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幹什麽啊,這麽晚!”


    “實在抱歉,我們這裏有一位緊急的病人,可不可以請大夫您出來看一下!”


    “嗨!知道了,請稍等一下!”


    從起居室出來之後,那位被稱作大夫的男子便隨手拿起一件有些髒兮兮的白大衣披在了身上,隨後便走到了門口,用按鈕拉起了已經落下來的卷簾門。


    隨著卷簾門緩緩的升起,那位還沒睡醒的大夫卻驚訝地看到門前站著一群穿著西裝的男子,這些人正在麵色嚴峻的看著自己,突然之間,這位大夫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猛的拉起身邊的一個椅子就朝著門口的人群扔了過去。


    “啊!”


    “混蛋,敢跑!”


    “抓住他!”


    眼看對方就要跳窗逃走,鬆田課長連忙讓手下衝了上去。緊接著,就看到幾個組對五課的下屬拚命地朝著那名想要逃走的醫生撲了過去,很快,一座肉山就把那名男子壓在了最下麵。


    “啊!壓死我了……你們……我要喘不過氣了……咳咳……”


    當局麵終於被控製住了之後,鬆田課長這才扒開手下,隨後把那名嫌疑人從人群的最底下拉了出來。緊接著,鬆田課長用雙手抓住對方的衣領,隨後一臉嚴肅的向對方說道:


    “喂,說吧!這幾天有沒有人找你買過醫用麻醉品?”


    “啊……對……對不起,我……我隻是……隻是醫生,不是販毒的!”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就老實回答一句,說……你最近有沒有碰到有人來找你買醫用麻藥的,就是給癌症晚期病人用的那種!”


    “什麽癌症病人,長官……我怎麽敢啊!”


    “不說實話?那就跟我們回去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查清楚你非法行醫的事情!”


    “啊……抱歉,我說……我說……”


    “快說,到底有沒有人找你買過醫用麻藥!”


    “嗨咿,是……是一個熟人介紹過來的,他說家裏……家裏有胰腺癌晚期的病人,需要一些陣痛的藥物,然後……然後我就賣給他了!”


    “還能聯係到他嗎?或者……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額……抱歉!”


    “他……他叫……木村明男!據說是……剛從東京拘置所出來的……”


    “木村明男?”


    聽到這名字,鬆田課長不由得有些興奮地重複了一遍。


    ……


    “木村名男?看記錄好像是今年7月份剛剛釋放的嫌疑人啊,之前曾經在水產企業當過操作工,因為和一起工作的工友發生了衝突,最後失手將對方打死而被捕入獄。說起來,應該算是個不走運的家夥吧!”


    在新宿中央警署的辦公室裏,浦島一邊匯總著關於這個木村名男的相關情報。一邊仔細的查找著他和涉案的其他幾名嫌疑人之間的關係。


    “誒……是鬆田課長昨天問到的這個名字嗎?”


    “嗨,美紀前輩,據說鬆田課長本來是想尋找一下,看看警視廳的記錄裏有沒有在東京拘置所服刑過的,具有醫師背景的嫌疑人,然後他們就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那家地下診所!”


    看到美紀注意到了自己,浦島連忙將手上的工作向美紀做了匯報。


    “那麽……現在鬆田課長他們就是在找這個木村名男的下落了,看來,我們終於有了線索呢!對吧警視?”


    聽到美紀詢問起了自己地意見,林修一連忙抬起頭來,隨手將二十年前銀座帝國酒店殺人案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有些猶豫的對下屬們說道: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呢?


    “怎麽了,警視?”


    “我說的是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的死者春奈,總感覺用毛巾絞殺什麽的,實在是有些困難啊!”


    “誒?”


    “先說一點吧,首先……死者是被人從正麵用毛巾勒死的,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點疑問了,按理說如果真的想要殺人的話,不都是從背後用毛巾來勒住受害人的脖子比較有效率嗎?可是如果從正麵勒住受害人的話,總感覺會有點不太容易發力呢!”


    林修一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了記下,浦島則下意識的摸了摸子弟脖子,隨後用自己的領帶當成毛巾,用手使勁的拽了拽領帶試圖模仿嫌疑人行凶的樣子。不過……隻要稍微一用力,頸部後邊兩側就會感到極大的壓力。不過喉嚨處卻因為用力角度的問題而讓浦島沒有明顯的感到呼吸不暢。


    “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呢,警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力氣使不出來一樣!”


    “還有一點,浦島君,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雖然死者的屍體是**的,不過身上的睡衣卻並沒有什麽扯破的痕跡,而且,死者的指甲裏也沒有什麽纖維和皮肉的碎屑。這個就讓我有點在意了。按理說……如果凶手要殺他的話,死者無論如何也應該拚命掙紮才是吧!為什麽死者的指甲縫裏會這麽的幹淨?”


    聽到林修一的質疑,浦島和美紀也連忙查看起了銀座帝國酒店案件的資料,果然……就像是林修一所說的那樣,死者春奈的屍檢照片顯示,死者生前果然沒有什麽明顯的掙紮痕跡。這樣一來,行凶殺人的企圖就顯得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另外還有一點,這也是最讓我感到疑惑的,就是那枚指紋了!”


    “怎麽了警視,那枚指紋……可是法庭判處有罪的重要證據啊!”


    “是啊,可是為什麽偏偏隻留下了行凶者北條齊史的指紋,而沒有留下死者春奈的指紋呢?照理說,如果北條齊史連受害人的指紋都能清理的幹幹淨淨的話,那麽他就是一位極其細心的嫌疑人,可是這樣一位細心地嫌疑人,真的會忘記自己的指紋嗎?又或者說,當時事態緊急,而且從銀座酒店的記錄來看,那間房間開啟的時間也並不算長,難道嫌疑人就真的記不住自己碰過什麽東西,非要把整個房間的指紋都清理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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