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祖宗啊,阿珠小姐——沒事兒吧?我就是擔心——過來看看——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大周可不敢再往裏麵闖,拉著老牛下樓,差點兒沒從樓梯上掉下去。


    “這娃兒,養啥寵物不好,幹嘛非得養蟒蛇?怪嚇人的!”驚魂未定的大周,捋著胸口抱怨:“老牛你看到了嗎?蛇信子伸出來得有一丈長。”


    可是蟒蛇不需要冬眠嗎?為什麽在大雪冰封的時間還能看到它們的影子?


    “那就隻能給阿珠留著飯菜了,免得她醒來了再餓壞——”。老牛是個省事的人,從來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尋什麽內幕,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跟小丫頭始終相處的很融洽。


    這一覺兒真的睡的漫長,直到客棧裏麵又擺上了晚飯,阿珠才迷迷糊糊的現身。


    最近小黃可又長本事了,在小世界出入自如似的,剛剛竟然發現這廝在客房裏凍得盤成一團打哆嗦。


    “嗬嗬,你隻會出來卻進不去?”阿珠趕緊伸手,把苦孩子送進溫暖的國度。


    想想也是,小黃擔心外麵有人打擾主人,於是自己蹭蹭主人的手心就溜出去了,再想進來,可沒有現成的手心給它蹭……


    外邊還是挺寒冷的,因為始終沒開門,房間裏的火爐也沒人打理,早就滅的挺挺的。


    阿珠裹著厚衣裳往下跑,大周跟老牛還在安排趟子手們收拾零碎物品:“明兒都歇一天,愛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愛咋玩去就咋玩去,過年了——”。


    而今夜,就是除夕夜了呢!外麵零零落落的鞭炮聲不絕於耳,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不少的煙火氣兒。


    而且。大周率先摸出了一個紅包丟給阿珠:“懶丫頭,還以為你得一直睡到明兒新年呢!要真那樣,就省了我一個紅包。”


    嘻嘻。阿珠樂了,睡醒了起來就有紅包拿,很幸福呢!


    老牛的也有,趟子手們也早商議過了,紅包兒都是一樣的,十個銅板。隻圖個喜慶。


    “那——那我請大家吃水果!”


    阿珠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古往今來,誰見過員工給老板封紅包的?這裏麵都是滿滿的情意啊!


    老牛的聲音溫和和的追在她身後:“阿珠,上次你在那啥鎮子上買到的桔子就挺好。別藏私,全拿出來——”。


    這是提醒她別太衝動拿出更加逆天的物件來,也是代替她跟大家夥兒解釋桔子的來曆吧?


    阿珠答應著,果真兜了一大包袱的鮮亮亮的桔子下樓,連同掌櫃一家都送了一些,這頓年夜飯,就吃得更有滋味兒。


    每人還額外添了一碗酒。押鏢的人時時刻刻都得謹慎,平常是不允許暢飲的,現在也隻能意思意思,但是大家都很滿意,尤其是摸摸各自懷裏鼓鼓囊囊的銀兩,更覺得這個年過的舒坦。


    “等到把阿珠送到李官鎮。咱們也到了回程的時候。我這一路掙了不少,回了家。就給家裏翻蓋一下房子——”。


    “桂花等了我兩年,這次她爹討要的聘禮就夠了,下半年,都去我那兒喝喜酒去!”


    “我們回程的時候,也能抽空兒再做上一些帳篷睡袋,大周你跟阿珠小姐隻管找銷路,我們邊趕路邊做活兒,每天夜裏點了燈都能再做一點兒。”


    ……


    貌似過去,大家夥湊到一塊喝酒,聊得可都是紅樓裏麵的頭牌啥模樣,或者是到哪裏去接著喝幾壺。


    大周做了總結陳詞:“弟兄們,老牛大叔,阿珠,原來咱們鏢局不知道還能掙雙份錢這回事兒,現在知道啦,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放心吧!”


    放心——


    睡飽了的阿珠,頭一次跟大家夥兒守歲收了多半宿兒,直到鞭炮聲散盡,才再次打起了哈欠兒。


    小世界裏麵的白膠樹還沒試驗過呢,拿起來兩麵加工完畢的帳篷去試一試效果。


    好奇心泛濫的大周,堅持把阿珠送上客房,再次湊上前低低的問道:“阿珠,你養的寵物——大蛇,怎麽不見了?”


    難為他憋了這麽長時間都沒問過,阿珠眨巴著眼睛回問:“你見過黃金蟒?什麽時候?我都好久沒有見它們了……”。


    那或許是自己眼花了?大周立刻沒有底氣了。


    不過,合作者有這麽兩隻保鏢存在,需要的時候就能現身搭把手,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兒。


    大周覺得自己確實魔怔了,打了個盹兒,還夢到了兩條大蛇,凶神惡煞似的掄尾巴把他卷起來……


    其實不在家中這年就過的沒意義,初二一早,趟子手們就要求開工了,活兒又不累,在屋裏暖暖和和就能完成,老躺著睡大覺兒怎麽成?


