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音看著景致把鼠標定位在“國際關係學院”上時,小心肝都不受控製的顫了起來,一個忍不住差點就從沙發上蹦起來。


    “你要去國際關係學院?”淩音的聲音有點抖,簡心簡愛一聽淩音這話,也齊刷刷把目光的焦點凝聚在景致的電腦上。


    “對啊!!老大你說這個學院是不是很牛叉?”景致的神情興奮又昂揚,看著淩音的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中閃著星星點的絢爛的光。淩音看著景致抑製不住激動與亢奮的神情,小心肝兒卻越蹦越歡騰。


    淩音伸手將景致靠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推到一邊,欲哭無淚。


    景況去了英國皇家軍事學院留學,景致這丫還想報國際關係學院。天,這涉黑的一家子又在搞什麽幺蛾子?難道,是打算把“黑”這一行業,做到國外去?


    還是……不要了吧!


    貌似,這是犯法的!要受國際通緝的!!而且,國外的“黑”現在應該劃分好地盤了吧,你們這時候才過去,不會遭人群毆麽?!還是……三思而後行吧!


    淩音各種腦補,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滿天飛。但是,仍舊沒能擋住景致歡快的奔向“國際關係學院”的步伐。


    誌願填報完畢,這一屆的高三學生們終於獲得了大解放。


    各個學生歡騰的將自己公寓內的東西收拾幹淨,然後,打包完畢,就被家長們用大車小車的拉回家了。


    淩音和簡心簡愛景致的東西也已經收拾好了,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東西看著不多,收拾起來卻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搬。


    臨近離開的時刻,簡愛抱著陽台上的那兩瓶綠蘿不舍的撒手。這兩瓶綠蘿是簡愛唯一沒有養死的植物,對於簡愛這個能把仙人掌都養死的植物殺手來說,這兩瓶活的蔥綠鮮嫩的綠蘿意義非同尋常。


    “別帶走了,等你拿到京都。它肯定會水土不服直接嗝屁的”,景致。


    淩音也道,“回去京都就要開始忙了,你那裏還有時間去換水,與其到時候死在京都,還不如留在這裏送人。”


    簡愛期期艾艾的告別了綠蘿,看著梁田興奮的雙眼星星亮。抱著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這麽幾年的“小寵物”離開,心裏別提多酸了。


    幾人這就回了京都。


    本來蒙克萊的這一屆所有受到淩音“恩惠”的學生。是要給淩音辦個“謝師宴”的,被淩音幾人以時間太緊,要籌備的演唱會拒絕了。


    簡心簡愛要舉辦演唱會的消息,在華夏境內幾乎可以說是眾人皆知。蒙克萊的學生雖說日日和大明星朝夕相處,但是對著兩姐妹花的崇拜和喜愛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因為淩音的緣故,對這姐妹兩更多了幾分喜歡。因此,當下一聽淩音是要和簡心簡愛一道回去準備即將到來的首場大型演唱會,也一個個的爽快的放了行。


    隻是,卻也不忘半調侃半認真的殷殷囑托。別忘了給他們留幾張門票。


    淩音幾人脫身回了京都,簡心簡愛幾乎是一踏入京都地界,就被京華娛樂派遣過來的工作人員接走了。


    淩音和景致兩人徑直回了幾人住了十幾年的小公寓。


    她們的行禮早已被放在了公寓內的大廳,滿滿當當的放了一地,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淩音看著擺放的雖然有序。卻仍舊繁雜瑣碎的行李物品,頗有點頭疼。她微蹙著眉頭對景致道,“我想換個房子。”


    景致對淩音的建議幾乎都是無條件的服從,連點質疑都沒有,這次也一樣。因此,景致也不問淩音想換房子的緣由,卻非常服從命令的道,“好啊,換在那裏?”


    淩音將背後的背包取下來,墊著腳尖來到沙發前坐下。淩音道,“咱們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到時候即使不想住校,到那邊落腳也方便。而且,這套別墅現在覺得有點小了,我想再買套大一點的,到時候家裏來客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淩音想換房子,考慮的當然不止這些原因。最重要的是,她發現目前她們落腳的地方似乎被媒體狗仔們發現了。剛剛進入這片別墅區的時候,她似乎感受到了鎂光燈閃爍的燈光,可扭過頭看去的時候,卻隻看見搖曳的青蔥植物,難道是她眼花了?


    淩音對這一事件不敢肯定,卻也不敢置之不理。防患於未然總不會錯,因此,換房子勢在必行。


    有了換房子的決定,收拾行禮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麽的必要了。淩音懶散的靠在沙發背上拿著遙控器胡亂的換著台,徒留下景致一人麵對著鋪了一地的行禮幹瞪眼。這要從哪裏下手?


