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香源飯館的情況,段文決定過來幫段祥他們的忙。


    家裏還有幾個人想來湊熱鬧,不過都被段祥和段勇源一一拒絕了。


    雖說他們商量過再招服務員的事情,不過段文要來幫忙的事兒,在他沒來之前,香芹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少數服從多數,段祥和段勇源倆人同意了,香芹也不好說啥反對的話。


    隻是她心裏一直有梗,因為她想起在館子還沒有到手之前,就跟段勇源和段祥有過約定,除了他們三個,館子的事情不會有段家其他人插手。


    香芹懷疑,他們讓段文來幫忙,是擱段家莊的時候事先商量好的。


    倒不是香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仔細動腦筋想一想就稍微能知道,段勇源和段祥要是沒有商量好,能一起把段文給帶過來嗎?


    他們這分明就是先斬後奏,還一點兒也不顧及香芹的感受。


    香芹也不是埋怨啥,畢竟館子底下的這塊地是落在段文名下的,段文雖然不是主事兒的人,不過他也是好心來幫忙。


    香芹不會踐踏他這份心意,而且她發現段文跟他們磨合了幾天,他幹起館子裏的活兒不僅顯得特別的上手,還任勞任怨,一點兒也不怕累跟苦。


    真要說起來,香芹也沒資格怨念啥。


    她一心二用,在館子裏幫忙的時候,還要兼顧酒店的生意。


    這都要怪成天跟不著窩兒的兔子一樣的洪誠。


    段文來這兒的幾天,意識到一直沒有見到洪誠的影子,他就覺得奇怪。


    畢竟擱以前,洪誠跟香芹可是形影不離的。


    他總覺得像洪誠這樣的大少爺,對香芹不是真心喜歡的。


    這天。段文忍不住向香芹打探洪誠的消息,“洪誠這段時間忙啥嘞?”


    “跟他朋友做生意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段文更好奇了,洪誠做啥,香芹能不清楚?“他沒有告訴你?”


    “跟我說過,我也不懂。”


    何苦洪誠跟她說的也不多,他每次回來都是類的躺下就睡。


    不過香芹知道。洪誠在東原嶺看到了商機。想要跟杜飛賺上一筆。兩個年輕人的想法本來就挺多,又有一股熱血的勁頭,一忙起來。肯定有好多事情都顧不上了。


    香芹沒打算把東原嶺的事情告訴段文或者是他以外的人,說多了都是事兒,她不想給洪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倆不是說要訂婚呢嗎?”段文心裏酸澀不已,香芹和洪誠訂婚的消息。他不是從當事人的口中聽到的,而是從段勇源那兒聽說的。


    洪誠暫且不說。香芹要是把他當自己人,便不會跟他這麽見外。不過想想也是,香芹對他這麽疏離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一直反對香芹和洪誠倆人的事兒。


    然而這都幾個月過去了,說好的訂婚呢?


    香芹淡淡一笑。“這不是我跟洪誠我倆都忙,顧不上嗎。”


    段文可不這麽看,他總想著是洪誠三心二意。心思已經不在香芹身上了。


    是的,洪誠的心思暫時是不在香芹身上。可也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


    香芹說洪誠忙,意思可不是說他忙著跟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段文發現,婚沒有訂,戒指倒先戴手上了。


    他用眼睛指了一下,“這戒指是洪誠送你的?多少錢買的?”


    香芹抬手,看著戒指甜蜜一笑,“具體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洪誠不跟我說。”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具體數目,他們肯定得會嚇一跳。


    有時候香芹戴著戒指出門也挺害怕的,萬一遇上賊人,為了搶走戒指把她的手剁掉……


    隻要一犯這個念頭,香芹就渾身長滿了雞皮疙瘩。


    聽洪福擱對麵的酒店門口叫,香芹跑出去。


    “咋啦,洪叔?”


    “我去打點兒麵,你看一會兒。”洪福指了一下酒店的大門。


    “知道嘞,你去吧。”


    這會兒不是吃飯的點兒,館子那邊也不是很忙,香芹兩邊兼顧沒有問題。


    香芹一聲招呼也不跟段文打,就鑽進了酒店裏,這讓段文心裏很不得勁。


    將才段文跟香芹說話的時候,段勇源擱一旁聽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段文肚子裏麵的蛔蟲,但對他的想法還是了解一二的。


    看段文一犯再犯,段勇源很不高興,“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別再管香芹跟洪誠的事兒嘞,你咋不往心裏去嘞!”


    他可算知道段秋萍的不聽話得性子隨誰嘞,還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段文手背蹭著鼻子掩飾,“沒有,我就是問問洪誠這段時間忙啥嘞。”


    “那跟你有關係嗎?”段勇源不得不再一次跟段文強調,省的這老家夥又跟香芹鬧得不愉快,“香芹她不是個小孩兒,她是大人,她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選擇,你非要擱他們中間摻和一腳,你心裏高興是吧?”


