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別杞人憂天了,那夏挽沅都傷成那樣了,能有什麽好忌憚的,也就是你們這些人害怕君時陵,實際上,君時陵沒了夏挽沅就萎靡下去了,不信你看著吧。”


    看著監控裏古墓的情況,黑袍人一臉的篤定,這一次一定能夠將君時陵處理掉,並且將夏挽沅活捉回來。


    盡管黑袍人這麽肯定的覺得沒有任何問題,然而對於長期和君時陵打交道的楚熠來說,他卻不相信,君時陵會這麽容易中招。


    “那個聖物具體是什麽?”楚熠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


    “就是個雪凝珠而已,能夠複活人的東西,”黑袍人倒也不隱瞞楚熠,徑直將東西的名稱說了出來,


    “雪凝珠?”楚熠有些疑惑,“沒聽說過啊,真的能複活人?”


    黑袍人點了點頭,“自然。”


    “哦,”楚熠抿了一口茶,“那你要那個做什麽?”


    “我不要那個,”黑袍人擺了擺手,“我隻是想用那個東西.........”


    黑袍人說到一半,突然抬起頭來看了楚熠一眼,“你對雪凝珠很感興趣?”


    楚熠將茶杯放下,麵色淡定,“怎麽?有問題嗎?不是你說的,那個聖物能夠將人複活?”


    “可以。”黑袍人站起身來,“等到東西拿回來,你拿走雪凝珠,我帶走夏挽沅。”


    “成交。”


    說完,黑袍人便離開了這裏,看著黑袍人離開的背影,楚熠眼眸微眯。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楚熠的臥室最中間,放置著風無憂的冰棺,此刻,蘇瑤正站在冰棺前,看著裏麵躺著的人。


    聽見腳步聲,蘇瑤回過頭,衝著楚熠笑了一下,“少主。”


    楚熠也微微一笑,“不要多想,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蘇瑤的手微微收緊,“少主,那你為什麽........”


    “我為什麽還要把她的棺木放在這裏?”楚熠走過去看著棺木裏的風無憂,“因為我恨她,我要讓她一直在這裏看著我楚家是怎麽發展壯大的,看著我沒有了她之後,活得有多滋潤的。”


    蘇瑤的手心已經快被指甲掐爛了,她背對著楚熠,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是這樣。”


    楚熠看著棺木裏的風無憂,神色複雜,


    他和蘇瑤就這麽背對著站立,兩人誰都沒說話,室內一片沉默。


    此時的沙漠古墓裏,一架架直升機正飛速的離開這裏,直升機上是剛被抓走的君時陵和夏挽沅。


    直升機離開後,被他們綁在地底的林靖一行人也衝了出來,


    林靖焦急的給上級官方打電話,要求立刻增派專業的人員過來營救君時陵和夏挽沅。


    沈修根本都不敢相信君時陵和夏挽沅被擄走這件事,“林特助??君總他們真的被帶走了??”


    林靖沒有回答沈修的問題,他步履匆匆的去安排事情了,


    看著林靖焦急的背影,沈修看看天空,又看看身後的古墓,隻覺得這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天,出來了一趟,君時陵和夏挽沅雙雙失蹤,這不僅是整個君家和夏家的大事,要是傳了出去,這估計是會引發世界動蕩的啊。


    在林靖和沈騫的聯手下,這個消息被壓製了下來,對外界隻宣稱夏挽沅和君時陵是在古墓考察,不談任何關於他們動向的消息。


    f洲的夜來的有些晚,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麵,導航燈明明滅滅,楚熠叼著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他想了許久,終於還是站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一旁的黑袍人疑惑的看了楚熠一眼,“等會兒我們的人就將君時陵和夏挽沅送過來了,你不在這裏等著嗎?”


    楚熠搖了搖頭,“如果拿到了那個雪凝珠,麻煩你派人給我送到楚宅,我現在還有事,就不留在這裏了。”


    “行,你走吧。”黑袍人也不多留楚熠,


    楚熠下了船,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他回頭看了一眼艦船,神色很是難看,


    “少主,要是黑袍人反悔怎麽辦?要不然我留在這裏,到時候把東西帶回去?”楚熠的助理還是對黑袍人不放心。


    楚熠淡淡的瞥了助理一眼,“你以為我是真的有事才離開?”


    “啊?”助理疑惑的看著楚熠,“那少主您的意思是?”


    “不對勁。”楚熠眯著眼,“我還是不敢相信,君時陵會這麽容易被抓,小心為上,我們先回去,等黑袍人給我們把東西送過來就行。”


    “好。”助理若有所悟,“還是少主您考慮的周全。”


    楚熠離開後不久,一艘艦船便逐漸靠近了岸邊停靠著的大船。


    “報告,人我們已經帶回來了。”


    “帶過來。”黑袍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兩步,“把他們頭上的黑布拿開。”


    “是。”


    下屬一把掀開君時陵和夏挽沅頭上蓋著的黑布,君時陵半閉著眼睛,夏挽沅已經麵色蒼白,看起來奄奄一息。


    看著夏挽沅這個樣子,黑袍人掩在帽子後的眼睛中閃過快意,他走上前,一腳將夏挽沅踹倒,“你也有今天?”


