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了!”冷清清的話響徹在白苒耳邊,白苒滿臉震驚,她呆愣的搖著頭。


    恍惚間的她不停往後退,不小心撞上飛奔而來的花楓溪,白苒回神看去,眼裏已失去了光彩。“他殺了他們…..”她低低地一句話,忽的眼淚就湧了出來。


    花楓溪憐惜的將她抱進懷裏,拍著她的背,任由她在懷裏放縱自己的情緒。


    祁徹見到白苒居然還對花楓溪投懷送抱,他的眼睛逐漸冒出火化,望著花楓溪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不過他要留著他們的命,狠狠折磨他們,祁徹冷冷一笑,“花楓溪,如果你再不放開這個下作的女人,那你的妹妹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花楓溪陰著臉咬牙切齒地說:“有什麽事衝我來,別傷害我妹妹。”


    祁徹淡淡掃了他一眼,走過去,將白苒拉近自己的懷中,任由白苒如何掙紮,他都不放開。


    白苒狠狠的瞪著他,“你殺了他們,我恨你,恨你一輩子。”


    祁徹揚唇,嘲諷的看著百苒,說:“是你殺了他們,不是我。”


    花楓溪怒道:“你將藝雨怎麽了,為什麽她會這樣?”


    祁徹撫上花藝雨嬌嫩的臉頰,“她不過是被催眠了,你想讓我放了她,那就得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你到底想怎樣?”花楓溪憤怒的握緊拳頭,看到白苒和自己的妹妹同時在祁徹手上,他卻無能為力,曾經的兄弟,如今的仇人,這一切皆為情,情關難過。


    祁徹對著一旁的隨風使了一個眼色,隨風立即走進花楓溪麵前,遞給他一個小瓶子,淡淡說道:“這是忘情水,隻要花將軍喝下忘情水,那麽一切都會恢複以往。”


    “你,你讓我喝忘情水?忘記白苒?”花楓溪聽隨風說出這樣的話,當時一陣心驚,臉色瞬間變成了青灰色。


    想著妹妹在他手上,花藝雨是他唯一的妹妹,父母在世時,囑咐他一定要保護妹妹,不能讓妹妹有半點意外,如今為了白苒,差點讓妹妹跌入深淵,他隻有無奈的妥協,他神情的望著白苒,眼中盡是不舍,溫情的對白苒說:“白苒,這一生,你隻要知道我愛過你就可以了!”


    說完他緊閉雙眼,打開小瓶子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花楓溪便倒地不起,隨風將昏迷的花楓溪帶走,花藝雨也被風櫻帶走。


    “你,你真是個惡魔,竟然如此狠心,花楓溪可是你的兄弟!”白苒藍眸緊盯著祁徹,恨不得將他殺了。


    “怎麽了,心疼了,你可真是下作,在我麵前還想著別的男人!”他冷笑著將她抱得更緊,不讓她有一絲機會逃脫。


    白苒聽他這樣說,不願解釋,但過了會,她還是強忍著絕望和無助以及滿心的心酸,淡淡的問著他,“花楓溪已經喝下忘情水,你也將花菲和花影殺了,你就是不能放過我,既然這樣,你還不如殺了我!”


    “殺了你?嗬..我不會殺你,我要留著你,折磨你,明日我要帶你回北契國,我要娶武蜜兒做我的王妃,而你,隻是我的玩物,是我的專屬,怎樣?這個決定主意不錯吧?”祁徹對她的突然冷靜有點啞然,但他還是這樣厭惡地說著,那陰險邪惡的臉,宛如一個正在吞噬人間的惡魔,笑看著自己口中的獵物在掙紮的樣子。


    白苒聽他說出這樣的話,知道無論說什麽,他也不會聽,她唯有不再言語,因為自己再多言無非是更加激怒他,增加難堪,所幸選擇沉默。


    她深深呼吸著,急促喘息的樣子,明顯是對他的不滿,既然生無可活,求解脫不成,對這樣的生活她也失去了耐心和毅力。


    她甚至想到了死,不過這個死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想到,很多故事的穿越者都是死後才回去的,也許在她死的那一刻,她手腕上的鈴鐺會響起來,這個辦法可一試。


    這樣想著,她不再氣憤,呼吸逐漸的平靜下來,她淡淡的回過頭看著他說:“我累了,可以安排房間放我休息嗎?”


