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站起身,走到五娘的身邊,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憎惡的道:“五姐應該對這個丫頭很熟吧!”


    五娘看了一眼被丟到地上的怡心道:“自然,這不是六妹身邊的怡心嗎?怎麽,怡心犯了什麽錯誤,竟然惹的六妹如此生氣,不過我勸妹妹還是消消氣吧,不管她做錯了什麽,到底是從小伺候你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怡心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五娘,臉上滿是愧色。


    六娘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道:“五姐倒是會說話,要是這丫頭聯合外人誣陷我,我要怎麽辦呢?難道也如五姐說的,忍著?”


    “這丫頭到底做了什麽事,不必繞彎子了!”謝老太太見她們姐妹言語不和,頓時心裏生厭。


    六娘低下頭,一咬嘴唇,陰狠狠的看著怡心道:“將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太太說清楚,我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她此言一出,嚇得怡心趕緊道:“老太太,一向六娘子的東西都是由我來管著的,那天五娘子身邊的翠兒拿了一包東西,給我塞了幾十文錢讓我放到六娘子不常用的箱子裏,並囑咐千萬別讓人看到,當時奴婢見財眼開,就同意了,沒時間細看裏麵是什麽東西,便照做了,沒想到竟然給六娘子帶來這麽大的禍事!”


    她說完之後目光閃爍的瞄了五娘一眼,趕緊低下了頭。


    五娘一看怡心的神情便知道這是他們主仆導出來的好戲。


    謝老太太也沒想到六娘竟然會玩這麽一手,她看看站在一旁,氣定神閑的五娘,覺得此事應該是六娘搞出來嫁禍給五娘的,於是道:“五娘,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五娘躬身一提裙擺跪在謝老太太的跟前,道:“回祖母。怡心說的沒錯。”


    五娘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在謝老太太的頭頂炸開,她一向信任五娘,絕沒有想到五娘竟然對此事供認不諱。


    就連怡心也是一驚!


    謝老太太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來是要揭露六娘的,隻陷在了對五娘的失望裏了,“沒想到我平日裏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五娘神色平靜的接著道:“不知此事跟前幾日的事有何關係?”


    六娘做了一個苦笑不得的表情,道:“有何關係,很明顯從我房裏搜出來的那個所謂的‘邪物’就是你命怡心放進去的,難道你還想抵賴?”


    “我讓怡心給你放的那東西。現在應該還好好的躺在你的箱子裏,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五娘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六娘輕聲一笑道:“哦。照五姐的意思,今天是我借題發揮故意生事了?既然五姐說的言之鑿鑿,那五娘可否告訴我,你命怡心往我的箱子裏放的究竟是什麽?”


    五娘搖搖頭,道:“此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麽,就讓它過去吧,還是不要再提了。”她的語氣中透著無力和疲憊,似乎已經厭倦了一切。


    謝老太太道:“五娘,你又要犯以前的毛病了,誰的錯就讓誰來承擔。你沒有必要隱瞞什麽?”


    五娘一遲疑了一會兒道:“我讓怡心放的是六妹不小心落在我哪裏的一個香囊!”


    一提到香囊,謝老太太一下記起了那隻狸花貓便是死在那香囊上,當時還沒有來的及追問六娘做毒香囊的用處。便發生了‘邪物’的事,接下來接二連三的事情不斷,況六娘依然在禁足之中,她也就將此事忘下了。


    聽了五娘的話以後,謝老太太怒道:“怡心。將五娘讓你放的東西拿出來!”


    怡心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六娘的臥房。翻箱倒櫃一番,不一會兒果然找出了一個香囊,一看便知是出自六娘的手。


    怡心雙手哆嗦著捧到老太太的跟前,六娘見狀,氣的怒目橫眉,一手指著怡心的腦門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的這些香囊都已經銷毀了,你為什麽要藏一個這個來幫著外人陷害我!”


    嚇得怡心趕緊跪在她麵前哆嗦著哭道:“怡心沒有,隻是剛才奴婢一掀開箱子這東西果然就在裏麵,怡心不敢欺瞞老太太,便拿出來了。”


    五娘深深的一閉眼,痛心疾首的道:“我自認平時沒有做什麽對不住六妹的事,可是不知為何,六妹一定要知我於死地,我們可是姐妹啊!本來我想六妹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會有所收斂,可是沒想到依然死性不改,真是令五姐太傷心了,你口口聲聲說‘邪物’的事是我陷害你,其實你自己最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五娘說到此處趕緊一下捂住了嘴,慌得跪在在上道:“祖母是五娘失言了。”


    謝老太太的臉色一沉:“五娘!”


    五娘將頭低的更低了,隻是不語!


    六娘站在五娘的跟前,俯首指著她憤怒的道:“你又胡說什麽?又想誣陷我不成!”


