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未來的孩子沒有爹,我會和寶貝一起等著你凱旋歸來!”白苒堅定的眸光看著撫摸著小腹。


    “明日我一早便啟程,不知何時歸,我不在的日子,府內大小事宜,都會交予太子妃,你就安心養胎。”說罷他抱著白苒湧入睡眠。


    第二日一早,祁徹離開床榻時,白苒也醒了,她側過身,看著祁徹已穿戴整齊,身上的裝扮不似平日,那盔甲在太陽下的照射下閃著光芒。


    白苒心中突然擔心,他會平安回來嗎?


    祁徹回過身時,見白苒側身坐在床榻上,就靜靜的盯著他看,他便也不知說什麽。昨晚,一夜將她抱在懷中,好久都沒有睡得那麽的安心,舒適。


    “會有危險嗎?”靜了好久,白苒才緩緩道出這句話。


    “打仗,怎會沒有危險。”祁徹微笑著說,卻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白苒莞爾一笑,心想,是啊,打仗,自然是有危險的。她現在,這心亂如麻的感覺,是在替他擔心,擔心他會不會平安歸來?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白苒不知說些什麽,如此簡單的交代著,卻是讓祁徹心中一湧起一股幸福感。


    他忽的幾步上前,俯下身將白苒一把抱住,緊緊的抱進懷裏,不說話,隻是抱著,白苒任由他抱著。


    好一會兒,祁徹才鬆開她,輕吻下她的額頭,道:“我會完好回來。”又扶了扶她的臉頰,才離去。


    原來,有人在意的感覺是這般美好,祁徹走出房門時,臉上不自覺的帶著幸福的笑意。


    祁徹去古城已有時日,白苒每日每日的數著日子,也開始關心戰事,而每次的消息,都隻是一點點的從美豔郡主那裏得知,而美豔郡主也隻是從她父親哪兒略聽得一二。


    白苒不知祁徹好不好,不知他是否有沒有受傷,她隻聽聞,祁徹去的第二日,東越國再次進攻古城,祁徹親自出戰,大勝而歸。第四日,祁徹深夜出擊,燒了東越國駐軍的全部糧草。第五日,雙方按兵不動。後麵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怎的,祁徹率兵出征之後,白苒一顆心便一直吊在那兒,懸著,難過。


    用過午膳,白苒躺在庭院中的藤椅上,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愣愣出神,自從花菲和花影被送了回來,風櫻和隨風都追隨祁徹出戰了。


    花菲站在一旁打著油紙傘為白苒遮雪。花影走進來時,望了一眼白苒,又與花菲對望一眼,無奈的搖頭。


    他們的主子,自從太子走後,這幾日皆是這般,就連美豔郡主來找她玩,她都無心走出這個太子府,就怕萬一有了太子的消息,她不能及時知曉。


    “主子,可要喝些酸梅湯?”花菲小聲的在白苒身旁說道。


    “端一碗來吧!”白苒眼睛依舊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將油紙傘遞給花影,往廚房而去,卻又被白苒叫喚住,“花菲,今日美豔郡主可在府中?”


    花菲停下腳步,回過身,道:“回主子,美豔郡主今兒個一早來找您,見您還沒有起,便走了,不過她說晚點會再過來一趟。”


    白苒微微點頭,道:“行,你去吧!”


    花菲這才又往廚房走去。


    這種忐忑不安的心理,找實讓白苒難過,她撫摸著腹中的胎兒,這幾日聽柳無言說,孩子慢慢的穩定了,幸好柳無言醫術高明,才會保住這個孩子。


    不過,自從祁徹走了,她的心便微微空蕩,晚上休息時,那諾達的床榻,沒有起徹溫暖的懷抱,白苒也變得難以入眠。


    “主子,酸梅湯。”花菲將酸梅湯遞上,白苒解下,喝了一小口,一股酸意湧了上來,使她的胃好生舒坦,不過太酸了,酸得有點澀牙。


    “白姐姐!白姐姐……”是美豔郡主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帶著急切。


    “祁徹受傷了,重傷!”美豔郡主的話剛出口,就聽“砰”的一聲,白苒掉了手中的茶碗,茶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酸梅湯灑了一地…..


    “主子!主子有沒有燙到?”一旁的花菲花影焦急的扶住白苒。


    “白姐姐,怎樣?手沒傷到吧?”美豔郡主未想到白苒會有這般大的反應,一時也慌了神。


    白苒在聽到期徹重傷時,心中忽的抽緊了般的疼痛,強烈,難忍。


    美豔郡主扶著白苒坐下,握著她的手,聽她迫切的問道:“是誰告訴你的,消息可準確?”


