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摸摸這手感!”蘭妃將衣袍的一角放到林五娘的手裏。


    林五娘一摸,臉上不由的變了顏色,不解的看著蘭妃,蘭妃若有若無的衝林五娘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不變,接著道:“摸著細膩柔滑,是不是與其他的布料不同,你再看看這顏色,你這樣看是一個顏色,再將它平攤開又是另一種顏色呢。”


    林五娘迎合道:“果然是好東西,多謝蘭妃娘娘。”她說著矮身行了一禮。


    蘭妃將衣服整個的放到了林五娘的手裏,才轉身對雲衫道:“雲淑儀也起身吧,這次便罷了,以後多多的注意。”


    雲衫恭敬的道:“是!”


    “起身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對王妃說,你先退下吧!”蘭妃直接將雲衫這個雲姬院的主人趕了出去。


    雲衫比蘭妃的地位矮了很多,此時也隻能聽從蘭妃的吩咐。


    待雲衫出去之後,蘭妃的態度驟然變了很多,對林五娘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恭敬。


    這樣林五娘更加不解。


    蘭妃倒也沒有在說什麽,隻是讓林五娘將她送給林五娘的衣服好好收好,便告辭了。


    這個不用蘭妃說,林五娘也會照做。


    在蘭妃走了之後,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的春寒問道:“主子,好像這個蘭妃是懷疑雲淑儀對小公主不利,您說雲淑儀會這麽傻嗎,要是小公主出了事情,那第一個被追究責任的不就是她嗎?我覺得小公主的事情肯定不會是雲淑儀幹的。”


    林五娘衝春寒一笑道:“兵法上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事情的真想到底是怎麽回事誰知道呢,隻要不牽扯到我們身上就是了,”說到這裏林五娘不禁感歎道:“這宮裏的孩子也真是可憐,大人們之間的戰爭一不小心便會殃及到他們的身上。”


    說完林五娘便將蘭妃送的那件衣服拿在手裏細細的看了看,摸到剛才那個衣角自己撚了撚,裏麵似是有東西。對春寒道:“將剪刀拿來。”


    春寒從針線包中拿出了剪刀,有點遲疑的道:“主子要幹嘛?”


    “將這裏剪開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林五娘道。


    春寒雖然對衣物上不懂,可是也知道這蜀錦是寸錦寸金,是十分珍貴的東西,便勸道:“主子是不是再想想,先不說這裏麵的東西是什麽,要是讓蘭妃娘年知道你將她送給你的蜀錦衣服剪壞了,那她肯定會怪你不敬的。”


    其實春寒是想說,萬一隻是蘭妃用的一計,是故意陷害自家主子的。那就不好了。


    林五娘聽春寒這樣說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不是這宮裏的人,與他們沒有絲毫的利益衝突。她們為什麽要陷害我,一般要有利可掙,才會有矛盾,放心吧,我與這蘭妃是第一次見麵。她沒有理由害我的。不過看在這蜀錦不易得的份上,我就將這邊上縫得線弄開,不會傷到布料的。”


    春寒沒有辦法隻好將剪刀放到了林五娘的手裏。


    林五娘用剪刀小心的將邊上的線頭挑開,將邊角拆了,一個牛皮色的小紙包從裏麵露了出來。


    “真有東西!”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的春寒驚道。


    林五娘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小點聲。


    春寒一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道:“在家裏習慣了。忘了這裏是宮裏。”


    林五娘輕輕的將黃色的紙包打開,當她看都裏麵的東西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


    就連春寒也忍不住驚得捂住嘴才沒有叫出聲。


    “這東西是王爺身上的!”春寒小聲的說道。


    林五娘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玉佩。這是楚天承從紀國回楚國的前一夜,林五娘親自帶在他的身上的,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東西怎麽會到了蘭妃的身上。


    春寒見林五娘盯著玉佩在發呆,輕聲在她的耳邊道:“主子,紙上有字!”


    此時林五娘才注意到玉佩下麵的紙。她將玉佩輕輕的拿開,發現紙上寫著四個字“見物思人”。


    林五娘的心好像猛的被鞭子抽了一下一般。


    這蘭妃究竟是什麽意思。這玉佩是理應隨楚天承下葬的,現在他隨身攜帶的玉佩卻出現在這裏,如果不是他的墓被盜了,便在他下葬的時候有人故意留下了。


    還有一種可能,林五娘不敢想,她怕自己的希望太大,如果不會自己所想的那樣,她會承受不了第二次打擊。


    “會不會王爺根本就沒有死,”春寒的聲音幾不可聞,可是她近在林五娘的身側,林五娘還是聽到了。


    林五娘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急促的道:“別說了,這怎麽可能?”她說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道:“明天你幫我給蘭妃也送一件東西去,權當是謝禮了,順便在沒人的時候,問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春寒應下了,此時被林五娘派出去尋找那個小太監的春容也回來了。


    “主子,找到那個小太監了!”春容一進門便興奮的說道。


    林五娘將玉佩收進了自己衣袖中,“在那裏找到的?”


