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音不是沒注意到,肖培明看向她時異樣的眼神。


    那樣的癡戀愛慕卻又痛苦壓抑,像極了花季少男少女春心萌動的模樣。


    淩音對這些不成熟的愛戀本就有些排斥,且她現在心裏已經有了三哥,不可能再給別的男人機會;更加不可能去接受這樣一份孤注一擲,隻憑一時腦熱而許下的愛情;這樣的年少輕狂,不適合她,也不屬於她。


    淩音知道肖培明苦苦壓抑著的感情。隻是她也知道——堵不如疏。


    與其大喇喇的挑開了直說,不如就裝作不知道。


    肖培明做事是有分寸的,且她看他如今也控製的很好,而且如今已經有了斬斷那份不切實際的感情的做法。因此,淩音與他相處起來倒也心安理得起來,倒是沒有與別的男生相處時的刻意冷淡或疏離。


    但是,任憑淩音再怎麽神機妙算,慧眼如炬,也猜不到某些對她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男生,已經通過種種渠道,準備與她來個水到渠成。


    也幸虧淩音現在還不知道,否則,才好起來的心情,肯定又要作嘔。她這幾天出門沒看黃曆,倒是竟遇上些奇葩事兒。這不,才請了三天假,回到班級裏,怎麽就感覺班裏的學生一個個的看她的眼神兒,怎麽就這麽的神奇呢?!


    淩音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經意間閃了閃,隨後也沒有在意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從講台下繞過,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淩音這邊才剛拿出課本,筆都沒有掏出來,王開心便蹦蹦跳跳的來到她身邊。興奮的麵龐,嗓音都變了味兒,王開心那叫一個激動。


    王開心是個話嘮。嘴一刻都閑不住。平時也隻有淩音受得了她這咋咋呼呼的性子,這幾天淩音不在,王開心連個陪著說閑話的人都沒有。可不就憋的要死了。


    因此,今天一進班級。看見坐在固定位置上的淩音,王開心瞬間便興奮的眉開眼笑了,激動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她今天可是有好事兒要跟淩音分享。從昨天下午一直憋到了今天,再不找個人好好吐吐槽,她非得被憋死不可。


    王開心將淩音一隻胳膊攥在手裏,激動的拉著淩音的手腕,“簡心是不是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哎呦媽呀。丁凝傷的簡直太是時候了,哈哈哈,笑死老娘了。當初選節目,女生這邊大家商量好要出個集體舞。偏她不合群,不就仗著自己學了幾年印度舞麽,拽什麽拽,還偏要來個獨舞。這下好了吧,大家都把機會讓給她了。她自己倒是爭氣點啊,練舞練的崴了腳,這麽腦殘弱智的事兒,也虧她也幹的出來。尼瑪。想想她昨天的黑臉,老娘我就高興地多吃兩碗飯。”


    王開心嘰嘰喳喳。見淩音不說話也見怪不怪,她都已經習慣了。隨後便又繼續打了雞血似的八卦,“不過,那女人還真沒品,自己崴了腳登不了台不說,說話還陰陽怪氣的,好像誰推了她攘了她才傷著她了似地。我呸,自己沒本事,那麽平坦的地板,練舞都能把自己的腿絞的跟麻花似地,她這是要多有才,才能幹出這麽極品的事兒!!嘖嘖,笑的老娘肚子疼。”


    王開心一邊說一邊拉著淩音一隻胳膊,她的臉趴在淩音胳膊上,自己則捂著肚子臉朝下,笑的止都止不住。


    淩音不理她發瘋,顧自從背包裏摸出一支筆,翻開書便準備看。


    王開心不樂意了,用手指捅捅淩音的腰,一邊笑一邊鬧的說,“唉,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準備表演什麽節目啊?”


    淩音沒回過神,有點跟不上王開心的節奏。


    王開心卻以為淩音要保密,有點不高興了。


    她可是把淩音當成大學裏最好的姐們兒了,你有事兒怎麽能瞞著我。王開心就繼續用手指頭點點點淩音的腰,嘟著嘴埋怨道,“你不會還保密吧?用的著麽?到時候肯定要上報到班裏,大家也會知道的啊,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你現在告訴我又不會死。”


    淩音終於回過神,腦電波跟上了王開心的頻率,卻仍是有些匪夷所思。她微皺起眉,有點不耐煩,又有點無奈的問王開心,“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什麽表演,什麽節目?班裏邊不是已經有丁凝的獨舞了?關我什麽事兒?”


