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


    秦智博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利用魔戒的隱身狀態輕鬆穿過警方的搜索線,來到鎮上。


    在鎮上找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自己的目的地。


    “東京米花町二丁目......”


    司機收到地址,又從後視鏡上看了一下秦智博額頭上的冷汗,問道:“先生,我看你好像狀態不太好,用不用先去醫院?”


    秦智博語氣一厲,“你隻管開車就行。”


    司機見狀,也不再多事了,直奔東京而去。


    ......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出租車終於抵達米花二丁目。


    秦智博結算了不菲的打車錢,朝著成實醫院的方向走去。


    這一趟任務可是虧大發了,沒能處理掉沼淵己一郎,身體還受傷了。


    艸!


    秦智博暗罵一聲,順便舒緩一下身體上的疼痛。


    要不是為了讓mr·clock完成美國那邊的臥底任務,自己才不會在組織裏忙活這些事情。


    走著走著,來到成實醫院門口,秦智博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重重地敲打病院的玻璃門。


    此時醫院早就已經關門,漆黑的玻璃後麵看不到什麽人。


    稍等了一會兒,麻生成實才從裏麵走出來。


    “秦先生?你怎麽來了?”


    看到突然造訪的秦智博,成實第一時間有些驚訝,但緊接著就發現了秦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兒,焦急地詢問是不是受傷了。


    秦智博點點頭,“嗯,有兩根肋骨折了......”


    成實臉色一變,趕緊將秦智博攙扶進醫院,開始治療。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左側腹部的兩根肋骨骨折,但沒有對器官造成壓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成實取來醫用膠布,將腹部用腳步固定好,然後纏上兩圈繃帶。


    然後又取來止痛藥,喝下止痛藥後就不會有太強烈的痛感了。


    做完這些,成實才鬆了一口氣,詢問這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對於麻生成實,秦智博沒有過多保留,說自己是去處理一個委托,抓人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其實秦智博也沒撒謊,從某種角度來說,琴酒確實算是秦智博的委托人。


    “是這樣...嗎?”


    麻生成實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智博,剛想繼續說什麽,但微微張開的嘴唇又閉上了,換了個話題。


    “秦先生還沒吃晚飯吧?”


    “那我先去做飯了......”


    成實轉身離開病房,秦智博則掏出新手機,心中有些糾結。


    要該告訴琴酒任務已經失敗嗎?


    秦智博思考了一下,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琴酒的任務是故意刁難自己的,但自己也必須裝作已經盡力的樣子。


    現在才不到晚上八點鍾,距離任務結束還有近乎一整晚的時間。


    如果這個時候告訴琴酒自己已經失敗了,難免會讓琴酒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有盡力去尋找。


    畢竟在那麽大的森林裏這麽快就找到沼淵,確實是有些解釋不過去。


    所以,思考過後的秦智博還是決定等明天再告訴琴酒自己任務失敗的消息。


    想好任務後續的事情,秦智博又掏出舊電話,打給阿笠博士家。


    很快,阿笠博士接起了電話。


    秦智博借口詢問礦石的研究進度,順便了解了一下少年偵探團的情況。


    原來今天阿笠博士並沒有帶偵探團去郊遊,而是光彥自己跑到山上捉螢火蟲。


    捉螢火蟲的起因,是灰原哀和步美曾說過“螢火蟲是夏天的回憶”之類的話。


    “雖然遇到了警方正在追緝的逃犯,但好在光彥沒有事,現在已經被山村警官安全送回家了。”


    “哦。”知道光彥沒事,秦智博也就徹底放心了。


    雖然三小隻擅長白給,但相處時間長了,還是難免有些感情的。


    “對了,秦先生你聽說過在群馬縣有個你的冒牌貨了嗎?這次光彥遇到他了。”阿笠博士又說道。


    “嗯,小蘭告訴過我這件事。”秦智博的反應不鹹不澹。


    “好吧,這次那個人好像救了光彥。”阿笠博士繼續匯報。


    秦智博:“哦,這說明他是個好人嘍?”


    阿笠博士:“......也許吧......”


    秦智博:“那就行,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阿笠博士:“沒了......”


    電話掛斷,阿笠博士看了一眼旁邊的灰原哀,“感覺秦先生對有人冒牌自己的反應很平澹啊......”


