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英國巨石陣的儀式上,毛利蘭曾經在魔法的控製下,將工藤新一海扁了一頓。


    後來毛利蘭昏過去了,等再醒過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為了不讓毛利蘭內疚,工藤夫婦對毛利蘭說工藤新一受的傷都是綁匪揍出來的。


    這樣雖然毛利蘭依舊因為工藤新一是救自己才受的傷而感到內疚,但內疚感多少能減輕一些。


    而且魔法的存在也不好向意誌力薄弱的毛利蘭透露。可是柯南沒想到,一場空手道比賽竟然激起了毛利蘭關於那段痛苦經曆的回憶。


    “小蘭,你在說什麽啊?”


    “什麽你打了我啊?你怎麽可能打我啊?”


    “根本沒有的事情……”見未來嫂子哭了,黑羽快鬥連忙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安慰起來。


    旁邊的柯南也附和道:“是啊,小蘭姐姐怎麽可能打新一哥哥呢?”


    “要是小蘭姐姐出手的話,新一哥哥還不得住進醫院啊?”


    “你看新一哥哥現在還好好的!”其實毛利蘭之前真將工藤新一揍得不輕,多虧了身體變小之後傷勢會在極大程度上自愈,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出院。


    之前灰原哀在杯戶酒店變大之後受傷,也是過了沒多長時間就痊愈了。


    可是麵對眼前這一大一小的安慰,毛利蘭依舊搖著腦袋。


    “不可能!我都記起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對新一你動手……”


    “但是那種感覺……”


    “太痛了……”毛利蘭那楚楚可憐的臉蛋垂著淚珠,話語中帶著哭腔,看得柯南不禁一陣心疼。


    他想要開口安慰那不是小蘭的錯,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又說不出口。


    可這時,黑羽快鬥卻與毛利蘭的雙眼對視,深情道:“不,說痛的應該是我才對……”


    “讓喜歡的女孩子感受到痛,要遠比身體上承受的痛多得多。”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瞬間怔住表情。


    因為黑羽快鬥提到了一個字眼兒,那就是


    “喜歡的人”。這不就相當於間接告白嗎?毛利蘭腦海中的思維也一時間陷入停頓,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不知道說些什麽。


    隻有逐漸紅潤的臉色,似乎又說明了什麽。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身後。


    “請問,我錯過什麽了嗎?”柯南、黑羽快鬥等人回頭一看,就看到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地墊上。


    秦智博終於趕來了。他按照約定來接黑羽快鬥撤退,卻沒想到剛來這裏,就看到所有人簇擁著毛利蘭。


    是比賽結束了,毛利蘭獲勝了嗎?不過看毛利蘭梨花帶雨的樣子,有些不太像。


    “發生什麽事了嗎?”


    “啊……那個……”黑羽快鬥剛要介紹情況,毛利蘭就抓住了他的手。黑羽快鬥轉頭一看,毛利蘭的臉蛋紅撲撲,羞澀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見狀,黑羽快鬥也明白這是哄好了的意思。在哄女人這方麵,黑羽家的男人向來有兩把刷子,芳心縱火犯,隻管點火不管熄。


    既然哄好了,自己也該功成身退了。黑羽快鬥轉頭向秦智博問道:“大叔,你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吧?”


    “對,有一個緊急委托需要你過去一趟。”


    “那就走吧。”臨走前,黑羽快鬥又蹲下來,在毛利蘭的耳邊輕聲細語說道,


    “修學旅行見……”他故意側著些角度,將聲音露出一些,讓旁邊的柯南也能聽到,起身的時候,再甩給柯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接著,黑羽快鬥便跟著秦智博離開了場館。


    留下一臉懵逼的柯南,以及仍沉浸在那甜甜告白的毛利蘭。柯南看著毛利蘭,雖然暫時被


    “自己”的告白掩蓋過去了,但眼神中還是能看出有幾分痛苦。可就像是自己身體變小的原因一樣,關於巨石陣那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沒辦法向毛利蘭完整透露。