    王開心氣結,狠狠的拉過淩音白皙纖細的手臂,佯作怒極的趴上邊咬一口。


    不疼,但是手臂上一圈的口水印,淩音清冷的黑眸微閃了幾下,直直的看向王開心。


    王開心在那樣高壓的目光下,無端的覺得心虛。


    她隻是作勢去咬,可是真的隻是趴在上邊親了一大口而已。


    沒看見淩音白嫩嫩的胳膊上,隻有一圈口水印,可是一個牙印都沒有啊。


    王開心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在淩音那樣清冷幽美的目光的直視下,小心肝兒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心虛的感覺愈發明顯,王開心這下可是真不好意思了。


    伸出胳膊就要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淩音胳膊上的口水印,王開心訕訕的道,“好了好了,給你開玩笑的了”。胳膊沒有挨著淩音,被淩音從中間截了下來。王開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淩音從背包裏邊的小夾袋裏,摸出一方疊的整整齊齊的潔白繡帕,細細的將自己的口水拭淨。


    王開心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尷尬,可當看到淩音摸出絹帕時,尷尬的情緒已經飛的見不著影了。她黑漆漆、圓滾滾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緊緊的盯著淩音的一舉一動,腦子裏想的卻是:現在這個年代,竟然還有女孩兒用繡帕,感覺,好卡哇伊。


    而且,淩音這動作也很美啊,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抬足。都像極了古代的大家閨秀,啊,感覺好萌啊!!


    而且。剛才若是她的嗅覺沒有出問題的話,從淩音胳膊上傳出來的。那應該是體香吧體香吧體香吧?!啊,好夢幻啊!!


    王開心的思緒在此刻已經跑到了十萬八千裏,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但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看見淩音弧度精致柔美的下巴,卻微微有點晃神;怎麽感覺淩音這下巴這麽眼熟呢?還有那雙幽幽碧潭一般清澈透亮的眼睛,也好眼熟啊?怎麽會覺得這麽熟悉呢?


    王開心“啪”一巴掌狠狠的蓋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覺得她腦子有點抽風了!!


    長在淩音身上的下巴和眼睛,她這一個月時間天天看日日看時時看,近距離觀察、遠距離旁觀,要是再不眼熟。她就是眼盲了!!


    王開心自動忽略了心中的一點異樣;但是,還是覺得淩音和請假之前好像很不一樣啊。


    怎麽說呢,請假之前的淩音看起來雖然也不好接觸,但是,整個人是很溫柔很溫柔的了;但是。現在的淩音,王開心覺得淩音眼裏的溫度降低了。


    以前淩音眼中總會帶有盈盈的笑,因此,盡管她表情疏淡,神情冷漠。她也敢在她跟前放肆。


    但是,現在的淩音,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其中的光芒更多的卻是清冽;請冷冷的幽光直視著你,若不是確定淩音不是對她不滿,王開心說不定早就撒開腳丫子跑的沒影了。真的很冷很冷,讓人很有壓力很有壓力啊!!


    王開心有心問問淩音這幾天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以至於身上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隻是,還沒等她問出來,淩音已經先開了口,把她剛才問過的問題再次重複了一遍,“什麽節目,什麽表演?還有丁凝腳崴了?這關我什麽事兒?”


    淩音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邊細細的將手中的繡帕疊的方方正正,隨後才愛惜的放進了背包裏的小夾袋。這方帕子還是兩天前在拍mv的時候,一個年逾八十的老奶奶送給她的。


    老人家是蜀繡傳人,拿了一輩子的針,繡了一輩子的物件,結果老了老了還是逃不開繡娘的宿命。老人家在十五年前就瞎了眼,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很多事情都想的開,隻是眼見著都要死了,還沒給她們這一派留下個正經的傳人,老人家心裏苦的無人說。


    當時,也拉著淩音說了好半天話,眼淚說著說著就順著那空洞的雙眸流了出來,看的淩音都心酸不已。老人最後更是以一副她當年鼎盛時期的繡帕相贈,可見老人對淩音的喜愛。


    王開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淩音唯美得上下翻飛的手指,一時間眼都直了,差點沒出息的流了口水。要不是淩音幽幽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王開心的腦袋瓜指不定又開始開小差了。


    腦子一轉,uu看書.uashu.cm王開心就想起了淩音問了她兩遍的問題,雖覺詫異,但是還是一一如實說了出來。


    王開心道,“當然是迎新晚會啊,就在這周五,後天晚上八點開始。”


    淩音點點頭,又問,“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們班不是報了丁凝的獨舞?”


    淩音詫異的問,王開心滿頭黑線,忍不住抽抽嘴角。


    感情她剛才巴拉了那麽長時間,這小祖宗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啊?也太忽視她的存在感了吧?!


    王開心有點哀怨的看著淩音,撇撇嘴有點不高興,但是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的激動與幸災樂禍,“丁凝那丫的沒那命,爭來搶去把咱們的學生都得罪死了,她自己到好,眼見著要上場了,直接崴了腳。靠,果真是個不爭氣的!”


    ps:


    真心覺得我很勤快,呃,再說一句,明天多碼點字,準備加更!!!哈哈,謝謝親們的粉紅票,過30嘍,群抱一個,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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