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確定？”
趙瑞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那東西是那位小小姐弄出來的？”
“師父，您可以懷疑我的功夫，但不能懷疑我的腦子，我覺得自己不傻！”
趙瑞覺得他師父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兒。
就因為那位小小姐弄出了個拿銀子幹仗的法子，就把他們早就定好的戰略布局給否定了，這不像是他師父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就是因為你不傻！”
趙秉炤白了趙瑞一眼，“我大姐，生而知之！”
“未卜先知！”
“這些事情，我跟你說過的，對吧！”
“是！”
趙瑞的確是聽自家師父說過這些事情，但他其實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的。
大小姐對他有恩，他感念一輩子。
但如果說大小姐真的能未卜先知，為什麽就沒能預測到自己的結局？那樣的人，風華絕代一般的女子，竟落到那般黯然的落幕。
“我知道你不信，很多人都不信！”
“但是我信！”
“這些年，我也在想，我姐既然能未卜先知，為什麽就沒看到自己的結局？”
“我想不通！”
“直到後來，我想起了劫運道。”
“劫運道啊，奪運、轉運，逆天改命！”
“然後，我就讓人混進了劫運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可以肯定，我姐出事這事兒，跟劫運道有關，甚至跟欽天監有關！”
“為什麽我小心翼翼這麽多年，就是因為，劫運道的手段太詭異了。”
“沒有十成的把握，那就不要出手。”
“否則，我將沒有任何的機會。”
“我隻能徐徐圖之，用普通人的手段，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做著謀劃。”
“這一次，北蠻南侵，的確可能是一個好機會。但在機會真的出現之前，我還是要小心謹慎！”
“我大姐小時候常常對我說，做人呢，越是在接近成功的時候，越是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畢竟，成功一萬步，已經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若是最後一步沒注意，那麽，便可能功虧一簣。”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我讓你大師兄他們改變既定戰略的原因！”
“我輸不起！”
“我可以等！”
“二十年都等了，再等幾年又如何？”
“小五，你也要記住了。有些事情，要麽不做，要做，那就必須保證一定能成功！”
“人這一輩子，失敗不可避免。”
“但是有些失敗，哪怕一次，就可能是再無翻身之地。”
趙秉炤忍了這麽多年，籌謀了這麽多年，暗中做了無數的後手安排。他不可能再有二十年來布局，所以，他輸不起。
趙瑞沉默了好半天。
他得承認，他師父說的沒錯。
他們的確是輸不起。
這麽多年的布局，這麽多年的謀算，如果因為一時大意出了亂子，最終功虧一簣，那種結果，誰也無法承擔。
“師父，若是按照您的意思，小小姐也是生而知之？”
“不知道！”
趙秉炤歎了口氣，“我倒是希望這小丫頭是個生而知之的。如此，即便是我不能為大姐報仇，這個仇，將來也可能會報。”
“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做好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趙瑞感覺自己明顯是跟不上自家師父的思路，這剛說的好好的，咋就忽然又有事情要做了？
“我在想，我大姐是怎麽被人盯上的？”
“或許就是因為太出眾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封鎖小丫頭的一切消息。讓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
“”
趙瑞又翻白眼了！
當然，這次翻白眼不是對自家師父的鄙視，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是直接去世比較合適。
“師父，這小丫頭還不到一歲，已經能跑能跳，說話賊溜，整個靈水村，誰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個聰明伶俐的？”
“還有，小丫頭的力氣，也不知道怎麽長的，十多歲的孩子，都沒她的勁兒大。”
“您說吧，我要怎麽封鎖消息？”
“師父啊，您能考慮一下實際情況麽？”
趙瑞苦兮兮地望著自家師父，這差事，他是真的搞不定。
趙秉炤同樣苦著臉，道：“算了，這樣，走一趟靈水村吧，我去看看這小丫頭！”
既然不能封鎖消息，那就隻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了。
若小丫頭真的是生而知之，那麽，他說的話，這小丫頭肯定能聽懂。自己過去警告她一番，讓她收斂著點兒。
