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濕了我的衣服,讓我出去!”駱羽杉用力推著他,譚少軒不僅寸步不讓,還伸出一隻手把門砰一聲關上:“我醉了,杉兒幫我洗澡……”


    “你!”譚老二低低的笑聲,令駱羽杉攥緊了拳頭,死流氓,喝醉了還這麽多事兒,究竟他是真的醉還是假裝?


    “你到底想幹什麽?夜已經深了……”別鬧了……譚老二喝醉酒怎麽這樣恐怖?


    “不幹什麽,洗澡。”譚少軒很是無辜地看了看駱羽杉:“杉兒衣服也濕了,幹脆一起……”


    說著便將駱羽杉拖到了龍頭下麵,看她手忙腳亂地躲避,譚少軒一邊揚唇笑起來一邊拉扯著兩個人的衣衫。


    指掌碰觸到睡袍那滑膩如水的絲綢,和底下如花似玉泛著淡淡紅暈的肌膚,心裏便有些癢癢的。


    黑眸灼灼的視線仿佛要穿透薄薄的絲袍,半晌上移到那張俏臉,那雙大大的眼睛一目了然,充滿了惱怒。


    “杉兒,你的睡袍,很漂亮……”譚少軒故意用指尖滑過她半露的肩,一直滑向喉嚨旁邊,看到她的雙眼微微眯起,眼神慢慢暗下去,似乎警覺起來。


    奇怪,自己的肌膚怎麽會顫栗?駱羽杉感到了自己的顫抖,迷惑地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


    譚少軒心中暗喜。為了試探她的反應,他用手勾住了睡袍的腰帶,輕輕拉了拉。


    危險驟然彌漫在空氣中,猝不及防,卻又有些令人……心馳神往……駱羽杉竭力小心謹慎地往後退了退,那雙黑眸中的渴慕是那樣明顯……可是,自己沒理由因為一雙眼睛便嘴唇發幹,心兒怦怦直跳啊……駱羽杉不自知地吞了吞口水。


    真的快被他逼瘋了,駱羽杉意識到。當他觸摸她,當他的手滑過她的肩,肌膚與手指輕輕相碰,她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弄錯自己的反應。有一瞬間,隻那麽一閃,她,她居然想入非非,巴不得他的手指再往下探…..天哪,真的是瘋了,竟然對著這個流氓產生這樣羞人的胡思亂想……


    駱羽杉臉漲的通紅,再一次用力掙開他的手臂:“你喝醉了,快點洗澡,我,我要換衣服……”


    譚少軒揚唇放開了手,用手指撚動著她的發絲,曖昧地低聲說道:“杉兒是想在床上等我?”


    駱羽杉的臉猛地著了火一般熱起來,奮力一把推開譚老二,疾步走了出去。


    “不錯的想法。”身後譚少軒低低笑著嘟噥道。


    因為譚老二那句令人討厭的調笑,駱羽杉換好了睡袍,卻沒敢倚到床上繼續看書,隻是坐到了沙發上,聽著盥洗室嘩嘩的流水聲,坐立不安,還有,心神不寧。


    死流氓,真是討厭,醉酒也這麽麻煩。書拿在手上,眼睛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駱羽杉索性閉上了眼睛。


    自己想的好好的,要和譚老二談談,談談去做事,談談中醫藥的處境,談談……思緒煩亂,這樣怎麽談得下去?


    譚少軒迅速衝洗著身體,杉兒啊,竟這般令自己愛不釋手。貼近了,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指掌下的肌膚如緞,潔白而光滑;相擁時,她風姿綽約的美妙身軀那樣契合地貼著自己……


    譚少軒甩甩頭,天啊,不能再想了,明天夜裏自己便要走了,沒有她的日子該是怎樣的折磨?


