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說完之後,一個人走到了她的近前。


    林四娘驚道:“明月?你什麽時候來的?”明月卻隻是低頭不語。


    安國公夫人道:“這應該會死你們林家四娘的丫頭吧,我問你,那天晚上林五娘有沒有去看被關押的林四娘?”


    明月低聲道:“五娘子沒有去,不過那天紫姝姐姐是穿著五娘子的衣服去的,難免會讓人誤以為是五娘子本身,我想六娘子肯定就是看錯了。”


    “我再問你,你們四娘子那裏為什麽會有蠍子?”


    “明月隻知道那天四娘子從外麵撿回來一隻女子衣服的袖子,放進了自己的衣櫃,當天晚上那個衣櫃中便全是蠍子了,看那隻袖子,倒像是與五娘子平日裏穿的一件衣服有些相像。”


    林五娘麵帶輕笑的看著她們你來我往的說著,不由得道:“夫人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呢,想幫著老太太處理家務?說來說去不過是明月的一麵之詞,而且紫姝傳我的衣服怎麽了,我的舊衣衫不穿了難道不能賞給下人穿嗎?這也能成為我先喊六娘的證據?安國公夫人,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用在此時最合適不過了。”


    “林五娘!”安國公夫人氣的指著林五娘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林五娘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以後請叫我‘苦清’!”


    安國公夫人被林五娘說得一愣,林五娘輕聲一笑道:“苦清以後便隻潛心修佛,為太皇太後祈保平安,積德積受!”


    “出家!”一直在床上抓撓自己的腿的林六娘聽了之後,輕蔑的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無動於衷,沒想到你比我還不能承受。竟然都要出家了,嗬嗬……好,竟然出家,還以為你多厲害,到頭也不過就隻是會逃避,你比我慘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前院伺候的婆子匆匆的跑進來道:“老太太,宮裏來了傳旨的公公了,命林家上下趕緊去接旨呢。”


    謝老太太帶著李氏、林四娘、林五娘等都趕往前院,此時林鴻九與林鴻天、林知仁都正陪著傳旨太監在用茶。見謝老太太帶著人出來,傳旨太監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五娘佛性慈心。自願為太皇太後祈福積壽,朕心甚慰,特準免去其自由出入皇宮,見王侯大臣免跪,賜林家‘宜心堂’匾額一個。賜林五娘海清若幹!林五娘領旨謝恩啦——”


    林五娘高高舉起雙手,將聖旨接了。


    林鴻九好像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映過來,謝老太太趕緊命人打賞了傳旨的公公,那位傳旨公公說了很多的恭維話方離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五娘,你倒是給父親解釋一下!”林鴻九對此事依然不能理解。


    林五娘笑道:“女兒年紀還小,不想這麽快就嫁為人婦。正好太皇太後的病一直都不見好,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女兒自願為太皇太後修佛養德。積善積壽!”


    謝老太太大歎口氣道:“此事太皇太後與皇上都已經定下了,匾額也已經賜下了,海清也送來了,木已成舟,我們隻能往好處想了。若因為五娘的潛心修佛,太皇太後的病真的好了。那我們家五娘也算是大功一件,倒時候再還俗,太皇太後依然會給五娘賜婚的。”


    聽了謝老太太的話以後,林鴻九不由得放心不少。


    傳旨太監走了之後,謝老太太便帶著林五娘等人回內院去了,等她們回到憶秋園的時候,安國公夫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雖然林六娘反對,可是謝老太太依然命五娘去查看了林六娘的腿,林五娘看過之後,一臉肅穆的道:“祖母,五娘不敢隱瞞,六妹的腿恐怕保不住了,月今早截肢月對她的恢複有力。”


    謝老太太聽了之後驚得向後一退,險些站不穩,林五娘的這句話就等於判了林六娘死刑了。


    一個女人若失去了一條腿,便是再長的花容月貌,怕是也很難找到一個理想的婆家了。


    “要不祖母和二嬸在請其他的大夫來看看,說不定有大夫能有辦法。”林五娘低頭道。


    此次床上的林六娘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哭鬧,隻是暗暗靜靜的半躺在床上,等林五娘說完之後,嘴角微微的往上一翹,一臉的蔑視。


    “五娘,你真的不知道雲中子先生的下落嗎?”謝老太太忽然問道。


    林五娘一抬頭,道:“知道,不過雲先生不喜歡被打擾。”


    “為了六娘,你就跑一趟吧!”謝老太太說完轉過身,“要拿什麽禮物,盡管去我那裏拿。”說完轉身扶了一下門口的門框,自己走出了憶秋園。


    “好,為了六妹我便去跑一趟。”林五娘衝著謝老太太的背影道,說完也出了走出了憶秋園。


    等林五娘回到伊園的時候,幾個小廝正在更換匾額。


    林五娘看著楚天承親自寫的這幾個字,不由得苦笑,“宜心,一心!苦清——苦情!你這是在跟我訴說你心裏的苦嗎?”


