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前的案件……


    這會是巧合嗎?


    柯南擺弄著手機,一臉嚴肅地瀏覽著相關頁麵的內容。


    不過手機上輕易搜索出來的內容大多是對當年事件最基礎的報道,以及對這位天才棋士英年早逝的惋惜。


    可秦智博說的是,有人在網絡上發布關於那起案件的案件詳情……


    也就是說,如果秦智博所說的案件真是羽田浩司案,那麽網絡上就應該能搜到一些更加詳細的內容。


    而那些內容,正是最近新來的副班主任——若狹留美發布的。


    說起若狹留美,那個人的身上也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柯南正邊走邊思考著,三小隻從旁邊湊了上來。


    「柯南,在看什麽呢?」


    步美和光彥從一左一右把腦袋湊過來,想要看清柯南手機上的內容。


    「哈哈沒、沒什麽……」


    柯南趕緊把手機黑屏,用打哈哈糊弄過去了。


    等三小隻再次被別的話題吸引注意力,柯南回到灰原哀身邊,低聲問道。


    「剛才出現在太閣名人家裏的那個外國女人,你看到了嗎?」


    灰原哀眼神微動,輕點了下頭,「嗯。」


    「那個人,感覺和你長得很像……」


    柯南試探性地瞥著灰原哀,想要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但灰原哀卻直接轉過頭,甩給他一個半月眼。


    「哈?隻是發型和我有些像,就算是和我長得像嗎?」


    「額……」柯南咧著嘴,表情不知所措,「也是哈……」


    見灰原哀的臉上沒出現什麽異常反應,柯南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因為之前秦智博在倫敦的醫院會議說過,灰原哀的母親可能還活著,而且徹底投靠了組織。


    如果灰原哀沒有任何組織雷達的反應,就說明那個女人必不是灰原哀的母親。


    柯南端起下巴,呢喃道:「不過秦智博為什麽會和一個外國女人去拜訪太閣名人呢?」


    灰原哀雙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地猜道:「可能是接了什麽人的委托吧……」


    「委托?」柯南轉頭看向灰原哀,「什麽樣的委托?」


    「這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名偵探嗎?」


    灰原哀揶揄了柯南一句,但下一秒,卻又淡淡道。


    「可能是一位母親想要尋找失散多年的兒子吧……」


    「啊?」


    柯南表情一怔,咧著嘴尬笑。


    拜托,那兩個人長相都完全不一樣,怎麽可能是母子啊?


    ……


    影米花大樓,1801室。


    秦智博終於將案件經過徹底教給了目暮警官,這才被放了回來。


    當看到房間裏隻有赤井瑪麗一個人,秦智博有些驚訝。


    「秀吉呢?他不是早就被放出來了嗎?」


    赤井瑪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盞茶杯,低喃道:「可能是送人去了,待會兒就會回來了……」


    「你要不要來杯紅茶?」


    瑪麗端起茶壺,向秦智博示意。


    被瑪麗這麽一問,秦智博也覺得剛才給目暮警官講解案件,有些口幹舌燥。


    「行,來一杯吧……」


    二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小口啜飲著紅茶。


    又過了10分鍾,羽田秀吉才帶著紅撲撲的臉蛋返回到住處。


    秦智博剛才在案發的房子給目暮講解案件,所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隻是看著羽田秀吉那一臉的


