshu 你說那個位置就那麽好麽?”


    越傾城歎了口氣,仰頭看著天:“見仁見智。”


    夏無邪默默,要不要這麽精簡啊。人家想跟你討論一點高層次的內容啊。


    越傾城低下頭看著她:“林尚書的女兒,你不用放在心上。”


    夏無邪目瞪口呆:“額……我確實沒放在心上。不然斷的就不是季貴人的腿了。我是生氣他明知道我會吃醋還逗我。”


    吃醋?!一般人家的貴女都不敢把妒忌說出來。你可好,直接踹斷人家腿骨啊!還一臉理所應當地說著自己吃醋。你這樣的潑婦哪個男人特麽敢娶啊?老公納個妾直接腿打折,還能不能更凶殘啊?


    越傾城皺著眉看著夏無邪:“無邪,你這脾氣……得改。”


    夏無邪嘿嘿一笑,羞澀地撓了撓頭。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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