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單柯剛剛放鬆的神經瞬間又習慣性地緊繃了起來!


    “別緊張,可能是我們的紅酒到了。”白可鬆順手披上了手邊的酒紅色浴袍。


    “紅酒?你訂紅酒了?”


    “是啊。慶祝我們的‘革命’行動取得了初步的勝利,順便犒勞犒勞你啊。”


    “是嗎?”單柯玩笑般地看著白可鬆把紅酒拿了進來,可就在白可鬆關門的刹那,她在服務生的那條圍裙上似乎看到了幾個非常熟悉的英文字母!


    ——‘fie’


    後麵的具體還有什麽,她看不到,隻是她隱約中覺得那個單詞的後麵跟得應該是‘nd’。


    ——fiend。


    這是白可可和單柯約定好的暗號啊!


    “可鬆。”單柯起身問道,“你有沒有看清剛剛那個女人圍裙上印著的字啊?”


    “有啊,不是fie嗎?”


    “還有呢?”


    “什麽還有呢?我發現你最近說話總是糊裏糊塗的。”白可鬆笑道,他拿出瓶起準備開酒慶祝。


    “我的意思是,那上麵除了fie就沒有別的什麽字母了嗎?”


    “有,還有一個please,你怎麽了?突然對人家的圍裙這麽感興趣?”


    “不是,我是看到那個fie覺得奇怪而已。”單柯撓撓頭,她可不能讓白可鬆看出自己有問題。


    白可鬆放下紅酒瓶和瓶起將身子轉過來直麵單柯道,“知道foreigninvestmententerprise麽?”


    “你,你說什麽呢?”


    “我在說你的fie。”


    “這就是fie?!”


    “沒錯,你看到的fie實際上是foreigninvestmententerprise的縮寫,是外商投資企業或外國投資企業的意思。”


    “投資企業?往圍裙上印那玩意兒幹什麽?”


    “那是因為這間賓館擁有大量外商投資啊!”白可鬆無奈道。


    “原來是這樣啊!”單柯恍然大悟般地叫道。


    白可鬆笑著搖搖頭,“好了,現在我們的慶祝活動可以開始了!”


    “誒!慶祝都是用香檳的,你給我喝紅酒?是不是企圖對我圖謀不軌啊?”


    “一看你這人就不懂風情。”白可鬆邊說邊用瓶起拔開了紅酒上麵的木塞,“好的champagne往往都是使用cuvée葡萄汁製造的,所以我們不如直接喝主料最好的葡萄汁,這樣的口感可是普通香檳比不了的。”


    單柯擺擺手,在享受生活這一方麵,她可不是行家,“看來你對紅酒還挺很有見地的嘛?”


    “當然。”白可鬆笑笑,“很多人都問過我,你覺得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是什麽?我這就犯難了,最好的,什麽是最好的呢?”


    “最好的就是獨一無二的唄!”單柯撇撇嘴,她覺得白可鬆這樣的語氣特別像一個年老的哲學家。


    “獨一無二,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每一瓶葡萄酒都有著它獨一無二的魅力呢?這是一個非常廣泛的問題。每一瓶紅酒的產區,品牌,還有它的儲存方式都是不同的,包括我們每個人對紅酒的喜好和口感需要也是大相徑庭的。所以,所謂最好的紅酒這樣的話,純屬就是一個人在極端偽裝自己的品味,想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下變得更高端。”


    “噝——”單柯目光閃爍,似乎對白可鬆又有了新一層的認識一般,“想不到你還挺有覺悟的。我看你竟說別人了,你呢?你是怎麽認為的?”


    “我認為呢,適合的就是最好的。”


    白可鬆將紅酒緩緩倒入配套送來的水晶高腳杯中,精紅色的petrus濃得像血一樣豔麗,“這一瓶是產自法國的petrus,一般人都稱其為帕圖斯,也有很多人喜歡叫它披頭士。這種酒的名貴,就在於酒莊位居波爾多產區八大名莊之首,是波爾多目前質量最好,價格最貴的酒王。”


    “不就是酒王麽?有什麽大不了的,等我改明兒種個幾十架葡萄也做幾瓶葡萄酒來英國賣賣。”


    “我看你是太異想天開了。”白可鬆習慣性地晃了晃手中的petrus,“這葡萄你是可以種的,但你要是想種出那麽好的可就是癡人說夢了。且不說柏圖斯葡萄園得天獨厚的土壤和適宜恰當的溫度,就說它的種植密度,那是相當低的,一般隻是每公頃五千至六千棵。每棵葡萄樹的掛果也隻限幾串葡萄,這樣才得以確保每粒葡萄汁液的濃度,另外就是它的存儲了,方法極難,不是一般的釀酒師能夠把握好的。”


    說了一大串,白可鬆已經口幹舌燥的了,他笑道,“你不渴的話,那我就先喝了。”說完,他端起酒杯就打算先飲為快了。


    “誰說的!”這麽貴的酒,單柯才不會錯過,“給我!”


    “還以為你隻對香檳感興趣呢。”


    單柯笑著接過了白可鬆遞來的酒杯,“cheers!”


    ‘叮——’


    杯身‘叮咚’碰撞,uu看書 w.uuknshu.m 兩人各自端起酒杯,白可鬆品酒的姿勢很是儒雅,單柯則大不相同,一口就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這酒沒勁兒啊!”


    “哈?”白可鬆不禁笑道,“沒勁兒?”


    “是啊,雖然味道不錯,可還是沒有我預想的好。”


    白可鬆無奈道,“那你還是太挑了。”


    “我這不算挑啊!還是你說的呢!你忘了?”


    “我?我說什麽了?”


    “你說的啊!適合的,就是最好的。”單柯得意地抬抬眼,卻在不經意見看到了紅酒酒瓶上的‘fiend’!


    又來了!這個fiend又出現了!


    ‘這個白可可也真是的!怎麽光傳暗號啊!她到底想說什麽啊?!’


    單柯突然覺得很惆悵,雖然收到了白可可的聯係暗號,但是她根本不知道白可可想要說什麽。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刹那,整個人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身體猛地一震!


    不對!


    “可鬆,我······”話音未落,單柯便眼睜睜地看著白可鬆昏倒在地!


    緊接著,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隱約中,單柯聽到了模糊的腳步聲······


    (暈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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