    淩音是行動派,才有了換房子的決定,當天晚上就給殷離發了“密信”。


    京都這一畝三分地可是那位大爺的地盤,放著這麽好的人力資源不用,她傻啊!


    淩音自認自己從來不傻,因此,使喚起殷離來一點都不矯情。


    更何況,她現在對那大爺的性子也摸了個**不離十。對著外人,那人就是個清冷矜貴的性子,身上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閑人勿進的成熟男人的氣場十足。但是,對她,那大爺卻傲嬌又別扭,還悶騷的很,性子跟小孩子倒是越來越像。


    因此,別看這是使喚人的活計,看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裏,卻別有一種溫馨甜蜜與別樣的浪漫與曖昧,對於殷離那個缺乏安全感的大男人來說,應該是求之不得的吧?!


    也……應該能讓他安分一陣子了吧?!


    淩音臉上又漾起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甜蜜的笑意,在暈黃的暖暖的燈光的照耀下,璀璨絢爛的好似一朵向著太陽綻放的向日葵。那從內心深處發出的笑意,讓她整個人在瞬間都生動起來。


    景致和簡心簡愛盡管對自家老大天生麗質的容貌和優雅貴氣的氣質,幾近免疫,此刻也不由的神情恍惚起來。


    老大平時就是太淡然了,要是天天能這麽的笑上幾下,太養眼了有沒有?就像現在這樣,看的她心神都蕩、漾了!!!


    景致顧自陷入各種腦補中。淩音卻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她此刻又想起了年節時“手表”上收到的幾份詭異“密信”,空白的屏幕,一個字都沒有,淩音一開始還以為是殷離不小心摁錯了鍵,給錯發了一封這樣的短信,也沒在意。


    隻是,在接下來幾天。天天都收到幾封這樣的信件後,淩音即使再愚笨的性子。也覺察出不對來。更何況,她本就聰慧一個姑娘,隻是從沒經曆過感情的事情,反應不免遲鈍些,因此,在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有半年沒有和殷離聯係過後,淩音心裏一陣火辣辣的燙。


    再回頭看看自己手表上一二十封別樣的“無字情書”,不用說,這大爺肯定也是一個情感白癡。你一個大男人發這麽多短信,難道連一句“我想你”都寫不下?


    偏偏這大爺悶騷的每條短信上都是空白的了無一個字。這人,連哄自己女朋友開心都不會,笨死了。


    淩音心裏甜的像吃了蜜,小嘴卻不受控製的越翹越高,唇角的弧度也越拉越大。


    她之前不是不想殷離。隻是,女孩子畢竟臉皮薄,她前世今生又從來沒有經曆過“戀愛”這回事兒,應付起殷離來真的隻能說是手足無措。不過,好歹殷離給了她一個台階下,淩音至此也慢慢的養成了三不五時的發“密信”的習慣,倒讓長期分居的兩人,感情更密切了起來。


    淩音動作快,不想某某人的動作更快。這邊淩音當天晚上把“密信”發出去,第二天早上淩音幾人尚在吃早餐的時候,便聽到了門鈴響起的聲音。


    景致詫異的一邊叼著一個生煎包,一邊踢踢踏踏著拖鞋,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開門,嘴裏還嘰嘰咕咕含糊不清的道,“大早起的,誰啊?”


    淩音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簡心簡愛,兩人也納悶的齊齊搖頭。三人一時間俱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默契的把視線投在玄關處。


    景致將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男子,看著眼熟,就是不認識。男子帶著大大的蛤蟆鏡,將整張白皙英俊的臉遮住了大半,隻能看見咧著嘴露著的整齊牙齒。


    景致沒好氣的將這人從頭到腳審視一遍,“你哪位?”看著長相挺俊俏,就是笑個毛線啊笑,就你牙齒白不是,景致沒好氣的看著眼前人,各種不順眼。


    男子一個晃身就從景致擋住的門口閃了進來,動作靈巧敏捷,還帶著一陣撲麵而來的罡風,景致條件反射的一個躲閃,那男子就趁著這幾秒鍾的功夫進了門。景致看著男子剛才一瞬間的舉動,晶亮漆黑的雙眸閃過一絲淩厲的光,這男人是個高手,比她不弱。


    景致一轉身,雙腳抬起,動作淩厲而迅猛,直直朝那穿著t恤長褲的男子掃去。


    男子吊兒郎當的一邊躲著景致拚命往他身上招呼的拳腳,一邊心有餘悸的開口討饒。“唉,不打了不打了,我是客人好不好,哪有客人進門就拳腳招呼的,這是你們家的規矩不是?”


