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溪有點心慌了,“怎麽找不到啦,我打一下他電話!”


    方瓜瓜揮了揮手機,“手機在我這呢。”


    “你怎麽能這樣呢!天都黑了,他又沒手機……”


    方瓜瓜:“親,這不是一早你就讓我拿的嗎,當時我內心也是很受譴責的啊~”


    鹿幼溪:“那現在可怎麽辦啊?”


    方瓜瓜想了想,“現在寫懺悔書,1000字以上的,感情流露的,如果能讓封寒活著看到,估計以後還能做朋友。”


    “我不!”鹿幼溪堅決道,“我最討厭寫作文了!”


    方瓜瓜:“那就沒辦法了,不過好在也就二十裏路,以他的小體格,兩個小時估計也就到了~”


    ……


    在曾樂心的跑車裏,封寒左看看右摸摸,驚歎不已,“城主姐姐,你這車不便宜啊,腐敗了吧~”


    曾樂心笑了笑,“我爸有錢,給我買的,不行啊。”


    “真羨慕這麽大還能啃老的~”封寒嘖嘖道,不過曾樂心倒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


    “對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在這瞎溜達什麽啊,要不是有我,你根本找不到車。”曾樂心紅著臉問。


    “唉,別提了,遭小人算計,鹿幼溪你知道吧?”封寒不放過任何一個揭露鹿幼溪的機會。


    “認識,她做婺城形象代言人就是我定的,我們還見過,對了,那天在學校食堂你也在啊,”曾樂心紅著臉看了封寒一眼,“怎麽,她算計你了?”


    “對,就是她把我丟在路上的!”封寒惡聲惡氣道,“你說這個人缺不缺德,天都快黑了,就把我扔在荒郊野外,簡直沒有人性!”


    “哎呀,小女孩嘛,總是有點小脾氣的,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到時候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好了。”曾樂心紅著臉勸道。


    “城主姐姐,你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嗎?按理說她今天應該是大盤山拍宣傳片的,既然帶著你,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不一般呢,才子佳人,絕配啊,還可以和你的那對發小一樣,現在就扯證結婚,等十六年後,你兒子都差不多能有這麽大了~”曾樂心好笑道,這話她自己覺得耳熟,臉更紅,腿夾得更緊了。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封寒歎道,“她是我同桌,我們的關係不會比這更親密了,對了,你手機呢,借我用用,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可能不回家吃了。”


    “為什麽啊?”曾樂心遞給他。


    “去你家吃啊,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寫一幅字的嘛,對了,我還有點特別要求,就是希望您能寫的比較接近曾老的筆跡,真假難辨最好。”封寒暗示道。


    “啊?什麽!”聽到封寒這麽說,曾樂心明顯怔了一下,他什麽意思,他為什麽這麽說,他是不是話裏有話!


    就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封寒忙道,“喂,看路啊,前麵有車!”


    曾樂心反應過來,頓時看到一輛農用車衝她開了過來,而且還開了遠光燈!去你妹的遠光燈啊!


    眼睛被晃了一下的曾樂心急忙轉彎,這一轉就衝出了公路,脫離了正常的軌道。


    衝進旁邊的田地後,車子還在高速運轉,壓倒了一片蕎麥地,不過好像是剛剛下過雨,因為泥濘,跑的並不快,終於,反應過來的曾樂心踩了急刹車,車子停住了。


    車子沒什麽事,就是好像陷進地裏了。


    人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封寒手上的手機掉了出去,陷進了泥裏。


    封寒心有餘悸,看著昏暗天空下的農田,詫異道,“這好像不是大道啊,你這是開到什麽地方了?”


    曾樂心的頭從氣囊裏冒出來,揉著額頭,“我,我要上廁所!”


    她憋壞了,也不在乎在封寒麵前說了,她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你跑這來上廁所啦?”


    “前麵路邊有個廁所,差點就到了!”曾樂心懊惱道,就差一點。


    封寒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你去那啊,反正天黑了,也沒人能看到,我找找手機,沒準還能用。”


    推開門,曾樂心嗖地躥了出去,看到這動若脫兔的速度,封寒內心是感激的,憋成這樣了,還肯停下來搭救自己這個路人,真是人美心善,好官啊!


    剛感慨完,啪嗒,曾樂心被田埂絆倒了,四仰八叉,毫無形象~


    封寒也顧不得摸手機了,忙蹚了過去,“美女城主姐姐,沒事吧?”


    曾樂心掙紮著爬起來,卻一拐一拐的,“腳崴了~”一走路就疼。


    這語氣,好委屈~


    這裏離路邊太近,而且沒有玉米高粱地阻隔視線,讓她堂堂一城之主在這裏小解實在不妥,還就得去小土坡那裏。


    封寒蹲下來,拍拍肩膀,“上來吧,我背你過去!”


    “那,謝了!”曾樂心也沒假客套,現在情況緊急,必須爭分奪秒。


    不愧是田徑隊的王牌,封寒跑起來風馳電掣,為了不從他背上顛下去,曾樂心必須抱緊封寒的脖子,胸脯緊緊貼著封寒的後背。


    這時不容封寒有太多旖旎的想法,雖然,確實大,成熟女人的身體也和小姑娘很不一樣,但他此時隻有一個想法,跑下去!


    跑到了那個山包,遠離了道路,山也黑透了,放下曾樂心,封寒走到山包的另一麵,“可以開始了,我給你守著~”


    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曾樂心還是絕對放心的,然而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那個,你能不能走遠一些~”曾樂心不好意思道,這麽近的地方有個男孩,她感覺不順暢,而且,萬一讓他聽到了該多尷尬啊。


    封寒大踏步走了十步,“可以了嗎。”


    這個距離,曾樂心還是很滿意的,接下來,她又遇到了一個大問題,自己沒帶紙!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但沒紙,這……


    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好嗎?封寒問,“好了嗎?”


    再蹲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指望自然風幹是不現實的,曾樂心隻好求助封寒,“你能去我車裏拿點紙嗎?”


    雖然自己小解的時候從來不用紙,不過封寒理解女孩子的不同,“我身上帶著呢,這就給你~”


    封寒靠近山包,距離曾樂心已經很近了,“我給你扔過去,你接著。”


    “你再近點,我看不到~”


    當封寒露出胳膊,曾樂心這才喊,“扔!”


    一包紙準確地落在曾樂心懷裏,然後又聽到封寒跑遠的聲音,曾樂心甜甜一笑,是個貼心的男孩。


    站起來整理好衣服後,曾樂心看著地上的潤土,不免貓心附體,扒拉著土,想要掩蓋上,然而下一刻,她猛地大喊了一聲,“啊!”


    “怎麽了?”封寒衝了過去。


    “骨……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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