    夏挽沅本來就奄奄一息,現在被踹到甲板上,腰間滲出大量的血跡,


    “你!”見夏挽沅被傷成這樣,君時陵怒視著黑袍人,


    黑袍人輕蔑的看了君時陵一眼,“你們現代的首富也不過如此,到底是個商人,不堪大用。你再瞪我也沒有用,我就是要讓你看著夏挽沅是怎麽被折磨的。”


    說著,黑袍人大手一揮,直接讓人拿來鹽水潑在夏挽沅全身的傷口上,夏挽沅疼的蜷縮成了一團。


    “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意圖?想要什麽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君時陵直直的盯著黑袍人,


    “我?”黑袍人笑了下,“也不妨告訴你,我要的是夏挽沅這個人的魂魄。”


    “什麽意思?你要魂魄有什麽用?”


    “什麽用?”黑袍人冷哼一聲,“放心,等到那一天,我會讓你在旁邊看著我要她的魂魄有什麽用的。”


    說完,黑袍人示意下屬將君時陵重新綁起來,“把他關到水牢裏。”


    “是。”下屬恭敬的點頭,“那夏挽沅呢?”


    “夏挽沅.....”黑袍人看了一眼地上已經半死不活陷入昏迷的人,“找人給她治一治,別讓她現在就死了,我還有用呢。”


    “是。”


    黑袍人做事並沒有完全的遮掩,對於世界上許多消息靈通的勢力來講,自然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信息渠道,


    君時陵和夏挽沅雙雙失蹤被抓的消息也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中,


    他們兩人作為如今世界範圍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這兩人失蹤了,那意味著整個世界都要開始重新洗牌了。


    眾人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君時陵和夏挽沅的消息,


    越打聽,眾人就越相信夏挽沅和君時陵是出事了。


    “你這邊有接到什麽消息嗎?”衛子沐給玉謙打了個電話,語氣中難掩急切,“夏挽沅真的被帶走了嗎?”


    玉謙正在給麵前的蓮瓣蘭澆水,聽到衛子沐的話,他將水壺放到一邊,“你不是都聽到消息了嗎??還來問我?”


    “可是,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衛子沐不相信君時陵和夏挽沅這麽容易就被擄,然而從各方打聽來的消息都顯示那個離譜的傳言是真的。


    玉謙輕笑一聲,“哥哥,你還不回來嗎??”


    “我立刻就回來。”衛子沐手裏收拾著東西,“如果有夏挽沅的任何情況,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聲。”


    玉謙什麽話都沒說,徑直掛斷了衛子沐的電話。


    傑斯將文件送到玉謙這邊來,臉上難掩喜色,“老板,聽說君時陵那邊出事了,這回好了,君氏集團群龍無首,m洲那邊的進度我們可以繼續推進了。”


    玉謙拿起水壺重新給蓮瓣蘭澆水,淡淡的瞥了傑斯一眼,“暫時先緩緩。”


    “為什麽?君時陵和夏挽沅都出事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傑斯向來都是不會怎麽反駁玉謙的,然而此時此刻,在他看來實在是一個良機,


    萬一等到君時陵他們被救出來了,那m洲的項目又得重新和他們糾纏。


    “蠢貨。”玉謙用指尖蘸著水,灑了幾滴在花瓣上,“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做。”


    “是。”見玉謙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傑斯連忙低頭應是。


    f洲的公海上,黑袍人坐在船艙裏,他的麵前,是從古墓那邊移送過來的冰棺。


    “你們小心著點兒,這裏麵的東西一個都不能出什麽差池,要是有了什麽損壞的地方,你們這條命可不敢賠的。”


    “是。”


    “行了,拿去解凍。”


    四個小時後,下屬們前來稟告黑袍人,“已經全部解凍完成。”


    黑袍人起身進了實驗室,


    此時的真空艙室裏,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正躺在那裏,就算已經跨越了千年的時光,夏挽沅的美麗依然不減分毫。


    “這是從她身上取下來的東西。”下屬們將一個盒子遞到黑袍人麵前,


    黑袍人接過,簡單的看了一眼,然後便交代下屬把東西往楚熠那邊送。


    前去送東西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見到黑袍人的第一句話便是,“楚少主那邊說這個雪凝珠是假的。”


    “什麽意思?”黑袍人疑惑的轉過頭,


    “我去了之後將東西給楚少主,楚少主進屋了一會兒,然後便將東西還給了我,說您給他的是假的。”


    下屬正在匯報的時候,楚熠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你不想給就不給,拿個假的過來,未必太過分呢了?”


    “楚熠,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那雪凝珠就是真的,你該不會是想獨吞所以編造了個........”


    黑袍人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如果楚熠說的是真的呢?要是雪凝珠是假的,那豈不是這冰棺也是假的,那君時陵和夏挽沅?


