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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大公子怔一下,仿佛是沒想到郭桓這麽問。


    “郭三弟認識那位鄉君?”孟大公子遲疑地道。


    郭桓點點頭,道:“有一些交情。”


    孟大公子這才恍然,以為郭桓是替花襲人出頭來的,忙抱拳表示了一下歉意,卻是為難地道:“不是我們孟家不知錯。若是我們真不知錯,也就不會重罰二弟了。”


    “隻是,那位鄉君出身來曆……”孟大公子擺出為難之色,道:“先前討論的時候,祖母就提出說,要顧及清和郡主的意思……之前,清和郡主可有火燒暗香來的經曆,後來更是迫不得已將鄉君接入府中,想來是極為不喜鄉君本人……若是我們孟家大張旗鼓地去向鄉君道歉,說不得會讓清和郡主心中不痛快……”


    一位是皇室郡主,一位是出身微末的鄉君,是人都會選擇以皇室郡主為先。而這些子貴族名門,有時候嫡母不能明中對庶女如何,若是有其他人打了庶女的臉,嫡母更多時候會挺高興,而不是替庶女出頭,討回公道。就像這一次。


    孟如誨侮辱了那位鄉君,這麽多天過去了,清和郡主就全當做了不知道,可半點沒有替鄉君討公道的意思。實際上,孟家也在等待。但凡武陽侯府有一絲口風透出來,他們肯定立即就行動的。


    結果,等來等去,也隻等到了一個郭桓罷了。


    而且,若不是郭桓來提起這件事情,他們孟府這陣子焦頭爛額的,幾乎都要將得罪侯府鄉君的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郭桓聽到孟大公子這麽說,麵容之間不禁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他看著孟大公子,遲疑好半晌,才問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位鄉君曾經救過太子殿下和軒公子的性命?你也說過,軒公子當然也在場,對鄉君可是頗為維護的。”


    孟大公子神色巨震,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郭桓道:“此話當真?那鄉君當真救過太子殿下性命?什麽時候?”


    “你真不知道?”郭桓很是奇怪。


    關於這一點,連他都知道。


    上次賞荷會後他娘親與他談及花襲人,就將這段往事和糾葛說與他聽了。這也是為什麽郭桓剛才遲疑許久,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花襲人的說詞,過來孟府一問的原因。不然,他肯定就當花襲人在說笑話了。那會兒他尚未回京,不知道情有可原……


    為何孟家人居然也不知道?難道他娘親的消息網格外靈通一些?


    郭桓狐疑地看了一眼震動的孟大公子,再次點頭肯定地道:“這個消息,是我娘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假。至於確切什麽時候,因為那會兒我尚未回京,所以倒不太清楚。”


    他沒回京之前,那就該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郭桓正在計算時間,孟大公子神色幾變,突然抱拳對郭桓道:“郭三弟這消息對我們孟家十分重要……還請郭三弟稍等,我去稟告祖父一聲。”


    說罷,孟大公子便大踏步離開了。


    留下郭桓,坐在廳上苦笑搖頭。


    原來,真的與她有關啊……


    還真是……


    郭桓沒等多久,孟大公子又匆匆回轉,請了郭桓到前院孟老爺子的書房。


    孟老爺子神色憔悴,眼中卻不斷有精光閃爍。他見到郭桓,倒是並不急切,先是閑談了幾句,才問到了正題:“……不知你母親是怎麽說的?……


    他問的是事發的時間。


    郭桓回憶了一下,道:“我娘提了一句,說是那一次,太子殿下拉了幾車屍體大鬧了一下……”


    “原來是那個時候。”


    郭桓一提,孟老爺子就想起來了。


    雖然時隔兩年,但那一次還是靖王的太子殿下打出那一手荒唐卻厲害,讓英王和寧王都吃了大虧,折進去許多暗中人手卻不得不忍氣吐聲不敢吱聲……後來又以相似的借口鬧了一次,又讓兩位王爺吃了大虧……


    當時靖王說自己差點喪命在外,大多數人都隻當是他發作鬧事的借口……至於靖王與那位鄉君的關係,一直以來也不過是靖王府稍微照顧了一些她的生意而已,後來更有南順侯府的案子出來,所有人也當靖王給了那韓清元國子監貼,是提前以示恩義,將其收攏在身邊意圖後用……到這個時候,幾乎就沒有人再將那位鄉君與太子殿下想到一起了。


    他們能有什麽聯係?