    阿珠已經試驗好了白膠樹的功效,喊老牛陪著轉了一遭兒,就不知道從何處收來了兩大桶的白膠,交給大家,再囑咐一下注意事項,要求包了頭臉和雙手操作塗抹工序。


    再到晾幹,果然防水的效果奇好,把帳篷擱置在水窪兒上麵,都浸不透一滴水進去。


    防火的性能稍差一些,用炭火燒的時間長了,布料會慢慢兒的蜷縮起來,發焦發黑還有一股子刺鼻的糊臭味,但是,值得慶幸,這物件絕對不會點出明火來,更不可能熊熊燃燒……


    “就這樣已經很好了!出門在外的人,要是都把帳篷燒糊燒臭了還不蘇醒,那早被人砍了頭見了閻王爺!”大周很滿意效果。


    老牛也歡喜無限的讚歎:“最關鍵是防水,遇到陰雨或者落雪的天氣,也能睡個好覺兒,再往睡袋裏那麽一鑽,身下身上處處暖和,可真是太享受了——”。


    再等阿珠把深思熟慮過的帳篷價錢那麽一公布,立刻,一票人全都大驚小叫起來:“天啊——娘額——真的能賣出這個價格來?”


    怎麽不能?經過了白膠的再加工之後。黑不溜秋的帳篷身價可就能漲百倍了。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據說隻有此地才盛產這種白膠樹,那以後怎麽保證原材料的源源不絕?


    不再擔心帳篷的創意被隨隨便便仿製的阿珠。小手一揮:“就在此地建一座加工作坊,最好,把生長這種白膠樹的荒山都買下來,咱們直接聘用此地的百姓做帳篷加工,銷售跟運輸路線把這裏加進去就行了。”


    有錢的人就是牛氣,七八歲的小丫頭說買幾座荒山跟吃塊兒糖似的簡單。


    大周深深的低下了頭。他覺得。自己作為恒豐鏢局的總把頭兒,作為一個三十好幾的漢子,忒慫了。忒沒出息了。


    老牛也說,買山頭不是容易的,尤其是一個沒啥勢力影響的外鄉人,恐怕你掂著銀票都沒地兒去買。


    躊躇滿誌的阿珠可不管這些,既然定好了目標,那就全速開進,遇到啥困難就解決啥困難罷了。思前想後的人,大多做不成事兒。


    這思想可真跟前世的阿珠大相徑庭。


    果然,阻力不小,縣衙還沒正式開工呢,找個能做主的人都找不到。


    阿珠隻好找上了李家店鋪,好說歹說算是走上正軌了。縣令大人給李老將軍一個麵子。也沒敢真的就把幾座荒山全賣掉,契約上寫的是可以使用二十年。二十年後照樣收回朝廷。


    至於為何李家買山,簽字畫押摁手印的反而是個姓陳的小丫頭,縣令竊以為這是李家所使的障眼法兒罷了,畢竟,做官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能露富不是?


    還要置辦加工作坊,這事兒屬於突來神筆,不在早先的計劃,可是阿珠小姐什麽時候按照計劃做過事兒?跟著她,你就大膽享受各種刺激各種快活好了。


    大周再次羞愧了,因為小丫頭往外掏錢不眨巴眼睛,二十年租賃五座山頭,交到縣衙去八千兩銀子,人家隻帶著個老牛就辦妥了。


    現在,沒找到合適的作坊安置地,人家小手又一揮,直接在荒山腳下找了個向陽又避風的地兒,做了決定:“自己蓋!”


    大年過去了,小姐你還得回李官鎮參加姐姐的婚禮,目前還是凍得邦邦硬的土地,怎麽蓋作坊?


    其實小丫頭也心急如焚,這幾天貼出了十幾張招聘啟事,包括蓋房子的工匠和作坊幹活兒的雇工,尤其是,必須提前招聘一個可靠的穩妥的能幹的作坊頭兒,可是盡早熟知自己的職責和使命。


    大雪早在一天天消融不見,官道上也已經有蠢蠢欲動的馬車在嚐試遠行了,阿珠還沒把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好,憑空經營一座作坊,畢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可靠的人手——穩妥的人手——怎麽就那麽難?”


    別的問題都好解決,就卡在這一處。


    終於,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來:“阿珠啊,要不然你就把作坊交給我,凍土一化就開工興建,巡山警戒和雇工的培訓也我來擔著……”。


    是老牛,uu看書ww.uuknshu 經常不言不語啥都明白,也早把做帳篷做睡袋一套程序都摸索清楚了的利落人。


    阿珠大喜:“牛大爺你有啥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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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說:天降大任必先苦心誌。


    晏錦哀呼,在這個勾心鬥角的深宅,她隻想護住父母。


    苦心誌……還是睡覺吧。


    於是,她成了一個消極怠工的重生女。


    至於大任……


    他說:你行你上,不行我再來。((未完待續)


    ps:感謝紫妍趙一霖的粉紅票!終於輕鬆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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