    桃花相,感覺這小子可能是遇到好事了。


    而沙發上的瑪麗也率先端起茶杯,祝賀道。


    「恭喜你了。」


    「啊?」


    羽田秀吉一怔,反應了一下,這才想起瑪麗在說什麽,臉色也變得更加紅潤了。


    雖然他和宮本由美之前已經處了好幾年對象,雙方早已經不是初吻了。


    但像剛剛那樣的定情一吻,還是頭一次。


    不過即便是那麽讓人回味無窮的浪漫親吻,也沒有衝昏羽田秀吉的頭腦。


    他堅持要在奪得七冠王之後,再正式向宮本由美求婚。


    這不僅是他對心上人的承諾,同時也是為了義兄羽田浩司那差一步未曾完成的壯舉。


    即將衝擊將棋七冠王的最後一冠,他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候被愛情所累。


    「對了,瑪麗媽媽。」


    「你之前還未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是想問我還記得什麽人嗎?」


    羽田秀吉的記憶力超群,甚至記住了之前瑪麗由於宮本由美的敲門,而被打斷的最後一句話。


    瑪麗將茶杯放下,麵色一沉,「是的,你還記得你的艾蓮娜姨媽嗎?」


    「艾蓮娜……」


    羽田秀吉點了下頭,「記得,是在上大學期間和男人私奔離開英國,後來被外公外婆斷絕關係的那位是吧?」


    「嗯。」瑪麗點了下頭,開門見山道:「最近我和秦發現艾蓮娜還活著,而且還加入了務武失蹤之前調查過的組織。」


    「而那個組織也是造成羽田浩司死亡的幕後凶手……」


    瑪麗之所以將這些事情告訴作為普通人的羽田秀吉,是因為她知道羽田秀吉擁有的智慧不亞於大兒子秀一。


    組織的秘密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任何嚐試打開它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赤井務武就曾直言,他好像惹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


    但以羽田秀吉的智慧,瑪麗相信其是有資格知曉這些秘密的。


    而聽到瑪麗的講述,羽田秀吉表情怔然,手掌下意識捏緊了。


    大約幾秒鍾後,他便冷靜下來,沉著道:「那瑪麗媽媽打算怎麽做?」


    由於羽田秀吉有一位義母,雙方一起生活的時間更長,所以羽田秀吉還是習慣稱呼瑪麗為「瑪麗媽媽」。


    瑪麗淡淡回應,但眼神無比堅定。


    「我要把那個"領域外的妹妹"帶回來……」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血脈可能來自於組織大boss一脈,瑪麗有時候也不禁聯想,是否自己才是被排除在領域之外的那一個。


    妹妹艾蓮娜,反而是進入了家族中最不為人知的真正核心。


    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妹妹帶回來。


    至少要親自弄清楚……


    「我知道了。」


    「那祝你們好運。」


    羽田秀吉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太多的忙,而且瑪麗也不會讓他鋌而走險的。


    見羽田秀吉沒有多問,瑪麗會心一笑。


    「對了……」


    瑪麗剛要將赤井秀一已經消失的近況告訴羽田秀吉,可是想到他最近還要忙著七冠王最後一場的名人之戰,決定還是不讓他分心了。


    見瑪麗欲言又止,羽田秀吉問道:「怎麽了嗎?瑪麗媽媽?」


    「沒什麽……」


    「最後一場比賽,要好好加油。」


    羽田秀吉回以微笑,溫暖而有力。


    「我會的。」


    ……


    從影米花大樓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鍾。


    秦智博和瑪麗一邊往停車場溜達,一邊聊著剛才不方便當著羽田秀吉進行的話題。


    「剛才在警察詢問案情的時候,你看到門口那個栗色短發的小學生了嗎?」


    「嗯。」


    瑪麗點了點頭。


    「那個女孩,就是艾蓮娜的孩子吧?」


    瑪麗的直覺很準,在看到灰原哀的第一眼,再結合秦智博之前告訴她的情況,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對,她原名宮野誌保,現在化名灰原哀,正在以小學生的身份生活著。」


    「還有她身邊那個戴眼鏡的小學生,看起來很聰明的那個,是和她一樣服用a藥,從而變小身體的人。」


    「他本名叫做工藤新一,之前在倫敦和你一起做過dna追蹤的血液樣本就是他的。」


    聽到秦智博的介紹,瑪麗的眉頭微皺,眼底浮現出思索之色。


    片刻後,她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組織開發的那種藥,很可能是專門針對組織boss的基因製作的,所以才會對擁有類似基因的後代產生身體變小的效果?」


    秦智博點了點頭,「很可能是這樣……」


    「宮野誌保在組織的時候雖然負責開發aptx4869,但卻應該隻是按照艾蓮娜留下的資料進行仿製而已。」


    「我懷疑,在宮野誌保開發出aptx4869之前,這種藥就已經研製成功,並且已經使用過了。」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這種藥開發出來的目的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秦智博之前從艾蓮娜的錄音帶裏得知了這種藥物開發的完整經過。


    但那個時候的艾蓮娜還屬於正麵人物,一位深愛著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


    現在她是反麵人物了,那麽之前在錄音帶裏說過的話就有可能是假的。


    也許aptx4869早就已經問世了。


    可是既然已經研製成功,為什麽還要讓灰原哀繼續研製?


