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汪言8點鍾多點就正常起床了,而劉璃直到11點還在打著小呼嚕。


    她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趴在床上,小嘴微張,舌尖半吐不吐的露在外麵,口水洇濕了一大片床單。


    “呼……嚕嚕嚕嚕……吧唧吧唧~”


    垮得一批。


    都怪她昨天跳的那支舞——倒不是說跳舞有多累人,而是被激發了狼性的哈士汪作起來太累人。


    89點體能再加上亂七八糟的強化,一旦火力全開,那就跟打了藥的牲口似的,躥出去直冒煙,啥好田經得住那麽犁?


    葉子雯姐妹倆輪番上陣都癱了好幾個小時,何況是體型本來就嬌小的劉璃?


    嘖嘖,被揉吧得老慘了。


    不過慘歸慘,終歸是爽到了,更可憐的是林薇薇她們,9點多點的時候就已經聚到一起,尋思著等劉璃起來一起吃早餐,結果撥了她的電話十幾次都無人接聽,又忍饑挨餓的聊到11點,終於忍不住了。


    “麻蛋,這人幹嘛呢?”


    “管家說狗子一早就出門了,小琉璃不會還沒睡醒吧?”


    “不行,老娘忍不了了!”


    “抄家夥上樓!掀了她的鋪蓋!”


    四五個關係最親密又沒課的閨蜜們前呼後擁的,把娜吾頂在最前頭,拱著她殺進了總統套房的大臥室。


    於是,當劉璃終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幾張大臉貼得老近,一個個的,表情極度驚訝、充滿研究精神。


    “嗯?你們幹嘛呢?神經病……”


    小琉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哪怕是在罵人,都充滿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慵懶軟糯。


    “嘶!”


    閨蜜們倒吸一口涼氣,麵麵相覷著,震撼得表情都扭曲了。


    “嗓子居然啞成這樣?”


    “都11點多了還起不來床?”


    “第一次看到小琉璃睡懶覺哎……”


    “沃德天啊,介是累成什麽樣了?軟趴趴跟癱爛泥似的!”


    劉璃輕輕擺手,揮開娜吾在她胳膊上亂戳的手指:“煩人……走開!”


    她一翻身,大家立即看到遍布在她脖頸、前胸的紅痕,表情愈發奇妙不可言喻了。


    “嘖嘖嘖……戰鬥真激烈啊……”


    劉璃臉蛋一紅,馬上就想藏起來,但是,她才剛剛拉起被子,立即就被一群色女們給按住了。


    “別動別動!給姐們看看!”


    掀被子的掀被子,按胳膊的按胳膊,劉璃本來就累得渾身酥軟,些許微弱的反抗,秒秒鍾就被鎮壓。


    “呀!你們……滾……啊!別,別!”


    屈辱的叫喊聲中,她被大家擺成了一個五馬分屍的姿勢。


    臭流氓們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的研究著。


    林薇薇:“嘖嘖嘖,狗子可真是不虧嘴啊,這地方都嘬?”


    盧媛媛:“臥槽!真踏馬慘烈!”


    何犖犖:“哎喲喲!咱們的小仙女可是夠浪的……這味兒真上頭!”


    傅雨詩不聲不響,耳根悄悄的紅了。


    娜吾最不知死,湊到某處近距離觀察,然後還特別驚奇的驚呼出聲:“媽耶!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啊啊啊!”劉璃尖叫起來,惱得渾身都紅透了,“放手!我真生氣了!”


    “都!給!老!娘!滾!粗!去!”


    都不用看表情,聽那動靜就知道,璃姐真急了。


    其餘人立馬一哄而散,嗖的躥了出去,隻剩下趴在床上的娜吾,茫然的左右四顧。


    噯,我同夥呢?!


    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劉璃翻身撲倒,騎在身上,照著肉最厚的地方啪啪兩大巴掌。


    “什麽你都敢看!啊?!什麽你都好奇!啊?!想死是不是?啊?!”


    娜吾又疼又怕,高舉雙手做投降姿勢,一嗓子嚎了出來:“姐!我知道錯了!別動手別動手,我馬上脫了給你看回來!”


    “我……”


    劉璃直接給氣梗住了。


    我踏馬看你幹嘛?!


    瑪德智障!


    這麽一打岔,劉璃鼓起的餘勇頓時消退,整個人往床上一倒,裹起被子繼續躺屍。


    “都滾蛋!今天沒心情搭理你們!”


    主要不是沒心情,主要是沒力氣。


    臥室門口立即探出四個腦袋,挑眉擠眼的繼續打望著。


    許是意識到危險性不強,姐幾個馬上又活了。


    點頭哈腰的走進臥室,陰間姐妹們送上殷切的關懷。


    “璃姐餓不餓?”


    “想吃什麽?我叫客房送過來!”


    “是不是還有哪兒酸啊?妹妹給你按按!”


    一頓馬屁一頓哄,把劉璃煩得是沒招沒落的。


    “你們到底想幹嘛?!能讓我好好睡一會兒不?!”


    那必須不能啊!


    寢室裏的黃腔小能手盧媛媛第一個發動衝鋒,虎了吧唧的直接問重點:“狗子那麽牲口?不合理呀……她們不都說這事兒整多了是男人起不來床、扶著腰靠著牆麽?”