    麵對突然平靜的她,祁徹有點震驚,也許是因為她妥協了,祁徹也就沒在意,讓風櫻貼身跟隨她,帶她去後院休息。


    已深夜時分,氣溫越來越低,白苒站在窗戶前,望著院裏嬌豔的紅梅,紅梅讓她想到了戲玩花菲那一次,花菲對花影人工呼吸讓她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白姑娘,白姑娘?”風櫻叫了她好幾聲,都不見她反應,忽然發現她雖然嘴角露出了笑容,但眼眸中卻是淚光閃爍,以為她在想花楓溪,不由同情她,“白姑娘,花將軍和花小姐,已在今日啟程先一步回北契國了,你不用擔心。”


    此刻,白苒仿佛才回過神來,強迫自己將淚光收了回去,盯著窗台邊的一隻花瓶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白姑娘,主人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愛你,你就不要恨他了。”風櫻掩去眼中幾分探究之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白苒。


    白苒聞言不由大為不悅,她看了風櫻一眼,眸色清冷的開口了,“拋開他對我的欺騙不說,就衝他殺了花菲和花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風櫻沒有想過她會這樣的直接,甚是尷尬之色,主人寧可讓白苒恨他,也不告訴她真相,她跟隨祁徹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他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風櫻暗暗歎了一口氣,僵硬的臉上牽扯一抹笑容,“白姑娘,等回去北契國,王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主人那麽愛你,不會委屈你的。”


    “這王妃的位置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他的愛我要不起!”白苒已經極度不開心了,她以為祁徹再怎麽不理智,也不會殺了花菲和花影,可是如今,他的行為已讓她恨到骨子裏,因而說的話也就句句帶刺。


    她的一席話說得風櫻有些啞然,風櫻不由得多看了她一言,無意間瞥見她眼底掩飾不住的落幕神色,不由心生幾分同情之心。


    “如果沒有什麽事,你先退下吧,我想休息!”白苒藏在袖中的手一件控製不住的顫抖了,她勉強平靜的走到床沿邊,裝作休息。


    風櫻見她也不願意待見她,也就走出外時,在原地愣了一會,回頭道:“白姑娘,為什麽你就看不到身後站著的真情呢?主人,對你的好,可曾記得哪怕一分一毫?”說完她將房門緊緊關上。


    白苒瞧見風櫻已經走出去,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邊朝著外麵望了望,見風櫻一個人站在院子內守著,她將燭光吹熄。


    剛剛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看明白了房間的格局,透著微弱的月光,她搭起了凳子,將一條白綾掛上了懸梁上,係好白綾,用手拉了拉,確定是否穩固。


    白苒房間的燈已熄滅,月光微弱的照在他臉龐上。


    風櫻見祁徹走了過來,低著頭恭敬道:“主人,你來了!”


    “她睡了麽?”祁徹問道。


    風櫻恭敬的回答:“白姑娘,已經睡了!”


    “咚….”一陣響動,祁徹反應過來。立即打開房門,見白苒懸掛於木梁上。


    他手一揮,手中的暗器迅速隔斷了白綾,白苒像一條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落下來,祁徹飛身而起,穩穩的將她接住,抱在懷裏。


    房內,美麗的佳人昏迷不醒,似乎在做著一個遙遠的夢,口中呢喃著:“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堅強…苒苒好累,苒苒好累…..”


    白苒模模糊糊的嗓音傳入祁徹耳中,依稀聽不清,他見白苒如此痛苦,他的心抽痛著,她想死,他毅然不會讓她輕易的死去,他要她活著。


    白苒昏昏沉沉,迷糊之間,她似乎感覺到有誰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但因上吊缺氧的她還沒有恢複過來,她以為這一切隻是夢,以為自己已經死了。uu看書.ukansu


    次日,當白苒醒來的時候,白日剛升起不久,隻是令她驚奇的是,她在床上,祁徹竟然坐在她的床前看著她。


    白苒不相信自己還活著,她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告訴她,她沒死,也沒有回去,還在這裏,她一驚,連忙拉過一旁的被褥蓋住自己的身子,要知道,現在的她隻著一件肚兜。


    “為什麽就不能讓我死。”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心愛的男人看見自己的身子,一抹紅暈染上了她的臉龐。


    祁徹勾了勾唇角,刹那間地抓起她的手,淡淡地說:“你是屬於我的,你的命也是屬於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怎麽?你還對花楓溪保留著舊情,想要為他守身如玉?”


    “我的命是我的自己的,我對誰有情,你也無權幹涉!”他的話一出口,她便急著反駁,如此狠心的男人,殺了她身邊的人,她恨不得..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的激烈反應被祁徹收進眼底,他抓緊她的手,拉過她的身子,修長的手指執起她的下巴,黑色的雙眸對上她的鳳眸,“是嗎?那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


    他的話裏的意思如此明顯,白苒嘴唇動了動,心擰成一團,她捏緊拳頭,看著他含笑的輕浮表情,冷冷一笑,“怎麽?我這下作的身子,你還感興趣?”


    她拳頭越握越緊,顫抖著手緩緩拉緊自己的被褥,蓋住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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