    對不起,小蘭……等這一切結束,我會加倍補償你。柯南的眼神沉著而堅定,在心中暗自許下對心愛之人的承諾。


    這時,感覺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的鈴木園子開口道:“對了,最近一艘叫‘阿芙洛狄忒’的遊輪要進行處女航,邀請我爸媽去參加……”


    “不過我爸媽臨時有事不能去了,反正是免費的名額,不去白不去,那就大家一起參加吧!”聞言,妃英理禮貌地回道:“那艘遊輪我知道,不過那幾天我手中剛好有一樁案子要開庭,脫不開身。”


    “老公,你帶著小蘭去玩幾天吧,好好散散心……”妃英理的手掌輕撫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那一聲親昵的


    “老公”,讓毛利小五郎都有一些詫異。


    “哦……”


    “小蘭,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有什麽事情隨時跟媽說。”毛利蘭乖巧地點了點頭,


    “嗯,媽媽你去忙吧。”看著在愛情的力量下已經恢複的毛利蘭,妃英理也就放心離開了。


    ……體育館外。一輛醒目的紅色敞篷跑車停在停車場中,裏麵分別坐著秦智博和黑羽快鬥。


    在黑羽快鬥的簡述下,秦智博大概明白了剛才場館內發生了什麽事情。


    之前毛利蘭醒過來的時候,由於自己不方便出麵,解釋工作都是工藤夫婦去完成的。


    當初毛利蘭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被操控身體攻擊了工藤新一,按理來說這段記憶是不會消失的。


    不過之所以消失了,可能是大腦出於自我保護機製,對太過痛苦的記憶選擇了遺忘處理。


    但是這次空手道比賽,又機緣巧合使她想起了那段痛苦的經曆。


    “不過你小子又趁機撩妹,別忘記那可是你未來嫂子……”秦智博開玩笑地甩了黑羽快鬥一句。


    黑羽快鬥也不甘示弱,道:“我可是幫了工藤那家夥一個大忙,還幫他約好了下次見麵。”


    “他應該好好感謝我!”二人正說著,一道靚麗幹練的女性身影從體育館的出口走出來。


    秦智博定睛一看,正是剛才見到的女人。雖然之前隻是聽說,卻從未見過,但秦智博猜測她就是毛利蘭的媽媽。


    聽說是一位名律師,號稱


    “律政界的不敗女王”……秦智博瞥了一眼妃英理頭頂上的基礎信息,社會信用高達9400。


    律師這行不具備公眾宣傳屬性,能做到這個社會信用,已經是接近律師行業的頂點了。


    “她過來了,快低頭!”黑羽快鬥一聲提醒,秦智博和他趕緊低頭藏在下麵。


    妃英理從幾米外的通道走過去,並未在意這邊,徑直走了過去,然後坐上自己的寶馬mini離開了。


    等妃英理走後,秦智博也開車送黑羽快鬥回江古田鎮。回去的路上,秦智博與他聊了一下在美國那邊的黑羽夫婦。


    就在此時此刻,黑羽盜一和黑羽千影已經抵達了美國的印斯茅斯。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晚上住在波士頓,白天才會去印斯茅斯調查。


    那個地方自從


    “流浪行星”事件爆發後,當地居民似乎陷入了一種狂熱狀態。大量信徒湧上街頭,宣稱克蘇魯即將在不久的將來回歸,逢陌生人就要將其拽住,宣傳他們的


    “天父”。市政方麵雖然加強了管理,但收效甚微。黑羽盜一為了獲得情報,喬裝成另一個信徒混入當地的密教之中,已經打聽到了一些新情況。


    偉大之克蘇魯有一個女兒,叫克希拉。克希拉對克蘇魯的複蘇至關重要。


    許久年前,克希拉就居住在馬奴賽特河的入海口不遠的魔鬼礁,在父神達貢與母神海德拉的保護下。


    但不知怎麽的,克希拉在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不過信徒們認為,克希拉仍存在於世界的某個地方,為偉大之克蘇魯的複蘇積蓄力量。


