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綜五衛”是華國最具知名度的上星頻道。


    一綜指的是京城綜合頻道(jctv1套),五衛指的是五大衛視,分別是湘南衛視、浙河衛視、工蘇衛視、尚海衛視以及京城衛視,影響力依次遞減。


    因為京城綜合衛視是華國“窗口衛視”,正忙著春節的全國聯歡晚會呢,所以無暇他顧,也從來不舉辦元旦跨年,其他五家衛視全部舉辦了。


    李凡今天狀態比較不錯,窩在沙發裏摁著遙控器,在各個台之間亂按。


    自己主持的吉森衛視的確和五大衛視相去甚遠,看看人家晚會的明星陣容,湘南衛視不僅請來了歐美流行天後,還請來了湘江四大天王之一,爆紅三十年而不敗的劉天王。


    劉天王獨唱半個小時,整個舞台仿佛也燃燒了半個小時,真的厲害!


    小鮮肉就更不用提了,更是一連串兒。


    除了湘南衛視外,其他衛視要麽請當紅明星,要麽主打經典回顧,各有特色,錢都沒少砸。


    再反觀吉森衛視,除了李凡、曲穎外,其他人要麽已經“過期”很久很久要,要麽剛露出一點兒要紅的苗頭。


    用網友的一句話說得好,其他衛視是全明星陣容,吉森衛視則是李凡領著一群老弱病殘。


    李凡正看劉天王的精彩表演呢,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顧亞婷的微信。


    “要過生日了,多吃點兒好吃的。”


    李凡回道:“我不過生日,我家沒有過生日的傳統,代我向姥姥姥爺問好。”


    “我剛和姥姥姥爺照了照片,你看看,我像我姥爺還是姥姥。”


    李凡看了一眼發來的照片,還沒等回複呢,突然門口有人敲門,他起身打開房門一看,但見門口足足十五六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禮盒,他們基本都是自己的朋友:瀟瀟、牛犇犇、張萌萌、張磊、馬強……


    就在李凡一愣之際,眾人齊道:“生日快樂,千禧寶寶!”


    李凡睜大眼睛:“到點兒了麽?”


    “到了啊,我掐時了。”牛犇犇指了指手表。


    這時,但聽客廳電視傳來了聲音:“觀眾朋友們,最後十秒,我們倒計時,10,9——”


    眾人齊齊望向牛犇犇,紛紛道:


    “手表該砸了!”


    “你這時間沒控製好啊!”


    ……


    “那就再來一次!”


    電視中突然一片歡騰,眾人齊聲道:“祝帥李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大家,快進屋,”李凡看了一眼小客廳,道,“這地兒有點兒太小,咱直接去飯店。”


    瀟瀟道:“飯店已經準備好了,就差主人公了。”


    李凡頗感驚喜:“你們誰給我張羅的,愛死你們了。”


    “顧亞婷啊,顧亞婷去美國給姥姥過生日,你和她姥姥的生日就差2天,所以讓我們來替她‘彌補’了一下。”


    李凡又望向人群中的兩個陌生麵孔,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和自己年齡相仿,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牛犇犇道:“這兩個人是我們從你粉絲中選到的幸運粉絲。”


    男青年喜道:“帥李,見到你真開心。”


    女人則遞過一大捧花,然後直接給李凡來了個熊抱:“我太喜歡你了。我叫杜鵑,網名叫‘啃蘿卜的小兔子’!”


    李凡點了點頭,“你好。”


    男青年呲牙一笑:“我叫胡徠,網名‘diao大有理’!”


    李凡看了他一眼,心道:是你啊?!就你這逼罵我罵得最恨,黑我黑得最開心。


    胡徠:“成為幸運觀眾真的好開心啊,見到偶像我都要樂暈了。”


    “嗬嗬,走吧,咱們去吃飯。”


    把大家送來的禮物留在房間後,眾人下樓趕往尚海國際酒店。


    這一路上,李凡和兩位幸運粉絲交流特別多,畢竟其他人都是老朋友了。


    而且,和“diao大有理”這位朋友的交流格外多,不僅僅關心人家在哪裏工作,還詢問了一下家庭住址,說什麽以後有可能給粉絲們隨機贈送節日小禮品等等。


    胡徠一路上都樂迷糊了,也沒感覺到今晚尚海寒風刺骨。


    李凡心道:以前黑我就算了,我就當沒看到,以後要是再見到你無理黑我,我也當把小人出出氣。


    大家來到酒店包間落座,愉悅地暢談著,有人祝他新書繼續高歌猛進,有人祝他名氣再攀新高,在大家360°無死角的祝福聲中,李凡也就隻剩下笑了。


    特色菜肴一盤盤地端上來後,有服務員推上來一個巨大的多層蛋糕。


    李凡吧唧了一下嘴:“好久沒吃過蛋糕了,別點蠟燭了,咱直接開吃吧。”


    “急什麽急,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對了,服務員,把顧亞婷送的禮物推上來。”


    很快,服務員推上來一個箱子,李凡拿起剪子,正打算一剪子下去的時候,牛犇犇連忙奪了過來,“讓我來,小壽星稍安勿躁!”