    林五娘進門之後,換上了一身素色的海清服,將頭上的簪子和珠花一律拿下收了起來,命翠兒給她在頭頂簡單的盤了一個道髻,用青色綸巾罩了,又帶了幕離,便帶著春寒、春容出門了。


    “小娘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麽進了一趟宮,回來便修佛了。”春寒在路上忍不住問道。


    林五娘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小娘子,你就別跟我拽這個了,我能懂嗎?真是搞不明白主子的心思。”春寒說完,小聲的嘟囔道:“好容易盼著皇帝也沒選你,那個的自以為是的六王世子也沒得逞,還以為雲先生有戲呢,不成想,小娘子又成了佛門中人了,這下雲先生該徹底死心了。”


    “春寒你在嘟囔什麽呢?”林五娘雖然語氣嚴肅,可是眼睛裏含著笑。


    不成想春寒忽然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道:“春容,保護小娘子!”


    她的話音剛落,從旁邊的樹叢中走出了一人一馬。


    “你是誰,為什麽要攔住我們家小娘子的去路?”春寒一手拽住馬韁,一手拿著皮鞭,準備隨時快馬加鞭的帶著林五娘逃命,因為她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那人見這丫頭如此警覺,不由的一笑道:“告訴你們家小娘子,在下楚天傑,有要事要與她商議,請她借一步說話。”


    林五娘一聽攔住自己車馬的竟然是四王世子楚天傑,不由的心裏納悶正遲疑間,隻聽春容回道:“我們小娘子豈是什麽人都能見的,況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你就別想了。”


    林五娘將幕離帶好,一撩車簾,道:“春容,不得對四王世子無理,”說著便扶著春寒的手下了車。


    楚天傑一見也從馬背上翻身而下,一伸手對林五娘道:“五娘,請進一步說話。”


    其實林五娘對楚天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這個楚天傑在林府第一次見到自己便好像是自己的舊識一般,後來又蒙他相救,她好像對自己非常的熟悉,可是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不管以前的林五娘與楚天傑有過什麽過往,此次林五娘都想跟楚天傑說清楚,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對自己如此的熾烈。


    林五娘回身對春寒春容道:“將馬車感到一邊,我馬上就會回來。”說完衝林飛傑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著他走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五娘,”似乎這兩個字從楚天傑的嘴裏說出來是很自然的樣子,就好像他每天都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上一樣,不過林五娘聽著卻不是很舒服,於是道:“請四王世子叫我‘苦清’。”


    楚天傑一愣,旋即苦笑道:“曾經你也這樣說過,原來一切都跟以前沒有任何分別,還以為我的存在能改變點什麽。”


    “不知世子此話何意?”林五娘有些不解的問道。


    楚天傑一遲疑,似乎是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良久方道:“總之,你聽我的話,不要參與皇族的任何爭鬥,真的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聽到了嗎?”


    林五娘警覺的問道:“世子知道什麽?”


    楚天傑歎口氣道:“隻要你相信我就好了,uu看書 .kashu以後要發生的事,吧、不是你能預料的,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你就聽我的話吧!”說道這裏楚天傑聲音不由的急促起來,林五娘看的出來,他的著急是發自內心的,可是為什麽?


    “恕五娘直言,以前世子與五娘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隻是五娘不記得了”林五娘一咬嘴唇問道。


    楚天傑一愣,旋即明白了林五娘的意思,她擺擺手道:“你是不會明白的,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世子沒說怎麽知道我不信?”


    楚天傑一仰臉道:“我說我知道以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你信嗎?”


    林五娘一怔,旋即猛的撩起幕離,問道:“你能未卜先知?”


    楚天承一歪頭,與林五娘四目相對:“不是未卜先知,而是我已經經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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