靈水村，福寶正跟老鱉一起曬著太陽，巨大河蚌居然也從池塘子裏冒了出來，張開蚌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吞吸日月精華。
而那條金色小鯉魚，正在池塘子裏轉來轉去，異常的歡快。
就在福寶眯眼享受著溫暖陽光時，忽然感覺天陰了。
她睜開眼一看，立刻看到了站在麵前的蒙麵人。
呃，這眼睛，丹鳳眼啊！
“小舅公，您在玩什麽遊戲啊？”
雖然趙秉炤蒙頭遮臉，但那雙眼睛，跟福寶的一模一樣，成了他最大的破綻。
“小福寶，這你都能認得出來？”
趙二老爺一下被福寶點破了身份，怎一個憋屈了得！
福寶嘿嘿一笑，道：“小舅公，眼睛，眼睛啊！”
說著話，福寶抬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趙秉炤的雙眼。
得！
趙二老爺幹脆取下了自己的頭套和麵巾，露出了本來麵目。
“小舅公，您找我有事兒麽？”
“我姐，呃，也就是你祖母留下的那張紙，真的是我姐留下的？”
“小丫頭，別想騙我哦！”
趙二老爺挑了挑眉，“你祖母的東西，我當初可是裏裏外外翻了很多遍的。”
“呃”
福寶瞬間傻眼。
完了，自己這是暴露了嗎？
那麽，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問題是自己打不過啊！
要不，召喚師公？
一瞬間，福寶腦袋裏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趙二老爺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正在福寶的腦袋裏轉著，因為一旦陸叔被召喚來，趙秉炤九成九是要歇菜的。
“小丫頭，慧極必傷！”
“我不希望你將來步了你祖母的後塵，有些時候，尤其是自己不夠強的時候，一定要學會隱藏自己！”
“我知道，我的話，你聽得懂！”
趙秉炤看到福寶的表情變化，立時樂了，他果然猜對了。
福寶則眨眨眼，收了召喚師公的想法。
這個小舅公，貌似不是來找她麻煩，也不是來揭穿她的。既然這樣，這個小舅公，嗯，還是可以的。
想到自己當初詛咒過這位，福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等！
福寶瞬間愣了下。
自己當初詛咒這位小舅公，好像並沒有遭遇來自老天親爹的嫌棄，沒有雷劈她。那麽，是不是說自己其實可以詛咒一下那個不當人的所謂祖父？
“小丫頭，想什麽呢？”
趙秉炤盯著福寶的表情變化，很容易就發現福寶走神了。
“嘻嘻，沒想什麽，就是覺得，小舅公是個好人！”
福寶回神，連忙送上一記福寶式馬屁。
趙秉炤哈哈一笑，道：“人不大，嘴挺甜。”
“不過，記住小舅公的話，要學會藏拙！”
“好了，小舅公走了！”
說完話，趙二老爺重新戴上頭套，蒙上麵巾，翻出了老徐家新宅子的後院，向著靈水村的後山飛掠而去。
“聊兩句！”
在趙二老爺到達靈水村後山腳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招呼聲。
聽到這招呼聲，趙二老爺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從靈水村出來，特別觀察了下，並沒有任何人跟在後麵。可現在，這說話的人是誰？
趙秉炤身形一晃，閃電般轉身，背靠一顆大樹，戒備地望向前方。
陸叔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趙二老爺想也不想，閃電般出手，鎖喉。
“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咋火氣還這麽大呢？”
陸叔身子一晃，就避開了趙秉炤的閃電出手，同時抬手在趙秉炤的手腕上輕輕敲了下。
隻一下，趙二老爺就明白，自己不是對手。
因為陸叔輕描淡寫的一敲，就讓趙二老爺半邊身子酥麻，完全提不起力氣。
這要是對方想殺自己，怕不是隻要一招？
想到這裏，趙秉炤也就不再出手，而是原地站定，拱了拱手，道：“晚輩失禮，還請前輩見諒！”
“不見諒，難道我還能打死你？”
陸叔嗬嗬一笑，“當然，要不是你對小福寶還算用心，打死你也就是一拳的事情！”
“”
這話聽著真刺耳，但，趙秉炤卻不得不承認，真話都是這麽刺耳。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很厲害，很厲害了，可現在，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福寶的事情，你莫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至於小福寶，老夫自然是看著的！”
“是，晚輩明白了！”
趙秉炤很是恭敬地回話。
陸叔旋即擺擺手，道：“行了，你走吧！”
“晚輩告辭！”
趙二老爺雖然感覺憋屈，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聲，然後，黯然退場。
“呼”
一直等趙秉炤不見了蹤影，陸叔才抬手在嘴邊一個勁兒地吹。剛才一擊，他贏的其實也沒有表現得那麽輕鬆。
“個老小子，一大把年紀，居然這麽硬！”
“還好，老夫更硬！”