    春容看到桌子上有茶,便不管不顧的端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傳了口氣笑道:“果然不出小娘子的預料,在皇後的坤儀宮找到的,那個小太監自從那天給我們傳旨之後逃回去,便再也沒有出坤儀宮,不過還是被我看到了。”


    “坤儀宮中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你沒有被他們發現吧!”林五娘問道。


    春容一笑,頗為得意的道:“如入無人之境!”


    春寒拿眼一白她道:“瞧把她給得瑟的。”


    “連宮裏的侍衛都被我蒙混過去了,難道我還沒有資格小得瑟一下嗎,不像某人現在養的跟大小姐一樣,哦不,跟大小姐的貼身小丫頭一樣,就隻會疊被鋪床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春容一句不讓的將一張小臉湊到了春寒的臉上說道。


    其實現在春寒的功力已經完全恢複了,武藝也比以前有了長進,正因為這樣,春容才跟她開玩笑。


    “你,你,你說誰越活越回去?不服我們出去比劃比劃!”春寒被春容說的不知道怎麽反駁好。


    林五娘聽她們鬥嘴也笑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也該鋪床睡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春容忍不住“噗嗤”笑了:“該疊被鋪床了。”說著用臂肘碰了一下春寒。


    春寒伸手使勁兒擰了一下春容的胳膊,拿眼剜了她一下,便去給林五娘鋪床了。


    “主子,還有吃的嗎,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春容有些撒嬌的道。


    林五娘一捂嘴道:“就隻有晚飯剩下的點心了,你就湊合用一下吧,不是在家裏,萬事隻能湊合了,吃完了去休息會兒吧,你還要值夜呢!”


    春容剛放進嘴裏的一塊點心,“啪嗒”掉了出來,不解的道:“今天不是春寒值夜嗎?”


    林五娘忍住笑道:“萬一皇後宮中的侍衛後知後覺的追到這裏來怎麽辦,這裏也隻有你能糊弄他們了,所以今天你在外間值夜,春寒便在我的床下值夜吧!”


    正在鋪床的春寒早已聽到了林五娘的這話,忍不住彎腰笑道:“主子的這個安排果然好,就該這樣,嗬嗬……”春寒捂了捂嘴學著春容的樣子道:“如入無人之境!今晚,你可別讓人間如入無人之境!”


    春容一撅嘴衝春寒道:“小人得誌!”說完便自顧自的吃起了點心,不再說話。


    她吃完了之後隻好將自己的被褥抱到了外麵的床上,門外麵不用他們值夜自由宮裏的小太監在值夜,所以她隻要在外麵的床上便好。


    春寒則與林五娘在裏屋歇了。


    林五娘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想那個小太監的事情,一會兒想玉佩的事情,到了亥時末刻才開始有了朦朧的睡意。


    忽然林五娘的耳邊聽到外麵好像有什麽異動,她猛的做起了身。


    看到在自己床下打地鋪的春寒已經披上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窗邊,她小聲的問道:“怎麽回事?”


    春寒趕緊轉身將食指放在唇邊衝林五娘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輕的將窗戶起了一個縫。


    此時外麵傳來了一聲貓叫,旋即便沒有了聲音。


    此時林五娘才聞到好像房間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uu看書 ww.uukanshu 她趕緊將自己的香囊放到了鼻下。


    為了防止意外,她配製了一些醒神的藥,令她身邊的人都帶在身上,她自己也做了一個香囊帶著。


    剛才屋子裏的那股味道,很有可能便是迷香。


    隻是誰會給她們下迷香,為什麽要給她們下迷香。


    她剛要起身,外麵響起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春寒從窗口移步到了林五娘的床邊,一掀被子鑽了進來,道:“主子,剛才有人給我們下了迷香!”


    平日裏沒事的時候,林五娘總是與他們很隨意,所以她們雖然敬林五娘是主子,不過偶爾也會跟她沒大沒小。


    她剛說完此話,春容也推門進來了,也上到床上,與他們麵對麵的坐了,道:“主子,今晚上的事情有點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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