    段祥從後堂出來,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單從段勇源的話中,他就知道段文的老脾氣又犯了。


    他附和著段勇源,“勇子說的是,不管香芹跟洪誠能不能成,那得看他們自己。他們好著的時候,你要棒打鴛鴦,別人說的是你的不是。等他們不成的時候,你想說啥說啥,想咋說咋說。”


    “稀罕香芹的人多的很,就算不跟洪誠擱一塊兒,她也不愁找不到別的對象。”段文老不服氣。


    “那也得看香芹稀不稀罕他們呀,談對象的是人家又不是你,香芹要是真同意讓你幫她找個對象,過的要是不好,她還不得怨你一輩子啊!”段祥的話很合情理。


    “你能不能別瞎操心嘞,”段勇源有些生氣,“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過的好一點兒!”


    “誰是別人?香芹是我外孫女,我就不能管管她?”


    “成天你誰都想管,你也得管對地方啊,香芹跟洪誠哪不好,你倒是跟我說說誒。”段勇源的聲音越來越大,他也不願意跟段文吵吵鬧鬧。


    段文何止看香芹跟洪誠擱一塊兒不順眼,他來這幾天還經常對劉玲擺臉色,誰受得了他這樣?


    段文拍著桌子跟段勇源理論起來,“二娟現在的德性你不是沒見過吧,那些有錢的男人有啥好,他們屁股是香的啊!”


    段文這話說得不僅難聽,還暗示了香芹是個多麽不堪的女人。


    別說段勇源臉色難看,就是段祥和劉玲也不愛聽這樣的話。


    段勇源猛地站起來,不知不覺,他的個頭已經超過了段文,長成了一個大男子漢,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氣勢。


    “香芹跟二娟能一樣嗎!”段勇源衝段文吼起來,“我就真的不明白嘞,香芹在你眼裏到底算個啥樣的東西,恐怕連東西都不是吧!你看她不順眼,還想管她,你又算個啥!”


    劉玲擱一旁勸著,“勇子,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跟你爺說。”


    “跟他好好說?不是沒跟他好好說過,你也聽見他剛才說的啥嘞,嘴上說香芹是外孫女,心裏卻把香芹當成母狗一樣,這還是我見過最好的姥爺!”段勇源等著段文,暗暗咬牙切齒。


    段文臉紅一陣白一陣,他也知道不能把二娟跟香芹放在一塊兒比較,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樣的話咋就脫口而出了。


    他是真的想對香芹好。


    段祥為難,“大爺,你來這兒是給我們幫忙的,但你要是這樣,我也不好意思說你啥……你還想不想擱這兒幹嘞?”


    “行嘞行嘞,誰都不用說啥,u看書 .uuknsh 我也不說嘞。”段文深感無奈,他真是老了,不明白年輕人的想法,也走不進年輕人的世界。


    段祥瞅見外麵有動靜,便伸著腦袋仔細瞧了瞧,“洪誠回來了吧。”


    洪誠是回來了,他是被人架回來的。送他回來的人是段江。


    段祥和段勇源他們都不明白,這時候段江咋會跟洪誠擱一塊兒,難不成是因為磚瓦廠得事兒?磚瓦廠步入正軌以後,洪誠不是就不咋管事兒了嗎……


    段江要把洪誠架進酒店,洪誠卻指著對麵的香源飯館,“我要去那兒,我的香芹擱那兒嘞……”


    “咱們先進去,等會兒我把香芹給你叫過來。”這喝醉的家夥真是死沉!


    “香芹,香芹——”洪誠嚎的一聲比一聲大。


    香芹聽見聲音從酒店出來,段江恨不得馬上把耍酒瘋的洪誠交到她手裏。


    “人我給你送回來嘞,這是我們簽的合同,你跟他保管好。”段家將一個牛皮紙袋交到香芹手裏。


    香芹把紙袋往胳膊底下一夾,隨後又架住洪誠,卻經不住他的體重,“哎喲不行,段江舅,你幫我把他扶樓上去!”


    洪誠東倒西歪,一個勁兒的往香芹身上靠,嘴裏還說著胡話,“香芹,我想你,你想我嘞沒有……”


    “行啦行啦,趕緊上樓去!”


    洪誠就不能喝酒,他一喝醉人是挺老實的,就是話特別的多,有時候一句話他能重複上好幾遍。


    段江恨不得架著他飛到樓上去,洪誠一直正兒八經的多好,但是大部分時候他都不正經,讓人覺得他特別不靠譜。(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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