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竟然也是會笑的耶,王開心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結果,興奮過度,一個忍不住就這樣開口了。


    病房內隻有那個男人溫柔的安撫懷中小女人的聲音,站在病房門口的王開心和她們班班長蔣賀有點尷尬,看來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啊!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歡迎他們啊!


    “呃,你們好,是來看我們老大的麽,請進吧!”


    簡心大眼瞅瞅那一對兒旁若無人曬親密的男女,知道老大此刻肯定羞的不願見人,殷三哥向來目中無人、更是懶得搭理人。但也不能就這樣把人晾在門口不是,簡直太不成體統了!於是,簡心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親自出頭將王開心和另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男生引進來。


    王開心她是認識的,最近一直跟著她們老大混,她們也見過幾次;至於另一個帶著眼睛,麵目斯文略帶靦腆的男生,應該也是老大班裏的吧?!


    王開心嘿嘿笑了兩聲,便一邊往裏走,一邊將手中捧著的一束不知道名字的花塞到簡心手裏,摸著頭不好意思的道,“這是,嗯,送給淩音同學的。呃,你也知道這裏連個小賣部都沒有,所以,嘿嘿……你別嫌棄啊!”


    王開心說完自己倒是尷尬的摸著頭一直嗬嗬傻笑,她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竟然在她的偶像和夢中情人麵前,做了這麽丟人的事兒——給病人送了一束野花!!王開心由衷的感覺囧的慌,可不好意思了。簡心接過花卻高興的說了聲,“很漂亮,我替我們老大說聲謝謝了!”


    其實不過是在訓練場地附近生長的野花,漫山遍野開得都是。但是,真心覺得很漂亮啊。花朵小巧也很細密,花瓣層層疊疊簇擁在一起,大大的一束紮起來,從遠處看粉紅粉紅的,像個大個的蒲公英。讓人一看就心情很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王開心見簡心這話說的實心實意,心裏很是高興,小尾巴都要翹起來了,麵上卻強作鎮定。簡心簡愛可是她非常非常喜歡的大明星,她還是她們兩個的粉絲呢,可不能在她們兩人這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王開心強製壓抑住欲往上翹的嘴角,怕自己笑的太燦爛顯得沒心沒肺。


    與此同時,還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強調,“不謝不謝。你們喜歡就好”。隨後又似想起了什麽。一拍腦門。指著她身側的男生對簡心道,“這是我們班班長蔣賀,我和他是來看望淩音同學的,聽說她今天下午還輸了水。現在好點了麽?”


    簡心簡愛點頭和蔣賀問好,激動的那個略帶靦腆的男生瞬間紅了臉。簡心對王開心道,“好了點,但是還有些嚴重,軍訓估計是參加不了了。”


    王開心和蔣賀一聽淩音不能參加軍訓,眼神頓時就黯淡了不少,很是有些遺憾。


    反倒是淩音,她雖然背對著門口,卻將幾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這邊一聽簡心說“她病的嚴重。參加不了軍訓”,淩音一張通紅的小臉兒瞬間便扭曲了。


    伸出小手在殷離肌肉結實、線條緊繃的腰肢上狠狠的掐了下,淩音覺得在簡心簡愛和景致麵前,她的威信已經遠遠落後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了。這男人話都沒說一句呢,她身邊這三個小白眼兒狼就能很輕易的理解他的意思。並且毫無原則的去貫徹執行。這是在挑戰她的權威麽?


