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娘拿著手中的信,不由的歎口氣,明霞是個單純的姑娘,有什麽事便說什麽,其實五娘還是蠻喜歡她這種直爽的性子的,隻可惜她是楚天逸的妹妹,否則,五娘倒很願意跟她交朋友。


    林五娘低頭看了一眼紙箋下方描繪的那朵香雪蘭,明霞找她所謂何事?五娘猜相必是要為她的哥哥打抱不平的,甚至五娘都能想象的出來,明霞見到她之後那種質問的表情。


    她臉上不由得一笑!明霞是個可愛的姑娘,在進宮之前見她一麵也好,將事情跟她說清楚,以後她便不會在自己的麵前提這件事了。


    “小娘子,安國公夫人來了!”翠兒進來回道。


    林五娘一回神道:“請安國公夫人進來吧!”


    林五娘將手中的信折好放進了衣袖中,站起身走到了中廳,在中廳的椅子上坐了,道:“紫姝,去沏茶!要上好的三炮台。”


    “是!”紫姝答應著下去。


    紫姝剛剛走到門口,便見翠兒引著安國公夫人與林六娘走了進來。


    安國公夫人的手裏還提著禮物,一進門便一連的笑意,道:“詩慧,我今天來,是特意來向你道喜的。”


    林五娘臉上微微一笑,“多謝!”


    看來在權利和地位麵前能依然故我的人真的很少見,如今就連以前一見麵便而言相向的安國公夫人也來賠小心了。


    安國公夫人見五娘端坐在椅子上,如玉般的芊芊素手就那樣隨意的放在身前,身上是不起眼的月白菊紋上衣,下麵是一條淡青色的八副家常裙,就是這樣素淨的裝扮,穿在她的身上便格外的清雅別致,以前的時候。她倒是從來沒有細看過林五娘,現在再看她帶著笑的臉,明明是一臉的笑意,可是卻讓她感到有無盡的威壓感,難怪人們常說,麵帶命相,一個人什麽樣的命,在麵上便帶出來。


    安國公夫人想到這裏之後,臉上擠出一點笑:“詩慧,以前的時候。伯母多有得罪,還希望你不要計較,尤其是你與六娘還是姐妹。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


    林五娘歪頭含笑的看著安國公夫人,對她所說的話,沒有接話,隻道:“夫人請坐吧!”


    安國公夫人進來之後一直都還是站著的,此時林五娘讓她坐。她倒有些受寵若驚起來,在林五娘左手的座位上,斜著身子坐了。


    林六娘見了之後,有些怒其不爭的道:“母親,你在她麵前這麽低聲下氣幹嘛?她做皇後做去,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何必如此?”


    大概林六娘是知道自己與林五娘之間關係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善的,所以才不願讓自己的母親這樣做的吧。


    安國公夫人衝林六娘一拉臉,慍聲道:“六娘。還不閉嘴,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姐姐這樣不敬。”


    轉臉又對林五娘笑道:“詩慧啊,你別介意,六娘還小,你做姐姐的別跟她一般見識。”


    林五娘看了一眼安國公夫人。輕輕一笑道:“夫人,還是叫我五娘吧!”林五娘聽安國公夫人一口一個詩慧。叫的比自己嫡親的女兒還要親切,實在是聽著不自在。


    林六娘見安國公夫人這幅模樣,索性轉過身去,道:“你願意奉承她,我可不願見她那副嘴臉,我走了!”


    安國公夫人站起身,嗬斥道:“你給我回來。”可是林六娘腳下去沒停,匆匆跑了出去。


    安國公夫人將禮物放在了桌子上,衝林五娘笑道:“五娘,以後你便要母儀天下了,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別嫌棄,我先走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六娘。”說著便要離開了。


    林五娘也站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禮物,是一個精致的雕花檀木妝奩盒,相信她不隻是送了這麽一個妝奩盒,裏麵肯定還有東西。


    “夫人的禮物太貴重了,五娘承受不起,還是帶回去吧,紫姝,替我送送夫人。”林五娘說著向侍立在一邊的紫姝使了一個眼色,紫姝拿起桌上的禮物便放進了安國公夫人的懷裏。


    安國公夫人似乎還有話說,卻被紫姝堵了回去,“夫人,我們小娘子這幾天休息的不好,您見諒,我送您出去!”紫姝說著便扶著安國公夫人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以前林五娘隻知道紫姝是個誠實可信的人,平時不言不語,很是內斂,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紫姝該說的話,卻能說的這樣妥帖,即將話說明白了,也不是很得罪人,看來留下紫姝是留對了。


    安國公夫人出了伊園之後便直接去了憶秋園,也不管李氏在不在,一進門便走進了林六娘的房間,氣呼呼的道:“你覺得你這樣就是清高了嗎?就是有骨氣了嗎?你想想她以後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你的小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與命相比,趨炎附勢算什麽,為了你以後的路能好走一點,我都舍了老臉去討好她了,你竟然還給我擺出那樣一副嘴臉,你給誰看啊,好,你清高,你有骨氣,以後你的事情別再來求我!”說完將手中的禮物扔到了林六娘的身上,打得她身體往後一退,趕緊伸手接住,可是妝奩盒還是掉到了地上,“嘩啦啦”裏麵的東西掉了一地。


    安國公夫人甩手便走了。


    李氏從東裏間走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安國公夫人對林六娘發這樣大的火,不過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安國公夫人對六娘的付出,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義母的情分,看著到像是親生母親一般,就拿今天的吵架來說,安國公夫人口口聲聲罵六娘的話,可句句都是為她好,這樣毫無顧忌,隻有真正的母女才能這樣吧!