    剛才他完全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裏,完全沒有注意到很多的細節,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件事確實是太順利了,


    “把夏挽沅和君時陵給我帶過來!”黑袍人突然衝著下屬喊了一句,


    “不管他們,先把夏挽沅和君時陵帶過來!”


    很快的,已經奄奄一息的夏挽沅和君時陵都被帶到了黑袍人麵前。


    黑袍人湊近了些,他抬起夏挽沅的下巴仔細的端詳,


    突然,他眸光頓住,伸出手去,在夏挽沅的下巴那裏發現了一層十分隱蔽的線條,


    黑袍人伸出手去撓了一會兒,感覺到有膠質物翻起,他用力一拉,夏挽沅臉上的整張皮全部脫落,露出一張和夏挽沅完全不一樣的臉。


    黑袍人眼睛瞪大,他又跑到君時陵麵前將他臉上的東西撕掉,


    看著麵前完全跟君時陵夏挽沅搭不上邊的臉,黑袍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夏挽沅和君時陵給耍了。


    他站起身來,“吩咐下去,現在立刻離開!!”


    然而已經晚了,外麵傳來了槍炮攻船的聲音。


    仿佛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他,夏瑜轉過頭來看了黑袍人一眼,然後手伸向腰間的武器,直直的衝著黑袍人這邊開了一槍。


    黑袍人的動作很快,閃躲了夏瑜的子彈之後,迅速的拿起一旁的救生小船,拋下了一整船人,自己溜走。


    他對這裏的情況相當熟悉,救生船又小,他七彎八拐的,就這麽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報告長官,跑了一個人,其他的全部都在船上。”


    “嗯。”夏瑜點點頭,“你們繼續清點,我向上級匯報。”


    說著,夏瑜走到一邊給君時陵那邊打了個電話,


    “姐夫,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夏瑜看了眼身邊的林奕,“我想過段時間,可以嗎?姐姐的情況怎麽樣了?”


    君時陵捏了捏夏挽沅的手,“她的恢複情況還不錯,多虧了你和林奕,林奕應該在你身邊,幫我也謝謝她。”


    “好的,我會轉達的。”既然夏挽沅在穩步的恢複當中,那夏瑜也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姐夫,麻煩你好好照顧姐姐了,我過段時間肯定回去看她。”


    “好。”


    掛了電話,夏瑜看向林奕,“姐夫讓我轉告你,謝謝你及時傳達過來的消息。”


    林奕是跟著那些盜墓小隊,一路上,那些人覺得林奕可信任,給她說了不少內部的消息,


    其中就包括有人重金讓他們去古墓周圍挖地道的事情。


    林奕看過他們的挖掘路線圖,那種從四麵八方往裏麵延伸的挖法,一看便知道對方是想對裏麵的人來個包抄。


    一開始,林奕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夏挽沅那邊宣布他們發現了一座新的古墓後,林奕便偷偷的和君時陵那邊聯係上了。


    君時陵提前知道了對方的不軌心思,便設好了一個局中局,將計就計,就是想看看對方是衝著什麽來的,想要做些什麽。


    “不用客氣。”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夏瑜了,林奕衝著他笑了一下,“你還好嗎?”


    “不好啊。”成功的完成了君時陵交辦的事情,現下夏瑜的心情很不錯,他靠在船舷上,“我的媳婦都跑了,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林奕很是意外這些話會從夏瑜的嘴裏說出來,她驚訝的看了夏瑜一眼,“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沒簽,就不算離婚。”夏瑜靜靜的看著林奕,“我不想離婚。”


    林奕歎了口氣,“何必呢,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也不用因為報恩就要跟我結婚,我請你尊重一下我,我還沒有卑微到那種程度。”


    夏瑜嘴唇微動,剛想說些什麽,林奕已經轉身離開,夏瑜伸出手去想拉住林奕,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此時的莊園裏,君時陵正在喂夏挽沅喝藥,


    “好苦啊。”夏挽沅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毛,


    “苦也得喝。”君時陵將藥碗送到夏挽沅嘴邊,“不許浪費一滴。”


    夏挽沅笑著看了君時陵一眼,“你這個人的氣性怎麽這麽大?”


    聽到夏挽沅的話,君時陵的臉色更冷了,他直直的看著夏挽沅,“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自己是什麽身體嗎?你還敢去抱孩子,萬一傷口撕裂了怎麽辦?!”


    “我沒有抱。”夏挽沅哭笑不得,“我隻是看了一眼,孩子是保姆抱的。”


    “看也不行,那兩個醜的不行,沒什麽好看的。”君時陵心裏帶著氣。


    “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哪裏醜了。”夏挽沅嗔怒的看著君時陵,“別氣了,我想看看寶寶。”


    君時陵輕哼一聲,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到一旁的嬰幼兒房將兩個孩子抱了過來給夏挽沅看。


    剛出生的寶寶,因為沒有長開,看起來都是皺皺巴巴的,但是君時陵懷裏的兩個孩子,已經能夠看得出五官輪廓,兩雙明亮的眼睛,完全繼承了夏挽沅的美麗,一看便知道十多年後又是顛倒眾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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