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嘈雜聲就像是影片被剪掉了一樣戛然而止,眾人紛紛對鳳淵投去了或擔憂、或同情的目光,


    然而鳳淵卻似乎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反而看起來非常高興。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鳳淵激動地伸出手想要擁抱花骨朵,卻在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僵住,“啊?朵、朵朵,你剛剛說什麽,哈哈哈,我好像產生幻聽了,你是說,你答應了?”


    花骨朵搖著頭,淡定地說:“並沒有,你沒有幻聽,我也沒有答應,我說的就是‘不好’兩個字。”


    頓時,濃濃的失落氣場包圍了鳳淵,他不死心地問:“為什麽,我不好嗎?”


    花骨朵點頭:“原因嘛,當然是有的。”


    歎了口氣,鳳淵有氣無力的問道:“朵朵,你不喜歡我哪裏,說出來讓我看看能不能改改。”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就更同情鳳淵了,感情的事,可不是將缺點改正就能解決的。


    花骨朵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這架勢就像是要細數鳳淵的種種缺點似的。


    迎著鳳淵略帶悲傷的眼神,花骨朵的嘴角微微揚起,若有其事地說:“首先,你是我師父,我們玩的這個遊戲背景貌似是古代武俠,在這個時候師徒相戀是不被允許的*之戀哦。”


    “噗……”


    “咳咳咳。”


    “這理由我也是醉了。”


    “艾瑪,這完全是在強詞奪理。”


    鳳淵還沒說話,周圍的眾人便率先炸開了鍋。


    花骨朵完全沒有在意別人怎麽說,她在思考是急需說第二點呢,還是先讓鳳淵發表一下看法。


    鳳淵隻愣了一小會兒。便鬱悶地開了口:“可是朵朵啊,你要知道,我們隻是在玩遊戲,又不是真的在古代,這年頭,師徒戀可是萌點。再說,我其實從沒把你當成過徒弟。假裝收你為徒。隻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而已。”


    說著說著,鳳淵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就隻是嘴皮動了動。但花骨朵還是看懂了鳳淵最後說了什麽。


    原來,鳳淵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她有意思了呀,他可真是早有預謀啊。


    花骨朵的心裏又起了波瀾。


    是了,她早該想到的。鳳淵表現的其實很明顯啊。


    有一點,她幾個月之前。就感到非常奇怪了。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鳳淵剛收“前塵如夢”為徒的那個時候,就立刻將自己帶入到師父的身份上,一口一個“為師”。一口一個“乖徒兒”的。


    然而現在的鳳淵,雖然有時候會學著夏老板和小雨點說“師父父”、“徒弟弟”,但那隻是賣萌而已。他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自稱“為師”,也從來沒有稱呼她為“徒兒”。


    每當鳳淵跟別人介紹她的時候。總是會說她是他的好朋友。


    要不是她一直稱呼鳳淵為“師父”,別人一定不會把他們兩人當成是師徒。


    要不是鳳淵總是把“前塵如夢”說成是她的師姐,要不是鳳淵也是曾經身為“前塵如夢”的她的師父,或許連她自己,都會忘記自己和鳳淵的師徒關係吧。


    終於弄清楚了一件困擾了很久的事,花骨朵的心情格外的好,她的心裏笑開了花,她的嘴角又上揚了好幾分。


    不過嘛,一碼事歸一碼事,她才剛說了個“首先”,還有“其次”和“最後”沒有說呢。


    撇了撇嘴,將自己的好心情收回心底,裝作沒聽見鳳淵話的樣子說:“其次,你身邊貌似有個狂熱的追求者吧,你確定你跟她說清楚了?就怕我現在答應了,人家以後天天拿著看小三的眼神看我。”


    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眾人,再一次開始七嘴八舌地吐槽。


    不過這一次,鳳淵立刻就反駁道:“朵朵,你想多了,我哪有什麽追求者,即使有,那也不能怪我啊,別人喜歡我是別人的自由,我管不了她們,我能管的隻有我自己。我隻知道,我喜歡的人從頭至尾就隻有你一個,僅此而已。”


    “撲通、撲通。”


    忽然,花骨朵覺得周圍的哄鬧聲離她相當遙遠,她似乎隻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站在人群外圍的夜未眠撓著腦袋擠了進來,他嘻嘻哈哈地說:“哈哈哈,小花是在說憶茹嗎?”


    夜未眠把花骨朵沒有明說的人名點了出來,這讓她不得不把注意力分出來。


    夜未眠給了鳳淵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拍著胸膛跟花骨朵保證:“小花,你不用擔心,絕對不會出現你想的那種情況。憶茹,那是我的女人。”


    夜未眠啊夜未眠,憶茹似乎並沒有同意與他交往吧,就這樣隨隨便便在憶茹背後說這些不實的話真的好嗎?