    淩音不服氣。張開小嘴兒,啊嗚一聲低低的怪叫出來,磨牙似地將小嘴兒咬在殷三哥的頸側,一邊廝磨,一邊琢磨著該從那裏下嘴才最能解恨。


    殷離被這小磨人精折磨的身軀渾身緊繃,下身都硬起來了;而這小沒良心的卻顧自玩的興起,也不看看她都把他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殷離無奈的笑。大掌一邊順著女孩兒長長的頭發撫摸著她略有些單薄的背脊,另一手卻不輕不重的在女孩兒小屁屁上拍了一下,“調皮”。


    淩音趴在殷離頸側吃吃的笑,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眉眼都彎成了月牙了。


    她感覺到了,三哥似乎……起反應了。


    淩音玩鬧心起,呲著小牙口便又細細膩膩的咬起了殷離耳後根的細肉。


    說是咬,不如說是曖、昧的舔舐更得體,那般細細密密的親吻,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且還是在有外人圍觀的情況下,三哥一下子便激動起來。呼吸加重,喘息似乎都有些難耐,緊貼在淩音小屁屁上的大掌也粗魯的揉捏動作。


    力道不斷加大,好像要把身上這小家夥揉碎了方解恨。沒良心的小玩意兒,看他上火她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殷離氣惱的又在手上加了兩分力道,個小沒良心的玩意兒,他一直強忍著,這小家夥還沒事兒就來撩撥他,惹得他恨不得一天三次洗冷水澡,真真個沒良心。


    等著吧,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總有一天,要將你拆吃入腹,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殷離賭氣似得也在懷中小家夥頸側狠狠得吮吸了一口,濡濕的觸感傳來,淩音控製不住的縮縮脖子嘻嘻笑出聲,三哥惱羞成怒了啊!


    淩音四處躲閃著不依,白皙如瓷的肌膚上卻立馬出現一個曖、昧的吻痕;在小家夥白的晶瑩剔透的小脖子處,別提多顯眼。那紅潤潤的色澤,直看的殷離雙眼沉了又沉。


    真個招人疼的玩意兒!


    淩音被逗得在在殷離懷裏蠕動個不停,那般嬌憨癡纏的模樣,跟個小號熊寶寶差不多,簡直讓殷離愛到了心坎裏。怎麽能就這麽招人呢,怎麽能就這麽的……愛不釋手呢?!


    淩音笑的眉眼彎彎的坐在殷離懷裏,一點都不含蓄,還不時煽風點火的扭扭腰動動屁股。感受著身下三哥的某處更加的火熱,直直的頂著她的小屁屁,還傲慢的抬頭跟自己打招呼,淩音有些囧,更多的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樂;心裏被塞得滿滿的都是甜蜜與歡喜,這個男人每次的衝動皆是因為她。


    而身下的男人此刻則發了狠似得揉捏著她細細的臀肉,呼吸粗重又難耐;鼻中的熱氣一股股的噴在她耳洞處,那麽炙熱。那麽灼烈,讓淩音隻是想想,小心肝便噗通噗通打鼓似地跳的歡暢,渾身都軟的沒骨頭一般,挺不起腰。


    嘖,三哥好可憐,這麽涼的天,不知道三哥會不會去洗冷水澡。


    淩音低低的笑,聲音微不可聞,卻瞞不過她身下的男人。殷離又是難耐又是泄憤的揉搓著她細細的臀肉。隻感覺。才這麽幾天沒見。這小磨人精手段好像更了不得了。照這樣下去,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翻了天去?!


    淩音聽到殷離無奈的歎息,感覺著扶在自己脊背上的大掌動作更加溫柔,不由滿是歉疚的在三哥的耳後根落下幾個濕濕熱熱的吻。她剛才玩的過火了。三哥這時候肯定很難受吧!


    淩音內疚了,也不敢再這麽跟著三哥曖昧糾纏下去。她不介意和三哥親密,再親密也不在意,可這間病房內卻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好幾個人呢,她對當眾表演真心沒有太多愛啊!更何況,若在繼續下去,受苦的可隻會是三哥。


    想到這裏,淩音便抬起頭。磨蹭著殷離的大腿提醒三哥她要轉個身。她一個小眼神掃過,三哥就知道是什麽意思,此刻又那裏需要她解釋什麽。心裏有些小小不情願,終歸覺得自己這樣的衝動有些失態。因此,殷離一邊強壓著心中的欲、望。慢慢的平息自己胸腹中燥熱的氣息,一邊還是暗暗捏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泄泄憤,這才將人轉了個身,讓她靠著他懷裏,更方便的與人說話。