    擦著頭發走出盥洗室,便看到駱羽杉有些煩惱地用手支著額頭,窩在沙發深處。


    “杉兒,煩惱什麽?告訴我。”譚少軒扔下手裏的浴巾,幾步走了過去。


    駱羽杉聞聲抬頭,不料譚少軒一把拉起她,貪婪地將嘴蓋在了她的紅唇上。


    來的那樣突如其然又順理成章,那樣渴望,那樣令人顫抖。稍稍用力,他身上陽剛的線條便與她的曲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駱羽杉低低輕吟,冷不防被他抱了起來,就那樣一直吻著,吻著走到了床前。沒等她緩過氣來,已經被按在譚少軒頎長強壯的身軀下,動彈不得。


    一個完全興奮起來的男子。她本能地伸出一隻手,按在他胸口:“我有事想和你談……”天哪,她氣喘籲籲,渾身顫抖,這怎麽談那麽嚴肅的話題?


    譚少軒雙眼眯起來:“什麽事?”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拉到頭的上方,目光在她的紅唇上徘徊。


    “你在發抖……”他的嘴湊近了,駱羽杉幾乎感覺到他已經貼上了自己的唇,粗獷而又饑渴,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譚少軒低頭用牙齒輕輕地刮過她曲線柔美的下頜,駱羽杉忍不住低低輕吟了一聲。譚少軒胸中悶笑,真希望能讓她多吃點苦,報複那些自己為了她曾經燃燒過的無數個夜晚。


    一路吻到耳邊,沿著修長秀美的脖頸輕啄,駱羽杉覺得自己的頭腦再也無法連貫地思維。


    他微微抬頭,暗淡的燈光傾灑在身上,頭發有些微的亂,目光深沉,英俊的臉龐罩在陰影中,看上去粗獷如豹,渾身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令他顯得既危險又……賞心悅目。


    這樣真很太危險,自己竟然在對著一個土匪花癡。駱羽杉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想……”


    “過一會兒在想,杉兒,我不許你的心裏想著其他……”譚少軒的薄唇拂過她的太陽穴,撫弄著她的唇。


    這次不是鬧著玩,駱羽杉心裏驀然一沉。他的嘴火熱機敏,撬開她的齒,舌頭糾纏著,發送著欲望的激流,一直傳送到她的指尖、心底甚至發梢。


    杉兒,佛祖保佑,但願此刻在我的五髒六腑內翻騰、令我坐立不安的欲望也同樣在你的體內激蕩。譚少軒的手滑過她的身體,拂過豐盈的海拔。


    杉兒,你可知道,那一聲喘息,兩聲嬌泣,令我怎樣銷魂?


    一頭青絲在床上散開,牛奶般滑膩的肌膚,幽香淡淡頎長柔軟的身軀,她在他的指掌下顫栗,譚少軒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焦躁的手和貪婪的唇舌在撫動著,迅速將自己和心心戀戀的女子推上封頂,鋪天蓋地的顫抖如雪山迸裂般襲來,模糊了視線。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他的杉兒沉醉在兩個人的激情裏。


    駱羽杉一聲輕吟,雙手迷離地抓住了他的肩,青絲水般傾泄,別無選擇地與他沉醉在一起……


    第二天,又是很晚才睡醒,看著亞玉別有意味、帶著曖昧的眼神,駱羽杉的臉又紅了。亞玉看著自家小姐那秋波一轉,大有風情但又羞窘的樣子,隻好裝作收拾房間,低了頭偷偷笑起來。


    剛喝了半杯溫熱的牛奶,便聽到譚永寧在門外和顏寶航說話,駱羽杉迅速看了一眼鏡子,除去臉上微微有點紅暈,倒也沒有掛出其他的幌子,便轉身迎了上去。


    “二嫂。”譚永寧笑著打了招呼,旋即和顏寶航對視一眼,笑道:“二嫂竟然又拿牛奶代早餐?二哥怎麽能這樣?俗話說早吃好,午吃飽,二嫂是醫生,怎麽沒有好好教教他?”


