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聽了王驍的話便道:“想來東陵國的疫情應該是早就有了,隻不過還沒有大爆發。”


    這個朝代不同現代,冬天窮苦人家多數都是很少出門的,畢竟沒有太厚的衣服,出去也擔心凍病。


    除非必要。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淮南府封城了嗎?”


    “回瑾王,在確認是瘟疫時,王爺已經下令封城了,不許城內的百姓出去,也不許城外的百姓進城,不過城郊也有百姓感染了,現在每天都有官兵四處巡查,看看哪條村子有百姓感染了,便將生病的人安置在一起治療。”


    納蘭瑾年點了點頭。


    溫暖拿出一張藥方遞給王驍:“王將軍,這是治療瘟疫的良方,你不妨用這個藥方給百姓們治病。若是藥材夠的話,沒有生病的人也可以喝一些來預防一下。”


    王驍接了過來,臉露喜色:“真的嗎?這真的太好了!”


    這時船上的士兵紛紛附和道:“對啊!我們從東陵國回來,這一路都是喝這個藥方煎的湯藥沒有一個人患上疫病,郭姑娘因為沒有喝,所以患病了,但也是用這個藥方治好的!”


    “對啊,這個藥方,可管用了。”


    .......


    郭明豔:“........”


    “我患的根本不是瘟疫好不好!不然為什麽江盈沒有事?”郭明豔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患的是疫病的!


    林庭軒:“大概是因為她每次都比別人多喝一碗湯藥!”


    郭明豔:“........”


    郭明豔瞪了楊江盈一眼。


    楊江盈低下了頭。


    “疫病一般是通過病人打噴嚏、咳嗽、說話的飛沫、呼出的氣體,近距離接觸的人直接吸入呼吸道內導致感染,所以要做好預防,平時外出最好戴口罩,多洗手,……。”溫暖沒有理會他們的話,繼續交代王驍應該怎麽注意預防。


    王驍看著溫暖,認真的聽著,目光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慈愛,隻是這一抹溫情的目光隻是一閃而過。


    納蘭瑾年:“........”


    那是什麽眼神?


    大灰趴在船頭,百無聊賴的吹風,狼眼看了一眼王驍,又看了一眼溫暖,側了側頭,眼睛裏露出了一絲困惑。


    溫暖站在船邊,細細的解說,末了她拿出一個棉口罩:“這就是囗罩,可以讓百姓做一些口罩帶著,出門時戴著能起一點防禦作用。不過記得用完就要清洗,最好用開水煮一下,再用。還有口罩是這樣帶著。”


    溫暖拿出了自己的口罩,示範了一下。


    棉口罩的防禦作用沒有醫用口罩強,但是有防禦總比沒防禦好。


    王驍接過口罩,上下翻看了一下,他見上麵的針腳一大一小,歪歪曲曲,心想:這是某個士兵做的口罩吧?絕對不可能是女子做的!


    比他的針線活還差!


    他拿著口罩恭敬的道:“謝謝慧安郡主,末將一定將慧安郡主的藥方和防禦方法稟明王爺。”


    溫暖點了點頭。


    王驍又對著納蘭瑾年恭敬的問道:“王爺,要不要上岸?”


    他一個武將自然不能阻止一個親王上岸,所以隻能詢問。


    郭明豔聽了這話馬上道:“當然不上岸!淮南王府有瘟疫,咱們還上岸,不是找死嗎?”


    溫暖轉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郭明豔:“........”


    “我是不怕死,但是你不是很怕嗎?上岸後,那咱們離開時,是不是又得一路風餐露宿的趕回京城?說什麽隔離!我才不要!你們要上岸,你們上,我們直接從寧遠縣回京城。”


    納蘭瑾年搖了搖頭:“既然有疫情就不上岸了!我們還得趕回京城複命。王將軍讓淮南王將淮南州府的疫情情況寫一份奏折上報朝廷。”


    納蘭瑾年還想去附近的城池了解一下有沒有發生疫情。


    免得大爆發。


    “是!”


    納蘭瑾年對掌舵的舵手道:“起航!”


    王驍馬上拱手行禮:“恭送瑾王,慧安郡主!”


    幾名水手用一條長長的竹竿用力一撐。


    船緩緩動了起來,很快便離開了岸邊,開始航行起來。


    王驍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走吧!回去稟告王爺,出使的隊伍離開了。”


    “是!”


    兩人走下碼頭。


    王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船隻。


    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


    他捏緊了手中一卷小紙條。


    再次將紙軸揉成粉末。


    王驍看了一眼站在某個角落的一名士兵。


    盯得太緊了,這次也沒能將消息送出去。


    瑾王怎麽就不留下來幾天呢?!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淮南府發生瘟疫,人人都避之不及。


    可是疫情根本就不算嚴重,是淮南王故意讓自己誇大的。


    王驍在心裏歎了口氣。


    船上


    溫暖和納蘭瑾年回到了屋裏。


    林風自覺的守在門外。


    納蘭瑾年開始寫信,準備讓小黑送信回京城。


    溫暖看著他寫信,將自己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小黑通知得這麽早,按理說江淮府的疫情不會像是王將軍說的那麽嚴重。”


    故意將疫情往嚴重裏說是有什麽原因呢?


    溫暖覺得絕對不會是不想他們上岸這麽簡單。


    納蘭瑾年聽了這話動作一頓,微微抬頭,眨了眨眼,輕應了一聲:“嗯。”


    他點了點頭,繼續寫信,冰眸晦暗不明,薄唇動了動:“淮南王有目的。”


    溫暖托腮欣賞著他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


    心裏想著淮南王將疫情往嚴重裏說,會有什麽目的。


    一個人做一件事情一定會有目的,而這個目的通常能給那人帶來好處。


    按理說官府向朝廷上報疫情,一定是往輕裏說,免得讓皇上覺得他無能。


    疫情嚴重的話..........


    會死很多人。


    官府為了控製疫情就會燒村。


    他是想借此引起民憤嗎?讓百姓不滿朝廷的統治?


    這個有一點可能,但是隻是這樣嗎?


    淮南王是異姓王,可以擁有私兵。


    納蘭瑾年做什麽事,隻要溫暖在麵前,他都沒有刻意隱瞞過溫暖。


    溫暖知道納蘭瑾年試圖找淮南王想謀反的證據。


    等等,謀反,私兵,死很多人!


    溫暖想到什麽,一把握住了納蘭瑾年的手,激動的湊到納蘭瑾年的耳邊:“十七哥,我知道淮南王有什麽目的了!”


    納蘭瑾年沒想到溫暖這麽快就想到了,他轉頭看向她:“什麽目的?”


    溫暖靠得比較近,納蘭瑾年一扭頭,他的臉就這麽在少女柔嫩的唇上擦過。


    溫暖:“......”


    納蘭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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