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裏幹嘛?還不走!”祁徹已騎上馬夫牽過來的良駒。


    白苒還沒有想到辦法,回過神來,見他們已經上馬,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武蜜兒無計可施,隻有陪同他們一起去騎射。


    樹林中,祁徹坐在馬背上,遠遠就望見一隻白色小兔奔跑著,他一箭射下去,白兔倒地抽搐起來,他騎著馬奔去,將白兔拾起來丟進馬背上的籃中。這樣的狩獵,對於祁徹來說,已不在話下,他的騎射在北契國可謂是一等一的高手。


    武蜜兒也似乎很厲害的模樣,才不久,她的籃中已有不少獵物。


    這邊的美豔郡主騎著白馬,正瞄著一隻吃草的羊,白馬一邊慢跑著,美豔郡主一邊瞄準著,卻不知,馬腳下突然踩空,整匹馬往前摔去,美豔郡主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也慣性的往前摔去,以為就要落地,卻突然被一個問你的懷抱抱住,問問落地。


    “美豔郡主可有傷到?”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問道。


    美豔郡主不知是驚嚇著了,還是看呆了,竟沒了聲音,那個抱著她的男人,也不知怎樣繼續說下去,竟也愣愣的看著她。


    “美豔---”不遠處響起了祁徹的喊聲,他們兩才反應過來,美豔忙離開他的懷抱,扯了扯衣裳,站在一旁。


    “美豔,怎麽了?發生了何事?”祁徹聽見美豔的驚叫聲才趕來,看見一旁的男子,“花楓溪,你怎麽來了?”


    “我順巧路過。”花楓溪簡單的解釋著。


    美豔郡主這才知曉他的身份,臉還是微微泛紅,道:“謝謝花將軍相救。”


    “美豔郡主沒事便好。”說罷他望了一眼祁徹,看了看周圍,似無意問道:“怎麽不見你家小妾?”


    花楓溪的提醒,大家才發現,白苒一直跟著美豔郡主的,美豔郡主一直專心狩獵,她什麽時候不見的,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該死,她又逃跑了!你知道她會逃跑,對嗎?”祁徹對上花楓溪的雙眸,冷冷的問道。


    “我隻是在太子府聽她提過,不過我想以她目前的情況應該也逃不了,可沒想到她還真有本事在你眼皮底下逃跑。”花楓溪打趣的瞧著怒氣滿目的祁徹。


    美豔郡主卻是一臉認錯的模樣低著頭,不敢看祁徹。


    白苒跑了,這對武蜜兒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希望這次她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祁徹調動了全部禁衛軍全城搜索她的下落,誰也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逃走。


    花楓溪帶領著部下,也挨家挨戶的找她,他三番兩次幫祁徹將白苒送回,祁徹慢慢的對這個兄弟不再有任何的疑慮,也許真的是忘情水作用,讓他忘卻了所以。


    白苒消失了一日了,還是尋到她的消息,想來也是逃的很遠了,武蜜兒清早起來,正喝著粥,就見瑾兒進了美顏閣的正廳,欠了欠身,道一句:“給太子妃請安。”


    武蜜兒放下手中的勺,“起來吧!”


    “太子妃,宮裏有人傳話,說太後娘娘傳你進宮。”瑾兒恭敬的低著頭。


    “我知道了,你去準備馬車,我用了早膳便去。”


    “奴婢這就去準備。”瑾兒又一欠身,退出美顏閣。


    甜兒見瑾兒走後,低聲道:“小姐,這瑾兒和春兒雖說是太後的人,不過她們也太沒大沒小了。”


    武蜜兒拿起勺子,又喝了一口粥,淡淡道:“她們是太後的人,還算尊卑有禮,怎麽沒大沒小了?”


    “小姐,不是甜兒多事,隻是那個春兒從昨日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您都不知道,她們仗著太後撐腰,根本不將府中丫鬟放在眼裏。”甜兒小聲道。


    “不見人影是什麽意思?”武蜜兒皺了皺眉,再怎麽說也是太後賞賜給她的人,去哪兒自然也得跟她稟報。


    “我不知道,昨日您和太子還有美豔郡主、白姑娘出府狩獵,我見春兒偷偷出府,現在也沒有見到她。”


    “好了,你等會同我一起入宮!”武蜜兒現在可沒心思想一個小小丫鬟的事,她昨晚一晚上都心緒不寧,總是感覺白苒會回來。


    武蜜兒到達太後的寢宮時,太後已經坐在正廳喝著茶,等著她。武蜜兒不知她為何這般嚴肅,似有什麽天大的事情要與她說。


    武蜜兒緩步走進正廳中,盈盈一福身道:“蜜兒給太後娘娘請安。”


    “快平身,自家人就不要屈禮了。”太後嚴肅的表情見到武蜜兒後轉為笑容滿麵,這讓武蜜兒都為之一驚。


    “蜜兒,快坐下,讓哀家好好瞧瞧你!”太後和藹的說道。


    “是。”


