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三皇子看了納蘭瑾年一眼道:“這彩頭可是為納蘭國君賀壽的,東陵國是納蘭國的附屬國,多孝敬一下納蘭國君也是應該的,所以我們東陵國可以拿出永定鹽湖作為彩頭。


    但這次比試若是我們東陵國贏了,我們想請貴國安國公之女幫我們東陵國治好一個人。”


    永定鹽湖?!!!


    永定鹽湖不算很大,但是那鹽的品質非常好,曬出來的鹽都是貢品質量!


    專供各國皇室使用的!


    各國使者團心想,這彩頭的確夠大了。


    鹽啊!本來就是每個人每一天都必不可少的!


    而東陵國卻隻需要納蘭國治好一個人!


    這比試若是他們是納蘭國的國君閉著眼就答應了。


    這對納蘭國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損失的。


    不過,大家看向溫暖,安國公之女,就是慧安郡主吧!


    納蘭國的慧安郡主懂醫術,他們是知道的,查到了。


    不過醫術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


    沒有見識過,大家也不知道真實實力。


    皇上摸了摸胡子,沒有一口答應,他們納蘭國馬上就不缺鹽了啊!


    “東陵三皇子想慧安郡主醫治誰?”


    東陵三皇子:“要醫治的是咱們東陵國的周磊大師,不過我們請的不是慧安郡主,而是貴國安國公的小女兒。”


    上次安國公出使東陵討要五千萬兩黃金,就是因為他拿出了一粒藥丸,救醒了皇弟。


    不然父皇怎麽可能會給出五千兩黃金和兩座城池!


    安國公當時說,那藥丸是他的小女兒煉製的。


    眾人聞言總算明白東陵國為什麽舍得拿出一個鹽湖來做彩頭,卻隻要納蘭國幫忙醫治一個人了!


    這周磊可是東陵的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傳言還說他甚至能呼風喚雨!


    曾經為東陵國避開了不少天災。


    東陵國有今天這麽強大,少不了他的功勞。


    難怪願意拿出一座城池來做彩頭了!


    各國使者聞言更加驚訝了,這納蘭國的安國公到底是怎麽生女兒的,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出息?


    就連納蘭國的滿朝文武百官和命婦們都看向溫家瑞和吳氏。


    這安國公夫妻怎麽這麽會生孩子?


    兩個兒子一個狀元一個探花!均是人中龍鳳!


    女兒更不得了,皇上親封的郡主,將軍!女中豪傑!


    現在他們居然聽見東陵國的使者拿一個貢品鹽湖做彩頭,請他的小女兒幫忙醫治東陵的國師!


    這安國公的孩子裏還想出一個神醫不成?


    皇上:“……”


    竟然不是慧安郡主!


    皇上摸了摸胡子:“你確定是安國公的小女兒,不是慧安郡主?還有神醫穀的賈姑娘就在這裏,你為什麽不請她醫治?她不是幫貴國治好過瘟疫嗎?”


    皇上看了一眼賈靜筎,又看了一眼溫暖。


    嗯,趁此機會,幫慧安郡主正正名!


    這東陵國也太忘恩負義了!


    這神醫穀的姑娘做事也太不厚道了!


    賈靜筎聞言,心跳快了一拍,下意識的眉頭擰了一下,很快就一臉渾不在意的模樣,隻不過衣袖下的手攥緊了。


    東陵三皇子看了賈靜筎一眼,沉默了一下才道:“賈姑娘她對國納蘭國君,之前的瘟疫是慧安郡主先向提醒我們的,隻不過當時沒有相信。”


    說到這裏他站了起來對溫暖抱拳道:“一直以來都想向慧安郡主說一聲感謝。謝謝慧安郡主當時的提醒還有在藥鋪留下的藥方,還有神醫穀的賈神醫鼎力相助,才讓我們東陵百姓脫離苦海!”


    他其實不想得罪神醫穀的賈靜筎,當時賈靜筎在東陵非常盡心盡力,可是的確有誤導大家那方子是她開的行為。


    算是搶了慧安郡主的功勞!


    隻不過那方子的確改了一點,有些藥量加重了一些,還加了一味藥上去,所以知道的人都沒說什麽。


    畢竟當時是她留在那裏給東陵百姓義診。


    他們東陵國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得罪神醫穀的人。


    但其它地方的病人,當時父皇是按照慧安郡主在藥方準備藥材,發放的。


    東陵國的疫情才很快控製住。


    可是賈靜筎對國師的病也是束手無策,現在納蘭國的皇上明顯是興師問罪。


    當著慧安郡主的麵,東陵三皇子不得不說實話。


    各國使者都忍不住看向賈靜筎,目光複雜。


    現在東陵三皇子這麽一說,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慧安郡主連藥方都留下了,為什麽傳言裏隻有賈靜筎一個人的功勞?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這賈神醫沒有說清楚,故意占了人家慧安郡主的功勞!


    賈靜筎被大家的目光弄得如坐針氈!


    帝君賢看她,臉色有些難看:“藥方是慧安郡主的?”


    賈靜筎脫口而出:“不是!”


    鳳笛心裏有氣,七皇子這是為了那個慧安郡主質問賈靜筎嗎?


    賈靜筎就算是故意占了那個慧安郡主的功勞又如何?


    她為什麽要在各國留下好名聲,不也是為了北溟國一統中原的大夢嗎?


    她不由道:“七皇子為什麽如此生氣?不管怎麽樣,靜筎妹妹也是為了北溟國好。”


    帝君賢:“......”


    的確,他不應該生氣,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生氣!


    這情緒來得他也控製不了。


    說完對上帝君賢那冰冷探究的眼神,賈靜筎捏緊了帕子:“那藥方隻是預防的,我也能開,後來我開了另一個藥方,才是治療的!”


    她也沒說慌!


    “治療鼠疫神醫穀的藥方也是差不多的!慧安郡主的醫術還是跟風師兄學的!她那妹妹也是!她們的醫術都是風師兄教的!”


    帝君賢聞言倒是驚訝了,慧安郡主還是風念塵的徒弟嗎?


    那算是師出同源,藥方一樣也不奇怪了。


    他忍不住又看向溫暖。


    她到底還有什麽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溫暖擺了擺手:“東陵三皇子客氣了,在道義上我不得不提醒貴國,至於藥方能救到人就好。”


    醫者無國界,作為一名大夫,他救人時,一般不會考慮他是哪國的人,是壞人還是好人。


    隻會考慮那個人是不是病人!


    再說溫暖在東陵疫情中也得到了好處,那就是,她的紫氣明顯濃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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