趙瑞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那東西是那位小小姐弄出來的？”
“師父，您可以懷疑我的功夫，但不能懷疑我的腦子，我覺得自己不傻！”
趙瑞覺得他師父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兒。
就因為那位小小姐弄出了個拿銀子幹仗的法子，就把他們早就定好的戰略布局給否定了，這不像是他師父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就是因為你不傻！”
趙秉炤白了趙瑞一眼，“我大姐，生而知之！”
“未卜先知！”
“這些事情，我跟你說過的，對吧！”
“是！”
趙瑞的確是聽自家師父說過這些事情，但他其實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的。
大小姐對他有恩，他感念一輩子。
但如果說大小姐真的能未卜先知，為什麽就沒能預測到自己的結局？那樣的人，風華絕代一般的女子，竟落到那般黯然的落幕。
“我知道你不信，很多人都不信！”
“但是我信！”
“這些年，我也在想，我姐既然能未卜先知，為什麽就沒看到自己的結局？”
“我想不通！”
“直到後來，我想起了劫運道。”
“劫運道啊，奪運、轉運，逆天改命！”
“然後，我就讓人混進了劫運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可以肯定，我姐出事這事兒，跟劫運道有關，甚至跟欽天監有關！”
“為什麽我小心翼翼這麽多年，就是因為，劫運道的手段太詭異了。”
“沒有十成的把握，那就不要出手。”
“否則，我將沒有任何的機會。”
“我隻能徐徐圖之，用普通人的手段，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做著謀劃。”
“這一次，北蠻南侵，的確可能是一個好機會。但在機會真的出現之前，我還是要小心謹慎！”
“我大姐小時候常常對我說，做人呢，越是在接近成功的時候，越是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畢竟，成功一萬步，已經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若是最後一步沒注意，那麽，便可能功虧一簣。”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我讓你大師兄他們改變既定戰略的原因！”
“我輸不起！”
“我可以等！”
“二十年都等了，再等幾年又如何？”
“小五，你也要記住了。有些事情，要麽不做，要做，那就必須保證一定能成功！”
“人這一輩子，失敗不可避免。”
“但是有些失敗，哪怕一次，就可能是再無翻身之地。”
趙秉炤忍了這麽多年，籌謀了這麽多年，暗中做了無數的後手安排。他不可能再有二十年來布局，所以，他輸不起。
趙瑞沉默了好半天。
他得承認，他師父說的沒錯。
他們的確是輸不起。
這麽多年的布局，這麽多年的謀算，如果因為一時大意出了亂子，最終功虧一簣，那種結果，誰也無法承擔。
“師父，若是按照您的意思，小小姐也是生而知之？”
“不知道！”
趙秉炤歎了口氣，“我倒是希望這小丫頭是個生而知之的。如此，即便是我不能為大姐報仇，這個仇，將來也可能會報。”
“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做好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趙瑞感覺自己明顯是跟不上自家師父的思路，這剛說的好好的，咋就忽然又有事情要做了？
“我在想，我大姐是怎麽被人盯上的？”
“或許就是因為太出眾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封鎖小丫頭的一切消息。讓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
“”
趙瑞又翻白眼了！
當然，這次翻白眼不是對自家師父的鄙視，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是直接去世比較合適。
“師父，這小丫頭還不到一歲，已經能跑能跳，說話賊溜，整個靈水村，誰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個聰明伶俐的？”
“還有，小丫頭的力氣，也不知道怎麽長的，十多歲的孩子，都沒她的勁兒大。”
“您說吧，我要怎麽封鎖消息？”
“師父啊，您能考慮一下實際情況麽？”
趙瑞苦兮兮地望著自家師父，這差事，他是真的搞不定。
趙秉炤同樣苦著臉，道：“算了，這樣，走一趟靈水村吧，我去看看這小丫頭！”
既然不能封鎖消息，那就隻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了。
若小丫頭真的是生而知之，那麽，他說的話，這小丫頭肯定能聽懂。自己過去警告她一番，讓她收斂著點兒。