    “蜜兒,最近看你好像瘦了!”太後一臉的憂愁,“是不是徹兒待你不好啊?”又是責備之色。


    “太後,您錯怪太子殿下了,是蜜兒自己照顧不好自己,不要怪太子殿下。”蜜兒急忙辯解道。怎麽說,在太後麵前也不能說太子的不是。


    “你這孩子,老是這麽心地善良,真以為我不知道太子府發生的一切嗎?”太後娘娘搖搖頭,心疼蜜兒總是委屈自己。


    “太後這句話使武蜜兒訝然,太子府的一切都在太後的監視下。”武蜜兒頓時心生恐懼,今日太後娘娘召見自己,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來人,將她帶上來!”太後威嚴的嗓音響徹整個大廳,使武蜜兒忐忑不安。


    兩側的宮人應了一聲,隨即從外麵一左一右架住白苒的胳膊走了進來,將她丟在冰冷的地上。


    “蜜兒,你可認得她是誰?”太後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武蜜兒。


    白苒聽到蜜兒這兩個字,雙手撐在地上,緩緩抬起頭,看見武蜜兒正坐在一旁,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她是太子殿下的小妾,名喚白苒!”武蜜兒老老實實的答道。


    “聽春兒說,她腹中的孩子可不是徹兒的!”太後娘娘麵目一斂,突然露出怒意。


    武蜜兒心裏一驚,上前又行禮,淡淡的說:“這個隻是府中謠言,不可信。”


    太後冷哼一聲,“若不是她不檢點,怎來的謠言?”


    武蜜兒看了看白苒,一臉的憔悴,她不知道這時候還應不應該幫她,此事驚動了太後,她也隻能靜觀其變。


    甜兒在武蜜兒的吩咐下,悄悄的溜出大殿,武蜜兒雖然不希望白苒留在這裏,不過看太後這形式,恐怕白苒難逃一死。


    “給哀家將她腹中的孩子打了,留著這孽障有損皇家顏麵!”太後震怒道。


    “慢著!”白苒努力爬起了身,一身淩然的站在太後麵前,冷笑一聲,“太後娘娘,你憑什麽打掉我腹中的孩子,太子殿下沒有明媒正娶我,這孩子是不是他的,與你們有何關係?”


    白苒怎麽也想沒到,在祁徹和美豔郡主比賽的時候,她正準備逃,可卻被突如其來的麻布袋罩住了,將她擄走的人竟然是北契國的太後,簡直是卑鄙,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可恥。


    太後攝人心魄的鳳眸緊緊的鎖住她的藍眸,“你隻是一個下賤的小妾,還是明媒正娶,你可真異想天開,哀家絕不允許任何人有損皇家顏麵。”


    “什麽小妾,我從未承認過,隻不過是祁徹一廂情願,你堂堂一國太後,怎麽能這樣心狠手辣?”白苒渾身散發著寒徹冷冽的氣息,麵對太後的威嚴,沒有一絲的畏懼。


    “放肆!敢對太後娘娘如此不敬!”撲通一聲,她被宮女推倒在地,冰冷的地麵,緊緊的貼上她的額頭,生冷的疼痛傳來,她聽到哢擦一聲,殿門被緊緊的關上。


    白苒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冷冷的說:“你今日下狠手殺害你的尚未出生的幼兒,你不怕報應嗎?”


    “報應?如果不除掉你腹中的孽種,哀家才是愧對列祖列先!來人,給哀家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一群宮女拿著一條白色的長綾,uu看書ww.uukansu 將她架起來,綁在她的腹中央,兩側的人使勁的拉扯,拉的緊緊的。


    白綾將她的小腹緊緊的壓縮在一起,她感到一陣劇痛,使出她最大的力氣,兩手握著兩邊的白綾,與拉扯的宮女拚命的對抗著。


    “啊……”她驚叫著,一波波鑽心的痛傳來,她的額上盡是冷汗,腹中的疼痛感劇烈增加。


    武蜜兒不忍直視,隻能閉著眼撇過頭去。


    白苒忍受著腹痛,冷眼的抬起頭,看著一臉不安的太後,泛白的唇瓣動了動,吐出幾個字,“太後娘娘,這孩子真的是祁徹的,她可是你的孫兒啊!”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她似乎聽到了殿門被撞開的聲音,還不等她回頭,一陣怒吼傳,來,“都給我住手,你們都在做什麽?”


    這聲音是….祁徹….


    醒醒的宮人聽著聲音回過頭,瞧見來人後大驚失色地跪下行禮,“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他們連連地磕頭,止不住的顫抖著身子。


    坐在一旁的武蜜兒看著祁徹進來,不由得身子一顫,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太子殿下。”


    祁徹撇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甩了甩袖袍,對著上座的太後微微鞠躬,“皇祖母,您為何要對我的小妾動用私刑?”


    “你來的正好,她腹中懷的孩子是你的嗎?”太後平息了憤怒,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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