    五娘麵對六娘的盛氣淩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盡是失望,痛心疾首的對謝老太太道:“祖母,以前竟是五娘錯了,竟以為自己的忍辱可以委屈而求全,現在看來一切竟都是白費,步步退讓換來的不是親人的收斂,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迫害!五娘到底也不知道在這個家裏竟如此的招人恨,難道就因為我長的出挑些,還是因為我在祖母麵前得臉,奪了別人的榮寵,竟在自己的家中竟屢惹殺身之禍!”


    她說的這兩點正好中了謝老太太的下懷,在後宅之中,這兩件是也是最容易招人恨的。


    五娘說的滿臉淚流,輕試一下臉上的眼淚,站起身對翠兒道:“將那東西,拿過來讓老太太看看。”


    六娘不知道五娘說的是什麽意思,也不明白她意欲何為,隻知道她肯定是有要陷害自己,咬牙怒目道:“真正要將這個家搞的烏煙瘴氣的是你才對。你還在這裏裝可憐,博得老太太的同情,我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麽會裝!真是小覷你了。”


    五娘背過身,麵朝六娘,臉上微微的一笑,臉上盡是勝利的神色,可卻語重心長的道:“六妹,不管怎樣,我們是一家人。若不是你今日苦苦相逼,我也不會將此事在翻出來,隻希望你以後接受教訓。好自為之。”


    不一會兒,翠兒回來了,手裏捧著一個東西,用黃色的布包裹著,小心翼翼的捧到了謝老太太的跟前。


    謝老太太看了五娘和六娘一眼。輕輕的將外麵的布掀開,裏麵赫然包裹了一個木雕人像,與那天在六娘的房間發現的一模一樣!


    謝老太太甩手將東西扔到了地上,那東西滾到六娘的跟前發出幾聲“吱吱”的響聲,嚇得六娘的臉色一下變了。


    就連謝老太太也是一驚!


    “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是你搞的鬼,那日竟然嫁禍到我的身上。祖母現在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了吧!”六娘疾聲道。


    她此次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她一定要將五娘置之絕境,使她永無翻身的可能。


    五娘輕輕一笑。道:“五娘不相信這世上有怪力亂神之事,之前五娘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清慧法師言之鑿鑿的‘邪物’竟然真的有生命,可是一次偶然讓我五娘明白了,”五娘說著便從地上撿起了那木雕,將後麵的蓋子打開。一隻老鼠“嗖——”的一下從裏麵鑽了出來,“蹭蹭蹭”幾下便順著牆根鑽入了角落不見了。


    翠兒見了五娘此舉之後大為驚訝。自己的主子是不是瘋了,難道她真的要自己招供出來嗎?這不是找死嗎?


    翠兒一個勁兒的給五娘暗暗使眼色,可是五娘隻做不見。


    六娘見了之後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就知道這一切是你搞出來的,你可真會想啊!用如此拙劣的手段騙的全家團團轉,就連祖母都被你騙了。”


    五娘搖搖頭,無奈的道:“六妹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打算嘴硬到底啊!”


    此時一向自認精明的謝老太太也有點讓她們兩個搞暈了,一時間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謊。


    她深吸一口氣,靜靜的看著她們兩個在爭辯。


    六娘聽了五娘的話以後立時氣的橫眉立目,旋即又輕輕的一笑道:“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你這樣做就是為了激怒我,為了讓我在擇木麵前失盡大家閨秀的儀態,好,你既然說的言之鑿鑿,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耍出什麽樣的花樣!”


    六娘覺得此事依然過去,從清慧做法之後,林家也沒有再死什麽人,五娘想借此再次生事,恐怕很難,最有可能的便是翻出她收買清慧之事,可是此時五娘好像並不知道此事,那她還能搞出什麽花樣,六娘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林鴻九身邊的管事娘子高娘子,匆匆的跑來回道:“老太太,秦家的人來鬧事了!”


    謝老太太一聽顧不得處理六娘的事,便隨高娘子出去了。


    六娘走到五娘的麵前道:“你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如此陰毒,這次不管你又要搞什麽花樣,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五娘輕聲一笑道:“六妹切莫惱羞成怒,我記得那天是你主動找到我,說要向我下戰書的!怎麽現在我應戰了,你反而害怕了?”


    五娘說完之後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寒意,uu看書.uukans 令六娘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五娘一拍六娘的肩膀,笑語嫣然的道:“怕,是沒有用的,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真相’公之於眾的,到時候你可能不隻是像上次一樣被禁足這麽簡單!不過——”


    五娘一下收斂了笑容,湊到她的耳邊冷冷的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你痛快的死去的,我會讓你受盡人間的折磨,後悔重新來到這個世上。”


    六娘聽了五娘的話以後,感覺身上的汗毛直豎,粗重的喘了幾口氣,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又要搞什麽鬼?”因為她聽了五娘的話以後,確實感覺到了危險在向她逼近,可是她卻怎麽也想不出,五娘這次又會怎麽整她。


    小沐:“沒有小粉紅,我是不會劇透的,想知道搞什麽鬼,看明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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