    景致冷笑一聲,“你算哪門子的客人,誰請你了?進門就給我一個下馬威,今天收拾不了你,姑奶奶跟你姓。”


    男子欲哭無淚,怕傷了這小姑奶奶不能還手,隻能狼狽的躲閃,到真讓景致招呼了幾下。


    男子疼的倒吸氣,口裏卻不消停的大罵一聲,“臭丫頭,再不停手大爺就不客氣了。”


    淩音幾人聽見門牆被踹的嘭嘭響的聲音,一個個的心驚肉跳的。景致這丫太危險了,開個門都能給人動上手,還是在自家門前,不行,以後堅決把這丫隔離在一切危險邊緣。


    淩音三人丟下碗筷就慌忙跑了過來,剛好看見景致拳頭虎虎生風的朝著男子臉頰處掄去。


    景致發育的好,加上從小習武,個子在女生裏屬於較高的,此時足有一米七五。那男子雖比景致高了一個頭,卻也不妨礙景致的動作,淩音幾人就看見景致握緊的拳頭帶起一陣淩厲的風直直的朝那男子的耳廓處襲去。


    淩音和簡心簡愛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往後小退一步,天。這要真挨上景致一拳頭,那男人不會被打的耳聾了吧!


    淩音心有餘悸,控製不住的急喊了一聲,“景致,住手!”打出人命來算誰的?!!


    緊急時刻,景致的雙手那裏還控製的住,盡管她聽到淩音的聲音後就條件反射的要收住出手的動作。隻是,她這一拳本就帶著偌大的戾氣和殺氣。動作也迅猛剛毅,那裏是說收回來就收回來的。


    淩音幾人看著景致的拳頭即將在男子臉上落下,一個個不忍目睹的閉上了眼。太殘忍了,景致這丫太暴力了!


    男子暴怒的聲音此刻響起,“臭丫頭,喊你住手你沒聽見是不是。看看,看看,把大爺這張英俊絕倫的臉打傷了,你就等著被大爺的女人們群毆吧!”


    淩音聽到男子沒好氣的聲音傳來,再一聽這話。也知道人沒受傷,這才心有餘悸的睜開了眼。入目的就是男子英俊的麵龐,那雙熟悉的眼睛明亮又奪目,像是鷹一般銳利;又黑又硬的短發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冷硬的氣場,男子的表情在雍容華貴的表皮下更多了幾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男子的蛤蟆鏡因為要遮擋景致之前的一拳光榮的落了地,一張英俊的無與倫比的麵容此刻也顯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淩音幾乎是看見這張麵容的瞬間就認出了這人。


    熟人!是今年過年時和班裏人聚會時在店裏邊認識的那個男人。


    記得她們離去時,景致還給了這人一腳,被這人輕而易舉的躲過去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淩音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射在男人身上。


    淩音將景致拉到自己身後,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打量,防備和警惕,淩音道,“怎麽稱呼,還有,到我家有何貴幹?”


    男子銳利的眼神沒了墨鏡的遮攔更顯銳利明亮,他看著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的四個小蘿卜頭,被人大早起從床上挖起來的鬱悶似乎更盛了。


    男子“嗤”的冷笑出聲,仿若在自家一般休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他走到沙發上落座,兩條胳膊舒服的橫搭在沙發上。男子舒服的歎口氣這才鼻子出氣,頗有些目中無人的道,“我叫謝焓,隨便你怎麽稱呼都可以。”


    淩音點點頭,又鍥而不舍的接著問道,“大早起的跑我們家有何貴幹?”


    謝焓嘴角忍不住的抽抽,“貴幹,我還真有事兒,不然,大爺我會屈尊降貴來你們這小破房子。”


    謝焓嘴角上挑,帶著不屑和打量的目光將這小公寓掃視一遍。


    淩音卻好脾氣的道,“長話短說。”


    謝焓明亮又銳利的雙眼往上翻個白眼,“不是你們說要買房子?”


    淩音的眉頭不覺一挑,她好似知道這人是幹嘛的了,隻是淩音卻不明說出來,隻和這人兜圈子。淩音道,“對,我們是要買房子。隻是,和你有什麽關係?”