    淩音回轉過頭,卻沒有離開殷離,而是仍舊這麽大大方方。理所應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由著他親密愛戀的環著自己的腰。淩音紅著小臉兒,對注意到這邊動靜,轉頭看向她的王開心和蔣賀羞赧的笑了笑,小臉兒紅紅的卻有種別樣的豔麗,淩音問道,“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已經好多了,麻煩你們了又跑了一趟。”


    “應該的,應該的,大家都是同學,隻要淩音同學你別介意我們是空手而來就好!”蔣賀撓撓頭,這似乎是這個靦腆的男孩兒最常做的動作;從進了這間病房後,他已經撓了不下五次的腦袋了。簡心和簡愛捂著嘴吃吃的笑,這麽單純的男生,現在可真是不多見。


    “怎麽會,你們不是還帶了花過來麽,很漂亮。是在訓練場西邊的小山坡上采的麽?”


    “你竟然連這都知道?淩音,你這觀察力都快趕上咱們班的‘偵察兵’了!”“偵察兵”是他們班一個男生的綽號,因在軍訓第四天晚上提前洞察了教官可能會在半夜耍狠——夜訓,而提前給班級裏邊的同學打了招呼,才使得大家半夜裏睡得都很警覺。這才沒有人遲到,沒有人被懲罰負重十公斤越野。


    而此刻王開心一聽淩音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這束花的來源,震驚的眼珠子都瞪的圓滾滾的了。這世上的神人都是喜歡紮堆的麽?


    看看淩音身邊這幾個人,簡心簡愛景致就不說了,現在還來了這麽一個極品中的極品的男人,王開心現在由衷的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果真,神人都是喜歡和智商與自己差不多的人交往的,智商落後太多,神人也是會愁得。


    淩音一聽王開心把她和班裏的“偵察兵”相提並論,立馬就搖著頭否決。“偵察兵”的綽號可不是叫著玩的,人家那可是有家族淵源的。爺爺、父親,包括家裏的叔伯兄弟,但凡是進了部隊的,一溜的全都是偵察兵;所以,盡管他們班的“偵察兵”並沒有當過兵,但是,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的訓練,卻是淩音這個半路出家的“半仙”比不上的。


    淩音出口否認,卻不再提這事兒,而是問王開心道,“今天我暈倒後又軍訓了什麽內容,還是走正步麽?”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提這些幹什麽?”


    三哥一聽這小沒良心的玩意兒又開始琢磨著回去參加軍訓,可不就惱了。一張俊臉冷的酷似寒冰,身上的氣壓低的讓人呼吸困難,直讓病房裏的幾人抑製不住的渾身打顫。


    淩音卻不滿的嘟嘟嘴,鼓著腮幫子橫了那又霸王暴君的殷某人一眼,“就問問麽。又沒說要參加,你看你暴君的,我都什麽意見都沒提呢。”


    “還敢提意見?”三哥冷冷的看著淩音,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威脅的光。那光幽綠幽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想提意見,你給我提提試試?


    “我……”淩音“我”一聲,後邊的話卻梗在嗓子眼兒說出不來。好麽好麽,這麽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人家都沒有說什麽話呢。就又開始凶人了。她就知道她隻能是被鎮壓的那個。


    可是。憑什麽呀。她比她小,還比他有市場,比他招人疼惹人愛,他竟然還凶她。還凶她;再凶,再凶她就不跟他好了。


    淩音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殷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濕漉漉的,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小模樣哦,委屈的不得了。直讓殷離覺得自己剛才凶她,實在是罪大惡極,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不由哭笑不得的捂著小家夥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哭笑不得。


    這小家夥最近用“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招用的順手。偏偏他還就對她這招毫無抵抗之力。瞧瞧,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依戀和埋怨,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直讓殷離心裏又酸又甜,很不是個滋味兒。


