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車漸漸靠近了城門。


    即便是來往的人非常的多,這裏也絕不會出現類似於凡人世界一樣城門擁堵的情況。


    城門非常的大不說,而且還是鐫刻著空間法陣。


    實際的麵積,比起來肉眼可見的,更是要大上許多。


    無數的眼光掃了過來。


    這輛雲車可不簡單。


    星辰木、烏金鐵、雲海石母在車璧上發著淡淡的熒光,稍微有一點見識的人,都可以看出這輛雲車有多麽的價值連城。


    不少的人眼中都泛著異樣的貪婪的光。


    畢竟幽州的民風,那可是相當的剽悍。


    這裏的修士,都是那種廢話絕不多說,不愛陰謀詭計,不喜歡什麽大義名頭,說白了,都是那種不喜歡做壞事的時候扯著遮羞布的人。


    但是這樣的眼光不過是一瞬間,然後大家就收回了所有的歪心思。


    即便是看不到裏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也沒有任何的氣勢外露,看起來就像是雲車裏麵空空蕩蕩的,就像是沒有主人似的,等著別人隨意攫取的無主之物。


    然而——


    來人非富即貴,絕對是修士中的高手,或者是有著了不得的財富背景,不然的話,怎麽可能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乘坐這樣的雲車出行?


    這不是跟別人說,來搶嗎?


    而有靈石的人,往往能招攬不少的高手,而高手,永遠不會缺少靈石,所以這兩者一向是相輔相成的。


    即便是主人家本身實力不行,但是人家又不傻,知道九州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行走的地方,自然是會請人護送。


    所以,若是有人想要動這輛雲車,先要想好自己的牙口怎麽樣,是不是會被崩掉。


    但還是有一群修士朝著這邊慢慢的圍了過來。


    倒不是財帛動人心,想要在檳城的城門口就搞搶劫,這些人,都是向導。


    著拉車的雲獸,通體雪白,隻有眉心處有一抹火紅,看起來神峻異常,乃是極為有名的燃血獸。


    脾性溫和,腳力高,抗擊打能力強,也就是說皮厚,雖然沒有多少的攻擊能力,但是能禦風踏火,最有名的,就是它體內的血、口中的唾液甚至是汗水等所有的體液,脫落的毛發等都能夠用來煉藥。


    可以說是全身上下都是煉丹製藥的原材料。


    所以極為珍貴。


    但是燃血獸都是生長在火山岩漿噴發之地,但是相隔不遠處,也必須有充足的水源,這樣的地方,才是燃血獸生長的樂園。


    總而言之,幽州是不產這種荒獸的。


    即便是外來品,但是因為喂養燃血獸還需要特定的材料,總的來說,對於幽州的修士來說並不劃算,很多東西,都要看它所在的地理環境和風土人情,才能決定它是不是在這個地方能夠受到歡迎。


    當然,這是行走商隊主要考慮的事情。


    跟別的修士沒有多少的關係。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既然是燃血獸拉的雲車,那就隻說明了一件事。


    這輛雲車是真正的,新來檳城的。


    那麽無疑就是需要一個向導的。


    這份倒是好差事兒,畢竟光是看這輛造價不知幾何的雲車,就知道這裏麵的修士來頭多大,有多麽的財大氣粗。


    最近檳城是迎來送往,八方修士齊聚一堂,可謂是群英薈萃,濟濟一堂。


    但是這樣豪華的雲車還是很少見的。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名門世家的弟子低調的原因,人家不聲不響的就來了檳城,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力。


    隻有隱藏在暗處,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並且,敵明我暗,那更是正中下懷。


    但是張揚的,你也不能說是人家沒腦子。


    隻要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自信,那自然是天下之大,任我逍遙,不需要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做出隱藏自己的行為來。


    因為沒有必要。


    馬小六沒想太多,他隻是不近不遠的跟著。


    他並不像是最先頭的那幾個向導一樣熱情,畢竟雲車內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子,誰也不知道,萬一……


    以前就有人做生意做到了幽冥宗和七殺派的頭上去,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死了,變作了血肉一團,或者是漫天塵埃。


    靈石這玩意兒,誰都想要,但是真的是要付出命的代價,就不是他們想要的。


    若是如此,他們還不如去參加秘境探索,那裏才是每一步都踩在靈石堆上。


    就看你想不想撿起來罷了。


    但是馬小六從來都不認為這件事跟自己會有什麽關聯。


    那裏就像是巨龍的寶藏,裏麵有著堆積如山的財富,而他們隻不過是辛苦求著溫飽的貧民,不求像是勇士一般屠龍而後富可敵國,他們最多也就想要幾個銀幣,能夠吃飽穿暖就行。


    追求完全不一樣。


    寧清秋是第一個掀開車簾的。


    陸長生那就是個大爺,使喚不動。


    朝陽郡主,這人高傲無比,話也不怎麽會說,反正說出來的和要表達的,雖然不是南轅北轍吧,但是也是偏差很大,分分鍾就得罪人。


    他們是初來乍到,萬一要是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好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蘇紅衣……


    因著這個人實在是太顯眼,在他強硬的貼上他們不肯走之後,幾個人什麽辦法都想了,就是趕不走人。


    那還能怎麽辦?


    隻能認了。


    然後……忍。


    蘇紅衣非常沒有自覺的,直接就進了車廂。


    陸長生也沒趕人。


    主要是因為覺著他要是在外麵的車桁架上招搖過市,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車廂裏,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蘇紅衣一路上沒閑下來過。


    拐彎抹角的打聽著他們的信息。


    陸長生一直閉口不言。


    朝陽郡主對於蘇紅衣很忌憚,他問點什麽,朝陽簡單的答兩句,不過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之後,發現實在是溝通困難,就雙雙放棄了。


    反而是寧清秋,蘇紅衣對她也很有興趣,就是平日裏眼皮都不帶夾一下的築基小修士,也是興致勃勃的問東問西。


    最開始是為了好玩兒,但是感覺到陸長生的氣壓變低之後,蘇紅衣就像是找到了什麽興奮點一樣,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


    寧清秋不鹹不淡的應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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