    謝焓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恨不得跳起腳來大罵淩音一聲反應遲鈍。謝焓道,“你別跟我打哈哈,我知道你跟那誰什麽關係,明給你說,你男人今天早起給我打電話,讓我領你看房子去,你去不去,一句話的事兒,快說。”


    淩音一聽“打電話”“你男人”幾個字兒,眉心突突直跳,她看著大爺一般坐在她買的沙發上的男子,一副拽地二五萬八的神情,沒來由的心中一股邪火冒出來。淩音冷笑一聲,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兒,“不去。”


    謝焓幾乎是立刻的,站起身帶上蛤蟆鏡就要走出去。淩音渾不在意的道,“景致關門,送客!”


    景致等這句話等的頭發都白了,一聽淩音這命令,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前,殷勤的將門打開,看著又倏然停在玄關處,臉色鐵青的謝焓,景致翻身農奴把歌唱,得瑟的冷哼兩聲,眉眼翹得高高的,朗聲唱道,“請把您老,好走不送。”


    謝焓站在玄關處,渾身都有點僵硬了。對於淩音不努力巴結他,反倒因為他幾句話就變了臉,將人往外趕的情況有點理解無能。


    但是,謝焓是誰,京都的紈絝世家子中這人絕對是其中的翹楚。他謝大爺的名號誰人不知,他的麵子誰敢不買。平常都是他給別人臉子看,別人還得上趕著討好巴結他,什麽時候輪到別人給他甩臉子了?他謝大爺的名號何時這麽不值錢了?竟然上趕著讓人家踩臉皮子,他這是閑著沒事兒犯賤找抽的吧!


    謝焓大爺的做派讓他拉不下了臉,但是,一想到哪位指使他的大爺,謝焓又遲疑了。他謝焓是京都裏出了名的豪門貴胄世家大爺,可哪位卻是京都裏出了名的閻王爺,他自認那位大爺指派的事情他還不敢不做。隻是,他做了,可有人不領情不是。


    謝焓心有戚戚,確實是拉不下臉。最後又一想殷離和這女孩兒差了將近十歲,還長年見不到一麵,說不定殷離對這姑娘真的隻是玩玩兒。沒道理因為一個女人就甩了兄弟麵子不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自古就有。手足不可斷,衣服卻是常換常新,那誰誰誰應該不會應為這屁大點事兒,扣他一頂辦事不利的帽子就收拾他吧?


    謝焓站在玄關處,權衡了好久,直到確定了在殷大爺心中他的地位還是遠高於淩小妞兒的,謝焓這才沒好氣的冷哼兩聲,趾高氣昂的跨著大步離開了。


    淩音大早起的被招惹的一肚子氣,看誰都不順眼。對殷離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好啊,給我發短信都是空白不帶一個字兒的,給你親哥們好兄弟就是大早起的電話聯係,親疏關係立現。好啊,你們兄弟情深,那你下輩子就抱著你兄弟過日子去吧。


    淩音憋了一肚子氣,此時此刻哪裏還想到殷離給人打電話是因為她。她現在滿心思想的都是,虧我體諒你在部隊不方便對外聯係,隔三差五就給你短信報告自己情況,讓你安心。你倒好,一年沒見一麵不說,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她淩音即使再笨蛋再遲鈍再再無知也知道這那是熱戀啊,這根本連戀愛兩個字都不沾邊都談不上。


    殷離你個笨死了的男人,恨死你了,不要你了!!


    淩音恨得將手中的抱枕揉成了一團,越想越覺得氣不平,幹脆打電話聯係顧衍,讓顧衍陪她找房子去。


    哼,還就不信了。沒他殷離,這房子難道她就買不下來了!!


    顧衍今年剛剛學成回國,uu看書 w.uukansu 他出國留學七年,本碩博跳著讀,修的還是雙學位,在校成績還都是a,實力著實驚人的很。


    作為京華娛樂的太子爺,顧衍毫無疑問的是要接他老爹的班。因此,回國後就在京華娛樂走馬上任。淩音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顧衍這邊正在開會,暑假來臨,公司裏要忙的事情著實太多,更因最近幾年京華娛樂的發展勢頭委實迅猛,顧衍這個新上任的上司確實是忙的腳不沾地。


    這邊淩音接連打了幾遍,電話仍舊無人接聽,正泄氣的要掛斷,電話卻被人接了起來。隻是,接聽的卻不是顧衍本人。對麵電話裏說話的是一道十分悅耳動聽的女聲,公式化的語言,帶著禮貌性的恭敬與疏離。


    淩音聽電話裏的女聲道,她是顧衍的助理,顧衍目前正在開會,詢問她是不是有緊急事情。


    淩音遲疑了一下,才說了兩個字兒“算了”,就掐斷了電話。


    淩音懊惱的將腦袋埋在抱枕下,心裏的氣還沒消,這幾年下來,她鮮少有這麽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倒是把景致嚇得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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