    殷離揉揉小家夥毛躁躁的腦袋瓜。站起身將小家夥又重新塞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動作輕柔又憐愛,說出的話卻已經是冷冰冰的,習慣性的下命令的口氣,“再歇一會兒,我先去安排車,等你緩過了勁兒我們就走。”


    淩音想說“我不走,我要軍訓”,又想問“走去哪兒”,結果俱都被三哥冷冷的、閃著幽光的黑眸打壓的說不出來。隻有乖乖的坐在床上等著被安排的份兒。


    三哥看她那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兒,哭笑不得。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寵溺和無奈,嘴角上翹麵上帶著溫柔的笑輕輕的在她額頭處印了一個濕溫,三哥滿是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道,“乖,聽話!”


    真真是個嬌氣包,一點委屈受不得;他這哪裏是討媳婦兒,分明是養閨女麽!


    殷離搖頭失笑,清冷的眸中夾雜著揶揄莞爾的笑容,直達眼底。那笑容那麽清澈透亮,仿若一泓清泉,瞬間便將淩音心裏那小小的不甘,清洗了個幹淨。


    三哥這樣看著人家真的會讓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啊!


    淩音被殷離看的全身軟軟,瞬間便沒了骨氣,小臉紅紅的縮在被子裏,連腦袋瓜都不敢冒出來了。淩音覺得她實在是太沒有節操了,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三哥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兒給拿下了,她的氣節呢,她的操守呢,都尼瑪的成為過眼雲煙了麽?!


    淩音尚在自怨自艾,殷離卻已經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臨離開還不忘給簡心簡愛丟下一句,“守好她”!!簡心簡愛點頭如搗蒜,那模樣,忠誠的不得了。殷離又看了一眼拘束的站在病房內的王開心和蔣賀,沒有再說什麽,就邁著鏗鏘的步伐走了出去。


    直到樓道裏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一點,幾人緊繃的神經線才鬆緩下來,淩音剛想著她竟然忘了請王開心和蔣賀坐下了,便見王開心似乳燕歸巢一般直直的朝她飛撲過來,口中還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的大吼一聲,“淩音”。


    淩音尚未來得及阻擋,便見王開心已經妥當的站穩了小腳,沒撲在她身上,更沒壓著她,隻是開始揉著她的小臉左看右看像似在觀察研究什麽一般。淩音暗舒口氣,還好!


    王開心卻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了,眸子裏殷切的、渴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她,一副找到組織的模樣。嘴裏卻吐出三個幾乎足以讓淩音吐血的字眼兒,“極品啊!”


    淩音被震翻了去,手腳都抽搐了!將自己的小臉費力的從王開心手中搶過來,淩音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在心裏幽幽的歎息一聲:珍愛生命,遠離神經。


    簡心簡愛也都是一副被雷的不輕的模樣,深深的看了王開心幾眼,簡心簡愛為這人沒心沒肺的模樣暗暗的點了個讚。


    連三哥的閑話都敢說,連三哥的長相都敢評論,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對三哥的褻瀆麽?!!難道……你就不怕引來三哥凶殘的報複麽?!!!


    簡心簡愛抽搐著嘴角。無語的說不出話,卻仍是無法理解王開心對男色的追捧和癡迷。這人是要有多“色”啊,才能想著三哥的一張冷臉,便口無遮攔的吐出“極品”兩個字?這孩子,可不要把她們老大帶壞了才是啊!


    簡心簡愛一想到接下來四年老大身邊都有這個“色、眯眯”的女人,時時刻刻言傳身教的影響著她們家老大,便覺得前途未卜;真擔心王開心這廝將她們純潔的老大帶往“色”的大道上,一去不複返;那樣不知道三哥會不會活削了她們。


    下一瞬卻又聽王開心暴躁又壓抑不住興奮的尖叫怒吼,在淩音跟前絮絮叨叨,“淩音是不是朋友啊你。有這麽極品的男人竟然不早點介紹給姐們。放心放心姐們是不會跟你搶男人的。這男人姐欣賞欣賞就行。真操作起來姐肯定駕馭不住。可你也不能不告訴姐啊,淩音你實在是太沒有同學愛,你太不厚道了。”


    王開心冷冷的指責、幽幽的控訴,趾高氣昂占盡了大道理。蔣賀看傻了眼。簡心簡愛更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這究竟是哪兒來的神人,怎麽腦回路這麽的與眾不同!!!


