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我家二層的那幅畫!”白可可定定地看著那副畫,“這是模仿的梵高的畫作,但你看單柯姐姐,這上麵的向日葵隻有十四朵,梵高是有信仰的教徒啊,他怎麽可能畫出十四朵。”


    “十四朵?十四朵怎麽了?有什麽忌諱和講究嗎?”單柯不解道。


    “當然有講究有忌諱,十四是信徒們忌諱的數字啊!”


    “信徒,基督教麽?”


    “恩。就是基督教。”白可可點頭道,“哥哥也是基督教的信徒,他和叔叔,就是卡斯比尼教授,他們兩個每天都會為自己捆綁苦修帶的。”


    “苦修帶?”


    “恩恩!”


    “可是,這幅畫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家牆上?還是十四朵這個數字?不就是犯了忌諱嗎?”


    “是的,對了!單柯姐姐,你知道嗎,在黃希文臨死前的幾天內,她還特別給我講解過我家牆上的那副畫呢!”白可可蹙著眉,她似乎隱約地明白了什麽。


    “黃希文都跟你說什麽了?”


    白可可搖了搖頭,“具體黃希文跟我說的是什麽,我也記不太清了,隻是我會常常聽她念叨什麽‘梵高成就了藝術,卻蔑視了生命’什麽的。”


    “梵高成就了藝術,卻蔑視了生命?”單柯喃喃道,雖然這確實是事實,但是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可可,我知道梵高這一生畫過不少的向日葵,但對於他究竟有沒有畫過十四朵向日葵的畫作,我想我們還是需要查證的。”


    白可可蹙眉道,“查證?我們要怎麽查證?”


    “上網啊。”


    單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可可,你帶電腦來了嗎?或者手機也行。我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真該死啊!”


    自單柯住到這間房裏,她就再沒看到自己帶出來的行李,也不知道被那幫人放在哪兒了,她自己也沒好意思管他們要。


    白可可攤攤手,“喬治是不會派發給我們通訊工具的,況且,就算有,他也不準我們使用啊。”


    不準使?!


    真是個老狐狸!


    “單柯姐姐,現在我們既沒有電腦,也沒有手機,就算有心,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查啊?”


    “是啊。那該怎麽辦。”


    白可可笑道,“其實你沒必要發愁的,隻要我找機會帶你出去,隻要我們能離開這裏,想查什麽不行,還怕被人監視,受人威脅嗎?”白可可蹲下身來,握緊了單柯的手,“哥哥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的。這是哥哥的決定,所以單柯姐姐,你不僅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哥哥,對嗎?”


    是啊。


    這也是白可鬆的決定。


    其實白可可的話也不是全都沒有道理,文銘警長的妻子和兒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單柯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做得是對的,還是錯的。


    “pleaseeatmore,youeattoolittle.”


    (再多吃一點吧,您吃得太少了。)


    白可可故意說得很大聲,她知道,門口有人看著。


    “不了。拿走吧。”


    裝腔作勢誰不會,單柯演得更像,“我吃不下,快出去!每天都吃一樣的午餐,我都要吐了!”


    兩人會心一笑,白可可便推著小餐車打開了門。


    果真。


    門口那倆人還站著呢,他們已經站好幾天了。


    “陰魂不散。”單柯瞥了一眼門口的兩個黑衣打手便再次倒頭睡下了,她倒不是真睡,而是她根本出不去,所以隻能躺著了。


    白可可的意外的出現著實讓單柯感到震驚,雖然還不清楚白可可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混進來的,但這一出現卻讓單柯同時燃起了破案的希望。她放不下白可鬆,卻也不能成為他後顧之憂,拖他的後腿。


    轉眼間,單柯便一直昏睡到了下午,下午的飲食果然變換了口味,是簡單的一盤蛋炒飯,配菜是醬牛肉。


    單柯的食欲大增,一連吃了三碗。隻不過令單柯略感失望的,是晚飯送餐的女仆換成了不是白可可的人。


    這女人一看就沒有白可可幹淨,頭油味兒很重,臉上不知是因為膚色,還是她真的不愛幹淨,總覺得能敲下來一層泥殼兒是的。


    餐車收拾好後,單柯被通知參加三天後的‘燒烤大會’,她暗自思量了一會兒,這應該是個逃出去好機會,至少比現在這樣被人看守在房間裏容易得多。


    ——


    ——


    威爾士,u看書 uukahu.cm 同單柯此時的另一個小鎮上的一間簡單的住宅房內,傳出一個女人低三下四懇求他人的聲音。


    陽光明媚,卻照不盡這無窮的黑暗。


    “到底要我怎麽做,你們才肯把孩子還給我!”女人無助地嘶吼著,她顫抖的雙手死死地捏住手機,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陰暗潮濕的小屋子裏,連台電視機也沒有,最貴的,應該就是那台破到掉漆的木桌子了。


    “錢我已經籌好了,我把房子都賣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查!隻要你們肯把孩子還給我,我什麽都答應!我什麽都答應!”女人用她嘶啞的聲音苦苦哀求著正在電話另一頭,與她通著話的男人們。


    不知道對方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麽,女人一邊流淚,一邊拚了命地點著頭,“你們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隻要你們放了我的兒子,我就照你們說得去做!”


    女人哆嗦著掛了電話,她瘦弱的身體順著灰白的牆沿,滑向了那冰冷的石灰地上。這是一個連二十平方米都不足的小屋子,本就褪了色的窗簾不知道被誰狠心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破布,周遭嗆人的灰塵摻和著從房頂滴落的雨水變成了一塊一塊髒臭的泥巴。


    女人不是沒錢,隻是她必須守著那黑色包裹裏的一百萬美金,隻有這樣,才能救回她孩子的命!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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