    黑羽快鬥對這些線索隻是一知半解。但秦智博曾親自去過印斯茅斯,所以知道黑羽盜一所說的線索是什麽意思。


    印斯茅斯是一座港口城市,馬奴賽特河正是流經印斯茅斯的河流。秦智博曾經在印斯茅斯的出海口深潛過,並且發現了一座由礁石構成的海底城市。


    那座城市如今已經變成了廢墟。而在廢墟中間,有一顆沒有起爆的馬克6型原子彈。


    如果聯係黑羽盜一所說的魔鬼礁,估計那座海底城市就是信徒們所說的、克希拉曾經居住的地方。


    裏麵有遺留的原子彈,並且城市變成了廢墟,說明有人曾經攻擊過那裏。


    這很可能是導致克希拉與深潛者放棄那座城市的直接原因。至於是誰做的、為什麽這麽做?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連原子彈都能動用,這豪橫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人。


    難道是美國當局?秦智博將此事記下,打算等回去後聯係一下綠色三角洲的人,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


    畢竟綠色三角洲的成員都是由美國各職權機構的雇員構成,在獲取這方麵的信息上有著天然優勢。


    ……剛把黑羽快鬥送回位於江古田鎮的家,秦智博又接到了成實的電話。


    在電話裏,成實非常激動。原來是


    “阿芙洛狄忒”號的處女航船票已經定下來了,兩張票都審核通過。由於是首次處女航,每張對外開售的船票不僅是要掏錢購買,還要審核個人身份,以確保船上社交圈層的高檔次。


    據說日本的前首相,以及八代財團的會長屆時都會出現在船上。而秦智博是名偵探,成實是在日本職業地位最高的醫生,能拿下船票資格倒也正常。


    不過成實是非常激動的,執意邀請秦智博晚上去他家裏慶祝一下。秦智博沒有推辭。


    等他下午到了成實醫院,成實也剛剛送走最後一位病人。秦智博一看時間不早了,加上成實還要花時間做飯,索性就和他一起出去吃了。


    “那等我換一下衣服……”


    “馬上,很快的!”成實跑到醫院後麵的居住區去換衣服了。等再出來,一身白大褂已經換上了一身小清新的便裝。


    白色的八分瘦腿褲加上淺青色的襯衫上衣,紮起來的馬尾頭散成長發,披在纖瘦的肩膀上。


    這穿衣風格與以前的他相差甚遠。在月影島上時,成實平時穿衣都是以黑色為主,偶爾有其他顏色也都是深色係。


    唯一的淺色衣服就是工作時穿的白大褂。人常說,選擇衣服的顏色往往對應著一個人的心情和心境。


    “感覺你和以前好像不大一樣了……”秦智博所說的並非單純是觀感上的不一樣,而是從內而外的精神變化。


    在月影島上的成實雖然逢人就露笑臉,但隻要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到隱藏在那副開朗麵具下的一絲黯然與憂傷。


    不過現在的成實哪怕是麵對最難纏的病人,也不會再露出那樣沉重的眼神。


    或許是因為生命中最沉重的部分他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接下來所麵對的困難反而都變成了


    “簡單模式”。


    “是嗎?”成實將額頭一側的發絲輕撩到耳朵後麵,挽上兩褶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以及秦智博送的那枚手表。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幾顆潔白整齊的牙齒。


    “因為現在的我每天都很開心啊~”


    “就仿佛做夢一樣開心!”……兩天後,阿芙洛狄忒號在橫濱碼頭準備出航。


    在正式登船之前,以遊輪的擁有者——八代財團會長為首的幾位名人在碼頭上臨時搭建的舞台上進行了剪彩儀式。


    秦智博看了一下,除了八代財團會長及其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女兒之外,還有前日本首相夫婦、兩位當紅的歌星藝人,一共六個人。


    秦智博和成實站在下麵,正看著台上的剪彩儀式,卻聽到旁邊一名賓客的吐槽。


    “這麽高檔的遊輪剪彩儀式,請兩個唱歌的上去剪彩算怎麽回事?就好像我們都不如那兩個唱歌的……”與其同行的人低聲解釋道:“聽說最早是邀請鈴木財團的鈴木會長夫婦來剪彩的,但鈴木會長突然有事來不了,這才臨時換上去的那兩人……”秦智博一聽


    “鈴木財團”這幾個字,脊背不禁一陣發冷。內心怎麽有種不妙的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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