    淩音也微不可見的抽抽嘴角,對王開心不按常理出牌的架勢有些招架無力。這說的都是哪跟哪兒啊!她的男人專門介紹給你是個什麽意思?


    再說了,她男人大小也是個官兒不是,年僅二十七歲的少將呢,你見過麽?哼,她男人可高級著呢,你不也說我男人是極品麽!既然是極品。還是極品中的極品,豈是能讓你這種毛頭小兒見識的,想多了吧你姐姐!


    淩音不搭理王開心,王開心卻顧自高興的手舞足蹈,小手搓搓衣角拽拽頭發。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容易鎮定下來,王開心又開始跟淩音咬耳朵。


    一會兒給淩音擠眉弄眼,“唉,你們怎麽認識的?”一會又“嘿,您男人比你大幾歲啊?”再隔了一會兒又神秘兮兮的低聲在淩音耳朵旁嘀咕,聲音雖小這病房內的每個人卻都可以聽到一清二楚。


    王開心道,“唉,你男人哪方麵很強吧?!悶騷的男人哪方麵功夫都有點恐怖,一夜幾次郎不止,你男人的戰鬥力肯定更強吧?!嘖嘖,可憐你這單薄小身板了,不會是晚上那啥的時候被折騰的狠了吧?嘖嘖,別仗著年輕拿身體不當回事兒,你們可千萬得悠著點。”


    淩音徹底黑了臉,她就沒見過這麽八婆的人,景致那毒舌雖說說話刻薄直往人心尖子上戳刀子,可痛也痛的酣暢淋漓不是。哪像眼前這人,說的這些話雖說是不輕不重的,卻讓她恨得直咬後牙槽,一口米粒大小的銀牙差點咬碎了。


    這個嘴碎的王開心,嘴上沒個把門,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個菜市場的八婆呢,誰又能猜出這竟還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大學裏的大學生。這素質,這操守,嘖嘖,這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外星人啊,瞧這開放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張口閉口你男人,還晚上那啥啥。你確定這是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熱衷的話題?!


    簡心簡愛臉有點紅,兩雙一模一樣的貓眼兒有些羞惱、有些憤憤的瞪著王開心,尺度太過了啊,這裏可不是隻有女生,沒看見還有一男士呢麽!看看你都說的什麽話題,這麽私密性的東西,還是房——事,這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的麽?


    你丫到底是腦殘啊,還是缺心眼兒啊,看說的都是些什麽話!!簡心簡愛用殺人般的小眼神兒威脅著王開心,可惜這廝現在已經完全的狂化了,深陷在對三哥莫名其妙的敬仰崇拜中回不過神。


    反倒是站在病房裏局促不安的蔣賀,一聽女孩子家討論這個話題,也瞬間爆紅著臉。雙眼閃閃爍爍,就是不敢看這屋裏幾個彪悍的女生,委實尷尬的可以;想來,若不是他自個的目標太大,現在走出去太顯眼,蔣賀肯定不惜臉麵的尿遁離開了;雖說有些臨陣脫逃的性質。但是終歸比站在這裏手腳都沒處放要強的多。


    淩音也惱羞上了,憔悴的小臉染上一抹嫣紅,倒是襯得她臉色好看了很多。淩音睜大雙眸怒瞪王開心,心裏卻知道這次確實是她大驚小怪了。這個世界的“性”觀念一直比較開放,她是從來都知道的。隻不過身邊簡心簡愛一直被她約束著很幹淨,景致又是個對這事兒不上心的,別人更不敢打她的主意,所以,她們四個小姑娘一直都比較“純粹”。


    至於說這事兒普遍,實在不是淩音誇大其詞。有幾次她和簡心簡愛景致去見蕭雄和顧衍的時候。就在酒店門口看見他們學校的好幾對在哪裏進進出出。當然。其中也不乏熟人。甚至還是她們班的,淩音同桌了很多年的同桌梁田便是其中一個。


    小姑娘看著多羞澀一人,跟個膽小的小兔子差不多,平時說話聲音稍微大點就臉紅。但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平常和男朋友相約酒店邀個會什麽的。簡直再正常不過;反倒是她們四個“小處女”,有點那麽的特立獨行了!


