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一邊聽著朝陽郡主說著關於蘇紅衣的“豐功偉績”,邊不著邊際的想著,也不知道蘇紅衣為什麽要來和陸長生搶風雲榜的位置。


    按照江湖傳言,這個男人,向來是不看重這些的,沒道理這次竟然一反常態。


    然後剛才還聽陸長生提到了濟州峰會……


    該不會就是她想的那樣吧?


    朝陽郡主差點沒有直接對著她冷嘲熱諷:“你也太自以為是了,這件事,是陸長生他早就定下裏的,不是因為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巧就巧在,她定下和寧清秋的決鬥場所背景,就是這個幽州的交流隊伍的名額爭奪。


    自然,她們爭奪的,就是低階的修士名額。。


    當然,也不能算是絕對的巧合。


    就是知道陸長生在這個事裏麵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所以才非要進入這裏麵插上一腳。


    就是讓陸長生當做是見證人的意思。


    而且,優勝者,將會有和他一起,前往濟州的機會,並且能夠有機會和天下修士交手,看看別州風光……


    要是寧清秋知道的她的心思,一定能夠會給出一個更形象的,無比貼切的詞語。


    度蜜月嘛這不是——


    寧清秋聽到一樣否決,隻笑了笑,鬆了口氣。


    不是就好。


    得到的太多,就會讓人無以為報。


    幸好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雲車慢悠悠的繼續前行。


    雲獸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剛才突如其來的有著極大的危險的力量降臨,他們被嚇得原地僵硬,如果不是陸長生的氣場在那裏撐著,這些脾性溫和的荒獸,早就被嚇軟了腿,癱倒在地上了。


    這下這股威脅的力量遠去,它們便是繼續自由自在的朝著前方走。


    很自覺。


    寧清秋突然有感而發,見她眉目間隱含的焦躁,問道:“……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這樣,不累嗎?”


    為他殫精竭慮,為他滿心憂愁,即便是輾轉反側夜不成寐,也得不到那個人一絲絲的眷顧。


    朝陽郡主將自己心愛的長鞭束縛在腰間,卻沒有為她的冒犯而生氣。


    她看向窗外,一片美景絢爛如花,綠草如茵,遙遙無邊際。


    “你練劍的時候,覺著累嗎?”


    寧清秋一愣。


    卻是知道了,這件事,完全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你覺著人家不幸,人家自己卻不這麽認為。


    無論做什麽,隻要能夠承擔下來,就是自己的事。


    旁人,沒有置噱的餘地。


    寧清秋不再就這件事說什麽。


    她隻是說:“他會贏,你不要擔心。”


    對於陸長生,寧清秋自然是相信的。


    即便是朝陽郡主對於蘇紅衣再怎麽忌憚,說起來若有若無的就帶出了一點兒情緒,她都不在意。


    救她的陸長生,在她的心中,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和他是不是好人無關。


    她就是相信他的實力,而且,陸長生從來不是讓人失望的人。


    一聲長嘯聲響起。


    激昂清越。


    兩個女人麵色都是一變。


    這是——


    蘇紅衣的聲音!


    她們霍然起身。


    然後雲車前方的擋板上,緩緩出現了一道驚豔的紅。


    蘇紅衣依然是眉目如畫,就是衣角略有破損,但是這無損他的風度。


    遮天傘完全被收攏了起來,傘尖一點一點的,點在雲車的木板上。


    寧清秋聲音有點發顫。


    “……他人呢?”


    眼睛直直的在他的背後逡巡。


    蘇紅衣饒有興致的挑挑眉,眼尾流露出一點純粹的殺意來。


    對於他這麽不客氣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喘氣兒的了。


    寥寥幾個還活著的,都是暫時殺不了,或者是以後多半也是殺不了的。


    寧清秋,自然是不在這個範圍內。


    剛才和陸長生的一戰,除了最後的壓箱底的底牌手段,他差不多已經是用盡了所有的招數,使出了渾身解數,然而——


    不輸不贏。


    蘇紅衣緩緩抬手,他的背後掠過一道身影。


    阻止了他。


    陸長生衣服潔白如新。


    從這裏,便是可以看出他還是在這場看似是勢均力敵的戰鬥中,占了一點兒上風。


    至少是要遊刃有餘許多。


    不過這次,倒是寧清秋想差了。


    陸長生,並沒有奈何得了蘇紅衣。


    兩個人微有區別的原因在於,陸長生在防守和身法上,要更加的高明,而蘇紅衣,本就是走的直來直去的路子。


    以攻代守。


    比起其他人,自然是無比迅猛絕倫,罕有敵手。


    但是遇到自己一個級別的對手,難免就有點小小的被牽製。


    但是這是蘇紅衣沒有拚命的情況。


    若是他真的瘋起來,後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陸長生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總的來說,兩個人也就是半斤八兩的樣子。


    但是蘇紅衣到底是不滿意的。


    要知道,本質上,陸長生是一個醫修,他走的,是醫道。


    而蘇紅衣,走的是殺道,本就是功伐無雙的道。


    而他,沒有勝過陸長生,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已經是輸了。


    風雲第三,果然是名不虛傳。


    前三的修士,果然個個都是怪物。


    他們這些風雲榜上的修士,本來和其他的普通的元嬰修士比起來,就跟個怪物似的,然而許多人都不清楚,前三的修士,在後麵的修士眼裏,也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後麵的人,諸如此類的類推。


    就像是百名的人,看著前十,也是避如蛇蠍一般。


    “既然打也打過了,那你可以走了,若是還想要這個名額,也可以,等到你可以打敗我的時候,再來吧,到時候,便是雙手奉上,我也是毫無怨言。”


    陸長生下了逐客令,


    要是能夠並不血刃的解決蘇紅衣這個大麻煩,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然而——


    蘇紅衣一撩衣擺,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兩隻長腿就這樣閑散耷拉著,垂在半空。


    遮天傘擺在右手邊。


    “我不走。”


    把三個人齊齊炸翻了。


    寧清秋嘴角抽了抽。


    這人——真的是讓人聞風喪膽,可以止小兒夜啼的恐怖修士?


    這麽沒皮沒臉,竟然還有什麽殺人無算這樣的霸氣名頭?


    天機閣…….該不會是出了什麽問題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陸長生沉聲問道。


    蘇紅衣不驚不怒,眼眸笑意盈盈,卻掩蓋住了那藏在深處的情緒:“幽州參加交流會的名額選拔賽不是要開始了?我總要跟著去看看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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