    明顯別有所指的話裏有話,讓駱羽杉剛剛退熱的臉“哄”一下,又熱了起來,姑嫂倆偷偷一笑,這位四小姐真是可愛,新婚燕爾,動不動就紅臉,難怪老二一腳陷下去再也無以自拔。


    “二弟妹,別理永寧,來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顏寶航趕緊笑著解圍,拉了駱羽杉的手,一起走進了客廳,坐下才說道:“我和永寧剛從二姨娘那裏過來,二姨娘全好了,直誇你的醫術。這不,我也來請教呢。”


    聽說二姨娘的感冒好了,駱羽杉放了心,知道顏寶航問得必定是生育和育嬰等方麵的話題,便笑著對譚永寧道:“昨兒個廚房做得那種白浪布丁倒是好吃,今天也不知道又做了沒有?三妹幫忙去問問好不好?”


    譚永寧微微一愣,去廚房問點心,這樣的事二嫂為什麽安排自己做?叫丫頭就好了,難不成是自己剛才開她的玩笑惱了,故意支使自己?


    便笑道:“你們要說什麽悄悄話?還是說我的壞話,難不成要避著我?亞玉……”


    剛想安排人去廚房,顏寶航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對駱羽杉道:“也不用避著了,永寧都是窈窕淑女,有君子求之了,反正遲早要嫁要有BB的,早學著點,沒什麽壞處……”


    譚永寧一聽,即刻明白了她們妯娌要說的話題,忙笑著道:“我還是去廚房吧,想說悄悄話要我走開,大嫂也不用這樣擠兌我,我走我走……”


    說完一溜煙地走了出去。


    惹得駱羽杉和顏寶航不由輕笑起來。


    顏寶航問的果真是那些問題。駱羽杉一來不是專學婦科和兒科的,另外對著顏寶航實在沒有辦法象對著一般病患,隻能盡自己所知,解答了她的問題,饒是如此,還弄得自己一張俏臉臉紅了白白了又紅,把顏寶航看的忍不住戲謔說道:“二弟妹,這都新婚燕爾了,還這麽害羞?也不知你和老二是怎麽相處的……”


    話音未落,門口有人輕笑著接過話去:“大嫂,你管得還真不少,難不成人家小夫妻怎麽相處,你也想知道?”


    兩人聞聲抬頭,原來是邵雲芝和譚永宜走進來,正好聽了個話尾。


    “長嫂如母,就算問兩句也不為過吧?看把你給得瑟的。”顏寶航斜了邵雲芝一眼,笑著說道。


    “長嫂如母?”邵雲芝“撲哧”一笑,指了顏寶航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要不要我叫你聲‘娘’?哈哈哈,笑死我,叫娘的,還在這兒呢。”邵雲芝邊說邊指了指顏寶航的肚子。


    幾句話說的顏寶航臉上飛起紅暈見了顏色,恨恨地看著邵雲芝笑罵道:“真真老四家的這張嘴,生生把個老四管成了‘懼內’還不算,你叫啊,叫了你以為我不敢答應?”


    邵雲芝又笑:“你敢答應我也不叫,大帥府三位姨娘,我可不想自己再找一個……”


    眾人大笑,顏寶航笑著要過去撕巧嘴八哥的嘴,駱羽杉和譚永宜急忙拉住:“大嫂,您可千萬不要激動,小心寶寶。”


    邵雲芝捂著嘴直笑,看到一旁亞玉也樂得眉開眼笑,便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喉嚨道:“不要隻看戲了,把你們二少和四小姐平日喝的好茶泡來嚐嚐。”


    亞玉答應著笑道:“四少夫人,二少平時忙,很少有空回來喝茶,我們四小姐卻是獨喜歡喝壽眉的,所以委屈四少夫人,沒的選擇,隻能喝杯壽眉罷。”說著,從急忙端了茶出來的丫頭手裏接過茶杯,捧著遞到幾位主子手裏。


    邵雲芝看了看手裏的茶,茶色翠綠,湯色橙黃,抿了一口,轉頭笑道:“我在茶上實在是沒有什麽特殊愛好,二嫂怎麽就獨獨喝這個呢?”