    淩音被王開心開放的言辭說的有些下不來台,小臉兒都紅彤彤的。卻被王開心誤解為他們房、事很激烈,少將很勇、猛,淩姑娘有些招架不住,所以很輕易的,臉紅了。


    王開心以過來人的身份拍拍淩音的肩,努力裝成熟,其實不用裝。這事兒她本來就很有經驗。


    王開心心有餘悸的,傳授經驗似的對淩音道,“其實這種悶騷的男人也是挺好對付的,隻要你找對方式,就能讓這種悶騷的男人立馬化身為忠犬。當然。前提是你要把他伺候舒服了,再多說兩句好話,叫、床的時候再給力點。保準立馬把你男人拿下,讓幹啥幹啥,要星星不帶給月亮的。”


    淩音小臉兒紅了個徹底,上輩子她媽媽都沒來得及給她說的房——事,被一個隻比她大幾個月的小姑娘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說出來,這種感覺,很幻滅啊有木有!


    淩音臉蛋兒紅紅,耳垂兒紅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好意思看王開心,甚至還逃避似地往另一邊挪了挪身子,想離王開心稍微遠一點。這種和別人談論房、事的感覺,腫麽這麽的讓人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跳的像似要從嘴裏蹦出來啊!


    淩音難得的不拿眼睛看人,甕聲甕氣的說,“你別張口悶騷閉口悶騷的,說的多不好聽。”


    王開心瞪大眼,“這有什麽不好聽的。你懂什麽,現在悶騷可是一種氣質,多少人學還學不來呢!!悶騷的男人現在多吃香你知道不?尤其是你男人這種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的悶騷,更吃香!你沒看今天你男人過來的時候,隔壁班女生的眼睛全都是綠色的,我跟你說,像你男人這種一養熟就甩不開的悶騷,你可得把握好了,不然被人中途截了胡,有你哭的時候。”


    王開心最後又說了什麽淩音迷迷糊糊有些記不清楚了,隻不過卻清楚的把一句話記在了腦子裏,且記得牢牢的,藏得深深的,不敢讓殷三哥知道。


    當悶騷已經成為一種氣質,三哥,你這是要完美逆襲的節奏麽?!


    這一天王開心的“開班授課”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迫結束了。原因是,三哥回來了,車備好了,淩音要被三哥打包回市區了。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淩音的幻覺,總感覺三哥抱著她臨出病房門時,狹長的風眸微眯了下,銳利的視線似乎若有若無的掃了王開心一眼。


    那一眼中什麽神色也看不出,三哥的臉色也是自始至終的平靜,但是,淩音就是感覺三哥那一眼的不尋常。貌似有點小不爽,有點小不喜?!……


    淩音心下不由弱弱的打了個哆嗦,不會是……剛才王開心給她免費授課的內容,被三哥“無意”中給聽到了吧?!


    仔細想想剛才三哥進門的時候,王開心的《擒男三十六計》講到哪兒了。是“美人計”?“欲擒故縱”計?再要不就是——“無理取鬧”計?


    淩音再次控製不住的渾身抖了抖,貌似那一“計”都不太靠譜,對上三哥更是半點勝算沒有!


    尤其這種東西還是從王開心這裏流傳出來的,淩音感覺,好像更加不靠譜了。那《擒男三十六計》不會哪天把她自己給陰了吧!淩音惶恐,在昏昏沉沉中就被殷三哥抱下了樓,坐上了那輛高調至極的限量版“紅旗”。


    王開心不舍的就差揮小手絹給淩音道別了。殷殷的小眼神兒含著水霧,那種仿若送閨女上火車的情景,實在讓簡心簡愛理解無能,嘴抽的一抖一抖的,簡心簡愛露出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這女生還真是,真個一活寶啊!