    娜吾猛點頭,求知欲滿滿當當的寫在了臉上。


    “對呀對呀!以前你們聊黃段子,總說什麽‘咱們學舞蹈的腰一扭,什麽什麽一抖’,結果就這?”


    劉璃氣絕,抄起抱枕往臉上一蒙:“我沒說過!你們問婊婊去!”


    “嘁!”


    婊婊冷笑撇嘴,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那是她活孬技術菜,可不是我瞎掰。若是我出馬……隨隨便便幾個大招就讓狗子腰酸腿軟跪下來喊女王!”


    娜吾滿臉敬畏的看著她,讓婊婊發自內心的愉悅並且膨脹。


    劉璃根本懶得和她鬥嘴,十分隨意的擺擺手,要死不活的道:“快去快去,三天之內我都不想再看到那條死狗了,你盡管禍禍。


    你要是真有本事讓他消停一個星期,以後你是我姐,你做大,我做小!”


    哇!


    璃姐霸氣!


    以林薇薇為首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小分隊立即開始起哄架秧子,一點沒帶客氣的。


    “我去,這能忍?”


    “叔叔嬸嬸大爺大媽二哥二嫂……但凡有點誌氣的都不能忍啊!”


    “快上快上!婊姐,出事兒了我們給你兜著!”


    “對對,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娜吾猛力揮拳給她打氣,還別說,台詞真挺應景的……


    婊婊得到姐妹們的力挺,當即一挺胸脯,牛批哄哄的硬頂回去:“口說無憑!有能耐你立個字據啊!”


    這就純屬胡攪蠻纏了。


    像這種姐妹間開黃腔的玩笑話,都是隨口胡咧咧,哪兒停哪兒了,怎麽可能立字據?


    真立了字據又有什麽用?


    當然,反正都是嘴炮,也無所謂輸贏,頂多就是爭口氣罷了。


    無非是誰軟了誰被群嘲,給大家添點樂子而已。


    所以姐幾個都在那嘻嘻哈哈的看熱鬧,等著小琉璃的反應。


    結果,劉璃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她沒搭理婊婊,直接拿過來手機,打開微信,給狗子發去了一條語音信息。


    “死狗,姐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了……不對,三天之內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回寢室歇著去,你愛去哪兒浪去哪兒浪。”


    一條發完,緊接著又補了一條。


    “對了,婊婊又挑釁我,而且還嘲諷你的能力,本宮特批你去給她一個教訓,今天就去,明兒本宮要去icu探望她,不許拒絕,接旨吧。”


    接下來是第三條。


    “要是辦不成這事兒,昨天你對我下死手的賬,咱倆就得好好算算了……懂了沒?!”


    汪言不知道在幹嘛,並沒有立即回。


    劉璃把手機一扔,斜眼瞟著婊婊,冷笑。


    “機會給你了,可別不中用啊……”


    麻了!


    不單是婊婊麻了,平之她們幾個看熱鬧的都麻了。


    璃姐今天氣性好大啊……


    聽聽,icu都安排上了……多大的仇啊?


    婊婊下意識的往後抻著脖子,整個人的狀態就好像是要躲得劉璃遠點,但腳下硬生生紮根不動表示姐不怕……


    突出一個又硬又慫。


    “切!嚇唬誰啊?你真敢撒手,我就敢禍禍!不過……一聽你就不是誠心的,有能耐晚上你別走,姐給你現場教學啊?”


    噗!


    看熱鬧小分隊集體噴了,就感覺漲了大見識。


    嘴炮還能這麽打的?


    盧媛媛豎起大拇指,佩服極了:“婊姐,牛批!要說玩得野,還得是你啊……”


    劉璃一下子也給整不會了,她搞黃色,其實都是在寢室裏和三瘋平之耳濡目染學來的,說好聽的是堂堂正正,說不好聽的是浮於表麵。


    論起不要臉沒下限,確實還是婊婊遠勝之。


    氣呼呼的瞪著婊婊好一會兒,婊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之,看起來是勢均力敵誰都不落下風,其實都怵了。


    麻杆打狼兩頭怕。


    關鍵時刻,還是小公舉給她們搭了個台階。


    “行了行了,你倆把汪汪當成什麽人了?別老拿他開這種玩笑了,不好。”


    “切!”


    婊婊冷笑著揚起下巴,意思大約是“毫無疑問是姐贏了但是姐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林薇薇主動拖著婊婊往外走:“走吧走吧,讓小琉璃抓緊洗澡換衣服,老娘都快要餓死了!”


    大家魚貫出門,落在最後的娜吾對著劉璃嘿嘿一笑:“需要幫忙就喊我哦,我搓澡功夫一絕!”


    劉璃翻了個白眼,恨恨的錘了下枕頭。


    ******


    去年9月10號給大家匯報的感冒,一直持續到今年的2月12號左右。


    每天流涕、持續低燒、惡心,治不好也死不掉,於是抑鬱症犯了,封閉到現在。


    疼痛我可以忍,一直看不到希望的折磨才是複發誘因。


    馬上又要換季了,我感覺渾身都在隱隱作痛。


    多的不說了,趁著狀態好心情也不賴多碼幾個字,說寫完就寫完,請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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