    駱羽杉笑道:“也沒有什麽特殊愛好,壽眉屬於白茶,炒揉工藝簡單,隻經過萎凋及焙幹兩道工序,據說最多的保留了茶葉中的營養成分罷了。”


    顏寶航小小嚐了一口,點點頭:“嗯,這茶倒是鮮醇爽口,不錯。”


    駱羽杉看著她笑了笑:“再爽口,大嫂也不能多喝。”


    顏寶航微歎口氣:“唉,又是管製對象,行,我隻飲這一杯。不過我不信你就為製作簡單喝這茶——工藝再複雜,又不用你自己來動手,究竟還有什麽講究?”


    駱羽杉看了看她,這大嫂倒是聰明,竟知道自己話隻說了一半,於是笑道:“據說壽眉茶功效如同犀牛角,清涼解毒,明目降火,有些地方拿來做小兒高燒的退燒藥呢。夏天喝了能防暑降溫,不容易中暑呢。”


    譚永宜看了她一眼,笑道:“家裏有個學醫的還真是不錯,既能醫病又能保健,亞玉,把你家小姐的好茶拿出來送我點兒。”


    亞玉看了駱羽杉一眼,笑著答應,邵雲芝道:“吃不了兜著走,就是說大姐這樣的呢。不用啦,我那兒似乎有人家送的,隻是我很少喝,明兒個讓下人送來,人人有份。”


    顏寶航看了她一眼,貌似羨慕地說道:“我們家四少夫人就是大方,那幢房子裏,竟是什麽都有。啥時候也送我點銀子花花……”


    “大嫂,你少和我哭窮,大哥最近開業的那些麵粉廠,哪間不是賺的盆滿缽滿?我可聽說了,單隻淩州這一家機器麵粉工廠,一晝夜就能出麵粉6000包,暢銷江南,大獲其利,聽說連我家少軾在內,一共集資的那三十萬,已經回本,預計一年就可升值到上百萬呢。”


    顏寶航飲盡茶水,放下茶杯笑道:“我還沒說跟她借錢,你們看,著急算我們那口子的家當呢,你不也說了是集資?又不是我的,還真是服你,男人們這些事,竟然全在你腦子裏,怪不得老四的家當全在你手上,就是帳房管家也沒這麽清楚的——”


    正說著,譚永寧走了進來,身後一個丫頭端著個托盤,裏麵放著剛剛做好的白浪布丁,一見眾人便笑道:“哦,鼻子都夠長的,為我的布丁來的這麽齊整?


    她一說,邵雲芝“哎呦”一聲,拍了拍腦袋:“你們一鬧,正事全忘了,大姐,我們為什麽來的?”


    譚永宜也微微一怔,迅即笑道:“是哦,本來是想來請你們一起去雲裳看看的,這兩天就準備開業了,這一說就掛住了,喝完茶我們就去?”


    “這可是二嫂指定要的布丁,既然聞香而來,見者有份。”譚永寧說著拿了布丁遞到各人手上。


    大家吃完布丁、喝了茶便出門來,譚永寧、駱羽杉和邵雲芝坐了一台車,譚永宜挽了顏寶航上了後麵的汽車,前後相隨一路向著鬧市而去。


    車子駛過華政路,見一處圍著許多人,個個忙忙碌碌的,譚永寧伸脖子看了看道:“這是不是準備成立的那個什麽證券交易公司?”


    邵雲芝聞言也扭頭看了看,點點頭道:“應該是。我覺得這玩意兒倒是可以關注,一定是賺錢的。老二對經濟並不熱衷,但是看他做的事,腦袋瓜子轉得快著呢,所以跟著他一準沒錯。”


    駱羽杉聞言微微一怔,這事和譚老二又有關係?