    不過,說來也怪,鳳淵喊來這麽多助威的人,有半固定團的那些熟人,也有曾經跟鳳淵打過副本教學團的路人,連跟著她一起來的魚幼蕊都在了,怎麽會沒見著憶茹呢?


    哦,她明白了,大概是鳳淵也知道憶茹對他的心意,所以不好意思讓別人來看自己告白了吧。


    嘖嘖,虧她還以為鳳淵情商低,一直不明白憶茹喜歡他呢,現在想來,鳳淵一定隻是在裝傻咯。


    鳳淵剛剛還講她愛裝傻呢,最會裝傻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而她是他的徒弟,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


    鳳淵上前一步靠近花骨朵,他想要牽起她的手,卻被她閃開了。


    尷尬地假咳幾聲,鳳淵挪回剛剛的位置,“朵朵,你說的這兩個原因都不算,那明顯就是你多慮了,你還有其他拒絕我的理由嗎?”


    有,當然有。


    花骨朵點頭。


    在鳳淵準備著隨時反駁的表情中,花骨朵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笑著將最後的理由說了出來:“最後,現在就談到現實的事情,或許太早了點,我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夠以奔現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所以……”


    花骨朵的話還沒有說完,鳳淵便奪過了話茬:“不早不早,一點也不早,我隻是想要抓牢你,我隻是不想讓生活在你現實周圍的人近水樓台先得月。”


    花骨朵白了鳳淵一眼,她沒有立刻理會鳳淵的解釋,而是選擇了先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說完:“所以我們可以先在遊戲中試著交往看看,如果交往得順利,那麽到時候再討論要不要往現實發展的事情。”


    “哦!”


    花骨朵的話讓圍觀群眾紛紛會意地笑了,這個時候,他們看向鳳淵的眼神好像都在說著兩個字——恭喜。


    不過也有幾個人依舊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鳳淵,隻是這一次,他們同情的內容,肯定和上一次是不同的。


    然而,身為告白發起者的鳳淵,卻似乎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了。


    像是沒有聽到花骨朵最後的話一樣,鳳淵接著自己剛剛的解釋繼續往下講:“朵朵,如果你嫌我們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那麽隻要你願意,約個地方,我們明天就,不不不,今天就可以見麵。”


    今天?


    確定今天就可以見麵?


    鳳淵難道真的被她弄傻了?


    他難道不知道,不管是遊戲裏還是現實中,現在都是深夜?


    如果她沒有換算錯,現在應該離第二天隻有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了。


    花骨朵習慣性地吐槽,當她吐槽完,立馬就想道:不對啊,鳳淵聽了她說的話,怎麽會是這個反應?


    而暗自著急的鳳淵在說完那些不切合實際的話之後,也愣住了。


    他猛地一抬頭,眼睛掙得大大地,雖然欣喜若狂卻還是強裝鎮定地問道:“朵朵,你這是答應我了,是吧。”


    花骨朵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臉上浮上了紅暈。


    鳳淵激動地一把將花骨朵抱了起來,不停地轉著圈。


    周圍的人紛紛鼓起了掌,他們一會兒為鳳淵終於抱得美人歸而高興,一邊又哄鬧著讓鳳淵現場表演一下親親。


    鳳淵才不理會周圍的人怎麽說呢,他歡呼道:“太好了,朵朵,你以後就是我老婆了,哈哈哈。來,親愛的,叫聲相公公我聽聽。”


    花骨朵的背景布上瞬間出現了無數黑線。


    相公公……


    公個頭啊,又不是太監,叫什麽公公。


    唉,有沒有誰能告訴她,她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花骨朵遲遲沒有說話,uu看書wuukanu 而鳳淵再眾人的慫恿下還變本加厲了:“矮油,別不說話啊,在我麵前不用害羞!朵朵?親愛的?老婆?娘子子?”


    為了防止鳳淵那張停不下的嘴裏再冒出更肉麻的詞,花骨朵巧妙地一扭便掙開了鳳淵的擁抱,她往後退了幾步,在退後之前還故意狠狠地踩了鳳淵一腳。


    懷裏突然少了個人,鳳淵一不小心沒站穩,踉蹌了兩步跌倒在地。


    跌倒在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花骨朵狠狠地踩了一腳,鳳淵疼得臉都皺成了包子,卻礙著麵子他沒有叫出聲。


    隻是在疼痛緩解了一些的時候,可憐巴巴地看著花骨朵,嘴上還用委屈不已的聲音喊著他自認為親昵的對花骨朵的各種昵稱。


    花骨朵見鳳淵還是死性不改,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鳳淵一眼,然後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伸出手等待她幫助的鳳淵說:“這遊戲又沒有成親係統,沒成親,是不能以相公娘子相稱的,師、父。”


    有意無意地,花骨朵加重了最後對鳳淵的稱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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