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長尾官房長來了,請問您現在要見他嗎?”


    “啊?請她進來吧!”


    聽到長尾景子來訪的消息,安藤信子不由得從窗邊轉過了身來,隨後向自己的秘書回應了一句。緊接著,安藤的秘書就把景子帶勁了房間裏。


    “老師,久疏問候,實在是有些失禮!”


    “哦……景子醬還是這麽有精神啊!現在還是像在我身邊時那樣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嗎?偶爾也要兼顧一下自己的生活啊!”


    “老師,謝謝您的關心!”


    ……


    簡短的寒暄過後,安藤信子卻並沒有回到座位上,他反而朝著櫻子招了招手,隨後把她叫到了窗邊。而安藤的秘書見到這種情形,連忙向兩人告辭,隨後離開房間,隨手帶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就快到新年了吧!”


    “嗯?老師?”


    “沒什麽,景子醬!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也像你父親那樣……投身政界呢?”


    “老師,現在討論這個問題……還太早了吧!”


    “是啊!北條前輩的汙名沒有被洗刷之前,你是無法繼承父親的政治遺產的,所以……我們現在才無比的需要林修一啊!”


    “老師!您……”


    “我就是感慨一下罷了!想起一年前,《犯罪再犯防止法》在國會通過時的艱難,我就無比的佩服北條前輩當年的堅持!”


    “老師!”


    “啊……不過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有些感慨罷了!”


    ……


    聽到安藤信子稱讚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景子不由得衷心的向安藤信子行了一禮。禮畢之後,景子這才坦率的向安藤問道:


    “老師,您說……我們需不需要給林修一警視……提供一些協助呢?”


    “林修一?他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實在抱歉,暫時還在調查住吉會方麵的事情……”


    “住吉會?”


    “嗨咿!”


    “景子醬,如果是住吉會的話,單靠新宿中央警署的能力確實是有些困難了!”


    “老師……你的意思是……”


    “景子醬,你覺得由你出麵,召開一次住民懇談會怎麽樣?雖然說……我們為了奧運會會影響到歌舞伎町的一帶現有的秩序,不過……奧運會畢竟會吸引更多的海外遊客來到東京。如果本地的住民可以從中分享到實實在在的利益的話,我覺得事情解決起來或許會更容易一些吧!”


    “老師……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安排住民懇談會的事情的!”


    “那就好,我這邊也會吩咐入國管理局那邊,加強對外國人入境免許的審查。我相信這樣一來,我們的改革舉措就更容易贏得本地居民的理解了吧!”


    ……


    聽到安藤信子的意思,景子的心裏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安藤大臣這樣做,最大的受益者必然是代表本土派的住吉會。而那些混跡在歌舞伎町一帶的外國暴力團體勢力則會在警察廳和入國管理中心的雙重打擊下減少對歌舞伎町的幹預。


    ……


    “警部,我們調查了一下關於北條齊史生前的訪客記錄,您看……在他去世之前,曾經有一個人頻繁的拜訪過北條。”


    “哦?”


    林修一聽到美紀的匯報,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資料,隨後查看了起來。當他看到訪客的名字上寫著的是安藤泰山的名字之時,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


    “應該就是現任法務大臣安藤信子的父親,我剛才從網上調查了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現媒體上並沒有提到他們之間有過什麽聯係。不過……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據說北條齊史曾經說服過安藤泰山拒絕在黑田昭二的死刑裁定書上簽字。這我就有些搞不懂了……”


    “警視,另外我們還從監獄的管理方了解到。正是因為北條齊史幫助黑條昭二搞定了死刑裁定書的事情,所以監獄裏的那些重刑犯才會把北條齊史奉若神明。這樣一來,我們或許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北條齊史可以說服監獄管理方,將廚房交給犯人們來管理了!”


    ……


    聽到美紀的這番分析,林修一很快就明白了下屬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北條齊史的地位其實是來自於時任法務大臣安藤泰山,對吧!”


    “嗨咿!”


    “要是這麽說的話,如果北條齊史和安藤泰山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那麽北條齊史也就失去了自己的保護傘,對嗎?”


    “嗨咿,所以……警部!您覺得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當年北條齊史其實是掌握了什麽關於安藤泰山的把柄,所以他就用這個把柄來要挾安藤泰山在黑田昭二的案子上利用法務大臣的權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而在監獄裏為自己贏得了神一般的地位……”


    “美紀……這個假設裏有一點說不通……”


    “誒?”


    “那就是北條齊史為什麽會選中黑田昭二,如果他真的想要要挾安藤泰山的話,為什麽不為自己的案子動動腦筋呢?“


    “警視?這……”


    “這裏麵還有一點是我們已經知道的,那就是黑田昭二當年的確是被冤枉的。如果北條齊史知道這個真相的話,他向安藤泰山過問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了懷疑的對象了!”


    “警視?”


    “美紀,按照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北條齊史的身份雖然是犯人,但是他在東京拘置所裏地位超然,同時還和時任的法務大臣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按理說……這樣一位在監獄裏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應該是所有人都希望討好的對象吧!那麽……又有誰會想要害死這樣一位大人物呢?”


    “會不會是因為政敵什麽的,說不定當年發生的帝國酒店案件也是被人陷害的呢,黑田他們廢了這麽大勁,不就是為了讓我朝著這個方向調查嗎?”


    鬆田課長突然抬起頭來,非常嚴肅的對林修一說道。


    “是啊,我也在考慮這件件事,不過事情已近過去了這麽久了,除非我們能夠找到可靠的人證,否則……北條齊史的案子根本就無法推翻……”


    林修一一邊說著,一邊隨手點開了自己再fbi的郵箱,當他看到郵件中最新收到的未讀郵件之時,林修一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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