    美豔郡主點頭,道:“是適才花楓溪回來與父親說起,我聽到這個消息便趕了過來告訴你。


    那邊消息傳來,說又是中了箭,又是中了刀傷,情況危急,皇上命花楓溪立刻帶著軍隊前往古城,未時便啟程,太醫也跟著去。


    白苒猛然站起身,就往房內去,美豔郡主跟上白苒,急忙問道:“白姐姐,你這是幹嘛?”


    “花菲,讓馬夫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去將軍府!”白苒不理會美豔郡主,頭也不回的吩咐著。


    花菲想也沒想,便往外跑去。


    “花影,你去告訴柳無言,請他跟我一道去將軍府。”花影領命,也忙去找柳無言。


    白苒被迫停下腳步,回過身,看著美豔郡主,眼神中盡是著急與憂傷,“我現在隻想陪著他,隻要能陪在他身邊,我才會安心!”白苒說著,落下淚來,看著美豔內心一顫。


    美豔郡主拭去白苒臉頰的淚珠,安慰道:“我們先別自亂陣腳,許是沒那般嚴重,隻是傳來傳去的消息,說嚴重罷了。”


    白苒等人到達花將軍府時,花楓溪已等再門口,他早就料到,白苒必定會跟著一起去,特意在此等著她。


    “花楓溪,你要去前線,對吧?”白苒開口問道。


    “皇上下令讓我帶著幾位太醫前往古城,我猜測你也想去吧!”花楓溪淡淡開口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多廢話了,帶著我一起去!”


    “軍營有規定,不許女子相隨,我不會帶你去!”花楓溪一臉嚴肅。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非去不可!”白苒堅定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他。


    “在你想去之前,你先跟我見一個人!”花楓溪轉過身,朝著將軍府後院走去,白苒不明所以,情急之下,她也跟了進去,命令其他人都在外等候著。


    白苒跟著花楓溪繞過一條小河,走上一條大理石橋,進入到一座竹林中,竹林裏側有一個小屋,看外裝潢典雅脫俗。


    花楓溪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掀開珠簾,走到一個床榻邊,坐在上麵,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白苒也跟隨了進去,當她看見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她頓時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此時應該會說什麽。


    “這..這是…藝雨…她怎麽..?”白苒目瞪口呆的指著床上雙眸緊閉的人兒,緩慢的呼吸,似乎沉睡著。


    “這都是拜祁徹所賜,雖然當日我喝下忘情水,祁徹解除了藝雨的催眠,不過她卻變成一個活死人,大夫說她不知什麽時候能醒來。”花楓溪緊握雙拳,骨骼發出的響聲讓白苒心生恐慌。


    “你什麽時候記起來的?”白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花楓溪看了看她驚慌的樣子,勾唇一笑,“早在救你之前,我就已經記起來了,隻不過為了防祁徹,我隻能狠心將你送回他的身邊,這樣也是為了解除他的防範之心。”


    “我問過柳無言,忘情水的解藥很難調製,想必是有人幫你吧?”白苒苦笑著猜測著。


    花楓溪對上白苒的眸子,裏麵是精明二不容置疑的堅定,u看書ww.uuanhu他暗暗收回了目光,誰幫的我,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你有什麽陰謀,別拐彎抹角了?”白苒直言不諱,不想在這裏和他浪費太多的時間。


    “我要你嫁給我!”祁徹的無情無義已經讓他變了,他變得不再顧忌曾經的感情,隻要能扳倒祁徹,付出任何代價都無所謂。


    隻要是他想得到的,最後就一定會是屬於他的,甚至包括白苒,貪戀她的容顏,貪戀與她曾經的溫存…一想到她,他的心頭一軟,如春天孜孜的流水般滑過,但這一切,又是這般的難以解釋。


    “你在做夢吧?”白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聽到這話,嘴邊泛起苦意,憑什麽祁徹能得到她的愛,他就沒資格嗎?強烈的對於愛情的渴望,他的心逐漸冷凍了起來。


    白苒總感覺他已經不是原來的花楓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他在想什麽?他到底要做什麽?


    “哈哈哈”他開始狂笑起來,突然之間,他眸光一沉,眼色如刀,就算她懷了祁徹的孩子,自己也定能扭轉乾坤,更何況這孩子隨時可以打掉,祁徹也未必能活著回來。他的麵色逐漸平淡下來,眼中卻泛有異樣的光芒,一如他往昔自信之色。


    花楓溪冷笑著開口道:“如果你不嫁給我,祁徹就算能活著,我也隻會讓他的屍體回來。”


    白苒聽聞,忽的心中一顫,他,竟是想要威脅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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