    時間一轉又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天淩音從手機上看到了景致給她發過來的有關軍訓匯演的一係列照片;學生們俱都是清一色的迷彩服,腰上束著黑色的腰帶,頭上都是一頂迷彩帽,微微上掀。露出他們神采奕奕的麵龐。


    他們英氣勃勃、精神煥發。一個個英姿颯爽的踢著正步。鬥誌昂起的從主席台前走過。那煥然一新的精神風貌實在讓淩音豔羨不已。


    淩音幽幽的歎了一聲,“真的好想去看啊!”


    屋中男人聞言,敲擊著電腦的修長勻稱的手指倏地一停,微微一頓後便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下身雙目與她齊平,漆黑的眸中濃濃的都是深深的歉意和寵溺,男人性感磁沉的聲音低低的道,“對不起寶貝……”


    說好的今天下午帶她去看匯演。結果臨時被通知去了趟國研中心,等他從那裏出來的時候距離匯演結束僅剩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還不夠他們驅車去營區這段路上花費的時間,因此,這小女人想親自到場觀看的願望終究是泡湯了。


    殷離覺得讓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失望是大不應該,滿足不了自己女人的願望則是這個男人無能。他不無能,相反還能力卓絕。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他今天辜負了這小家夥,也難怪這小家夥這兩個小時,都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到現在都還沒跟他說一句話。


    這氣性大的小家夥,這是又把她給恨上了啊!


    殷離悶悶的笑出聲。看著剛剛看見他走來便將小臉往一邊扭的別扭小姑娘,此刻卻奇異的開始享受著他的順毛,不時還舒服的哼哼唧唧,心中哭笑不得。


    說她不記仇吧,在她那股勁兒上來的時候,連他都得不來一個好臉色;說她記仇吧,這才沒兩個小時就又乖乖順順的了!


    這麽個小沒良心的,可真是個嬌寶!


    殷離悶笑著,覺得隻是摸著小姑娘的小腦袋有點不過癮。索性要做的工作都到了尾聲,也不急在這一刻;便起身坐在小姑娘身旁的沙發上,而後,又伸手從小姑娘的腋下穿過,輕輕鬆鬆的將小姑娘抱過來放在他的大腿上。


    殷離發出愜意的低歎,鼻中也不由舒服的哼哼一聲,將小姑娘攬緊在懷裏。果然,還是他小媳婦兒抱著舒服啊!


    淩音此刻卻不配合了,坐在殷離懷裏毛毛蟲似的擰巴擰巴扭來扭去,小嘴還撅的高高的,不依不饒、沒頭沒腦、似歎息又似後悔的一句,“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了。”


    殷離納悶的挑眉,看書 .uukansu 黝黑的眸中有莞爾的笑,嘴角上挑起趣味的弧度,不知道他的小媳婦兒又想搞什麽幺蛾子。不過,卻還是很配合的“嗯”了一聲,“我當初說了什麽話?”


    淩音直勾勾的看著他,遲疑了下又問,“你確定要我說麽?”


    “恩,說吧!”


    淩音好似很為難,麵上一副便秘的表情,其實心裏早就笑翻了。三哥,這不怪我,可是你要我說的哦!


    淩音麵目沉痛的看著三哥黑的好似漩渦一般勾魂攝魄的鳳眼,強做鎮定的壓抑住內心的笑,“三哥,你當初勸我說,找男人就不能找臭當兵的,軍嫂太難當!”


    ps:


    親們,這一章可是九千字哦,有三千字算是加更的吧。知道是加什麽的更的麽,嘿嘿,粉紅票的撒,上個月過三十嘍,所以,加一更。明天還是九千字,六千正常更新,三千加更。這樣算起來,也就加更六千字了,夠一更了哈!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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