    牛犇犇小心翼翼地剪著膠帶,把李凡急得一直催促,“你繡花呢,哢哢剪唄……行不行啊,我來!”


    “我這是怕把裏麵的禮物劃壞了,這可是生日禮物!”


    箱子頂端打開,眾人圍在四周往裏一看,是一條圍脖。


    “一條圍脖用這麽大箱子?這大箱子的容量裝一頭豬正好!”


    李凡打開裝著圍脖的塑料袋,裏麵有一張紙條,寫著:本來是打算給你親手織一件毛衣的,奈何本姑娘天賦有限,實在是手藝不精,隻織出來了“衣袖”。請繼續往下看。


    將圍脖放到一旁,李凡發現這箱子是由紙板隔開的,於是將紙板抽了出來,第二件禮物浮現在了大家眼前。


    依舊是一個塑料袋,裏麵是簡簡單單的一根頭圈。


    裏麵那張紙上寫著:


    你一直問我,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好吧,本姑娘良心發現,今晚就告訴你。


    記得這頭繩麽?(對,你一定記得)


    高二,4月8號,國際草木節,各學校派學生代表去北湖公園植樹。


    那天你給我整理了辮子,非要把我找了無數個角度才滿意的歪辮子弄直,你說你賤不賤?


    可能,我就是那天喜歡上了賤賤的你。


    繼續往下看。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賤人李”繼續打開下個紙板,還紛紛起哄:


    “我說什麽了,李凡的賤是公認的。”


    “這下都得到親屬確認了。”


    ……


    再次拿走第三塊紙板,裏麵是一個禮盒。


    李凡好奇地打開禮盒,裏麵依舊躺著一張紙:


    你平時愛寫字,書法也很好,送你一支鋼筆吧,ri本限量版長刀研,製筆大師田中一郎先生最後一支作品。(順便借貴寶地吐槽一下,為什麽泱泱大國15億人,用漢字書寫的民族生產不出長刀研這類的神筆?)


    眾人笑聲中,李凡打開筆盒,隻見裏麵還有一張信紙,上麵三行字:


    【保證書】


    【顧亞婷: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李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眾人起哄:


    “寫啊!人家這是示意你寫保證書呢。”


    “別幹楞著了。”


    “對啊,抓緊的,大家都著急吃飯呢。”


    ……


    李凡靦腆地道:“要不我回去寫?”


    “誒呦,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呢?”


    “快寫,我們今晚都是見證人。”


    ……


    李凡訕訕一笑,“有點兒小害羞,好吧。”


    拔下鋼筆筆帽,旋開墨水瓶,李凡沾了沾墨水,快速落筆後,眾人齊齊笑癱。


    但見:


    【保證書】


    【顧亞婷: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李凡:同意樓上的!】


    牛犇犇笑岔了氣,咳嗽了幾聲後催促道:“繼續啊,看看還有什麽禮物!”


    李凡伸手繼續拿起下一個紙板,這紙板剛剛離開紙箱的時候,突然從裏麵冒出個腦袋。


    “你剛剛說誰是豬呢?!”


    李凡“媽呀”一聲,後退了好幾步,嚇得心髒亂蹦,“這幾天你不是去美國了麽,你怎麽回來了?”


    牛犇犇介紹:“這是美國最新黑科技,肉感智能賣萌機器人,快賣個萌。”


    “萌你妹,憋死本姑娘了!”顧亞婷從箱子裏走出來,“大牛你這餿主意,他倒是驚喜了,我差點兒驚嚇過去,聽著頭頂的壁紙刀的聲音,我真是心驚膽戰啊!”


    李凡掐了掐她的臉頰,“來,吃飯!”


    “等一下,你寫的保證書呢,我費勁心思就是想套出你的保證書,看你以後嫌棄我年老珠黃的!”


    有人將信紙遞給她,然後她就無語了……


    大家落座,點燃蠟燭。


    顧亞婷道:“小李同誌,許願吧。”


    “我不信這個,要不咱們開吃吧。”


    “不行,許願,要虔誠,不虔誠不靈的。”


    好吧,那就許願!


    李凡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媽咪媽咪哄!”


    “嚴肅點兒!”


    李凡睜開半隻眼睛看了顧亞婷一眼,“唵嘛呢叭咪吽!”


    “別鬧!”


    李凡再次閉上眼睛,許了三個虔誠的願望:


    願家人幸福安康!


    願我早日把身邊這丫頭給辦了!


    願愛我的每個人永遠笑口常開!


    李凡睜開眼睛,“好啦,吹蠟燭!”