靈水村，福寶正跟老鱉一起曬著太陽，巨大河蚌居然也從池塘子裏冒了出來，張開蚌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吞吸日月精華。
而那條金色小鯉魚，正在池塘子裏轉來轉去，異常的歡快。
就在福寶眯眼享受著溫暖陽光時，忽然感覺天陰了。
她睜開眼一看，立刻看到了站在麵前的蒙麵人。
呃，這眼睛，丹鳳眼啊！
“小舅公，您在玩什麽遊戲啊？”
雖然趙秉炤蒙頭遮臉，但那雙眼睛，跟福寶的一模一樣，成了他最大的破綻。
“小福寶，這你都能認得出來？”
趙二老爺一下被福寶點破了身份，怎一個憋屈了得！
福寶嘿嘿一笑，道：“小舅公，眼睛，眼睛啊！”
說著話，福寶抬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趙秉炤的雙眼。
得！
趙二老爺幹脆取下了自己的頭套和麵巾，露出了本來麵目。
“小舅公，您找我有事兒麽？”
“我姐，呃，也就是你祖母留下的那張紙，真的是我姐留下的？”
“小丫頭，別想騙我哦！”
趙二老爺挑了挑眉，“你祖母的東西，我當初可是裏裏外外翻了很多遍的。”
“呃”
福寶瞬間傻眼。
完了，自己這是暴露了嗎？
那麽，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問題是自己打不過啊！
要不，召喚師公？
一瞬間，福寶腦袋裏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趙二老爺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正在福寶的腦袋裏轉著，因為一旦陸叔被召喚來，趙秉炤九成九是要歇菜的。
“小丫頭，慧極必傷！”
“我不希望你將來步了你祖母的後塵，有些時候，尤其是自己不夠強的時候，一定要學會隱藏自己！”
“我知道，我的話，你聽得懂！”
趙秉炤看到福寶的表情變化，立時樂了，他果然猜對了。
福寶則眨眨眼，收了召喚師公的想法。
這個小舅公，貌似不是來找她麻煩，也不是來揭穿她的。既然這樣，這個小舅公，嗯，還是可以的。
想到自己當初詛咒過這位，福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等！
福寶瞬間愣了下。
自己當初詛咒這位小舅公，好像並沒有遭遇來自老天親爹的嫌棄，沒有雷劈她。那麽，是不是說自己其實可以詛咒一下那個不當人的所謂祖父？
“小丫頭，想什麽呢？”
趙秉炤盯著福寶的表情變化，很容易就發現福寶走神了。
“嘻嘻，沒想什麽，就是覺得，小舅公是個好人！”
福寶回神，連忙送上一記福寶式馬屁。
趙秉炤哈哈一笑，道：“人不大，嘴挺甜。”
“不過，記住小舅公的話，要學會藏拙！”
“好了，小舅公走了！”
說完話，趙二老爺重新戴上頭套，蒙上麵巾，翻出了老徐家新宅子的後院，向著靈水村的後山飛掠而去。
“聊兩句！”
在趙二老爺到達靈水村後山腳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招呼聲。
聽到這招呼聲，趙二老爺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從靈水村出來，特別觀察了下，並沒有任何人跟在後麵。可現在，這說話的人是誰？
趙秉炤身形一晃，閃電般轉身，背靠一顆大樹，戒備地望向前方。
陸叔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趙二老爺想也不想，閃電般出手，鎖喉。
“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咋火氣還這麽大呢？”
陸叔身子一晃，就避開了趙秉炤的閃電出手，同時抬手在趙秉炤的手腕上輕輕敲了下。
隻一下，趙二老爺就明白，自己不是對手。
因為陸叔輕描淡寫的一敲，就讓趙二老爺半邊身子酥麻，完全提不起力氣。
這要是對方想殺自己，怕不是隻要一招？
想到這裏，趙秉炤也就不再出手，而是原地站定，拱了拱手，道：“晚輩失禮，還請前輩見諒！”
“不見諒，難道我還能打死你？”
陸叔嗬嗬一笑，“當然，要不是你對小福寶還算用心，打死你也就是一拳的事情！”
“”
這話聽著真刺耳，但，趙秉炤卻不得不承認，真話都是這麽刺耳。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很厲害，很厲害了，可現在，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福寶的事情，你莫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至於小福寶，老夫自然是看著的！”
“是，晚輩明白了！”
趙秉炤很是恭敬地回話。
陸叔旋即擺擺手，道：“行了，你走吧！”
“晚輩告辭！”
趙二老爺雖然感覺憋屈，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聲，然後，黯然退場。
“呼”
一直等趙秉炤不見了蹤影，陸叔才抬手在嘴邊一個勁兒地吹。剛才一擊，他贏的其實也沒有表現得那麽輕鬆。
“個老小子，一大把年紀，居然這麽硬！”
“還好，老夫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