    鄉君不過是太子妃半路認回來的庶妹罷了。


    沒想到,真實的情況,卻真的是鄉君救過太子殿下的性命。


    若是順著這個思路再往回想——


    鄉君救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予以回報,才給了那韓家小子國子監貼,而後才用了他“韓”這個姓氏,來翻出南順侯舊案。至於這個韓家人到底與南順侯有沒有關係,都並不重要。


    太子殿下順利上位,韓家也將要得到榮華富貴,這是一箭雙雕之舉。當然了,天下姓韓的那麽多,這富貴能輪到韓清元頭上,顯然是因為韓家與那位鄉君關係密切……


    再有她的鄉君封號。


    武陽侯立下多少功勞,才能讓他的一個庶女都受封鄉君?這顯然不合理!皇上是聖明之君,顯然不會進行這種裙帶似的雞犬同升天的封賞!


    若是她本來就有功,隻是搭一下順風車,賞一個爵位給她,提高她的地位,那就合理了!


    孟大學士多年人精,很快就想通了這些,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了。


    若他的推斷是真的,那孟如誨侮辱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而孟家卻沒有半點歉意的表示,以太子殿下的性格,會如何反應可想而知。他們孟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孟老爺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若這樣真能找準了症結所在,那就好辦多了。


    此時,他看郭桓的目光多了一些和藹,微笑打聽道:“啟桓與鄉君有舊?”


    “算是認得的。”郭桓謹慎答道。


    孟老爺子微微頷首,也沒有多問,又親自謝過了郭桓仗義告知,最後道:“改日有空,老夫再去找郭閣老飲酒。”


    郭桓應下,便也就順勢告退了。


    孟大公子親自送了郭桓離開。


    走在出府的路上,郭桓幾次開口想問一下孟如嫣的近況,卻又覺得問也無益,直至離開孟府,也沒有開口。


    他翻身上馬,衝孟大公子抱了一下拳,目光往孟府深處看了一眼,便打馬離開了。


    再說孟大公子回到外院問了一聲,知道老爺子進了內院,便也忙跟了上去。


    孟家正院。


    孟老爺子高坐主位,老夫人陪坐在一邊。


    孟大公子到的時候,孟家所有上的台麵的成員,陸續都到了。


    孟如嫣就端坐在老夫人身側。


    她的眉眼依舊平和,肌膚依舊白皙明亮,似乎並未受到半點孟家最近情勢的影響。隻是偶爾她眼波流轉的時候,眼中會閃過些難以察覺的光芒。


    甚至連在祠堂思過的孟如誨,也被叫了過來。


    孟老爺子見人已到齊,吩咐孟大公子道:“……你將剛才郭家三公子所說的消息,說給他們都聽一聽。”


    ……


    花襲人並沒有在意郭桓是不是會去孟府。


    她在暗香來同冷焰用了午食,讓人打聽消息說韓母和韓麗娘果然已經到家了,她便從街上買了一些補品點心,去韓家探望了一下。


    一路風塵,韓母和韓麗娘都有些疲倦。


    韓母此時似乎依舊沒有麵對花襲人的心情,但態度卻比之前好上了許多,仿佛是想與花襲人做緩和卻又拉不下麵子一般,閑談幾句之後,就借口休息,讓韓麗娘招待花襲人了。


    “發生了很多事。”韓麗娘將花襲人拉進自己房間,同她一起坐在床沿上,眼睛有些發紅,咬唇道:“昨晚她們的屋裏起了大火……她們沒能逃出來。”


    “我娘說,或許是她們自絕的。”


    韓麗娘咬著唇,低頭說道:“我覺得也應該是。原本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下子落到了家破人亡又待罪惶惶不敢露麵的地步,是誰都受不了吧。”


    韓麗娘想說服花襲人,u看書 .uukaso 更也想將韓母衣裳上那些血漬給忘掉,反複地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她驚恐之下的錯覺罷了。


    花襲人握住韓麗娘的手,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不禁有些詫異——難道韓麗娘還發覺了什麽不成?


    花襲人神色一動,便開口安撫她道:“她就這麽離開了,也是好事。不僅僅是對我們是好事,對她自己也是好的。要知道,薛家如今是亂臣賊子,她若是再出現,就算能僥幸留下性命,怕也要被貶做官奴的。”


    “官奴會有什麽境遇,麗娘你也應該知道。”花襲人歎息道:“我若是她們,若不能遠遠離開京城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那就不如幹脆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對於她來說,就算她內心堅強,想要遠離京城……世道險惡,兩位女子孤身上路,怕也不好走不說,將來如何生活,也是難題。”花襲人道:“就像你說的,她們原是錦衣玉食之人,怕是無法謀生。活著,也是煎熬。”


    “真是這樣嗎?”韓麗娘尤自不相信地問道。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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