    不過真正的母女吵過之後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就此結束了?看來這個女兒自己是指望不上了,還是要靠自己的兒子才行。可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卻都不在身邊,要想辦法將他們調到京城才是,她的心裏一亮,以前是不行,可是現在林五娘要成為皇後了,再怎麽說知義、知禮也是她的堂兄,這點小事她還是應該會幫忙的吧,所以後最重要的還是將林五娘哄高興了。


    李氏想到這裏,本來是要進去看看六娘的,索性又轉身回房了。


    快午時的時候。林五娘命春寒、春容備好車,便出了府門,她的車剛剛的離開。坐在路邊茶攤上的人便丟下錢跟上了,幾個隱藏在人群中的暗衛也隨即跟了上去。


    林五娘的馬車在品茗居門口停了下來,她扶著春寒的手下了車,道:“你將馬車趕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去,過會上樓找我和春容。”


    林五娘站在品茗居的門外。看著這裏裝修一新,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自己在這裏遇險的事,現在一算是故地重遊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遇到什麽事。


    “是!”春寒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林五娘的思緒,隻見春寒話音一落便趕著馬車去了。


    春容一個人跟著林五娘走了進去。


    林五娘一進門。店老板便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笑道:“小娘子可是約了人?”


    林五娘笑道:“是!一位姑娘,不知她定了哪個雅間?”


    林五娘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店老板。此人似乎不是以前品茗居原來的老板了,難道品茗居自從上次起火便換了人?


    店老板回避了林五娘打量的眼神,看了一眼林五娘身後的春容道:“呃,她定了樓上,不過那位姑娘說了隻見小娘子一個人。”


    林五娘警惕的看了一眼店老板。道:“她是我的貼身侍女,從未離開過我一步。若她這樣囑咐了,那我就隻好爽約了。”


    林五娘剛想走,店老板趕緊陪笑道:“小娘子請不要見怪,隻是剛才那位姑娘這樣囑咐了我,我便給她傳個話已而,要不您先上樓。”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春容的眼睛一直不離的盯著那個店老板,待他走進櫃台之後,她們走在樓梯上,對林五娘耳語道:“小娘子,今天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大一樣,我們要多加警惕了。”


    林五娘朝樓下看了一眼,道:“這裏自從上一次走水之後我便再沒有來過,我估計重新裝修之後,估計換了老板,不過看著剛才的那個人確實有點問題。”


    “小娘子,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個明霞郡主也不是非見不可。”春容環顧四周,道:“小娘子不奇怪嗎,為什麽一樓一個客人都沒有?”


    林五娘聽了之後立即停下了腳步,剛要說回去,隻見明霞從二樓的一個雅間探出了頭,笑道:“五娘姐姐怎麽才來,我等了你半天了呢。”


    林五娘一笑,“這幾天忙碌了些,在來之前我略歇了歇,不想就過了時辰,讓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見到了明霞的麵,倒不好就這樣回去了,她說著便朝著明霞走了過去。


    春容緊跟在林五娘的身後也上了樓。


    明霞站在門口一指春容,怒著嘴道:“我要跟五娘姐姐說悄悄話,你不要跟著進來。”


    春容衝她一瞪眼,想要強行進去。


    “你瞪什麽瞪,”明霞回瞪了春容一眼,搖著林五娘的胳膊道:“姐姐,你看你的丫頭欺負我,好像我會將你吃了一樣。”


    林五娘一笑道:“春容,你在門外等著吧。”


    明霞聽了林五娘的話以後衝春容做個鬼臉,抱著林五娘的胳膊便將她拉進房中。


    這個雅間不是很大,uu看書.ukansu.om桌子擺在了臨窗的位置,窗台上還擺了一盆蘭花,很是清新雅致。


    林五娘坐在了明霞的對麵,明霞給她倒了一杯茶,“嚐嚐這裏的玉葉怎麽樣?是我特意為你要的。”


    “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找我品茶吧?”林五娘抬手扶了一下茶杯,衝她笑道。


    明霞提著茶壺的手在空中稍稍停了一下,笑道:“我就是來跟你祝賀的呀,還能有什麽事!”


    “很明顯,你說的不是實話,你平時是個直爽的人,一說謊便會被人看出來的。”林五娘笑著將她的謊言戳穿了。


    明霞撓撓頭,道:“被你看出來了,還不是為了哥哥的事!”明霞剛剛的說到這裏,隻聽門外春容道:“你是來幹嘛的?”


    外麵那人回道:“我是來給二位小姐添茶水的。”話音一落,門吱呀一聲開了!


    隨即房門被那人“啪嗒”一聲關上了,林五娘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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