    尤其是aptx4869對擁有組織boss基因的特定人群會造成身體縮小的效果,這應該不是偶然。


    如果組織知道這個藥效的話,灰原哀的身份就沒有想象的那麽安全。


    因為現在看來,組織boss烏丸蓮耶很可能是知道艾蓮娜這一脈擁有自己的血脈。


    而作為艾蓮娜的女兒,宮野誌保服用藥物會變小,也是完全可以預見到的事情。


    隻是處決「雪莉」的琴酒應該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從這點來看,琴酒還活著的時候,雖然看上去一副說一不二的老大做派,但其實也沒有接近組織的絕對核心。


    可是琴酒的姓名又叫黑澤陣,應該也是組織boss的後代……


    黑羽、黑澤、世良,現在都與組織有關。


    這種仿佛宿命般的基因碰撞,究竟有什麽深意呢?


    就在這時,瑪麗打斷了秦智博的思考。


    「如果艾蓮娜來日本的話,說不定會接觸那個孩子,所以我會留意一下她的……」


    「不過關於我的事情,請不要告訴其他人。」


    聽了瑪麗的要求,秦智博表示理解。


    畢竟是曾經的mi6特工,肯定是追求保密的。


    「好,我答應你。」


    ……


    秦智博開車載著瑪麗,將其送回到下榻的酒店。


    他本來是想直接返回事務所的,但突然想到這一天光顧著招待瑪麗了,忘記了還有一個人。


    於是,他又轉道去了成實醫院。


    此時的成實醫院還在營業,診療室的走廊外排著幾位病


    人。


    秦智博也不著急,坐在醫院的走廊上自顧自編輯短信。


    這封短信是給水無憐奈的。


    內容是大概講一下在倫敦的情況,以及甲板上的人物身份已經弄清楚了。


    現在的問題從弄清楚甲板上的人,變成了這艘輪船現在究竟在什麽位置。


    當然,這個任務對水無憐奈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大海茫茫,誰也無法斷定輪船的位置。


    所以秦智博給她了一個相對簡單的任務,那就是想辦法弄清楚潛伏在日本警察中的臥底是誰。


    其實關於這個人,水無憐奈之前發過一條線索。


    此人的代號叫庫拉索,性別、年輕均不明。


    水無憐奈不確定這個人是否是潛伏在日本警察中的組織臥底,但她之前與其對接過關於日本警察的內部情報,因此有很大的嫌疑。


    現在,秦智博希望水無憐奈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以此人為突破口調查到一些線索。


    如果能抓住此人,再借助她順藤摸瓜弄到所有組織的臥底……


    當然,這隻是理想情況。


    ……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病人陸續離開。


    等到鹽田護士出來查看外麵還有沒有病人,才看到秦智博正坐在走廊上最不起眼的位置低頭看手機。


    「秦先生,你怎麽在這裏?」


    「現在醫院沒什麽病人了,成實醫生也空閑了……」


    鹽田護士還是很懂的,知道秦智博來此的目的。


    「好,謝謝。」


    秦智博站起身來,拿上旁邊的手袋,往走廊深處走去。


    而診療室內,忙碌了一天的成實正在整理桌子上的病曆。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


    他下意識還以為是病人,剛要開口問好,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先生!」


    成實激動地站起來,連忙跑過去,一把就抱住了秦智博的身體。


    這一下弄得秦智博有些猝不及防,右手上的手袋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幾秒種後,成實才鬆開雙手,興奮道:「秦先生,您回來了啊!」


    「嗯,昨天晚上才剛回來的。」


    說著,秦智博將手袋拿起來,遞到成實的麵前。


    「這個是給你買的禮物。」


    「給我的?!」


    成實興高采烈地接過手袋,打開裏麵,發現是一個精致的方盒子。


    再打開方盒子,裏麵是一枚女式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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