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什麽病?”安嬈有些疑惑,安母向來是最注重身體保養的,怎麽會生病呢?


    “唉,你媽媽今年體檢,查出了絕症,這是你媽媽給你寫的信,你拿著看看吧,回不回去看她你自己決定,反正我的話是帶到了。”中年男人歎了口氣,無奈的看了安嬈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些年來,安父安母已經傷透了安嬈的心,但突然聽到安母得了不治之症的消息,安嬈還是有些莫名的感傷,她打開信件一看,裏麵是安母字字句句的心裏話,


    人在彌留之際,總會對人生過往的一切開始回顧,安母自強了一輩子,到臨死之際,方才醒悟,她這一輩子置自己的親生女兒於不顧,掏心窩子的對別人的女兒好,結果落得了這個下場。


    安嬈等了二十多年的道歉,終於在此刻到來了,但對於她來說,已經晚了。


    安嬈拿著信件,默默的流著眼淚,這眼淚是為了前二十多年裏那個被忽視被拋棄的小安嬈而流,


    安嬈一直在哭,夏挽沅也不說話,將車開進了莊園,等到安嬈平複了心情方才和她一起進屋。


    小寶已經放學回家了,正坐在桌前安靜的寫作業,看到安嬈哭的眼睛腫腫的樣子,小寶小心翼翼的湊上前陪著安嬈聊天,逗她開心,


    ——


    西南密林深處,


    站在密林的入口,薄曉眸色深沉的看著裏麵,


    足足半個小時後,薄曉整了整帽子,踏進了大門的門檻,


    “薄!將!”門口的人向他敬禮,


    “你們好。”薄曉回了個禮,一路往裏麵走,深埋在體內的芯片,在血肉之中幽幽的閃著紅光。


    f洲,玉謙坐在電子顯示屏前,根據薄曉傳回來的信息,一步步完善了華國西南區域的地圖,


    但他並不完全信任薄曉,屏幕上,不僅有薄曉傳回的地圖,還有好幾份其他人探回來的情報,玉謙比對了一下,確認了地圖的真實性。


    “嘖,”看著手裏最終成型的地圖,玉謙嘴角勾起,


    華國與鎂國爭鬥已久,這樣一份地圖,足以讓鎂國付出高額的報酬,他想打開m洲市場也將會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三個小時後,薄曉出來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掩映在深林裏的研究所,目光沉痛,他曾經以性命宣誓,他會永遠的忠誠,


    但是,他食言了。


    完成了一切玉謙交代的任務,想到帝都裏的安嬈,薄曉眼眶微紅,他現在隻想一刻不停地趕回帝都。


    然而,他剛一推開酒店門,裏麵滿屋子的人,正等著他自投羅網,


    “薄曉,你為什麽這樣?”屋子裏的人,有好些都是薄曉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


    曾經大家一起剿滅敵人,而此刻,大家的敵人,是薄曉。


    “我無話可說。”薄曉將帽子摘下來,上麵的徽章在這昏暗的室內也閃著光,


    在眾人的注視下,薄曉摘下帽子,又脫下外套,小心的放好,然後看向曾經的兄弟們,“走吧。”


    君時陵是在回去的車上知道這個消息的,


    “長官,您看這件事怎麽辦?”


    君時陵沉默片刻,最終開了口,“把他帶到第七監獄嚴加看管,我親自審問。”


    “是。”


    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掛斷的,明明麵前還有一大堆的文件沒有看,但君時陵已經無心看這些,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高樓大廈,君時陵歎了口氣。


    “在外麵多轉一會兒,十點再回去。”君時陵跟司機說了一聲,然後又給夏挽沅發了個微信,


    十點,安嬈已經早早的睡了,


    君時陵回到家,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便進了臥室,


    夏挽沅還沒有睡覺,見君時陵進來,夏挽沅將被子拉開,“快來,我好冷。”


    君時陵坐到夏挽沅身邊,將她手上的書拿到一邊,抱著她躺進了被子。


    夏挽沅敏銳的察覺到君時陵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君時陵將下巴擱在夏挽沅頸間,“有點累,”


    夏挽沅抱住君時陵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老公辛苦了。”


    君時陵眼中浮出笑意,但很快地又散盡,“晚安。”


    “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以前都是君時陵哄自己,現在君時陵心情不好,夏挽沅自然也想讓他高興。


    說著,夏挽沅就開始給君時陵講起故事來,她講了大概半個小時,君時陵突然把她抱的很緊,“謝謝你寶貝,睡吧,”


    夏挽沅在君時陵下巴上親了一下,“嗯,辛苦了,”


    在君時陵懷裏,夏挽沅很快的睡著了,然而君時陵,一夜無眠。


    ——


    君氏集團巨資為夏挽沅量身打造電影,這件事在網絡上的熱度遲遲沒有散去,


    表麵上,大家沒有敢公開站出來說什麽的,但是背地裏,娛樂圈有大量的人都眼紅夏挽沅的待遇,


    【嘖嘖,嫁對人就是好,人家明星摸爬滾打十幾年可能都當不上主角,到了夏挽沅這裏,直接砸錢讓她演,有錢可真好啊。】


    【前麵的眼睛瞎了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夏挽沅是白蘭獎視後,演技有目共睹,就算君總砸錢了又怎麽樣?說的好像夏挽沅是隻憑錢一樣,人家也是很有實力的好嗎?】


    【電視劇和電影又不一樣,多少演電視劇離開的一上大熒幕就崩了,我們受過的騙還少嗎?】


    蔣家別墅裏,鄒漫穿著一襲大紅色抹//胸開衩睡裙,正跨坐在蔣魁的腿上,“老公~~”


    “哎喲,小心肝這是怎麽了?”蔣魁撫摸著鄒漫滑溜溜的腿,眼睛微微眯起,


    “評委那邊你打點好沒有嘛?比賽都快要開始了,要是到時候夏挽沅得了冠軍,你讓我怎麽辦?”


    “不可能的,”蔣魁低下頭咬了一口鄒漫的唇,“夏挽沅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o洲皇室那邊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冠軍不可能頒給她的。”


    聽到蔣魁的保證,鄒漫終於放下了心,專心的“哎呀,你咬的人家好癢哦~”


    “哦?是嗎?哪裏癢?”蔣魁一把將鄒漫抱起來,走上了樓。


    ——


    朝陽升起,這一天的天氣格外好,陽光和煦,白雲藍天,


    君時陵將夏挽沅送到了清大,然後便吩咐司機前往第七監獄。


    第七監獄是不對公眾公開的隱蔽機構,這裏關押的人,無一不是涉及到機密大事的人,


    穿過長長的過道,君時陵在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前站定,


    半晌,他伸手推開門,


    門內,薄曉正斜靠在椅子上,就像他們以往無數次見麵時那樣,隨性而肆意,


    聽到聲音,薄曉睜開眼,嘴角揚起,“你來了。”


    “東西你已經發出去了嗎?”君時陵沉沉的看著薄曉,


    “嗯,發了,”薄曉點頭,“我犯的是足以處死的罪,我知道,”


    西南軍區是華國的後方屏障,薄曉這一份信息發的,不僅是一份地圖,更是十幾億華國人民的生命安全,


    君時陵上前一步,然後一腳將薄曉踹到地上,


    君時陵這一腳,用的力量極大,薄曉隻覺得嘴裏腥氣上湧,內髒像碎了一樣的疼,他從地上爬起來,“你該踹。”


    君時陵咬緊牙關,手握成拳,“我救不了你。”


    “我知道。”薄曉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不用救我,我應得的,”


    ------題外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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