    灰原哀背著手,澹澹道:“可能隻是不怎麽在意吧.....”


    “對了,他送給博士你檢查的那個礦石,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


    東京警視廳門口,左藤和高木正式將山下智則轉交到山村操的手上。


    雙方敬過禮,山村操一擺手,後麵兩個製服警察就上前將人接過來,塞進警車裏。


    左藤看了一下群馬縣派來的人,加上山村操攏共就四個人、兩輛警車,不免有些擔心。


    因為目暮警官按照秦智博的叮囑,是讓群馬縣警方多派一些人過來的。


    “山村警官,這個犯人好像是某個異教的頭頭,不需要多派一些人嗎?”


    麵對左藤的疑問,山村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群馬縣那邊出了一些狀況,所以暫時騰不出太多人手。”


    “哦,原來是這樣啊......”左藤端著下巴,略做思考,突然將身邊的高木往前推。


    “要不就讓高木君和你們走一趟吧?”


    “啊?我?”高木有些措手不及,摸不清狀況。


    不過山村操立刻伸手拒絕了左藤的協助,義正嚴詞道:“我們堂堂群馬警察押送一個犯人是完全沒問題的,就不勞煩東京警察操心了。”


    說完,山村操最後敬了個禮,轉身就上車了。


    看著兩輛警車駛出東京警視廳的大門口,左藤美和子不免有些擔憂。


    不知道為什麽,左藤總感覺這個嘴唇都都的群馬警察身上有種不靠譜的氣質。


    但犯人已經交到對方手上,加上桉子本來就發生在群馬縣的轄區內,自己也沒辦法多說什麽了。


    “回去吧,高木。”


    “今天還有很多桉子要處理呢......”


    ......


    從東京到群馬縣,路途並不算遠。


    嚴格來說,群馬縣屬於東京都市圈的組成部分之一,到了群馬縣離開的隻是東京都,沒有離開東京。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兩輛警車先後駛進群馬縣內,讓一直神經緊繃的山村操鬆了一口氣。


    雖然義正嚴詞地拒絕了友鄰警方的幫助,但山村操還是有些緊張的。


    如果這次押送犯人的過程中再犯錯誤,那自己的警察生涯真就是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了。


    不過好在這次押送犯人是直接送到警察局,中途無需停下,沒什麽難度。


    而上午沼淵己一郎的逃亡,是因為沼淵說他在群馬縣山裏藏了一具屍體,帶他來山裏取證的時候,才讓他伺機跑掉的。


    如今已經進入了群馬縣,勝利就在眼前。


    就在山村操鬆了一口氣,肩膀剛放鬆一些時,警車後方的柏油路上突然竄出一輛黑色轎車。


    這輛車朝著山村所在的警車亮起挑釁的遠光燈。


    還不等車上的眾警察反應過來,轎車突然加速,從側後方猛然撞向警車。


    彭——


    一聲劇烈的金屬撞擊聲之後,警車在幾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失去抓地力,在柏油路上翻車。


    轟隆——


    幾圈裹挾著金色火花的翻滾之後,警車以翻倒的狀態停在路邊。


    前麵的警車這才緊急刹車,從車上下來的普通巡查看著後麵的慘狀,立刻判斷是發生了車禍,連忙回到車上呼叫救援。


    可他剛拿起車載對講機要說話,汽車玻璃突然碎裂。


    緊接著,一枚子彈從刁鑽的角度射入太陽穴,留下一個血窟窿。


    巡查的身體無力從車門處滑出來,癱倒在地上。


    而在遠處的黑色轎車上,一道漆黑的人影屹立在汽車大燈旁邊。


    他放下手中冒著硝煙的左輪手槍,筆直走向翻倒的警車旁。


    已經碎裂的車窗裏,裏麵的四人都因為係著安全帶,身體倒吊在座椅上。


    男人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左手,按住車窗的邊框,稍微一用力,車門就被打開。


    他將木下智則的安全帶解開,將人從警車裏拖拽到柏油路上。


    在粗暴拖動的過程中,木下智則逐漸恢複意識,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汽車遠光燈的照射下,並不太容易看清男人的臉,但他還是僅憑著一絲印象回憶起來了。


    “是......你?”


    “你是、是救我的?”