    看她有些不解的眼神,譚永寧道:“這幾年南北政府先後頒布了一係列保護、獎勵工商業發展的政策法令,並采取了一些經濟措施,倡導、支持民間資本投資設廠、辦礦、開銀行。”


    “而且,又適逢歐戰,西方各國忙於戰爭,無暇東顧,不僅減少了對中國的商品輸出,反而對中國提出了商品需求,對不對?”駱羽杉接話說道。


    譚永寧笑著點點頭:“對。而政府主導的國家資本還正處在雛形,無力控製整個國家的經濟生產領域,所以民族工商業的發展具有了更多的自由性。民族資本向紡織、麵粉、火柴、機器製造、交通運輸、金融業等全麵進軍,於是一大批新式企業雨後春筍般出現。”


    看來社會調查課讓譚永寧掌握了很多這種資料,駱羽杉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自然,工商業前所未有的大發展,為證券市場的出現提供了一定的產業經濟基礎,而新式銀行及其他金融機構的興起與發展,又給證券市場擴大規模和功能輻射提供了極為便利的條件。


    “世界上最早的證券交易所——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曆史;而倫敦證券交易所也有一百多年了,股票的自由轉讓,特別是利用股票價格進行投機,刺激了人們向工業企業進行股票投資的興趣。”譚永寧的功課看來做得著實很充分,看著二嫂讚賞的眼神,很是得意地繼續說道。


    “是啊,縱觀世界各國,股份有限公司在各個工業領域發展都十分迅猛發展,通過股票籌措的資本額也越來越大。這些對於發展中的民族工業來說,的確是錦上添花的好事。”駱羽杉給了她最後的定論,說道。


    兩人說著經濟,駱羽杉忽然想起那夜譚少軒所說的空軍和海軍發展都需要錢等話,看來譚老二這家夥著實不簡單,所做所想都是國內前所未有的新事物。通過這個交易所,他肯定能為政府賺到一大筆錢。


    正想著,忽然聽到譚永寧低聲罵道:“真是缺德,拍賣工廠、拍賣文物也算了,怎麽竟還做這些孽?”


    駱羽杉聞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一個寫著“閘北慈善團”的牌子前麵圍了一大堆人,竟門庭若市一般,再詳細看看,不過始終沒看出來是怎麽回事。


    譚永寧歎了口氣道:“這兩年,淩州出現了一些洋人開的大拍賣行,拍賣工廠、拍賣文物,這些還算正常;誰知這些人竟過分地開始拍賣人口。”


    “拍賣人口?”駱羽杉不可置信地問道。


    “先是拍賣那些流寓淩州的白俄。一些白俄來到國內,並沒有合理的動機,也沒有收入,所以其中的一些人便被送進收容所。但收容所不是慈善機構,供養不起太多的被收容者,於是有一間收容所便出現了拍賣白俄婦女的事。”譚永寧淡淡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但駱羽杉卻聽得出來其中的歎息和無奈,還有不平。


    “怎麽個拍賣法?”駱羽杉不由出聲問道,想不到現今的國內竟有這種奇聞。


    “不管高矮胖瘦美醜,每名均為三十元,隻要付足錢款,即可隔著布幔任選一人帶走。至於將被買者立為正妻還是納為側室,拍賣者不予過問。”


    駱羽杉聽完,覺得實在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社會環境下,一邊是新事物的層出不窮,工商業的迅速發展,國際形勢的日新月異,而另一方麵,卻是這些沒有人權甚至不把人當人的怪事光天化日之下發生。


    “難道政府就不過問?”實在忍不住了,駱羽杉問道。


    “過問啊,過問又能怎樣?這些白俄也沒有生路,難不成政府養著?遣返回去,不是也要錢?現在戰亂頻發,哪個政府有心去管這些事?”譚永寧搖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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