    蠟燭的火苗被十七八個人的各種口氣一起撲滅後,李凡拿起餐刀切蛋糕,“饞死我了。”


    “李凡,剛剛許的什麽願望啊?”


    “不告訴你們,說了就不靈了。”


    顧亞婷道:“最後一個願望不能說,前兩個可以說!”


    “那也不告訴你們。”李凡繼續切蛋糕。


    大家紛紛催促:


    “說嘛,李凡!”


    “配合一下,我們都很好奇。”


    ……


    “你們是真煩啊,好吧,隻說一個,前兩個你們隨便選一個。”


    顧亞婷欣喜地道:“那就第一個,呃,不,還是第二個,第一個吧。”


    李凡問道:“到底第幾個?”


    顧亞婷猶豫了一下:“第二個吧。”


    第二個,嘶……


    李凡:“要不我告訴你第一個?”


    顧亞婷搖頭:“不,我就聽第二個!”


    “呃,那好吧,願世界和平!”


    眾人紛紛頭暈中……


    這場突如其來的生日宴,直到淩晨4點才結束,然後李凡不得不和好友們辭別,直接飛往下個城市,潭沙市。


    這晚剛過淩晨的時候,整個網絡上出現了三大熱門話題:劉天王跨年晚會嗨翻全場、各大衛視跨年晚會以及李凡喜迎19歲生日。


    李凡一直沒上微博,當飛機落地打開手機的時候,我的天,手機都快炸了,生日祝福一條條地發了過來,微博、微信、短信等等。


    他打開微博,隻見微博上很多明星都@了他,各種祝福語鋪麵而來。


    文壇、體壇以及演藝圈眾星自己認識的人中,孫菲菲、曲穎、汪牧汪汪兄妹、a姐、姚謙、林娜娜、鄭秋等人都發來了生日祝福。


    發微博或者私信方式各不相同。


    顧亞婷指了指手機屏幕,問道:“這個祝你生快的叫於好好的女星是誰啊?”


    李凡皺眉:“我也不認識啊!”


    是的,有幾個根本和李凡沒任何關係的三四線明星又開始借機蹭熱度了。


    這天早晨還有一條重磅新聞,吉森衛視在這次跨年晚會的正麵pk中成為了一批黑馬,以綜合收視率2.6%的成績成功擠掉京城衛視,成為繼湘南衛視、浙河衛視、工蘇衛視、東方衛視跨年晚會後的第五名。


    湘南衛視依舊像往年一樣,具有無法撼動的超強實力,綜合收視率達到驚人的5.7%。


    浙河衛視綜合收視率3.5%,工蘇衛視3.1,東方衛視2.8。


    這可是跨年晚會的正麵對決,各大衛視之間硬碰硬,這收視率和平時的綜藝節目不一樣,含金量直線飆升。


    吉森衛視跨年晚會的成功,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勞要歸功於李凡。


    湘南衛視跨年晚會,收視率峰值出現在劉天王半個小時表演階段,以壓倒性的優勢,達到了26.8%,這是天王的。


    他的主持不談,單說他的兩個節目,和顧亞婷合唱的《水晶》,峰值達到22.6%,之後的相聲作品,達到了20.1%,這兩個節目,讓李凡成為了今晚第二大贏家。


    網友們紛紛直言,李凡領著一幫“老弱病殘”,成功地將吉森衛視跨年晚會帶入到了收視率第五名的高度。


    元旦這天,簽售會繼續。


    潭沙市的簽售會是讓李凡極其感動的一天,從早晨到晚上,他的禮物已經接到手麻了,身後很快堆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小山。


    粉絲們送來的禮物各不相同,從小玩偶到特色食品,從鮮花到小手工藝品,無論貴賤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


    但是,李凡還是秉承著一個原則,太貴重的禮物一概不收。


    當這天簽售會結束的時候,他望著身後一堆堆的禮物非常感動,也很頭疼,這可怎麽往家拿啊!


    有些明星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挑貴重的帶走,便宜的或者不入眼的就直接當垃圾丟了。雖然這也是無奈之舉,但是太寒人心了。


    李凡這種事兒絕對做不出來,可這麽多禮物怎麽辦啊,找個快遞公司幫著打包郵遞回春城?可這得打多少個包裹啊。


    “求求我!”顧亞婷背著手道。


    “你有辦法?”


    “當然!”


    “那拜托了,親。”


    顧亞婷開始談條件:“那你得把你許的那個願告訴我。”


    “好,成交,回賓館告訴你。你有什麽行之有效的辦法?”


    “我家連鎖超市已經在潭沙開了第三家了。”


    “我知道!”


    “我家正準備做物流,在潭沙市就有貨車,可以直接裝車給你拉回春城。”


    李凡打了個響指,“漂亮。”


    “你的願望告訴我啊。”


    “世界和平啊!”


    “去死!誒你說,這麽多禮品運到家裏,小果凍不得高興死了啊!”


    “哈哈,那場景太美我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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