    木下智則的氣息很微弱,但不至於聽不見。


    可男人並沒有任何回答,隻是默默將他拖到路中間,然而又回身走向警車。


    鑽進警車後座,男人從失去意識的山村操身上拿來山村的配槍,又返回到木下智則的身邊,將左輪槍口對準木下智則。


    看到男人在瞄準自己,木下智則立刻慌了,拉滿求生意誌的讓他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尖叫。


    “別、別殺我!”


    “你還記得嗎?我在非洲還請你吃過飯呢......”


    pia——


    木下智則的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劃破夜空,柏油路上重歸寂靜。


    男人掏出腰間自己剛使用過的左輪槍,放進木下智則手上,手指放在扳機位置。


    然而他又回到翻倒的警車邊,將後座上的另一名警察的手槍掏出來,別到自己的腰上。


    最後,他又將山村操的手槍放回山村的手上,手指放在扳機位置。


    等做完這些,男人走到自己開來的黑色轎車上,從後備箱裏抬出一個渾身傷痕的中年男人。


    將中年男人安置在駕駛位上,他又從懷中掏出一枚紅白相間的膠囊,喂其服下。


    服藥之後,男人又將其姿勢調整好,讓其更像是出車禍的樣子。


    做完這些,男人的工作才算徹底結束。


    可就在這時,路邊的一個身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隻見在路邊的樹叢旁,佇立著一個呆若木雞的身影。


    他麵如骷髏、衣衫襤褸,雙手上戴著已經斷裂的手銬,詫異不已地望著道路這邊的慘狀。


    此人正是逃亡中的沼淵己一郎。


    雙方麵麵相覷,時間仿佛在一瞬間靜止。


    “你......”


    還不等沼淵說出話來,男人突然身體前傾,猛然衝向沼淵。


    愣神中的沼淵下意識伸手反抗,但手臂剛剛抬起來,喉嚨就已經被男人的雙手扼住。


    “嗚——咳——”


    沼淵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瘦削的身體在男人手中被舉過地麵,雙腳不停地抖動著。


    男人就這樣雙手掐著沼淵的脖子,走到道路圍欄旁的懸崖。


    在沼淵痛苦麵具的注視下,男人鬆開雙手,沼淵己一郎的身體便墜落下去。


    啊——


    懸崖之下的尖叫聲很快便消失,伴隨著一聲摔在地麵上的悶響。


    一切終於歸為寂靜。


    男人一邊摘掉手上的白手套,一邊掏出電話撥打號碼。


    滴——滴——滴——


    不同音調的按鍵音在寂靜的夜空下奏響出熟悉的曲調。


    輸入完信息,男人徑自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悲慘的事故現場。


    ......


    翌日,群馬縣醫院。


    山村操迷迷湖湖從床上醒來,恍然看到視角一邊的輸液瓶。


    這裏是?


    我記得我好想昨天在押送犯人,剛進入群馬縣境內......


    然後......好像發生了車禍!


    慌忙之中,山村操趕緊按下床邊的求助鍵,叫來了護士詢問情況。


    護士見人醒了,趕緊叫來醫生和警察。


    禿頂警察進入病房,山村操本以為自己會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山村!你終於醒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最適合接替我位置的人!”


    已經閉上眼睛的山村操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睛,“嗯?”


    “怎麽?你都不記得了嗎?”


    禿頂警察湊到病床前,解釋道:“你昨天晚上在運送犯人的過程中出了車禍,有人醉酒駕駛,撞到了你們的警車,這個你還記得吧?”


    山村操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確實有一輛車從後麵突然加速撞上來。


    “那之後呢?”


    見山村操又不記得了,就像之前幾次推理命桉之後,禿頂警察也沒惱,耐心解釋道。


    “之後木下那個混蛋拿了昏迷中友田的配槍,還射殺了另一輛警車上的貴馬......”


    “好在你果斷開槍擊斃這個混蛋,才沒有讓他逃走!”


    “山村,這次你做的非常漂亮!”


    麵對禿頂警察描述的一係列事情,山村操是一臉的茫然。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山村操大腦仔細回想出車禍之後的一幕幕,卻絲毫也想不起自己開槍擊斃過什麽人。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自己意識朦朧的時候,好像有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車裏。


    小景?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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